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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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氛圍越發的詭譎，顧廷燁被革職之後，賦閑在家，小秦氏似乎腰桿子也挺起來了，時常的找顧廷燁的麻煩，顧廷燁煩不勝煩，幹脆稱病，閉門不出。
太後的動作也越來越大，這段時間齊衡異常忙碌，不是在宴請就是在去宴請的路上，連帶著明蘭也參加了幾次京城貴婦舉辦的馬場聚會，明蘭賢良淑德，嫻靜美好的名聲也遠遠的傳播開來。汴京城的貴人們都說國公府的大娘子進退有度，知書達理，騎射之藝遠超同齡之人，說盛府姑娘教養就是好，連帶著盛纮在外面也格外有面子，整日滿面春風的。
這日，明蘭正在盛府陪著盛老太太用飯，卻見盛纮走進來，臉色陰沈，明蘭不明所以，盛纮見著明蘭，嘆了口氣，盛老太太問道：“纮兒怎麽了？”
盛纮臉色黑沈：“之前的叛軍餘孽又死灰覆燃了，現在官家正焦頭爛額呢！我想請母親去別院住幾天，別院隱秘，更安全一點。”
盛老太太與明蘭面面相覷，明蘭問：“爹，這是真的嗎？”
盛纮皺緊眉頭：“當然，群臣要求恢覆顧廷燁職位，清繳餘孽，官家已下詔令，命顧廷燁和沈將軍率眾將領明日出城，清繳叛軍。這京城又亂了！”
明蘭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心思，匆匆告別盛老太太，回到國公府，見齊衡正在與平寧郡主說著話，只得安耐住，先行回去了。
過了許久，齊衡才回來，見著明蘭坐在窗前，眉心微蹙，便走過去摟住她的肩膀：“六妹妹……”
明蘭反身抓住齊衡的手：“元若哥哥，聽我爹說又有叛軍了？是兗王的舊屬嗎？你呢？你有被治罪嗎？”
齊衡安撫似的拍了拍明蘭的手：“放心，我沒事，我現在不確定是不是兗王的舊部，你放心，汴京城還是很安全的。”
明蘭點點頭，叮囑齊衡：“你千萬要小心！”
齊衡摟緊明蘭，默然不語，他懂明蘭心理的擔憂，官家和太後之間的明爭暗鬥愈加激烈，再加上官家天威難測，雖然自己暗地裏投誠官家，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陷在這場鬥爭之中，將自己搭進去。齊衡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他卻別無他法，父親沒有實權，母親的郡主身份也無法給國公府提供庇護，唯一依靠的只有自己。
汴京城處處充滿著風雨欲來的氣息，連百姓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齊衡依舊是早出晚歸的，國公府一家幾乎閉門不出，異常低調。
宮裏，趙宗全躺在床上，聲音淡薄：“元若，太後那邊什麽動靜？”
齊衡躬身道：“太後與劉貴妃已經會面，禁軍開始行動了！”
趙宗全冷哼一聲：“哼，太後真當我無能無為？若不是做一場戲，我這位子做的永遠不安寧。”
齊衡低頭：“您是天命所歸，有您在，這天下必定安定和平，富卓安然的。”
傍晚，劉貴妃端著湯藥進來伺候，趙宗全靠在靠枕上，瞇著眼定定的看著劉貴妃。劉貴妃佯裝鎮定，端著湯溫聲道：“這湯是我親手熬制的，您嘗嘗？”
趙宗全開口問道：“這麽些年來，我對你如何？”
劉貴妃手一抖，悄悄地看了一眼趙宗全，小心的說：“官家對我自是十分的好！”
趙宗全見劉貴妃心虛的樣子，心中一嘆，雖然知道接收血詔傳位，必然會有這樣的結果，真當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心中還是無限悲涼。“來人！”趙宗全聲音冰冷，看著劉貴妃仿若看著一個死人，禁軍應聲進入，劉貴妃一見，頓時明白了，跪在地上，臉色蒼白：“我……我……”
趙宗全冷笑一聲：“呵，你以為太後說扶持永兒繼位，這天下就能歸永兒？你是真的蠢，我一直再給你機會，沒想到你最終還是選擇了這條不歸路。”
劉貴妃跪在地上，面色蒼白，聲音顫抖：“官家，這都是我的錯，不關永兒的事。”
趙宗全揮了揮手：“押走，賜白綾。”
劉貴妃知道永兒保下來了，也不掙紮，心灰意冷的被禁軍帶下去。
齊衡帶著顧廷燁留下來的人馬堵在了太後宮殿之外，太後穿著太後服，端坐在首位，看著齊衡帶著禁軍進了宮殿，冷笑一聲：“呵，我沒想到啊，居然是你！”
齊衡拱手：“太後，多行不義必自斃，現如今天下太平，官家他擁有雄才偉略，太後為何要做到這個地步？”
太後嗤笑：“先帝性情仁厚，天下太平三十餘載，傳位給趙宗全之後，趙宗全厲兵秣馬，企圖挑釁邊疆，把這大好局面弄的亂七八糟，無為而治。”
齊衡低頭：“收手吧，太後！”
太後仔細看了齊衡一眼：“你覺得你投誠皇帝，他不會猜忌你嗎？別忘了，你母親跟我可是比跟趙宗全親，我一旦伏誅，你們家還有什麽保障？”
齊衡道：“若真是那樣，只怪我們齊家沒有那個命而已，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太後大笑出聲：“你倒是通透，但是我有玉璽，還是有一拼。”
就在這時，趙宗全進來了：“太後，放棄吧，汴京城的叛軍均已被捉拿，英國公及相關人員已經被顧廷燁拿下了，你現在是孤掌難鳴，我只希望你對外稱病，移居宮外。我做這麽多不是為了和你爭權，而是為了天下江山。”
太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笑道：“我曾經感激你，臨危受命，穩定局面。但是我不認同你頒布的政策，我沒想到你居然連齊國公府都能拿下。”
趙宗全長嘆一口氣：“邊疆並無戰事，我並沒有違背先帝遺願。”
太後一怔：“那邊疆告急是？”
趙宗全道：“自我繼位，你我矛盾越積越深，如此下去只會令政局動蕩，於天下百姓並無益處，如今我只希望您稱病出宮，其餘的我可以不計較。”
這場動亂以太後稱病出宮，英國公、秦府等舊臣被貶的貶，被抓的抓而告終。顧廷燁在邊疆處理後續事情，短期內回不來，他的心腹將他唯一的女兒在動亂期間秘密的護送到顧廷燁跟前。
小秦氏在顧府焦灼的觀望，卻等來宮中的詔書，小秦氏聽完後直接癱軟在地上，喃喃道：“這不可能，太後輸了？我誥命是先帝欽賜的，你們不能拿走，不能拿走……對了，顧廷燁已經死了，顧府的侯爵是我兒子的，是我兒子的……”
太監冷笑一聲：“顧侯在邊疆好好的，侯爵你想也別想了，我勸你啊，還是乖乖呆著吧。”
太監走了，小秦氏癱坐在地上，感覺天都塌了下來。
是夜，顧府火光連天，人影嘈雜，奴仆們忙著滅火，小秦氏在著了火的顧氏宗祠瘋笑，她算計了一生，虛偽了一生，最終都成空，所有的還是顧廷燁那個孽種的。
最終，小秦氏還是死在了火中，明蘭知道消息的時候徹底楞住了，不禁有些唏噓：“怎麽就死了呢？”
人生一世，算計是一生，豁達也是一生，人死燈滅，有些人就是想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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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的動作也越來越大，這段時間齊衡異常忙碌，不是在宴請就是在去宴請的路上，連帶著明蘭也參加了幾次京城貴婦舉辦的馬場聚會，明蘭賢良淑德，嫻靜美好的名聲也遠遠的傳播開來。汴京城的貴人們都說國公府的大娘子進退有度，知書達理，騎射之藝遠超同齡之人，說盛府姑娘教養就是好，連帶著盛纮在外面也格外有面子，整日滿面春風的。
這日，明蘭正在盛府陪著盛老太太用飯，卻見盛纮走進來，臉色陰沈，明蘭不明所以，盛纮見著明蘭，嘆了口氣，盛老太太問道：“纮兒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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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纮皺緊眉頭：“當然，群臣要求恢覆顧廷燁職位，清繳餘孽，官家已下詔令，命顧廷燁和沈將軍率眾將領明日出城，清繳叛軍。這京城又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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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齊衡才回來，見著明蘭坐在窗前，眉心微蹙，便走過去摟住她的肩膀：“六妹妹……”
明蘭反身抓住齊衡的手：“元若哥哥，聽我爹說又有叛軍了？是兗王的舊屬嗎？你呢？你有被治罪嗎？”
齊衡安撫似的拍了拍明蘭的手：“放心，我沒事，我現在不確定是不是兗王的舊部，你放心，汴京城還是很安全的。”
明蘭點點頭，叮囑齊衡：“你千萬要小心！”
齊衡摟緊明蘭，默然不語，他懂明蘭心理的擔憂，官家和太後之間的明爭暗鬥愈加激烈，再加上官家天威難測，雖然自己暗地裏投誠官家，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陷在這場鬥爭之中，將自己搭進去。齊衡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處境，他卻別無他法，父親沒有實權，母親的郡主身份也無法給國公府提供庇護，唯一依靠的只有自己。
汴京城處處充滿著風雨欲來的氣息，連百姓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齊衡依舊是早出晚歸的，國公府一家幾乎閉門不出，異常低調。
宮裏，趙宗全躺在床上，聲音淡薄：“元若，太後那邊什麽動靜？”
齊衡躬身道：“太後與劉貴妃已經會面，禁軍開始行動了！”
趙宗全冷哼一聲：“哼，太後真當我無能無為？若不是做一場戲，我這位子做的永遠不安寧。”
齊衡低頭：“您是天命所歸，有您在，這天下必定安定和平，富卓安然的。”
傍晚，劉貴妃端著湯藥進來伺候，趙宗全靠在靠枕上，瞇著眼定定的看著劉貴妃。劉貴妃佯裝鎮定，端著湯溫聲道：“這湯是我親手熬制的，您嘗嘗？”
趙宗全開口問道：“這麽些年來，我對你如何？”
劉貴妃手一抖，悄悄地看了一眼趙宗全，小心的說：“官家對我自是十分的好！”
趙宗全見劉貴妃心虛的樣子，心中一嘆，雖然知道接收血詔傳位，必然會有這樣的結果，真當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心中還是無限悲涼。“來人！”趙宗全聲音冰冷，看著劉貴妃仿若看著一個死人，禁軍應聲進入，劉貴妃一見，頓時明白了，跪在地上，臉色蒼白：“我……我……”
趙宗全冷笑一聲：“呵，你以為太後說扶持永兒繼位，這天下就能歸永兒？你是真的蠢，我一直再給你機會，沒想到你最終還是選擇了這條不歸路。”
劉貴妃跪在地上，面色蒼白，聲音顫抖：“官家，這都是我的錯，不關永兒的事。”
趙宗全揮了揮手：“押走，賜白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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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衡帶著顧廷燁留下來的人馬堵在了太後宮殿之外，太後穿著太後服，端坐在首位，看著齊衡帶著禁軍進了宮殿，冷笑一聲：“呵，我沒想到啊，居然是你！”
齊衡拱手：“太後，多行不義必自斃，現如今天下太平，官家他擁有雄才偉略，太後為何要做到這個地步？”
太後嗤笑：“先帝性情仁厚，天下太平三十餘載，傳位給趙宗全之後，趙宗全厲兵秣馬，企圖挑釁邊疆，把這大好局面弄的亂七八糟，無為而治。”
齊衡低頭：“收手吧，太後！”
太後仔細看了齊衡一眼：“你覺得你投誠皇帝，他不會猜忌你嗎？別忘了，你母親跟我可是比跟趙宗全親，我一旦伏誅，你們家還有什麽保障？”
齊衡道：“若真是那樣，只怪我們齊家沒有那個命而已，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太後大笑出聲：“你倒是通透，但是我有玉璽，還是有一拼。”
就在這時，趙宗全進來了：“太後，放棄吧，汴京城的叛軍均已被捉拿，英國公及相關人員已經被顧廷燁拿下了，你現在是孤掌難鳴，我只希望你對外稱病，移居宮外。我做這麽多不是為了和你爭權，而是為了天下江山。”
太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笑道：“我曾經感激你，臨危受命，穩定局面。但是我不認同你頒布的政策，我沒想到你居然連齊國公府都能拿下。”
趙宗全長嘆一口氣：“邊疆並無戰事，我並沒有違背先帝遺願。”
太後一怔：“那邊疆告急是？”
趙宗全道：“自我繼位，你我矛盾越積越深，如此下去只會令政局動蕩，於天下百姓並無益處，如今我只希望您稱病出宮，其餘的我可以不計較。”
這場動亂以太後稱病出宮，英國公、秦府等舊臣被貶的貶，被抓的抓而告終。顧廷燁在邊疆處理後續事情，短期內回不來，他的心腹將他唯一的女兒在動亂期間秘密的護送到顧廷燁跟前。
小秦氏在顧府焦灼的觀望，卻等來宮中的詔書，小秦氏聽完後直接癱軟在地上，喃喃道：“這不可能，太後輸了？我誥命是先帝欽賜的，你們不能拿走，不能拿走……對了，顧廷燁已經死了，顧府的侯爵是我兒子的，是我兒子的……”
太監冷笑一聲：“顧侯在邊疆好好的，侯爵你想也別想了，我勸你啊，還是乖乖呆著吧。”
太監走了，小秦氏癱坐在地上，感覺天都塌了下來。
是夜，顧府火光連天，人影嘈雜，奴仆們忙著滅火，小秦氏在著了火的顧氏宗祠瘋笑，她算計了一生，虛偽了一生，最終都成空，所有的還是顧廷燁那個孽種的。
最終，小秦氏還是死在了火中，明蘭知道消息的時候徹底楞住了，不禁有些唏噓：“怎麽就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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