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奴今兒你都輸給老子做仆人了，你怎麽還敢使喚老子的女人？”阿笨歪著頭看了雲漠北一眼。

擡手喝茶的慕容映瓷一口茶水噴了雲漠北一臉，慕容映瓷沖著雲漠北笑了笑，擡起袖子擦了擦嘴，沖著阿笨道：“你也是個敢說的，什麽就是你的女人了？你是靈寵好嗎？不要老是把自己當成大師姐的主子！”

玉虛上仙終於移開了盯著雲漠北的目光，轉頭看著阿笨。

阿笨訕訕地笑了笑：“老子就是這麽一順嘴……”

“改日，我去尋些丹藥來，專門治說話不經腦子的毛病。”玉虛上仙點了點頭。

阿笨張了張嘴，猛地閉了上去，轉頭有些可憐兮兮地看著花不謝。

花不謝嘆了口氣，轉過身來看著玉虛上仙十分疑惑地問：“是不是你們其實平日裏都可閑了，什麽事兒也沒有的？”

“嗯？”玉虛上仙挑了挑眉，看著花不謝有些不解：“怎麽這麽問？”

“你說上個月總共三十天，你得來我們君山賴了二十五六天吧？你們就不忙啊？”花不謝扳著手指頭算，“還有上上個月，你幾乎就沒離開過君山，還有上上上個月，你……”

“你不知道？”玉虛上仙打斷花不謝話。

花不謝楞了楞，看著玉虛上仙問：“知道什麽？”

“我的職責啊。”玉虛上仙眨了眨眼。

雲漠北猛地擡手揉了揉眼睛，十分難以置信地咽了咽口水，伸手拽著慕容映瓷的袖子，萬分不能置信：“二師姐，玉虛上仙眨眼了？這樣的人居然會……”

慕容映瓷一個勁地感嘆：“我的娘啊，這樣的盛景，也就咱們幾個能見到啊。早知道今兒玉虛上仙會來君山演這麽一出，我就該領著小師妹上咱們山口上收靈石去，聽說可多懵懂的小女修，都可想見玉虛上仙一面了。這麽個賺錢的法子，嘖嘖……”

書鴻皺了皺眉，有些不解地問：“二師姐也缺靈石？”

“你這話說的，這世上誰會嫌自己的靈石少啊。”慕容映瓷皺了皺眉，嘆了口氣，“我不像你們幾個，都會一門手藝，能夠賺些靈石回來，我不過就是會采集，可是哪裏你得過你們這些加工制造的？再說了，我采集的那些草藥大多數都是給了蕭師兄的……”

“二師姐，你這麽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從前，我是跟在夏子洛身邊小仆人，從前遇上過大師姐，我聽夏子洛說過，大師姐找他好像是為了賺錢的事兒，這事兒，大師姐後來怎麽就沒動靜了？”書鴻瞥了一眼和玉虛上仙大眼瞪小眼的花不謝，拉著慕容映瓷聲音壓得極低。

慕容映瓷也小心地看了一眼玉虛上仙和花不謝壓低了聲音點頭：“我好想記得師姐是說了那麽一句的，但是……”

“你們嘀咕什麽呢？”雲漠北不愧豬隊友，揚聲問了一句。

花不謝和玉虛上仙的目光都掃了過來。

慕容映瓷有些訕訕的。

書鴻抿著嘴想了一會兒，便擡頭迎著花不謝的目光笑了笑：“大師姐，你從前和夏子洛商量的那事兒……”

“你和夏子洛還有交情？”玉虛上仙挑了挑眉，上下打量著花不謝。

花不謝估摸著玉虛上仙是想到了夏子洛那好色貪財的名聲，忍不住笑了笑：“上仙大人你想多了，我絕對是占了貪財那一點而已。”

“貪財？就你？”玉虛上仙冷笑。

花不謝忍不住有些惱了：“老娘有財怎麽了！”

“你說什麽？”玉虛上仙皺著眉頭看了花不謝一眼。

花不謝立馬慫了，訕訕地搖了搖頭：“沒什麽，沒什麽，我隨口一說。”

“女人，你也太沒出息了，往日裏我都是怎麽教你的？”阿笨撇嘴。

玉虛上仙又掃了阿笨一眼，嚇得阿笨一溜煙地跑到程衍墨身後躲著了。

花不謝楞了一會兒，有些無力地擡手扶額，看著玉虛上仙問了一句十分正經的話：“上仙大人，咱們這次七十二仙山的集體集會，說的那些條約意見什麽的，什麽時候能夠處理完畢修訂成成，成為有理有據的規則條約啊？”

“這個，大約看天玄子的心情吧。”玉虛上仙想了想，伸手拍了拍花不謝的肩膀。

花不謝楞了楞，問：“天玄子大人？就是那個……天玄子大人？”那些想要用來形容天玄子大人的形容詞，花不謝在舌尖打了幾個圈，還是咽了下去。不管是什麽樣的形容，在不知道玉虛上仙和天玄子之間到底什麽交情的時候，花不謝覺得，還是謹言慎行的好一些。

玉虛上仙輕飄飄地瞥了花不謝兩眼，點頭：“可不就是那個天玄子大人，無道子常常喊人家人妖的，不過就是天玄子長得好看了一些罷了，也值得無道子這般嫉妒。你們師父，委實小氣了些。”

花不謝張了張嘴，目瞪口呆地看著誇獎著天玄子大人美貌的玉虛上仙，覺得信息量有些大。

“這個東西八成是廢了……”

冷不丁地旁邊冒出來雲漠北一句話，花不謝轉頭去看，只見雲漠北手裏拿著一把精短的匕首，有些苦惱的模樣。

花不謝皺了皺眉，沒記得雲漠北什麽時候開爐打鐵啊，卻還是十分好心地伸出手去：“給我吧。”

雲漠北瞪了花不謝一眼：“你都有玉虛上仙的無痕做武器了，你還要這個做什麽？再說了，這個不過是我剛才翻騰包裹，翻出來的廢品罷了……”

“那是你第一次做出來的東西？”花不謝小心地看著雲漠北臉色的神情，問了一句。

雲漠北張了張嘴，點了點頭。

092 撿破爛是一種追求

第一次，總是值得記憶的嘛。

第一次哭第一次笑第一次進階，第一次拜師，第一次選擇……

甚至第一次去那什麽找那什麽，應當都是格外的技藝深刻。

轉頭，花不謝看到摟著一個青衣美嬌娘悠悠然地走過來的君無道時，默默地在心裏補充了一句，君無道的第一次，大約是沒有什麽值得記憶的吧。這最近找的這些美嬌娘當真是一個賽一個的好看。

雲漠北抽了抽嘴角，壓抑著自己的心情，問道：“大師姐你就是為了嘲笑我的嗎？”

“啊？”花不謝楞了楞，旋即搖了搖頭，“沒有沒有，師姐怎麽會嘲笑你，我連個匕首都做不出來好嗎？那什麽，三師弟啊，你把這個扔了也不好嘛，所以……你給師姐吧。”

“你要這個做什麽？”雲漠北皺了皺眉，有些別扭，“為了以後更加方便的嘲笑我嗎？”

“……”花不謝抽了抽嘴角，有些不想和雲漠北繼續這個話題了。

慕容映瓷在一旁看著，終於忍不住問道：“師姐是想把師弟的這個匕首收了，日後在賣出去麽？”

雲漠北撇嘴：“這玩意兒還能賣出去，簡直是……”

花不謝揮了揮手，止住了雲漠北的話：“你們如今的修為看著這個匕首是沒什麽用了，可是對於新晉的修道者，那些修為很低的來說，也許能夠有這個匕首做武器他們就很滿足了呢。”

雲漠北楞了楞，覺得的確是花不謝說的這個理兒，登時跑去了自己的院子。

花不謝等人站在程衍墨的院子裏聽著雲漠北那邊叮鈴哐啷一陣響，接著就是雲漠北的一聲哀嚎：“哎喲。”

阿笨瞇著眼睛趴在院子裏曬著太陽，擡頭看了花不謝一樣：“女人，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看什麽看，用不著。”花不謝懶洋洋地瞥了一眼雲漠北的屋子那邊。

玉虛上仙勾了勾嘴角，問道：“你就這麽喜歡撿破爛？”

“……”花不謝抽了抽嘴角，轉頭看著玉虛上仙，臉上的神情十分嚴肅，“上仙大人，你不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有人喜歡高高在上，有人喜歡落入塵埃。有人呢喜歡風花雪月，有人喜歡五谷雜糧……”

“你到底要說什麽？”玉虛上仙皺了皺眉，打斷了花不謝。

花不謝楞了一下：“你就不能慢慢聽啊。”

“你廢話太多了。”玉虛上仙皺眉。

花不謝抽了抽嘴角，十分無奈地點了點頭：“好吧，我就是想說在你眼裏我是撿破爛，可是在我眼裏這是我的修行，嗯，對修行。”

花不謝對於自己找到的這個形容覺得十分驕傲，看著玉虛上仙有些發楞的樣子，覺得自己更加驕傲。

“其實就是心中有什麽，看什麽就是什麽了。”花不謝想了想，又添了幾句，“你看著我是在撿破爛？這說明你心裏都是破爛……”

“咳咳。”一旁慕容映瓷使勁的咳嗽。

雲漠北那邊終於沒了動靜，抱了一大包的東西有些蹣跚地往這邊跑著。

程衍墨抿了抿嘴，上前幫著雲漠北接著，一道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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