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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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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的陳斯,已經是一副孤高冷傲,怪癖另類的樣子。陸靜姝和章延不小心見到在路邊賣著字畫的他,都對才十六歲的陳斯感到非常新奇。

兩個人在旁邊站著看,時不時交談幾句。“娘子,你看,才十六歲的陳斯,好像除了看起來很小,和多年以後也沒有什麽不一樣。”這是章延的聲音。

陸靜姝看過之後也應和著章延的話,“確實,還是讓人一點都看不出來,會是個疼愛妻子的人。”他們討論完了陳斯後,又開始討論起他的字、他的畫來,不亦樂乎。

陳斯坐在那一處,看著陸靜姝和章延兩個人時不時指指這個、說說那個,終於忍無可忍,站了起來。

已受不了的陳斯對著章延夫婦道:“這位少爺和少夫人,若是……”

章延:“哎呀,這人好兇,娘子沒有嚇到吧。”殷勤去安撫陸靜姝,陸靜姝配合的撫了撫胸口。

陳斯:“……”額角青筋隱隱可見。

章延與陸靜姝看陳斯吃癟的樣子,章延最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忍俊不禁的陸靜姝又見章延這般孩子氣,不忍搖頭失笑。

陳斯看著完全是莫名其妙的章延和陸靜姝,唯有:“……”

章延鬧過之後斂了笑意,大手一揮對陳斯說道,“你的字畫,我全包了。”命夏川丟下了一張銀票,也不管陳斯如何,讓夏川、夏河,阿禾阿苗將字畫全部收起來搬走。

陳斯看著章延這般的舉動,再看到那張銀票,只覺得自己遇到個人傻錢多還弄不清想法的……瘋子。

“你的字、畫都很不錯,我喜歡,所以都買下來了。你不是想去參加科舉嗎?你是個有才的人,若能夠幫到你,我也會很高興。”

章延神情很是陳懇,若忘記之前那些舉動……陳斯不能不承認,面前的人無疑是個貴公子。

他確實是很缺錢,這一筆錢無疑是雪中送炭。只是,無功不受祿,他那麽多的字畫也抵不過這一張銀票。

“公子若是他日功成名就、飛黃騰達,多去隆恩寺捐些香油錢便可。”夏川幾個人手腳麻利的將字畫都收拾妥當了,陳斯的攤鋪被一掃而空。陸靜姝走過來,挽了章延的手臂,與陳斯說道。

章延扭頭,和陸靜姝相視而笑,不再多言,只與陳斯告辭,徑自離去。陳斯呆楞楞的站在遠處,看著人傻錢多的章延和陸靜姝離開,不知該作何感想才好。

遠遠的,似乎能夠聽到他們兩人的聲音——

“相公方才的樣子,十分英俊瀟灑,令人心折。”

“噢,娘子也是一如既往的……唔,為夫這次可沒有去勾引哪個小娘子,還請娘子千萬莫要吃味。”

“這麽一大堆的字畫,正好可以用來作為見面禮送出去,倒是不錯。”

“娘子好打算,確實如此,咱們送什麽,他們都會很高興的。”

章延和陸靜姝漸漸的走遠了,陳斯也就聽不清他們之後說了什麽……他擡頭看看天,好像也和前幾日沒有什麽不一樣……

·

章延和陸靜姝一路走走玩玩,卻也沒有耽誤時間,成功在八月初時抵達了章延的封地寧遙郡。

寧遙郡地處大啟南方,是一處風景秀麗優美、百姓生活安定和樂、年豐歲稔的好地方。章延的封地,是先帝定下來的。先帝為章延選了這麽一處地方,可見待他還是上心、放心、安心的。

章延素知自己父皇雖更偏心於章逸,但從未有過抱怨,無不是因為知道他的父皇並非不愛自己、不心疼自己。兩個嫡子,有所偏心,是難免的,因為並沒有絕對的公平。

就好像當初他登位,先帝瞞著他賦予了章逸一些權力,本意是在他力所不及之時章逸能幫他一把。可惜,這些權力沒有發揮好的作用……可他又無從怪罪。

馬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章延和陸靜姝的府宅前,上面已經掛起了王府的牌匾,昭示著現在的主人是為何人。

王府很大,雖然比宮裏是不能夠,但自沒有宮裏的壓抑,何況只章延與陸靜姝兩個主人,已經十分足夠。

管家領著一眾仆人們到府門口跪迎章延與陸靜姝,見王爺和王妃臉上都是一派和樂之色心中原本的忐忑多少安定了一些。

他們抵達王府的時間是算計好的,正臨近黃昏時分。兩個人抵達王府,也不管什麽其他的事情,只是梳洗沐浴,而後用過晚膳、再在王府裏散步消食順便瞧一瞧環境。

散步之後,回到房間,床榻已經收拾好了。章延和陸靜姝被服侍著洗漱好了,兩個人躺下休息卻到底線在床上溫存了好一番,之後才擁在一起,沈沈睡去。

等到第二天醒來,兩個人皆是神清氣爽,不得不開始見人。自從慶王爺在帝都完婚、娶得王妃的消息傳回寧遙郡後,寧遙郡的一眾大小官員、夫人小姐,皆是翹首以盼,等著慶王爺和慶王妃的到來。

這是慶王爺的封地,慶王爺自然是最為尊貴的那個,無人不想要與之交好;同樣的,眾多夫人,想要交好的便無疑的慶王妃了。

官員們想要升官加爵,自不能得罪了慶王爺,而夫人們麽……慶王爺還能沒有次妃嗎?若是自己的女兒,被慶王爺或者慶王妃選中,做了王爺次妃,那自然是榮華富貴,不可限量。

哪怕到不了這一步,和慶王妃交好了,說不得也可以對自己的外人的前途,有所幫助,無論是怎麽樣,都沒有壞處。

再退一萬步,拋開這些小心思,慶王爺與慶王妃初到寧遙郡,他們這些下面的人,還能不來拜見麽?

因為這樣,章延與陸靜姝初到封地寧遙郡的第二天,頗為忙碌,需要不停應酬接見客人。

章延雖然變得隨性不少,但到底不是糊塗的人,應付起一眾大小官員,自然滴水不漏。陸靜姝在宮裏生活的時間那麽長,時常需要面對眾多妃嬪,早已練就一身長袖善舞的功夫,與來拜見的夫人們,皆是相談甚歡、和樂融融。

兩個人忙碌了一天,許久不曾有過這般的日子,卻也覺得頗為勞累,直道下次再不要如此、著實累人。

待一起用過晚膳後,章延和陸靜姝都沒有了散步的心思,只想早早沐浴洗漱,上床去休息。往日或許沒有什麽感覺,現在卻不能不感慨一句,應酬比什麽都要累人。

卻正當章延去了沐浴之時,王府的周嬤嬤來求見陸靜姝了。這位嬤嬤,陸靜姝印象不多,只知當是宮裏撥出來的人物。畢竟前面兩輩子,她對這個嬤嬤都是什麽印象也沒有。

阿禾和阿苗正在替陸靜姝擦著濕法,聽聞求見的人是周嬤嬤,便附在陸靜姝的耳邊說了一句,“小姐,這個周嬤嬤是王爺的奶娘。”陸靜姝才恍然大悟。

之前的兩輩子,她嫁給章延的時候章延已經登基,自己的奶娘被送出宮去養老了,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事情。

這一世,不比之前,章延做了王爺,而王妃尚且年輕又須到封地來。太後應當是怕她應付不過來,管理不了偌大的一個王府,便讓周嬤嬤幫襯著她一點。

想明白了,陸靜姝便笑著命人將周嬤嬤請進來了。卻不想,和周嬤嬤一起被領進來,還有兩位嬌滴滴的小娘子。

陸靜姝視線從那兩位嬌滴滴的小娘子身上掃過,眼都不見眨一下,只將視線落在周嬤嬤的身上,臉上帶著淺淡笑意。

不遠處,周嬤嬤帶著二人一起去陸靜姝行禮,陸靜姝只免了周嬤嬤的禮,命阿禾給周嬤嬤賜個座。

阿禾最知陸靜姝的心意,見到周嬤嬤領著兩個美嬌娥進來,心裏已是十分的憤怒,這會收到了陸靜姝的暗示,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陸靜姝說給周嬤嬤賜座,可到底周嬤嬤是仆非主,阿禾便很守規矩的搬來了一個小板凳。

陸靜姝看到阿禾搬來的那個小板凳,給阿禾在心裏豎了個大拇指,心中同時憋著笑,不知她究竟從哪裏尋來的這麽一個小板凳。

周嬤嬤作為大皇子的奶娘又曾是周太後身邊得力的宮女,在陸靜姝到來之前,王府內的仆人待她都十分客氣。

她見陸靜姝無時無刻臉上都是一團和氣,便覺得她是個懂事明事理、識大體的人物。這般想的周嬤嬤自然不曾想過,陸靜姝會由著丫鬟,給她端來這麽個小板凳便是賜座,這樣不客氣的打她的臉……

心裏如何的不爽,周嬤嬤卻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過是仆人,臉上也不敢表現出來什麽不滿只能是入了座。

她矮著一截坐在那裏,陸靜姝才問她,道,“嬤嬤這會求見,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麽?”語氣還是蠻不錯的。

周嬤嬤恭敬說,“王妃,卻無什麽特別的事情,只是帶兩個丫鬟來給王妃看看,瞧著滿意了,便留在王妃和王爺身邊服侍。”

陸靜姝不置可否,只是對跪伏在地上的那兩個人說,“擡起頭來看看。”那兩個人自不敢違抗了命令,乖乖的擡起頭,以供陸靜姝鑒賞。

周嬤嬤帶來的這兩個人,都長得很標致,哪怕不至於美得驚為天人,卻也不失為美女。陸靜姝正欣賞著的時候,章延已經沐浴好,回來了。

他的視線只流連在陸靜姝的臉上,好半天才分了點給坐在那的周嬤嬤,對跪伏在地上、仰著小臉蛋的兩個美娘子皆視而不見。

章延走到陸靜姝的身邊,從阿苗的手中接過帕子,替她細細地擦著一頭烏發。他看也不看其他人,只是問陸靜姝,“這是在做什麽?”

陸靜姝笑笑,“嬤嬤說領兩個丫鬟來與我瞧瞧,若瞧著滿意,便留在身邊,服侍你我。”語氣平靜如常,也沒有多說旁的。

周嬤嬤端坐在那處,微垂著頭,心道王妃卻是十分識趣,並不胡說汙蔑她什麽。可她又到底覺得章延作為慶王爺,竟親自與王妃擦頭,十分不妥當。

章延聽完了陸靜姝的話後,頭也不擡,淡淡丟給周嬤嬤一句話,“長得太醜了,留在身邊礙眼,嬤嬤還是領回去吧。”毫不留情的便拒絕了。

陸靜姝臉上的笑意深了兩分,對章延這樣胡鬧的話,半句話也無,而順著章延的話語周嬤嬤說道,“嬤嬤,王爺瞧不上眼,怕是不能夠留下了。”語氣十分無辜,十分無害。

下邊跪著的那兩名所謂的丫鬟,她只一眼便可瞧得出來,並非的普通的丫鬟。不僅僅的長得漂亮這一點,還有她們的氣度,絕非的普通的丫鬟可以比較的。

只是不知道周嬤嬤是收了多少的錢財,才這麽大著膽子,幫著那些人這麽不怕死的塞女兒進王府?

章延主動唱起了黑臉,她也不樂意去唱那個白臉,總歸她都是順著章延的意思,總不能怪她如何吧……好麽,就算真的還是怪了她,又能奈她何?

——能奈我何?咬我不成?

下邊的兩位美女,在章延的話出口之時,已經臉色大變。她們自小聽到的,都是誇獎的話語,說她們漂亮、美貌。她們信心滿滿,我這麽美,王爺定會青睞於我的……

可是,現實太過殘酷了。不說青睞不青睞的,王爺連看都不看她們一眼,就這麽丟給她們一句話:太醜了,很礙眼,還是回去吧。將她們的美夢,瞬間擊成了碎片,連渣渣都沒有剩。

周嬤嬤臉色不變,心裏卻氣了個半死,應了一聲,“是。”並不再多言,這便準備告退了,不繼續打擾章延和陸靜姝的休息。

章延卻沒有讓她就這麽離開,在她說出告退的話之後又道,“嬤嬤暫且留下,我還有些話想要與嬤嬤說上一說。”還是頭也不擡。

那兩名麗色小娘子,苦著一張臉退下了,也不敢造次。等到退下去之後,互相看了看,再想起章延的話,都忍不住啜泣起來,相攜著離開。

周嬤嬤恭恭敬敬的坐在那裏,只等著章延要說與她的話。陸靜姝並不說什麽,由著章延替她拿幹布擦著發,又用象牙梳細細的梳理。

“嬤嬤,你自小便服侍在我身邊,待我極好,我自是尊敬你的。”章延不疾不徐,與周嬤嬤說著。

“王爺言重,這些都是老奴該做的。”

章延點了點頭,說,“嬤嬤清楚,我甚是欣慰。”又是一副不正經的模樣了,“母後既然讓嬤嬤來王府幫襯王妃,自然是信得過嬤嬤,也認為嬤嬤有這個能力。我不會懷疑這個,王妃更不會,嬤嬤明白麽?”

周嬤嬤臉色終於變了變,顯露出一絲不好看,但到底點頭了,應著章延,“是,老奴明白。”

章延的臉色看不出來滿意還是不滿意,他繼續說著,“嬤嬤既然明白,便知道母後並不曾要你往我房中塞人。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令我感到十分的失望。”

周嬤嬤瞬間臉色大變,章延卻只管說自己的,“我房中不須任何人服侍,我亦不需要什麽次妃,周嬤嬤大不必操這份心。嬤嬤若再做出半點逾矩的事情來,我便不會再顧念著什麽情分,唯有送嬤嬤走了。”

陸靜姝對周嬤嬤不抱半分同情,臉上還是維持著淺笑。章延的話雖然很不客氣,但是效果會很好,陸靜姝不準備破壞了半分這效果。

周嬤嬤被章延的話刺激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臉上什麽光彩都不剩,唯唯諾諾的應了聲,眼裏含著淚,灰溜溜的告退。

阿禾和阿苗客客氣氣的把周嬤嬤送了出去,暗中交流兩句,稱讚了幾聲姑爺給力之後,才回到房間裏去服侍。

沒有了旁人在之後,陸靜姝才挪揄章延幾句,道,“夫君說人家兩位大小姐長得太醜太礙眼,她們回頭可是要哭死。又說不得茶飯不思,爹娘要來與夫君討說法呢。”

章延不與陸靜姝計較,微笑回答,“那與我有甚麽關系?娘子,我這般的做了一個壞人,你卻不好好的補償我,還這般的對我,令我十分傷心。”恨不得與陸靜姝做西子捧心狀。

陸靜姝也微笑,說,“夫君辛苦了,還請夫君坐下。”站起身,拉著章延坐下來,自己繞到了章延的身後去,“我這便為夫君仔細擦頭發好補償夫君。”

她說著,已經拿過了幹布,替章延擦起頭發了。

章延笑呵呵的,“這哪能夠啊,方才我也替娘子擦頭發了。唔,這個問題,晚點咱們可以再好好的討論。”仰著頭,往陸靜姝的身上蹭,和剛才教訓周嬤嬤的,儼然不是同個人。

·

那兩位嬌滴滴的美娘子那晚被章延的話羞辱之後,哭著回了各自的回府。陸靜姝一語成籖,她們回去之後,確實變得茶飯不思,整日悶在房中,沒有過去幾日,就瘦了一大圈。

她們的爹爹和娘親,一開始見她們回來,只知道是事情黃了。她們待在房間,不願意出門來,只以為是受了打擊,需要緩一緩。可等到過去的日子長了,漸漸發現了有些不對勁。

待闖進房間去,看到憔悴不已的女兒,皆大為痛心。他們原本美貌、清麗的女兒,此時變得枯槁又頹唐,先前自信的樣子已經消失不見。

等到問清了事情的原委之後,更覺得章延與陸靜姝實乃欺人太甚。看不上便是看不上麽,如何還要送上人參和公雞?

他們的女兒,卻只會不停流著淚,重覆著一句話,“他說我太醜了、太礙眼了,我太醜了,我太醜了……”得到豐神俊朗、高高在上的慶王爺這麽一句評價,她們覺得自己可以不用活了。

這兩人的爹娘,看著女兒變成這幅樣子,氣憤之餘,沖動之餘,還沒有完全失去了理智。他們好不容易想起來,似乎是他們將女兒主動送了上去,才得到這麽個結果……頓時再也沒有半分的底氣。

沒有了底氣卻又舍不得女兒,最後只能派了各自的夫人,到王府去求見王妃陸靜姝。她們準備從陸靜姝這裏找一找突破口,看看有沒有什麽好的法子,好把她們的女兒從這種境況裏解救出來。

陸靜姝接見了兩位夫人,可坐在上邊,只閑閑喝茶,不問緣由。下邊的兩位夫人急得團團轉,最後只得舔著臉求助。

“王妃,我家女兒,近來憂郁不已、惆悵不已,卻不知該怎麽辦才好,因女兒與王妃年齡相近,便想著問問王妃可否有什麽開導的法子。”

這話說得並不怎麽圓滿,只是這位夫人一時之間也想不到更好的說辭了。何況,她不需要開口,只往這一座,她就知道陸靜姝明白她是為何而來。

另外那個夫人見這一位開口了,便也舔著臉說道,“我的女兒,也是如此情況,卻不知王妃能否指點一二?”

陸靜姝的年齡才不過十五歲,這兩位夫人,少也有三十歲了。因而,此時的畫面,頗有幾分滑稽。

面對著下面的兩個夫人,陸靜姝老神在在、十分誠懇的問她們,“是什麽原因?可是被人嘲諷了?”卻並不直接說,是被人嘲笑長得太醜。

兩名夫人連連點了頭,陸靜姝微笑著點頭又說,“這很好辦。”兩名夫人頓時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陸靜姝端起茶盞來,抿了口茶水,才繼續道,“既是因被人嘲諷受了挫折,那便再讓人好好的讚美一番自可重新再建立起信心來。”

聽到陸靜姝這麽一說,兩名夫人想想,覺得有幾分道理,可又覺得,哪裏不太對的樣子……二人其中的一人問,“若是嘲諷的那個人,在女兒的心裏分量很重,那又該怎麽辦?”

另外的那個夫人聽到這位夫人說的話頓時心驚肉跳,連忙輕咳了一聲。另外的那個夫人毫無所覺,好半晌反應過來,伸手輕掩住了嘴巴,惶恐看向陸靜姝。

陸靜姝的臉色一變不變,很好脾氣的繼續回答,“寧遙郡這麽大,青年俊傑自不在少數,要請幾個熱心腸的,也不太難。”

兩名夫人茅塞頓開,而後又聽到了陸靜姝的提醒,“還請兩位夫人小心那些別有用心的小人。”兩名夫人頓時一個激靈,連連告了謝,而後沒坐多會便告辭,回府去救自己的女兒去了。

自這次的事情後,再沒有人敢打主意,往王府裏面塞人、往王爺房裏塞人,打那不該打的主意。

王爺如此不留情面,王妃對付起人來不露痕跡,絕對不可輕視,無論哪一個,其實都不是好惹的,他們根本毫不顧忌也不在乎情面問題。

是以,章延和陸靜姝開始過起了輕松愉快的生活。

八月十五的中秋佳節,兩人相攜著逛了街市,回到府中之後,對著一輪玉盤明月一起吃月餅。涼風徐徐送來桂花香味,面前擺上一杯桂花蜜茶,配著月餅,很有幾分情調。

只不過,當看著章延愉快的吃了好幾個五仁月餅之後,陸靜姝覺得……美感什麽的,還是隨風去吧……

中秋過了之後,天漸漸涼了下來。南方的冬天要比北方的冬天來得更晚更遲,也來得不那麽兇猛……原本陸靜姝是這麽想的。

等到天氣漸漸冷了下來,似乎溫度也不多麽的低,可陸靜姝把自己裹得厚厚的,還是冷得厲害,才知道她太過天真了。

她窩在房間裏面,幾乎沒有了出門的*。如果不是章延硬拉著她出門,她估計會在屋裏過完一整個冬天。

屋裏多麽暖和啊……有暖烘烘的炭火,外邊吹著的那冷風,也不多麽厲害,可就是一吹過來,整個人都忍不住發抖。那冷意,幾乎是灌進了骨頭裏邊。

“娘子,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哪怕你不想出門,也得想想孩子啊。他萬一學著你,也變得很懶了,可是要怎麽辦才好?”

陸靜姝只橫了章延一眼,章延立刻不說話了。她摸摸自己的肚子,雖然現在離顯形都還遠著但到底還是由著章延替她加了件厚實的鬥篷,而後出門去散步了。

他們這一世的的第一個孩子,如約而至。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孩子不是章昭,不過還是會取這個名字的

我也想遇到人傻錢多的高富帥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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