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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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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次校長室的談話結束,蓋勒特就再也沒有跟鄧布利多提起關於哈利的事情。但暗地裏,他依然關註著哈利,並且不停揣測伏地魔的情況。

鄧布利多沒有明說,但他和蓋勒特都請清楚的知道伏地魔不可能只做出日記本一個魂器。他不會把一個活人做成魂器——也就是說哈利身上的靈魂碎片很可能是伏地魔殘破不堪的靈魂受到反彈回來的死咒沖擊而被迫分裂出去的。

但其他的魂器——他們甚至不知道具體是多少個——在哪裏,他們只有一些零碎的線索。

當蓋勒特和鄧布利多談到關於數量的時候,面對蓋勒特的猜測,鄧布利多毫不猶豫的給出了猜測:“七個。”

“為什麽這樣猜測?”

“伏地魔是一個非常……如果要形容的話,可以用‘迷信’來說。”鄧布利多沈吟著,“七在數字裏是最具有魔力的一個,同時這個數目足夠多,能夠滿足伏地魔的安全感。”

蓋勒特不禁失笑,“伏地魔需要安全感?”

“每個人都需要安全感。”鄧布利多回答他道,“但我不確定他是否做成了全部六個魂器——事實上,我們甚至不知道伏地魔是否真的打算做六個魂器。不過關於這一點,我有一個老朋友可以打探。”

他愉快的對蓋勒特眨了眨眼睛。

蓋勒特正走在飄滿雪花的霍格莫德村外的小路上,他正打算回豬頭酒吧過聖誕節。雖然阿不福思每次見到蓋勒特都心情不好,但他如果長時間沒能接到蓋勒特的消息一樣會很不開心。蓋勒特知道阿不福思特別討厭自己的祖父,因此盡量理解阿不福思的態度。

他打算趁著聖誕節出門查探一下伏地魔其他的魂器,盡管聖徒的殘黨們記載了很多關於伏地魔的信息,但他們更多的關註於食死徒的勢力發展,而那時候的伏地魔是個高超而謹慎的巫師。

他想到魂器的數目,同時琢磨著那個日記本魂器的來源——根據鄧布利多所說,日記本是伏地魔的親信馬爾福想辦法送到學校的,那麽,是否可以理解伏地魔其他的左膀右臂手中也一樣有著魂器呢?

幾乎在同時,蓋勒特就想到了曾經跟隨著伏地魔,甚至比馬爾福更加重要的親信,貝拉特裏克斯·布萊克。她是伏地魔手下最得力的一員幹將,也是西裏斯的堂姐。西裏斯跟她互相仇恨,不僅僅因為彼此的立場,更源於同血脈的不同選擇和排斥。蓋勒特懷疑貝拉手中可能會有魂器的另一個可能性在於,她不但是伏地魔忠心耿耿的手下,同時似乎也對伏地魔有一些男女之間的心思。

伏地魔本身是否有這種意思不好說,不過像伏地魔這樣聰明而又冷酷無情的人,要是沒看出來或者不會利用這一點就太奇怪了。

蓋勒特琢磨著貝拉會把魂器放在哪裏,同時想著那魂器會是什麽。

按照鄧布利多所說,伏地魔是一個“迷信”的人,他的第一個魂器是日記本,那是個麻瓜日記本,事實上暴露了伏地魔是個混血的秘密,但也同樣紀念著伏地魔在霍格沃茨的求學時光。伏地魔對霍格沃茨有著不一樣的感情,每一個失去家的學生都會把霍格沃茨當成家園,蓋勒特很清楚這一點,因為他也一樣。

如果按照這個思路去想,魂器一定是對於伏地魔有著非凡紀念意義的東西,有他的麻瓜日記本,當然也會有……滿足他胃口的其他魔法物品。

也許應該找一找伏地魔母族的傳承,盡管岡特一家堅持自己是斯萊特林的後裔,同時蛇佬腔也證明了這一點,但長時間的近親繁衍已經讓岡特一族擺脫不了暴虐、仇恨、憤怒和焦躁的家族性格。岡特家族最後的兩個人在幾十年前,伏地魔仍然是個孩子的時候就死掉了。而伏地魔的母親是一個近乎啞炮的女巫,似乎是和自己的丈夫私奔後又被拋棄,最後生產了伏地魔後的她也在饑寒交迫中死了。無論是出於法律亦或者情感,伏地魔都會將岡特家族視為自己的私產——更是起源。

思路在這裏斷裂,沒有更多線索了。

接下來的蓋勒特,也無法進行更多的考慮。

數十條漆黑的荊棘憑空出現,將蓋勒特裹在其中,仿佛一個巨大的繭。然而在荊棘裹緊之前,蓋勒特握住了魔杖。

荊棘扭曲著收縮,上面堅硬的刺泛著烏黑的光芒,被這種植物紮到可不好受。蓋勒特輕輕轉動魔杖,淺藍色的火焰突然出現在荊棘上燃燒,那些堅硬的藤蔓頓時化為灰燼。

蓋勒特轉過身,他身後不遠處站著一個消瘦的身影,穿著黑色兜帽長袍,看不清楚面容。蓋勒特對他大幅度地揮動了一下魔杖,黑袍人腳下的土地一下子裂開,他躲閃不及,掉了進去。

然而緊接著,地面翻騰,就像爆破一樣炸開。蓋勒特及時給自己加上一道防護,他面色冷肅,手腕抖了抖,正在悠然飄著的雪花像是無數個小刀子一般飛向剛剛爬出來的人影,黑袍人低低慘叫一聲,身上出現了無數道細小的傷口。

他用魔杖給自己加上一道屏障,趁著雪花在屏障上被阻攔了一下的功夫,幻影移行了。

在他躲避雪花的時候,兜帽歪了一點,讓蓋勒特看到了他的面容。

雖然消瘦,蒼白,但蓋勒特依然認出了他的臉,他曾經在鄧布利多的冥想盆中看到過他,前段日子在蓋勒特的要求下,鄧布利多給他介紹當年一些有名的食死徒。

他是小巴蒂·克勞奇。

小克勞奇是魔法部高級官員巴蒂·克勞奇的兒子,不過老克勞奇在對付伏地魔上一向采取堅定和積極的態度。他堅定到甚至將自己的兒子——一個食死徒送進阿茲卡班。盡管他因為兒子是食死徒的原因沒有當上魔法部長,但蓋勒特依然認為他在對抗伏地魔的態度上不容置疑。

同時,蓋勒特沒聽說阿茲卡班有越獄的新聞,甚至於,小克勞奇已經在幾年前“死在”了阿茲卡班,他曾經在報紙上看到過小克勞奇的訃告。

那個死了的小克勞奇是誰?是誰幫助小克勞奇越獄?

蓋勒特握緊魔杖,神色沈重。

蓋勒特趕回豬頭酒吧的時候天色已晚,阿不福思氣呼呼的看著他。

“我可沒準備你的晚飯。”他哼哼著說,“我都快要睡覺了。”

蓋勒特一頭鉆進廚房,翻出了被阿不福思放起來的火雞、餡餅,牛肉湯和豬肉烤土豆,它們都被施展了保溫咒,安安穩穩的放在櫥櫃裏。

“格林德沃永遠不知道從其他人的家裏擅自翻出食物是多麽不道德的行為。”阿不福思一邊拍著桌子,一邊眼睜睜看著蓋勒特將食物整齊的擺在廚房的桌子上,桌子因為承擔了過多的美食而吱嘎響了一聲,但依舊穩穩的站住了。

蓋勒特倒了三杯蛋酒,擺在閃閃發光的餐具旁邊,坐了下去,笑吟吟的看向阿不福思。

“你這樣兒可真像那個傻瓜洛哈特。”阿不福思挑剔的說道,“我可不是那些看到個長的差不多的男人就走不動道的傻女人——你為什麽擺三副餐具?”

蓋勒特笑得趴在了桌子上。

“你是說我長得帥嗎?謝謝了,阿不福思。”蓋勒特回避了阿不福思的問話,他曉得阿不福思並不是真的想要蓋勒特回答他,而他的回答顯然只會讓阿不福思找到另一個發怒的借口。

阿不福思沒有追問,他一臉氣憤的坐下來,同時廚房角落的聖誕樹也突然發出光芒,樹頂的星星一閃一閃的,還有一些花裏胡哨的亮片繞著聖誕樹亂轉。

“把你這破玩意停下!”阿不福思吼道,“它們要掉到我的湯裏去了。”

“我停不下來。”蓋勒特攤開手,“這不是我做的。”

阿不福思更生氣了,幾乎要拔出魔杖,幸好出現在門口的鄧布利多按住了他的肩膀。

“聖誕節快樂,阿不福思,不要生氣。”老校長帶著一絲笑容坐在阿不福思身邊,阿不福思猛地往反方向竄了一英尺。

“離我遠點。”他冷冷的說道,“停下你那東西。”

鄧布利多眨眨眼,亮片不見了,但聖誕樹依然閃著光芒,樹頂上憑空出現了幾個三四英寸長的飛天掃帚模型,帶著歡快的呼嘯聲繞著聖誕樹飛了起來。

阿不福思露出一臉絕望的表情,開始吃飯了。

他們在半小時後吃完飯,阿不福思扔下刀叉上樓睡覺,把蓋勒特和鄧布利多扔在廚房。

蓋勒特揮了揮魔杖,餐具們就一個個蹦蹦跳跳的跑到水池裏,泡沫自動湧上去,把它們洗得幹幹凈凈。

蓋勒特靠在椅背上,頭歪在一邊,看著聖誕樹上飛來飛去的小掃帚。

鄧布利多細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桌面上,具有穿透力的目光看向蓋勒特。

“你確定是小克勞奇?”

“我不會忘記他的臉。”蓋勒特回答道,“很少能看到父子反目的戲碼,而且對於你的記憶,我一向會用心記著。”

鄧布利多微微垂下眼睛。

“我相信克勞奇先生不會放出小克勞奇——他是真的恨食死徒。”

“也許有人用替死的方法就出了小克勞奇。沒有哪一所監獄天衣無縫,而且攝魂怪……”蓋勒特抽了一下嘴角,每次想到攝魂怪,他都會從內心泛出不舒服的感覺,那種潮濕陰冷的風仿佛從心頭吹過,帶起腐朽沈積的記憶。

提到攝魂怪,鄧布利多也微微皺了下眉。

“我們應該去查一下有誰去探望過小克勞奇。”鄧布利多說,“即使是換人,也需要很大的權力……”

“能夠這樣做的沒有幾個,而有這樣權力的人,阿不思,如果他們去探望一個跟他們沒有關系的食死徒,一定會受到註意的。”

蓋勒特微微向鄧布利多傾過身子,鄧布利多帶著永遠莫測的表情回望他。

“你能夠猜到他——她是誰,阿不思。”

“哦,猜測是不能作為真憑實據的。”鄧布利多輕聲說,他將十指微微搭在一起,在溫暖的燭光下,他的指尖仿佛是半透明的。

在蓋勒特註意到之前,他盯著鄧布利多的指尖發了半天呆。

直到鄧布利多叫他,他才一下子反應過來,繼續了自己的話。

“您知道,我喜歡收集剪報。”蓋勒特開口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臉上還有點發熱,“我還記得小克勞奇的訃告,在這之前沒幾天,克勞奇夫人就已經因為悲傷過度去世了。”

鄧布利多的目光猛地一凝。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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