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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人魚族的女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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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許父許母領走了那瓶可以看穿艾雅偽裝的秘藥之後,許悠然就收拾了東西,將花店關了門,且之後自己也再不打算來這。

因為她想要借這家花店做的事,都已經做到了。

當艾雅周日發現自己的異常,肯定也會對許悠然有所懷疑。

而許悠然這個本身就讓她討厭的人,肯定會遭到重點的打擊報覆。

以學徒巫師給了艾雅想要的藥水之後,依然被羞辱的情況來看。

就可以發現艾雅可不是一個會認真分辨是非,來決定是否打擊報覆對象的人。

她顯然是一個無論對任何事,都隨著自己喜怒來隨意對待的人。

她放過許悠然的概率未免也太小,許悠然也不想去拼這一份小概率,所以直接關門不再接觸艾雅,是最好的選擇。

於是當艾雅再來花店時,名為買花,實為報仇的時候。

就只看見關門的花店外面貼著一張“店主旅行,暫時休假”的告示。

艾雅吃了一個閉門羹,也不知道當初濺了她香水的少女到底去了哪裏,於是只能換了一家花店。

回家之後,她依然很是氣憤,又拉著斐念抱怨了很久。

斐念耐心地解釋了良久,艾雅才終於消氣。

就這樣,時間很快的到了周日。

周日的清晨,依然美好。

溫柔的陽光從大面積的透明玻璃窗,投在了二人的身上。

斐念感覺到自己的手像是要廢了一樣的痛,他痛得睡意立馬就消失不見,猛地睜開雙眼,立馬起身。

才看見了枕邊人的不正常。

原來艾雅美麗的臉上,竟然開始浮現出魚鱗的形狀,整張臉也青紫得不行,嘴唇也不受控制地張張合合,好似一條缺水的魚。

此時,她抓住斐念的手,已經不是手了,而是利爪。

斐念被她這麽抓住,保護手臂的肌膚,立馬不敵鋒利的利爪,甚至此時已經滲出了血來,傷到了更裏面的皮肉。

斐念不知道艾雅發生了什麽,但是他知道自己此時需要做什麽。

他急忙指著自己的手臂道:“放開我,我的手都要廢了,救命啊。”

他說完,艾雅這才放開了他的手。

但是艾雅臉上的青筋全部的爆出,青紫的臉上瞳孔瞪圓,看起來好像是怪物。

她一個勁地喃喃道:“水!快給我水!”

斐念好歹也是忍受了她這麽多年,所以立馬就盛了一杯水給她。

艾雅像是一個饕餮一樣,三秒就解決了那杯水,然後一把玻璃杯給丟在了地上。

艾雅辱罵道:“廢物!這點水根本就不夠啊!快放我去浴缸裏!”

斐念被罵了廢物,心裏自然是十分的不開心。

但是眼前這個女人似乎已經失控,如果他坐視不管的話,絕對有殺了他的能力。

於是斐念按照艾雅的吩咐,把她放置在了浴缸。

哪知道剛接觸了水,艾雅整個人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她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嘆。

也讓一直緊張的斐念松了一口氣,他當然不是怕艾雅出什麽意外,他巴不得這個掌控自己的兇女人越早死越好。

然而艾雅的能力卻讓他忌憚,讓他不得不做一只唯唯諾諾的應聲蟲。

艾雅躺在了水裏,沒有了負面狀態之後,開始思索起來。

明明喝了那秘藥之後,這麽多年沒有發生什麽變化,一直好好的。

為什麽突然現在就發生了這樣的轉變,是因為什麽?

有可能是因為藥效過期了,也有可能是因為誰對她做了什麽。

如果是藥效過期了,她也沒有辦法,當初她能拿到那瓶秘藥,完全是因為運氣。

剛好海底的巫師不在,只有那個學徒在,她才能夠仗著海之權杖橫行無忌。這樣的機會可以說是千載難逢。

所以艾雅最後往第二種想。

但是是誰呢,艾雅苦思冥想,腦海中轉過好幾個人的影子,但是最終都無法確定。

因為她向來行事張揚,得最的人不知道多少,所以她雖然有好幾個懷疑的對象,但是還真的不知道具體是誰。

這也是艾雅第一次懊恨自己的為人做事了。

此時,一旁的斐念卻在琢磨著自己要怎麽離開這裏,實在是剛剛艾雅的樣子讓他心有餘悸。

於是斐念試探著問道:“那個我今天還能去參加那場聚會麽?”

邊說還一直邊看艾雅的臉色,就怕艾雅有個不高興,好直接轉變口風。

然而此時的艾雅哪裏有空理會他啊,直接敷衍地對著斐念擺了擺手道:“行啦,你想去哪裏就去哪裏,今天我不管你。”

斐念高興得不行,興沖沖地就小跑了出去,那樣子頗有被父母勒令允許玩耍的孩童模樣。

看著斐念匆匆離去的背影,艾雅冷漠的勾唇。

真不明白自己當初是怎麽看上這家夥的,就憑借著他一張好看的臉麽,不過她都已經叛出了人魚一族,自然沒有回頭路。

她不是沒有想過拋棄斐念,但是想想也就算了。

畢竟拋棄了斐念一家,哪還有許家給她掙錢啊,斐念那時候豈不揭發她並非原主,難道她還得殺人滅口不行。

出於習慣,出於一些殘存的愛,所以艾雅一直和斐念在一起。

這裏的故事似乎已經落幕,斐念興高采烈地去赴了一場約,艾雅躺在浴缸,依舊在盤算自己這次的事件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

而這一切,都剛好被高處遠方的一副望遠鏡給收入了眼中,而望遠鏡的主人,正是許悠然。

許悠然放下了望遠鏡,該說自己運氣好還是該說斐家人就是喜歡顯闊,所以裝修都是大面積的玻璃墻蠢呢。

見到艾雅果然如同巫師所說,變身成了人魚,許悠然心中的石頭也總算是落了下來。

破局的第一步,許悠然要跟著斐念去那家會所溜溜。

不愧是被譽為銷金窟的會所,特別是今天還是會所所舉辦的大型活動。

更是吸引了不少穿著鄭重的紳士和小姐來此,在碩大的水晶燈,折射著耀眼的光。

個個美人們全副武裝,只等遇上那個對的恩人。

許悠然選了一身不顯眼也不修身的黑色禮服,也混跡在人群之中。

她的視線所在之處,可一直都是那個男人的位置。

那個男人,正是斐念。

而斐念自對場內的某個美人驚鴻一瞥之後,就完全楞了神,根本沒有了之前翩翩公子哥,趁著艾雅不在逍遙自在的模樣了。

顯然這個浪漫多情的畫家,又再一次的一見鐘情了。

第一眼,他是激動的,因為她穿著一身帶著閃鉆的白色修身晚裙,走動之間搖曳生姿,一顰一笑也是勾人之極。

然而等斐念多加打聽了幾句,就完全地歇了心思,因為那個人不是他能夠招惹得起的。

他常年混跡這類的會所,自然也知道了白玫瑰這個稱號的故事。

白玫瑰雖然不是會所的第一代美人,但是卻是哪怕她隱退之後,也是讓人嘖嘖稱奇的。

因為她如果放在古代,絕對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存在,哪怕是在現代,也有土豪為了她一擲千金。

愛慕她的男人,幾乎一出手就是一套房,根本不把錢當錢看。

都說衡量一個男人是否愛一個女人的標準,就是看這個男人是否願意為這個女人花錢。

但是當這個女人身後有了一群,願意為她一擲千金,甚至願意付出全部身家,只為了和她共度一夜春宵的男人後。

那麽這個女人的一切就都有了傳奇感。

這位白玫瑰在任期間,可以說是碾壓了全場的其他花朵,等她宣布離開這個圈子,其他美人兒才有了崛起的機會。

只是當如今這朵白玫瑰回來的時候,眾人才驚奇地發現她身後的那群追求者全部不見了。

留下的只有他們的罵聲:“腳踏n只船也不怕劈叉了!”

“一晚同時約了三個不同男人,到底是不把誰當人看?”

“盛裝過後,全部都是假象!”

靠著男人的白玫瑰,因為自己的作死,所以沒有尋到一個良配。

卻因為時間逝去,年華不再,而不得不做一些她曾經不喜的事。

例如曾經千金難求的春宵一夜,現在也只要好價錢好商量。

所以白玫瑰兩手空空地回到了這個圈子,卻沒有哪個人敢接納她了。

然而顯然滿腦子都是浪漫的斐念去不會考慮那麽多,他只有一個感覺:他喜歡她,他想要得到她!

斐念炙熱地眼神就像是黏在了白玫瑰的身上,也惹得白玫瑰笑得花枝亂顫,撇向斐念的眼神,那眼波流轉之間好不風流。

就差開口直說一句:“過來啊~”

然而斐念想是想,他的靈魂已經出竅陪在了她的身邊了,但是他的肉體卻不敢動。

這怎麽敢動啊,他身後還有著一個能夠把他撕碎的女人呢。

然而暗中觀察的許悠然,卻把眼前的種種盡收了眼底。

什麽不敢動啊,既然不敢,那麽她就幫幫他咯。

於是許悠然拿了一杯紅酒,裝作自己不經意地撞到了白玫瑰,不小心把紅酒全部撒在了她的胸口。

白色的裙子被紅酒撒濕那是相當的透潤,而紅酒杯摔碎在地上,那響亮的聲音也是引得全場人註目。

原本這朵白玫瑰就因為全場沒有人理睬而受到冷遇,此時更是羞惱得不行。

然而此時卻有一雙有力又溫柔的手扶住了她,帶著體溫的西裝披在了她的身上。

白玫瑰擡眸一眼,看見的就是滿眼關心的斐念。

“你……”

還未等她說個什麽,就見斐念柔情地說道:“別怕,有我在。”

白玫瑰心中立馬百轉千回,立馬儀態萬千地笑了起來。

塗上了嫣紅指甲油的芊芊細手,卻在斐念的另一只手的掌心畫著圈圈。

她的聲音是那麽的軟,比天空的雲朵都要軟:“今晚陪陪我好不好,就一晚,我什麽都不要,你讓我著迷。”

斐念的喉結控制不住的滾動,他目光像狼,沈聲應下了:“好……”

而打碎了紅酒杯的冒失小姐,卻早已經混在了人群之中。

許悠然眼底是一片的戲弄,真的是好大一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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