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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假格格露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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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爾康在毓慶宮吃了閉門羹,氣得他恨不得立刻闖進去扯著永琪的領子質問他究竟是何人何事使得他們“兄弟離心”,但他還有些忍耐力,又想起令妃娘娘千叮嚀萬囑咐:要同五阿哥交好!終究還是忍下了。雖然紫薇還不曾答應要入宮做宮女,但福爾康覺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她早晚是會同意的。他一定要在紫薇答應之後,立刻給她一個驚喜,為她辦好一切入宮的手續。

福爾康不知道的是,他根本就用不著為紫薇進宮的事情奔波了!巴郎和王進保,帝後身邊的兩位親信,從濟南回來了,為不負聖恩,他們一路上快馬加鞭,只在路過驛站的時候休息幾個時辰,換馬匹,備幹糧,沒日沒夜的趕路,還好不算太遲。

原來他們費了些周折找到了夏雨荷的墳墓,見墓碑上寫著“孝女紫薇”。心下已然有些狐疑,又詢問了鄰居大嬸,知道這夏家小姐是個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姑娘,身邊有個貼身的丫鬟叫金鎖,又道從不認識什麽小燕子。倆人大吃一驚,立即跑去縣衙亮明了身份,同縣衙的衙役們一同尋找當地壬戌年八月份的戶籍冊來查閱。當然,到底不能說是尋找皇帝私生女的,究竟是尋了什麽理由,恐怕只有他二人知道了。雖說無異於大海撈針,但在府衙上下的努力下倒真被他們翻到了“夏紫薇,生父不明,隨母姓,壬戌年八月初二生。”二人又找到了夏家的親戚和當年為夏雨荷接生的穩婆證實了這些,而舅公舅婆手裏還留著紫薇的所做的詩。所以宮中的還珠格格竟是假的?

為了盡快讓皇上得知此事,他們向地方縣令要了戶籍冊那頁的備份,便立即騎快馬趕回京城了,又讓縣令派人護送夏紫薇的舅公舅婆和穩婆乘坐馬車慢慢上京兒。

得知這些消息,皇後總算證實了小燕子是假格格,得償所願,很是高興。又想著小燕子和令妃親近,令妃自然是脫不了關系的。

乾隆瞧了那縣衙備份的戶籍冊之後,勃然大怒,猛又想起這些日子以來自己事事順著小燕子,而小燕子總拿雨荷當幌子為所欲為,更是又悔又恨地立刻派人去淑芳齋傳小燕子!

他女兒名叫紫薇,是個才女,八月初二的生日;那這個八月初一出生的不通文墨的小燕子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她又是如何得知“大明湖畔的夏雨荷”的?難道她先是與紫薇交好,騙得了她的身家秘密,又奪了她的扇子書畫,前來圍場冒充,可若是如此,真正的紫薇呢?他的女兒呢?

“皇上,小燕子蓄意冒充皇室血脈,罪大惡極,應立即處斬。”皇後眼神中絲毫不掩飾對皇帝亂認女兒的不滿,“令妃多次袒護那個小燕子,定然是與她同謀,另有所圖!請皇上嚴辦!”

乾隆意味深長地瞥了皇後一眼兒:都什麽時候了,還不忘埋汰令妃。令妃就從來沒說過你半句不是!(你確定?)

即便乾隆想起令妃的那句“眉毛眼睛像皇上”而對令妃有些懷疑,也因為皇後接近於愚蠢的上眼藥方式給打消了。想來令妃素來良善,這次定是同他一樣被人蒙蔽了!令妃到現在還以為小燕子是真格格而誠心相待呢!

“皇阿瑪吉祥!”不知大禍臨頭的小燕子蹦蹦跳跳的走進禦書房,眨了眨大眼睛,一甩手中的帕子。

若是之前,乾隆只會覺得她這般實在是機靈可愛,充滿靈氣。現在瞧她如此,落在乾隆眼中自是另一番感受。因為尚不知道自己親生女兒是生是死,現在何處,乾隆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怒氣,哼了一聲,故意騙她道:“小燕子,你舅公舅婆從濟南來看你了,如今正在京城的驛站呢?”

“啊,他們,他們怎麽來了?皇阿瑪,我不要見他們,你讓他們回濟南好不好?”小燕子大大的眼睛裏閃過了一絲害怕:慘了,慘了,我小燕子的腦袋這下子可保不住了,紫薇!你可害死我了呀!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你可一定要保我度過這一關呀!

“為什麽不要見他們?”乾隆心中已然下好套,想要慢慢套出紫薇的下落。

小燕子向來機警,不就是編故事嗎?這是她的長項:“他們對我娘不好,把我和娘趕出濟南的大房子。我和娘差點餓死。”

皇後在一旁卻沒有想那麽多,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皇上明明知道了真相卻還要與小燕子演戲,“小燕子,死到臨頭了,你還在編故事!我和皇上早就派人去濟南調查過了,你根本就不是格格,快說,你和令妃合謀進宮,究竟意欲何為?”

乾隆瞪了皇後一眼,如此打草驚蛇,他還怎麽探聽親生女兒下落?

小燕子不可思議的看著乾隆,特別為紫薇不值:“皇阿瑪,你調查我?你竟然調查我?夏雨荷為你在大明湖畔守了一十九年,你竟然懷疑她?”

“朕沒有懷疑雨荷,你不是雨荷的女兒,不是朕的女兒!”乾隆不懂小燕子的邏輯,他從未曾懷疑過雨荷,他和皇後也是一片好心,想派人去給雨荷修墳,誰知道竟然查到這個秘密,但這些都不重要,乾隆如今最關心的是她女兒的性命:“你快告訴朕,朕的女兒在哪裏?”剛剛下好的套

被皇後攪了,他只好直接問了,只希望著這個小燕子不曾傷害他的女兒!

小燕子向後退了幾步,“對不起,對不起,皇阿瑪,我不是故意的。你對我那麽我,又為我擦臉,又餵我吃藥的,我從小就沒有爹,也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麽好過。我不是你的女兒,紫薇才是你的女兒。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當什麽格格,我只是想借兩天紫薇的爹,想過倆天還給她而已!”

“紫薇她現在在哪裏?”乾隆現在哪裏聽得下那麽多話,他握緊拳頭努力遏制著自己的憤怒。

小燕子哭道:“我說,我什麽都說,只要你不砍我的腦袋,我前幾天和她在爾康家見了一面!皇阿瑪,你快派人去攔著她吧,她說要放棄認爹,回濟南了。”

“不要叫朕皇阿瑪,朕不是你的皇阿瑪!”一聽見小燕子說出了紫薇的下落,乾隆松了口氣:“來人,將這個犯了欺君之罪的還珠格格關入宗人府,聽候發落!”

幾個侍衛沖了進來,反手扣住小燕子。

“不叫就不叫!反正你本來就不是我爹!”小燕子覺得十分委屈,“你憑什麽關我?你說我是欺君之罪,我看你才犯了‘欺民之罪’呢,你從來都沒說過我是你的女兒,你只說是你的‘義女’。又怎麽算我我騙了你呢?”

乾隆此時正在氣頭上,無論她說什麽都只覺得刺耳:“還不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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