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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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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第一次見面就給胡氏扣上“令妃的人”的帽子有點不大厚道,但她的確在令妃跟前教養過一段日子,而青妍向來都是奉著“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個信念的,所以,很抱歉,一開始,她就對小胡同學起防心了,到底是來探情報的呢,又或者是只是令妃拉攏永琪的手段?就算真的是錯怪了她,她的確和令妃沒什麽關系,那也只能怪令妃做的事實在太讓人懷疑了。幸虧她心理年齡不止十幾歲,不然可能真的覺得令妃是天大的好人。

話說她這邊這樣想,沒準兒那邊胡氏還覺得她這個嫡福晉是“倚靠身份的天降部隊”呢,嘀咕著會不會找自己麻煩呢。其實都沒錯,人都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互相懷疑自然是正常的,更何況是生活在這種年代,這種地方,要是一見面就“姐姐妹妹”,那才真不到哪裏去呢!

起防心歸起防心,青妍倒真沒想過給胡氏小鞋穿什麽的,在這個故事裏,反正大家都是炮灰,炮灰何必為難炮灰?只要她不是小燕子那樣的“麻煩綜合體”,青妍覺得自己應該是能HOLD住的。一句話,男人你隨便搶,雖然估計你也搶不過小燕子,五福晉這位子她就不讓了,至少這位子還能保她家宅平安,阿瑪官運亨通呢。

她就是這麽現實,也許在瓊瑤奶奶那裏,她和新版還珠裏欣榮屬於同一類人。她自己也覺得差不多,只是她從未對五阿哥抱有幻想而已。而且,雖然青妍之前只瞄過幾眼新還珠格格,但僅從她看過的片段而言並不覺得欣榮有做錯什麽。

在那個年代,父母之命不可違,皇命難違,難道說錯了嗎?難道她可以跑到乾隆面前和說:“我不要嫁給你兒子。”嗎?難道她可以讓家裏為她抗婚,擔上違旨的罪名?她說福爾康作為一個禦前侍衛整天在格格的住所進進出出說錯了嗎?說小燕子一個深閨格格上躥下跳,惦記別人的丈夫(當然欣榮的丈夫自己就有問題)不對在哪裏了?至少青妍當時瞄到這段的時候,心裏是為欣榮點讚的。

人生就是個選擇題,當你處於那個封建時代,給你兩個選擇,A:嫁給一個你不愛,也不愛你的人,以政治婚姻為代價保得家族一生平安繁榮 B.和他們一起違抗皇命,也許能逃脫包辦婚姻的束縛,然後家族破敗,擔個抗旨不尊的罪名。你會怎麽選?也許在瓊瑤奶奶的主角的世界裏是愛情是神聖的,是大過天的,為了愛情可以放棄所有。但有些人的心中還有家庭的責任,父母的性命。欣榮只是做了個正常的選擇而已,一群人又憑什麽要站在道德制高點的位置去指責她呢?而且就新版而言,五阿哥與小燕子並無婚約,而是先與欣榮成親。這不就類似於現代的結婚之後與前女友藕斷絲連嗎?其實新版的還珠,比舊版的還要那啥。青妍忽然又有些慶幸了,幸虧她沒有穿去新版還珠。

唉,又跑遠了,言歸正傳,剛剛說到哪兒來著?就是在眾人拜過之後,照理說儀式是完全結束了,但永琪不忘要帶青妍去敦本殿的東暖閣佛堂告知愉妃的牌位一聲。哪有不帶新媳婦參拜親生額娘的道理?

呃,還算有良心。還珠格格裏五阿哥除了一開始提到過額娘是愉妃,並且很早死了之後,從談戀愛到大逃亡到成親到再娶再到生子,半個字都沒提到過愉妃。人家紫薇好歹還將“大明湖畔的夏雨荷”掛在嘴邊呢,好歹追隨南巡的時候還知道帶丈夫去拜祭一下娘親呢。所以,對於這個所有人都忘了愉妃,五阿哥能想起,還主動帶新婚妻子拜祭的情況下,青妍給了個“還算有良心”的評價,不過她轉念一想沒準兒是因為“他們只是包辦婚姻而不是真愛”吧,等到遇到“真愛”之後,才會變得把娘都給忘了。

青妍見永琪默立於靈位前,也不知他在想些什麽,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打擾他的好。然後她雙手合十,對著愉妃的靈位拜了兩拜,心中默思:愉妃娘娘,我嫁給你兒子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也喊你額娘了……他在這裏二十五歲的時候應該不會死,但如果你知道他拋父詐死,想來也不會高興到哪裏去。不過你放心,無論如何我一直陪您,日後分府出宮也帶您出去,日日供奉,只求您能保佑我不要被拖累,能過上安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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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祭完畢後,永琪攜青妍出了佛堂:“剛才同額娘說什麽了?”

“沒,沒什麽!”總不能告訴他是在做等你詐死之後的打算吧?

“我額娘為人甚好,若是她還在,定然會喜歡你的。”永琪又想起上一世他額娘與福晉確實是極為投緣的,想來在他逝世後也是相互為伴的。

“愉妃娘娘在天有靈,一定會為五阿哥如今學有所成,能為皇上分憂而欣慰的。”這句話絕對只是青妍從影視劇上學到的靈活應用,俗稱客套話,又名假話。只要看過反QY小說,對愉妃的印象都會停留在“生了個叉燒”上。

永琪從話裏聽到了些生分,雖知道是人之常情,但難免有些失落。畢竟只是他“知道”她而已,嚴格來說她不過是在昨天才“認識”他。沒關系,以後總會熟悉的。他總覺得,自己上一世愧對福晉,雖說不曾少了她嫡福晉該有的尊崇,卻沒有給予她男女之間的關懷,有時還會因偏愛索綽羅氏的秀麗而因寵失正,待到他醒悟過來想要真正關切她的時候,早已病入膏肓,行將就木了。他逝世的時候二十又五,她比他還小上幾歲,卻要為他服侍額娘,孝順阿瑪,照顧兩個妾室,教導綿億,看守王府,就這樣過一輩子......光是想象,他都覺得愧疚。

這裏,即便不是同一個人了,他也想好好補償回來。他會盡量好好活下去,將屬於自己的責任自己扛著。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讓女主撿了個大便宜。。。

如果真的是叉燒五,恐怕她真的只能過欣榮或知畫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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