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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原來是還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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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聖旨的第二日,瓜爾佳氏就帶著青妍以外命婦的身份入宮謝恩。青妍在現代的時候游覽過故宮,但那時的情況是由導游帶著,並且很多地方都是因“尚未開放”而無緣得見。現在,瞧到了還沒有成為故宮的紫禁城,青妍還是有點小激動的。但現實情況是,雖然現在沒有導游,但也有年長的宮女引路,而且去哪裏,也是有安排的。先去太後那兒請安,再去皇後那兒謝恩,一切都有順序。

在進慈寧宮之前,青妍腦補了好一會兒,會不會就是那種像小說中描寫的那般什麽“穿金戴銀,神態威嚴,不怒自威,目光炯炯,可見年輕時定然是個美人”的設定,到了慈寧宮,才知道,她想多了。是那種“放在人堆裏找不到的老太太”才對,聽說這老太太當年在雍正的後宮就是路人的存在,不過路人歸路人,架不住人家兒子出彩。“這老爸是皇帝比不上老公是皇帝,這老公是皇帝比不上兒子是皇帝”,當然,你要有能力自己當皇帝就更好了,可是這古往今來也就阿武一個人真正做到了。

所以別管這鈕祜祿老太太在雍正後宮多麽路人,乾小四一繼位,老太太立馬母憑子貴,成了大清第一勝利黨,那句話又怎麽說來著的?大清國真正母儀天下的人在慈寧宮。

青妍一面八卦著各種正史野史,一面隨著瓜爾佳氏一同請安:“奴才向聖母皇太後請安。”到了這裏後,青妍才知道,原來旗人在上級面前是要自稱“奴才”的。雖然她也知道這個詞在人家這個時代這個用法不是貶義,但還是覺得有那麽點別扭。

唉,奴才就奴才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要自己不輕視自己就是。

“快過來。”太後坐在榻上向青妍那麽招手。青妍猛地雙腿一顫,這才覺得這老太太確實有那麽點不怒自威的意思。暗嘆一聲自己果然是個沒出息的,便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那日殿選,我便瞧著你神態自若,不卑不亢。今日仔細一看,果真是落落大方,是個好姑娘。”太後摸著青妍的手,開口道。

青妍低頭:“皇太後謬讚了,奴才擔當不起。”心中卻在暗道太後你說假話也不臉紅,那天你

分明一個勁兒的比著各個秀女玉牌上的家世身份,好不好?看看晚清時期光緒皇帝的那些妃子的照片就知道了,這所謂選秀女,哪裏有真正看容貌氣質的,到底還不是要瞧家世多些。“她”祖父鄂爾泰原是軍機輔政大臣,深受先皇器重;父親鄂弼充西安將軍,曾經巡撫山西,不久又要外放四川總督;西林覺羅家又本就是大姓,這樣的情況,只要她不是缺胳膊斷腿的,基本就會留牌子了。

至於會選她作五福晉,看來皇家的確是對五阿哥寄以厚望。希望以福晉的家世來彌補母家身份的缺憾——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愉妃娘家並非望族。

接下來便是各種的客套話,太後說“我們家永琪上曉天文,下通地理,精通滿漢蒙,谙熟棋術射。”然後瓜爾佳氏各種附和:“五阿哥年輕有為,能被指婚為五福晉,實在是小女之福!”

對於五阿哥,青妍確實是佩服且惋惜的,但只限於歷史上的,那個詐死的渣男就算了。二十五歲,確實算得上是英年早逝了。如果不是那麽早去世兒,沒準兒他的天文算法會取得更大的成就,又或者真的有機會當上太子,不過青妍又陰暗的想了想,即便二十五歲那年他沒死,也不一定熬得過他那個長壽到極點的老爹啊!就他那爹,熬死了多少兒子啊,以至於最後讓嘉慶那樣的庸才登基,等等,貌似跑題了……

在太後那裏打了會醬油,瓜爾佳氏被太後留下來用膳,而青妍則在一個老嬤嬤的引路下直接去拜會皇後了。當引路的嬤嬤告訴青妍皇後住在坤寧宮,皇後有個很親近的乳母,宮裏很有名氣,人人稱她聲容嬤嬤的時候。青妍頓時腿軟了。難道是她反射弧太長,這裏不是歷史空間,而只是《還珠格格》???她這三年果真像個大戶人家的小姐一般呆在府中,也不知外面的世界。不知道他阿瑪是否有個同僚叫福倫,不知道是不是有個禦前侍衛叫福爾康,更不知道十九年前大明湖畔是不是有個夏雨荷。

青妍於禦花園站定,試探性的問了問引路嬤嬤:“不知五阿哥的額娘那裏是否也要前去拜見

一下。”

引路嬤嬤正色道:“五阿哥是愉妃娘娘生的,愉妃娘娘在五阿哥很小的時候就往身了。”

青妍作恍然大悟狀:“嬤嬤見諒!因為宮裏還未曾派下教習嬤嬤,是以我對於宮中情況尚不是很熟悉。”

“姑娘客氣了,日後姑娘才是主子!”嬤嬤回答道。

青妍暗中叫苦,完了!歷史上的愉妃可是很長壽的,所以這必然是還珠格格劇情無疑了,只是可能現在還沒到小燕子出現而已。青妍腦補著將來可能發生的狀況:

“我們之間沒有愛情,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就不要幹涉我和小燕子的愛情!”

“你有身份,有地位,有老佛爺的疼愛,而小燕子她什麽都沒有!”

如果真的這樣,那還真是“豐富多彩”呢。呵呵!

本以為將要嫁的人只是個可憐的皇室炮灰,原來竟是還珠格格裏的五阿哥,呵呵,身為兄長,放任親妹流落在外是為不仁;作為丈夫,拋妻棄子與人私奔,是為不義;作為臣子,欺瞞君王,為不忠;作為兒子,在父親還活著的情況下,假死遠走,是為不孝……竟然有一種男主能把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集合在一起,這也算是一種“特立獨行”吧?

青妍頓時覺得穿越之後最大的悲哀,不是知道你要嫁的這個人在什麽時候會死,卻無能為力。

而是知道你要嫁的這個人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存在,卻不得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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