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布衣女人見凡塵將素月這般死死地護在身前只好再往後退了幾步，然後突然想到什麽又折回來向凡塵深深地行了一個大禮才算是徹底轉身離開了。

“凡塵。”素月依舊被凡塵死死地護在身前。

“誰讓你自己來這個地方的？”凡塵放素月，眼神中的滿是惱怒但是仍舊壓著平息的聲音。

一身金邊白衣把凡塵襯得無比不食人間煙火，一塵不染得模樣讓素月覺得凡塵比蕭羽和韶冰藍更加的高高在上。

“是……師姐讓我來的。”

“師姐？你現在是連仙魔都不分了？不，那應該是妖。”凡塵看著那金碧輝煌的大殿和滿地殘破的扇子。

“妖？”

“一百年前，留香偷學禁術攝取他人靈力被發現了，韶冰藍看在懷念和穆以丹二人長跪求情的份上才饒她一命。”凡塵揮一揮衣袖，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人漸漸醒來凡塵拉著素月走進了昏暗的留香殿。

“前幾日我聽說這留香去了西王母那得了鳳凰骨做出了一把不得了的扇子，可是那扇子上卻寫了你的名字。我就知道她會去找你，可是沒想到你這小丫頭誰的話都相信還跟著來了。”凡塵嚴肅得伸手：“拿來。”

沒有燭火的留香殿無比的昏暗，素月老老實實的跟著凡塵，才剛凡塵說的事情和自己所見她再不敢說什麽低著頭聽著凡塵數落。

“拿什麽？”

“那把扇子。”

素月連忙從腰間掏出反骨扇：“這把扇子是好的，它還幫……”

話說了一半就被凡塵嚴苛的眼神給堵了回去，她低著頭看著桌上的反骨扇。

“扇子倒是把好扇子，這上面的咒就不是什麽好咒了。”凡塵將扇子鋪開，一點點淺綠的火苗在紅艷的梅花上跳躍著。

凡塵修長又分明的手輕輕劃過扇面，就聽見扇子中傳出撕心裂肺的哭聲，就像是一個受了痛的嬰兒在嚎啕大哭。

“這是怎麽回事？”

“這是蠱咒。把夭折孩子的鬼魂收起來培養成蠱，下在扇子上吸取你的靈力，等你靈力被吸取得差不多的時候，扇子傷不了她她取你性命再講小鬼身上的靈力據為己有這扇子自然也還是她的。”扇子已經不在啼哭，凡塵將扇子丟入素月的懷裏擡頭看看殘破的大殿。

“這地方倒是個好地方，韶冰藍還是護短啊。”這留香殿的的位置不用刻意便能感受到一絲絲明顯的靈力聚集在此處。

因為偷學禁術留香的身體已經被反噬的七七八八，韶冰藍把她送到此處正是個養氣補身的好地方。可是只怕這留香沒有明白韶冰藍的一片苦心把這地方當成了她做壞事的寶地了。

“這扇子還是我的嗎？”素月抱著扇子問道。

“能駕馭得了鳳凰骨的靈力除了你還有誰有？”

“扇子當然是你的，鳳凰本也是你巫族的靈獸，就算是最後去了西王母那也沒人駕馭得了它，最終還不是整日待在那蟠桃園郁郁而終了。”凡塵的語氣很輕，這世上他在乎的事情真的不多，一個是百草族，一個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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