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留香就抱著軟劍讓你幫她修，三更閣的規矩劍以出閣概不負責，你拒絕了她，所以她修煉妖法取了喚夢獸的精元做了醉魂扇。”凡塵慢條斯理的說道。

三更閣閣主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是我不幫，就算是幫，那也只能是一把廢劍。”

素月嘴角抽搐著看著兩人一人一句的聊著留香的過往，又跟巫族有關，又是巫族的東西。

凡塵牽起素月的手搖搖手中的折扇道：“賠過不是了，我們就告辭了。”

“我說原諒你們了？”閣主拍拍白裙，將手裏的茶杯放下擡頭看著凡塵和素月說道。

凡塵停下了往前走的步伐，頭也沒回。

“閣主不是已經喝了在下的請罪茶。”

才剛凡塵倒了茶水在閣主的杯子裏但是並沒有喝，二人說完了留香凡塵就離開了桌邊。

素月不禁咂舌，這凡塵的心機也太重了。

瞧著素月看著自己的小眼神，凡塵的嘴角揚起了一絲得意的弧度，開口說道：“閣主再會。”

“凡塵，你會不會得罪了閣主。”出了三更閣的門，一地的引路小白燈讓路變得十分幽靜。

不應該是幽靜，應該是詭異。

凡塵看著地上跳動的火苗，一個個引路燈連綿不斷。

“閣主早就出氣了，你一個蓬萊小弟子要是能讓三更閣閣主勃然大怒，那她也太小氣了。”

“再說了，你看看這一地的引路燈，分明就是給死人準備的，罵也罵了，茶也喝了，還有什麽可得罪的。”

凡塵沿著引路燈一路走著，拉著素月的手一直也沒有松開。恍惚之間讓素月覺得時間禁止了，世間萬物都停下了。映著漫天的星仿佛這世上只剩下他們。

“凡塵，九千年前，你為什麽要救我？”

“九千年前的事情了，誰還記得。”

誰還記得，四個字輕輕地吐出，讓素月的心中劃過了一絲失落。不知道在期待什麽，不知道在想什麽，素月一瞬間失了神。

凡塵側眼看了看素月的表情，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不過，我記得當初你娘把你交給我的時候你就這麽大一點，像只猴子一般。”凡塵比劃了一下大小，“我當初都不知道怎麽抱你，還是你娘她教的。”

凡塵一邊說著一邊對著素月比劃，“九千年了，你才長成凡間十六七歲的孩子般大小。”

“謝謝你。”素月聽著凡塵娓娓道來的話語，低著頭沈默了好半天才開口如蚊子一般的聲音開口說道。

“你說什麽？”

“我……”

素月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麽緊了緊握著凡塵的手一路上再也沒有說什麽。

凡塵帶著素月找了個空蕩蕩的廟堂歇了腳。茫茫夜色下，素月站在破廟堂的門口，看著正靠在柱子邊上休息的凡塵，她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對於巫族來說，他是個無關的人，本就能好好地在百草族做著一族之長與世無爭。可是偏偏為了巫族，為了救她被囚禁在九幽整整九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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