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沿深伸手扼住印思雁的喉嚨，氣憤至極的從牙縫裏蹦出了幾個字：“九千年你都看不清楚一個人的長相，要你何用？”

“陸沿深，放了她。”

素月站在陸沿深的身後一直聽著陸沿深的質問和印思雁述說的當年的真相沒有說話。

直到看見陸沿深要動手殺了印思雁的時候才開口制止。

見陸沿深並沒有動，素月皺眉，清脆的聲音依舊冷如冰霜：“陸沿深，你既是巫族人就是我的子民，我是巫族的公主。”

素月的聲音不大，但那冷冽的語氣叫人卻步。

“這般螻蟻留她何用？”

素月搖頭：“你就是殺了她巫族也回不來，暫且放她一條生路交給逍遙門處置。”

“你還相信仙界的人？”陸沿深真不知道該說素月些什麽好了，他擺擺手說道：“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到凡塵。巫族之力覺醒的尚早，你若是現在出去，但凡有點靈力的都會察覺。”

凡塵……他還活著嗎？

素月的眼神暗淡了許多。

陸沿深看出了素月的心事說道：“四界圍捕都死不了的人，區區嗜靈散滅不了他。”

素月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相信陸沿深說的話了還是沒有相信，她四周環顧了一番才開口說道：“把他們送出去吧，交給島主。”

“對了，鐘染呢？”陸沿深這才發現地上捆著的赫然只有三人，少了鐘染。

素月回頭看了一眼地上三人才開口說道：“巫族叛徒，豈能留他。”

巫族叛徒，豈能留他。

就這短短的八個字聽得陸沿深心中一顫。印思雁是逍遙門的人，另外兩個是百草族的人，所以素月沒有殺了他們而是把他們捆了起來。

而鐘染則是巫族人。

陸沿深恍然明白了，恢覆記憶後的素月才是真正的巫族公主。她比靜璃，沈沐還要決絕，還要狠。

吩咐陸沿深將三人送出結界之後，素月回身走進了離他不遠的一間木屋中。

九千年裏，素月並沒有進入過巫族禁地，可是這裏的每一寸土地她都是這般的熟悉。

走進木屋，素月用雙卯劍撩開了石榻上已經破舊不堪的草席。

一股嗆人的潮氣伴著灰塵撲面而來。

素月輕咳了幾聲之後才走上前去。有些猶豫的伸手一拉，那石榻上的暗格就被她輕而易舉的打開了。一塊已經變得漆黑的玉片正安然的放在暗格中。

“不是假的……”素月低聲喃喃道。

腦海裏，一個黃發布衣的瞎子坐在她面前一遍一遍的告訴她：“巫族部落，九九八十一間木屋，每間木屋的石榻上都有一個暗格，暗格裏裝著的是巫族秘術的殘頁，將它拼起來加上你的巫族之力就能覆興巫族。”

“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種暗格。”

就在素月發呆的時候陸沿深已經回來了，他走到素月身邊忍不住開口說道。這九千年裏，他不知道多少次潛入巫族禁地，可是從來沒有發現這屋子中還有暗格。

“島主怎麽說？”

“你不叫她師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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