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塵笑著說道，“你師父是不會和你計較這一頓飯的。”

“凡塵，巫族禁地是巫族以前居住的地方嗎？”素月沒有吃桌上的玉米羹依舊抱著那塊啃了一半的點心一邊吃著一邊問道。

凡塵深沈而悠遠的目光看向泛著粼粼波光的湖水，他嘆了口氣道：“明明是你出生的地方卻說得這般生疏。”

“本來就很生疏，我什麽也不記得。”素月的語氣裏帶著幾分的怨氣。

她曾經問過凡塵自己遺忘的到底是什麽，可是凡塵總是輕描淡寫的說已經遺忘的事情就一定是不重要的，何必還要去深究。

凡塵靜靜地看著素月一句話也沒說，直到看得素月渾身不自在才嘆了口氣說道：“等你覆興了巫族，忘記的事情自然會想起來。”

“可是覆興巫族四界豈不是又要大亂。”素月垂眸輕輕說道。

聽了素月的話，凡塵眉頭微微皺起漆黑的眸子變得更加深沈：“你相信是因為巫族逆反才引得四界大亂的？”

“不不不，不相信。”素月連忙搖頭，可是她也不相信四界是無端滅巫族全族的。

凡塵嘆了口氣，“跟你母親一樣傻。”

自打從獸眼谷回來凡塵就沒再提過自己父母的事情，素月眼前一亮看著凡塵問道：“我是不是和我娘很像？”

“除了天真的傻勁以外倒是沒有別的地方像。”凡塵上下打量了一下素月說道。

相信所有人都是有苦衷的，認為所有人都是好的這一點和靜璃一模一樣，不過若是當年靜璃沒有為百草族解圍又怎麽會有今天的凡塵吧。看著素月有點失落的模樣，凡塵笑了笑，“其實硬要說像還是有點像的。”

“哪裏像？”素月有些激動地看著凡塵。

“說不上。”

凡塵伸了個懶腰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走吧，還不回去休息難道明天要讓懷念背著你上路？”

素月抽動著嘴角，看著凡塵轉身離去的背影心裏突然一抽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突如其來，素月喘著粗氣坐在地上良久才站了起來回了自己的房間。

不過真的應了凡塵的話，又是一夜的夢魘第二天早上素月自然是起不來的。看著窗外已經升的老高得太陽不禁在心裏罵著凡塵烏鴉嘴。

“不好意思，我昨天……嗯？凡塵呢？”素月匆匆忙忙的跑到中心大殿卻發現只有懷念一人站在那裏。

懷念看著氣喘籲籲地素月遞了一杯清茶過來說道：“不急不急，凡塵說有些東西要準備所以我們午時再走，怎麽他沒有告訴你？”

素月依稀記得昨晚某人還奚落她今天早上會起不來，她心裏更是罵起這個捉弄人的凡塵來。

“額，說了說了，睡了一覺忘記了。不過師兄為什麽這麽早就來了？”

“島主和沈淵今日才出發，我剛送了她們回來。”懷念暖暖的笑著又給素月添滿了清茶道，“你和夏秋一樣，總是這般粗心大意。”

“嘿嘿，師兄教訓的是。”素月尷尬得笑笑，心裏默默地為自己伸冤，明明就沒有人告訴他出發的時間改到了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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