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他謀劃這一切的時候就開始暗中觀察素月這個人了。雖然算不上廢柴，但是憑她的能力現在無論如何也達不到如此之快的速度。

此時的素月早已因為凡塵和陸沿深二人的倒下而紅了眼，那裏還能給鐘染留下一絲猶豫的機會。鐘染拔出腰間佩劍正要擋住提劍劈來的素月，猛地一揮卻發現素月這一劍根本就不是沖著他來的。

鐘染怎麽也沒想到素月這殺氣十足的一劍竟是沖著他身後的滄海嗜血來的。

滄海嗜血是受著鐘染控制的，自然是連閃躲的動作都沒有就硬生生得接下了素月這一劍。

一劍見血，滄海嗜血因為疼痛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嘶吼。

鐘染見素月一劍沒入滄海嗜血正背對著自己。

有機會。

鐘染也不是善茬，傀儡和手中的利劍一同向著素月招待過去。

鐘染的嘴角揚起一抹輕蔑，才剛的速度倒是下了他一跳，不過見素月背對著自己不禁覺得才剛自己是想多了。

不過……

接下來素月用更快的速度告訴了鐘染，什麽叫做‘想多了。’

素月拔出利劍利落的一躲，緊接著反骨扇就架在了鐘染的脖子上。

“解藥。”素月的眼神中帶著一種致命的威脅，嗓音中帶著魅惑的沙啞讓人覺得有種無形的壓迫。

鐘染顯然是被素月的氣勢嚇到了。他楞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此時素月已經將反骨扇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果然巫族人各個都是怪物。”鐘染自嘲的笑笑又說道：“你殺了我吧，有凡塵和姓陸的給我墊著，黃泉路上也不寂寞。”

“你不是巫族人嗎？”

“呵呵，你們把我當做巫族人過嗎？”眼下被反骨扇架在脖子邊上，鐘染反倒是有一種釋然。

他不怕死，不是不怕，是渾渾噩噩的在這世間游蕩了九千年，等了凡塵和素月九千年已經厭倦了。反正如今凡塵必死無疑了，巫族再無翻身的餘地，他還有什麽可留戀的。

“解藥這種東西，想要就來閻王殿拿吧。”鐘染輕蔑的一笑，指尖輕巧一勾，還是那個紅衣傀儡，一劍就從鐘染的後心刺入。

銀劍上鮮血汩汩而流。

“呵，滋養滄海嗜血的不僅僅是九百九十九個男童女童，還有我一般的元神，我死了，滄海嗜血會化為千千萬萬的毒牙，巫族公主，我們閻王殿見吧。”

素月就看著鐘染一口鮮血噴出，然後直接從她身邊墜了下去。

另一旁，滄海嗜血沒有主，原本因傷受驚的巨蠱更加的暴走，它撲騰著翅膀向素月襲來，一個個毒牙瞬時間密密麻麻的結了滿身讓人看得膽戰心驚。

素月一邊用反骨扇抵擋著向她飛來的毒牙一邊往後撤退。可是奈何，毒牙越發的密集，轉眼間那滄海嗜血已經變成了成千上萬的毒牙朝著素月飛來。

看著頭頂密密麻麻的毒牙素月心下一抽搐，若是凡塵在，他一定會護著自己的。

可是……

凡塵，也許巫族的命就是這樣，我還沒來的及想起來一切就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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