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巫族並不是所有人都被滅了，只不過是怕了反噬咒而隱姓埋名於世間罷了，你是巫族的公主他們自然會找到你。況且你身上流著一般沈沐的血，根本無法受住巫族的全部靈力，至少要修得真人才能真正覆仇，急不來的。”凡塵說著又摸了摸素月的腦袋，頗有一種長輩疼惜晚輩的模樣。

素月退開了幾步，看著殘花敗葉之上的熒光向前走了幾步。剎那間，所有的熒光都向著素月匯集過來，螢綠色光點匯聚成了蘋果般大小的一顆明珠。

“回去之後拿給島主。”凡塵輕輕一揮將夜明珠收進了一個金邊布袋中。

“這地方不是不能使用法術嗎？”

“這不是法術，這是百寶錦囊，當年的珍寶閣閣主追你娘的時候送她的。”

凡塵不以為然的遞給她然後拍拍她的肩膀：“島主問起了千萬不能說我還給你講了沈沐的事情。”

“為什麽啊？”

“當年沈沐，韶冰藍，蕭羽是仙界僅有的三位上仙，巫戰以後沈沐死了，韶冰藍遠離了仙界將蓬萊島劃分了出來。”

二人走出石洞天還是黑的，點點螢火在河邊的縹緲閃爍，沙沙蟲鳴讓湖畔的景致更添了一份幽靜，這個地方在他們來之前應該很久沒人來過了吧。

“巫族真的還剩下人了嗎？”

“人肯定是有，你是靜璃的女兒巫族的公主進這獸眼谷當然沒問題，普通的巫族人進來別說才剛的怪鳥了就是你吃的那個果子也會死。”凡塵牽著素月的手慢慢的走著，依舊是那冰涼的溫度卻讓素月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

這個人千年之前救了自己。

“你不是說吃了血凝果的巫族人就能拿到那顆珠子嗎？”

“普通巫族人是吃了果子之後就能拿到巫族的至寶，可是人也會因為血液凝固而死亡。只有巫族的族長才有能力平安的將東西帶出來。”

一路逆行，同樣的景致素月卻覺得今晚的夜景看起來格外的雅致。

進谷的時候二人花了至少也得十五六天，可是這出谷卻只用了幾個時辰。

凡塵一邊拉著素月往前走一邊看著波光粼粼的長河逆著二人的方向流淌：“差不多了，好好修煉，好好……活著。”

……

看著懷念正站在不遠的地方，再看看已經離去的凡塵，素月空落落的站在那裏。雖然聲音很小，但是素月依舊聽到了活著二字，巫族女嬰居然是自己，四界痛恨誅之巫族人竟然是自己的族人，四界滅亡的竟然是自己的部落。

素月緩了緩才向著懷念站著的地方走去。

“已經等小師妹很久了，這凡塵……”

素月和凡塵當時明明是從河流的漩渦進去，出來的時候竟然是從懷念身後的森林出來的。他看著只有素月一人出來不由得擔心道：“莫不是你們遇到了什麽事？”

“沒有，剛剛他說有事就走了，師兄我們已經拿到淬火藤了。”素月將凡塵包好的淬火藤交給了凡塵。

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素月，懷念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問什麽隨手招來自己的長劍帶著素月一同回到蓬萊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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