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是來奚落我的吧。”素月都沒擡頭看凡塵，繼續蹂躪著手上的花花草草。

凡塵好笑得坐在素月身邊，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道：“奚落你什麽？”

“你要是不知道，就沒什麽。”素月將手中蹂躪的已經不成樣子的小花放進籃子裏，又用袖子擦擦手上的殘花汁液。

一塊一塊紅綠的印跡就留在了素月的袖子上，凡塵搖搖頭，怎麽會有這麽邋遢的姑娘。

“唉，我其實挺同情你師傅的。”凡塵輕輕撫摸著自己的額頭，眼光中帶著的盡是嘲笑。

素月順著凡塵的眼神看向了自己的袖子，恍然大悟他嘲笑的是什麽臉蹭的就紅了起來連忙從地上站起身來拍拍自己的裙子。

這不拍還好，等到素月拍幹凈自己的裙子兩條袖子已經變得更加得慘不忍睹。

凡塵挑挑眉，漫不經心的站起來：“一個小法術的事，為什麽非要用袖子。”

尷尬的要緊，素月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將自己的袖子藏在身後。

凡塵搖搖頭，一只手拽過素月的胳膊，然後慢慢的念叨出一串拗口的術法來。衣袖上的汙漬隨著凡塵口中一個又一個的字符漸漸的消失了，潔白的衣袖一塵不染。“記住了嗎？”

素月的註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凡塵的手上，讓人家這麽一問整個人都呆楞在了那裏。“啊？”

一時之間，周圍四下全部安靜了下來，除了二人的呼吸再也沒有別的聲音。頓了片刻，凡塵才無奈的笑笑：“我想太多了，來坐下。”

凡塵率先坐了下來，隨手拿出自己的折扇在地上一個字一個字的寫下自己剛剛所念的術咒，明明是在灰突突的地面上寫字，折扇上卻沒有一點灰塵。

跟著坐下來的素月認真的看著凡塵寫下的字：“這麽拗口。”

“學不會的當然都是拗口的。”凡塵拿著折扇輕輕的敲了一下素月的腦袋，指著地上的字一個一個念給素月聽。

聽著凡塵念著天書一般的術咒，素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真的沒聽懂……”

“為什麽要聽懂，照著念。”聽不懂是在凡塵意料之中的，他拿著扇子一段一段的將地上的字隔開。

素月十分艱難的跟著凡塵念了好多遍才覺得這地上的咒不是那麽的拗口。有念念叨叨的好幾遍才眉開眼笑的說道：“我會念了。”

“會念了就把你的袖子清理了。”凡塵指了指素月另一個慘不忍睹的袖子。

術咒會念了，可是到素月這裏就不怎麽靈驗了，一連念了幾遍袖子上的花汁草汁卻一點都沒有動。

一臉無語的素月指著自己的袖子：“不對啊，你看。”

“那就多試試吧，我先走了。”凡塵收起了折扇，臨走還又念了幾遍那清潔的咒：“這麽簡單的事。”

沖著凡塵的背影，素月一個勁的做起了鬼臉說道：“哼，哪裏簡單，哪裏簡單。”可是念叨著念叨著突然琢磨出來了凡塵剛剛走的時候念叨的術咒跟自己念得有什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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