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去……”素月突然聽到了一個滄桑又沙啞的聲音。

刺耳的聲音讓素月頓時清醒：“巫族是我族？我是你九千年前救下的女嬰？”

“如果我汲取了巫族應有的能力，又要向誰報仇？”

“四界，當年殺你父母，族人的預謀人，他們都該死，都必須死。”凡塵的聲音越來越輕，眼神也越來越犀利。

素月的心顫了顫，從未見過帶著如此濃重恨意的凡塵，向四界報仇仙界是四界，人界是四界，魔界是四界，鬼界亦是四界，如若滅了那豈不是生靈塗炭山崩地裂。

“不……我醒來就沒有記憶，我不知道巫族，我知道師父，唐遠，夏秋，夏曼漪，還有懷念師兄，以丹師姐，如風師兄，他們是人，是仙，是在我身邊一直伴著我的人。”素月猛地搖頭，她不要巫族的力量，不要覆仇，她不要身邊無辜的人死在巫族紛爭的手下。

“這些人從未參與過巫戰，你巫族報仇幹他們何事？”看著素月搖頭拒絕拿回巫族至寶，凡塵輕觸額頭，還是心急了些，他拍拍素月的肩膀開口安慰道。

素月半信半疑的看著凡塵，凡塵只得坐下來慢慢的和她將其巫族的事情。

“巫族與生俱來強大的靈力，可駕馭四靈，可操控天地萬象，花開花敗烏雲晴天皆不在話下。可是巫族不屬四界，若哪天被某一方勢力拉攏必定生靈塗炭。

所以仙魔兩界長老找到了沈沐，也就是你爹，要求你爹去做個內應，以聯姻的名義將沈沐送到了巫族公主靜璃身邊。可是，他們誰也沒想到沈沐和靜璃兩人情投意合，不僅內應沒做成沈沐還坐上了巫族族長的位置。”凡塵看著素月溫婉的眉眼心中一動，仿佛又見到了當年的靜璃。

素月的眉眼像極了靜璃，可是她眼中比靜璃多出幾分茫然，多出了幾分無助，讓人覺得更加的心疼。

凡塵帶著一種惋惜說道：“既然指著沈沐內應無望，仙界長老與魔族長老聯手在沈沐的身上下了反噬咒，而反噬咒進了巫族就像病害一般蔓延。所以才有了最終的滅族。”

“你的意思巫族是死在了自己的手裏？”

“沒錯，巫族被滅是反噬咒起了作用，而你知道反噬咒是如何施展的嗎？”說道這裏凡塵的聲音變得有些沈重，低沈的聲音中寫滿了悲憫和厭惡。

“每界中六百精純元神祭天方能下得反噬咒。就是每界六百童男元神，兩千四百童男加上巫戰戰死灰飛煙滅的無數人才換來了巫族的滅族。”

凡塵越說，話語越沈重，最後擺了擺手：“罷了罷了，仙魔兩界的長老加上人界皇族鬼界魍魎他們才是你要報仇的人，取出獸眼放回巫族部落靜璃當年設下的結界就能打開，屬於你的靈力就能拿回來。”

素月從有記憶就一直在修仙，她實在不敢相信凡塵說得話是真的，可是看著他的語氣，所作所為又不像是假的猶豫再三才開口說道：“你一人口說無憑，我要怎麽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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