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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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處在一個不大的房間裏，陽光透過薄紗一樣的窗簾透進來，刺眼卻又溫暖。窗戶外面的天很亮，從時間上來看，應該是白天。
“醒了？有沒有什麽不舒服？”
看到推門進來一身黑色西裝的邦德，婠婠想起來，自己之前本來是在一座小島上的。
下床走到窗戶邊，婠婠掀開窗簾，這才發現，自己是在飛機上。
“你們打算帶我到哪裏去？”
“伊芙堅持你應該被帶去接受M的審問。抱歉，他們對你用了麻醉彈，我沒能阻止他們。”
沒能阻止？還是不想阻止？
婠婠看著窗外，沒有說話。她心知肚明，以邦德的身手，以邦德對他所在組織的了解，要提醒她輕而易舉，甚至，他要是想逃，也一定能有辦法逃開。但他卻連一句提醒都沒有。婠婠不是傻子，邦德說，伊芙堅持要弄清她的底細，她敢打賭，邦德他自己也想。
“飛機是要往哪裏飛？你不是已經抓住席爾瓦了嗎？你的老大應該要你把他帶回去審問吧？你說過你來自英國，那我們是在飛往英國嗎？倫敦？”
邦德點點頭，沒有說話。
“你們想從我身上審問點什麽？我的催眠術？我跟著你的原因？我說我是一時興起的，你信嗎？”婠婠沒有回頭，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相信。”
婠婠楞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回過頭：“你相信？”
“我會盡我所能的保護你，但……”
“但我得將我知道的全部都坦白對嗎？如果做不到，你們打算殺了我嗎？然後找個合理的借口，比如說我是間諜之類的？”
邦德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咄咄逼人一面的婠婠。
軍情六處根據邦德發射的無線電很快找到了他的位置，並帶來了後援，席爾瓦不得不束手就擒，婠婠就是在那個時候被軍情六處的人發現的，他根本來不及阻止，伊芙的麻醉彈就已經對著婠婠打了過來——當時，婠婠正解決掉了席爾瓦的手下。
“維納斯……”
“你不必解釋，我們現在在空中，我就算本事再高，沒有降落傘，從這裏跳下去也是必死無疑。如果我沒猜錯，你端來的那杯水裏應該加了什麽，比如讓我渾身無力的藥物之類的。放心，我不會逃，你只要回到我我們還有多久能到倫敦就行了，我討厭氣流的顛簸，還有，我餓了，麻煩準備一點食物給我——雖然我是你們的犯人，但我應該還有吃飯的權力的吧！”
嘆了一口氣，邦德也不再白費力氣解釋什麽：“我去讓他們準備點食物給我。”
是給邦德，而不是給婠婠。
邦德的意思很明白，他會給婠婠不添加任何藥物的食物。
“謝謝。”
婠婠跟著邦德上島的原因自然不會是僅僅因為擔心邦德。事實上，擔心邦德只占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她始終還是想要自己找一點樂子，去冒險，她不是沒對邦德心存警惕，正是因為有，所以她始終沒有透露關於自己的任何信息，她本來打算過幾天就去長安，就是現在的西安看看的，卻沒料到被人押在了這架飛往倫敦的飛機上。
邦德要了兩份食物，一份是婠婠的，一份是他的。
“我的食物是安全的，你慢慢吃，我給你講個故事——就當是消遣。”
“你上一次任務的經歷？”婠婠將果醬抹在面包上，“你喜歡藍莓果醬？”
“他們應該只夠時間在你喝的飲料裏摻些什麽，所以其實你可以放心。”遞了一盒黃油和草莓果醬給婠婠，“你喜歡草莓？”
婠婠不客氣地接過：“說說你的故事吧！”
邦德對婠婠的態度毫不介意，女人，一向需要被男人寵，這些小脾氣，他不僅不介意，而且很喜歡。
“我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愛上了一個女人。”
“愛？”婠婠的表情上寫滿了不相信，“你這樣的男人，從來不會缺女人，那個死掉的女人叫什麽來著？賽芙琳？你在船上和她那一晚怎麽樣？你記得那個女人，不過是因為她不愛你，你不甘心，又或者是她死了，你心裏有遺憾所以一直記得她。”
“像我這樣的男人？我是怎樣的男人？”
“情報員？特工？花花公子？”
邦德故作不經意地看向婠婠：“花花公子？和托尼.斯塔克比呢？”
被識破了身份，婠婠也並不見震驚：“你的身手很好。”
“伊芙已經通知了美國政府，但資料庫裏沒有一點你的資料。中國方面也說查無此人，維納斯，你的處境很麻煩。席爾瓦的行動是針對我們部門，所以我們再小心都不為過。只是我沒想到……我本以為如果你沒問題，那麽查一下也無妨。維納斯，就算是托尼.斯塔克來了，可能都沒用了。”
婠婠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所以你要給我講的故事就是你愛上了一個女人？然後呢？”
“她……死了。我曾以為她背叛了我，背叛了國家。”
“所以呢？”婠婠瞥了邦德一眼，語氣波瀾不驚，“不以真心待人的人，憑什麽奢望別人真心待你？”
“我為了她曾經提出辭職！”
房間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撥弩張，好在伊芙的敲門聲打破了屋裏的緊張：“還有十分鐘降落。M在機場，她要第一時間見到你和維納斯。”伊芙的視線落到了婠婠面前的食物上，“邦德，在任務面前你不該有太多憐香惜玉的心情。”
“我說過，她不是敵人。”
“隨你。”伊芙關上了房門。
邦德看著房門的位置沈默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重新開口：“你用過真心待人嗎？”
真心？婠婠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沒有。”
“為什麽？”
“男人接近我，無非是出於欲，又或者是其他目的，就像我幫你，是為了找件好玩的事情一樣。本就是懷著目的的接近，談真心？虛偽。”
“教你功夫的人，難道就一點目的都沒有了嗎？”邦德反問。
“師傅對我有的是希望。”
“那就不是目的了嗎？”邦德看了看窗外，將身上的西裝脫下，披到婠婠身上，“倫敦氣溫低，降落了我告訴你。”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黑色的西裝，上面還帶著屬於邦德的男人的味道。如果是之前，婠婠或許還會有心情調笑幾句，但現在，她什麽心情都沒有。麻醉的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她依然還有點全身疲軟無力的感覺。
M作為軍情六處的最高領導人，原本是不需要去機場等候的，但當她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就立刻吩咐助手譚納準備車去機場。
“邦德抓到了席爾瓦，但我們還沒有拿回名單。”M看著打在汽車玻璃上的雨點，“中國和美國都查不到那個維納斯的背景嗎？”
“除了在斯塔克工業的發布會上曾經露面，不管是中情局還是調查局，都沒有她的資料。M，您並不需要去機場，您可以在辦公室等他們過來。”
“我必須去。”M神情嚴肅，“如果對方是美國政府的人，我當然可以在辦公室接見他們。但他們是聯合國的人，直接接受聯合國的領導，部門獨立，職能集中，權力更大。甚至他們有權參與我們的行動，譚納，事情比我們想象中嚴重。”
“他們是為了席爾瓦手上的名單？”
“也許。我們不清楚他們的目的，甚至如果他們不是主動露面，我們連這樣的一個組織都不知道。他們的特工，有最先進的武器，他們的能力，能掌控整個世界。他們要求在機場見面，那我們只能答應。把對方的資料給我。”
譚納將電腦遞給M，上面是一些很零散的資料，很顯然，關於對方的身份，軍情六處沒有權力調用查看。
“看來對方很清楚我們的想法。”M看著電腦上剛剛接收到的資料，“主動準備了資料讓我們看。譚納，告訴他們，用對待客人的態度對維納斯，我不想惹出什麽國際爭端。席爾瓦先關起來，他的審判不是由我們決定。”
“他們是為了維納斯而來？”
“我想是的。如果是為了我們丟失的名單，早在三個多月前他們就應該找上我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碼了婠婠和邦德在島上的行動，但是我發之前決定全部刪掉，一來動作描寫不是我擅長，所以寫得並不好，二來這段沒什麽特別意義，比較累贅。開學事忙，我最近保證隔日更的基礎上有時間就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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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有沒有什麽不舒服？”
看到推門進來一身黑色西裝的邦德，婠婠想起來，自己之前本來是在一座小島上的。
下床走到窗戶邊，婠婠掀開窗簾，這才發現，自己是在飛機上。
“你們打算帶我到哪裏去？”
“伊芙堅持你應該被帶去接受M的審問。抱歉，他們對你用了麻醉彈，我沒能阻止他們。”
沒能阻止？還是不想阻止？
婠婠看著窗外，沒有說話。她心知肚明，以邦德的身手，以邦德對他所在組織的了解，要提醒她輕而易舉，甚至，他要是想逃，也一定能有辦法逃開。但他卻連一句提醒都沒有。婠婠不是傻子，邦德說，伊芙堅持要弄清她的底細，她敢打賭，邦德他自己也想。
“飛機是要往哪裏飛？你不是已經抓住席爾瓦了嗎？你的老大應該要你把他帶回去審問吧？你說過你來自英國，那我們是在飛往英國嗎？倫敦？”
邦德點點頭，沒有說話。
“你們想從我身上審問點什麽？我的催眠術？我跟著你的原因？我說我是一時興起的，你信嗎？”婠婠沒有回頭，好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相信。”
婠婠楞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回過頭：“你相信？”
“我會盡我所能的保護你，但……”
“但我得將我知道的全部都坦白對嗎？如果做不到，你們打算殺了我嗎？然後找個合理的借口，比如說我是間諜之類的？”
邦德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咄咄逼人一面的婠婠。
軍情六處根據邦德發射的無線電很快找到了他的位置，並帶來了後援，席爾瓦不得不束手就擒，婠婠就是在那個時候被軍情六處的人發現的，他根本來不及阻止，伊芙的麻醉彈就已經對著婠婠打了過來——當時，婠婠正解決掉了席爾瓦的手下。
“維納斯……”
“你不必解釋，我們現在在空中，我就算本事再高，沒有降落傘，從這裏跳下去也是必死無疑。如果我沒猜錯，你端來的那杯水裏應該加了什麽，比如讓我渾身無力的藥物之類的。放心，我不會逃，你只要回到我我們還有多久能到倫敦就行了，我討厭氣流的顛簸，還有，我餓了，麻煩準備一點食物給我——雖然我是你們的犯人，但我應該還有吃飯的權力的吧！”
嘆了一口氣，邦德也不再白費力氣解釋什麽：“我去讓他們準備點食物給我。”
是給邦德，而不是給婠婠。
邦德的意思很明白，他會給婠婠不添加任何藥物的食物。
“謝謝。”
婠婠跟著邦德上島的原因自然不會是僅僅因為擔心邦德。事實上，擔心邦德只占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她始終還是想要自己找一點樂子，去冒險，她不是沒對邦德心存警惕，正是因為有，所以她始終沒有透露關於自己的任何信息，她本來打算過幾天就去長安，就是現在的西安看看的，卻沒料到被人押在了這架飛往倫敦的飛機上。
邦德要了兩份食物，一份是婠婠的，一份是他的。
“我的食物是安全的，你慢慢吃，我給你講個故事——就當是消遣。”
“你上一次任務的經歷？”婠婠將果醬抹在面包上，“你喜歡藍莓果醬？”
“他們應該只夠時間在你喝的飲料裏摻些什麽，所以其實你可以放心。”遞了一盒黃油和草莓果醬給婠婠，“你喜歡草莓？”
婠婠不客氣地接過：“說說你的故事吧！”
邦德對婠婠的態度毫不介意，女人，一向需要被男人寵，這些小脾氣，他不僅不介意，而且很喜歡。
“我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愛上了一個女人。”
“愛？”婠婠的表情上寫滿了不相信，“你這樣的男人，從來不會缺女人，那個死掉的女人叫什麽來著？賽芙琳？你在船上和她那一晚怎麽樣？你記得那個女人，不過是因為她不愛你，你不甘心，又或者是她死了，你心裏有遺憾所以一直記得她。”
“像我這樣的男人？我是怎樣的男人？”
“情報員？特工？花花公子？”
邦德故作不經意地看向婠婠：“花花公子？和托尼.斯塔克比呢？”
被識破了身份，婠婠也並不見震驚：“你的身手很好。”
“伊芙已經通知了美國政府，但資料庫裏沒有一點你的資料。中國方面也說查無此人，維納斯，你的處境很麻煩。席爾瓦的行動是針對我們部門，所以我們再小心都不為過。只是我沒想到……我本以為如果你沒問題，那麽查一下也無妨。維納斯，就算是托尼.斯塔克來了，可能都沒用了。”
婠婠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所以你要給我講的故事就是你愛上了一個女人？然後呢？”
“她……死了。我曾以為她背叛了我，背叛了國家。”
“所以呢？”婠婠瞥了邦德一眼，語氣波瀾不驚，“不以真心待人的人，憑什麽奢望別人真心待你？”
“我為了她曾經提出辭職！”
房間裏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撥弩張，好在伊芙的敲門聲打破了屋裏的緊張：“還有十分鐘降落。M在機場，她要第一時間見到你和維納斯。”伊芙的視線落到了婠婠面前的食物上，“邦德，在任務面前你不該有太多憐香惜玉的心情。”
“我說過，她不是敵人。”
“隨你。”伊芙關上了房門。
邦德看著房門的位置沈默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重新開口：“你用過真心待人嗎？”
真心？婠婠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沒有。”
“為什麽？”
“男人接近我，無非是出於欲，又或者是其他目的，就像我幫你，是為了找件好玩的事情一樣。本就是懷著目的的接近，談真心？虛偽。”
“教你功夫的人，難道就一點目的都沒有了嗎？”邦德反問。
“師傅對我有的是希望。”
“那就不是目的了嗎？”邦德看了看窗外，將身上的西裝脫下，披到婠婠身上，“倫敦氣溫低，降落了我告訴你。”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黑色的西裝，上面還帶著屬於邦德的男人的味道。如果是之前，婠婠或許還會有心情調笑幾句，但現在，她什麽心情都沒有。麻醉的藥效還沒有完全過去，她依然還有點全身疲軟無力的感覺。
M作為軍情六處的最高領導人，原本是不需要去機場等候的，但當她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就立刻吩咐助手譚納準備車去機場。
“邦德抓到了席爾瓦，但我們還沒有拿回名單。”M看著打在汽車玻璃上的雨點，“中國和美國都查不到那個維納斯的背景嗎？”
“除了在斯塔克工業的發布會上曾經露面，不管是中情局還是調查局，都沒有她的資料。M，您並不需要去機場，您可以在辦公室等他們過來。”
“我必須去。”M神情嚴肅，“如果對方是美國政府的人，我當然可以在辦公室接見他們。但他們是聯合國的人，直接接受聯合國的領導，部門獨立，職能集中，權力更大。甚至他們有權參與我們的行動，譚納，事情比我們想象中嚴重。”
“他們是為了席爾瓦手上的名單？”
“也許。我們不清楚他們的目的，甚至如果他們不是主動露面，我們連這樣的一個組織都不知道。他們的特工，有最先進的武器，他們的能力，能掌控整個世界。他們要求在機場見面，那我們只能答應。把對方的資料給我。”
譚納將電腦遞給M，上面是一些很零散的資料，很顯然，關於對方的身份，軍情六處沒有權力調用查看。
“看來對方很清楚我們的想法。”M看著電腦上剛剛接收到的資料，“主動準備了資料讓我們看。譚納，告訴他們，用對待客人的態度對維納斯，我不想惹出什麽國際爭端。席爾瓦先關起來，他的審判不是由我們決定。”
“他們是為了維納斯而來？”
“我想是的。如果是為了我們丟失的名單，早在三個多月前他們就應該找上我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碼了婠婠和邦德在島上的行動，但是我發之前決定全部刪掉，一來動作描寫不是我擅長，所以寫得並不好，二來這段沒什麽特別意義，比較累贅。開學事忙，我最近保證隔日更的基礎上有時間就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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