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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事已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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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鬼臼的死亡無論是對張京墨亦或者宮加雙子,都是沈重的打擊。

那日對張京墨出手之後,宮懷瑜就急匆匆的趕去了魔界,想要知道陸鬼臼的具體情況。

宮喻瑾跳下那洞穴不久便發覺情況不對,那洞穴並不太深,可入其內後卻沒有發現那大蟲的蹤跡,而洞穴裏面又沒有其他的通道。

至此,宮喻瑾失去了陸鬼臼的蹤跡。

而此時的宮喻瑾並不知陸鬼臼命牌碎裂一事,所以心中還抱著些許僥幸之心,覺的以陸鬼臼的命格,怎麽都不該損在這裏,所以依舊沒有放棄希望,在四周搜尋陸鬼臼的蹤跡。

然而半日過去,宮喻瑾還是一無所獲,就在他心緒浮動之時,卻見到了匆忙趕來的宮懷瑜。

宮懷瑜面色極為難看,渾身風塵仆仆,見到宮喻瑾的第一句話便讓宮喻瑾的心涼了大半,他說:“哥,陸鬼臼的命牌碎了。”

命牌碎裂絕非小事,即便於陸鬼臼而言,都是極兇之兆,宮喻瑾道:“你確定?”

宮懷瑜道:“我怎麽會不確定?我可是親眼看到張京墨從懷中掏出的木牌碎片!”他說到這裏,露出恨恨之色,眼神之中已是一片怨毒。

宮喻瑾見狀不對,立馬警覺道:“你不會對張京墨出手了吧?!”

宮懷瑜抿了抿唇,卻是不答。

宮喻瑾看到宮懷瑜聽到他問題時露出的表情,就知道了這個問題答案,他怒道:“宮懷瑜,我出來之前,對你說過什麽!”

宮懷瑜囁嚅兩句,沒什麽底氣的說:“不要……對張京墨……出手。”

宮喻瑾道:“那你看看你又做了什麽!”

宮懷瑜咬了牙,道:“哥,主子都死了……都是因為張京墨……既然如此,我還為什麽要對張京墨客氣?!”

“死?”哪知宮喻瑾聽了這話,卻冷笑了起來他說:“宮懷瑜,主子的命有多硬,還用得著我說?我看恐怕你死了,他都還活著!”

宮喻瑾很少說如此重話,既然他已說出口,便說明他此時已是怒極。

宮懷瑜自知理虧,但卻還是一副不肯認錯的模樣,他道:“主子的命牌都已碎了——難道不成,還有什麽轉機?”

於常人而言,命牌碎裂便代表身死道消,可對於陸鬼臼,這說不定還代表著機緣。反正就宮喻瑾所知,陸鬼臼已是被死亡威脅了無數次,可次次化險為夷。

就算這次在他人看來已是生機斷絕,現在卻也並不能完全做下定論。

而若以巨龍喻之陸鬼臼,那張京墨便是那龍身上決不可觸碰的逆鱗,無論是誰,觸之即死!

當初他們兩兄弟便險些因為張京墨丟掉性命,宮喻瑾本以為宮懷瑜已是得到了教訓,卻不想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他居然還是如此的沖動。

現在對張京墨除了手倒是可以解氣,只是等到陸鬼臼回來——

宮喻瑾咬牙道:“你沒取他性命吧。”

宮懷瑜忙道他怎麽敢,說只是稍微教訓了一下張京墨。他可不敢告訴宮喻瑾,他用靈氣將張京墨打成了重傷,現在還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

宮喻瑾松了口氣,他道:“還活著便好,他心腸軟,到時說些軟話倒也不怕他對陸鬼臼說些什麽。”

宮懷瑜聽了這話只想苦笑,宮喻瑾腦海裏的還是那個第一世任由陸鬼臼揉捏的小丹師,他哪裏知道此時的張京墨已是被練得水火不侵了。只不過他卻也不敢開口提醒,深怕加重宮喻瑾的怒火。

宮喻瑾道:“日後切莫做如此沖動之事,張京墨無論做了什麽,都不是我們能動的人。”

宮懷瑜只好點了點頭。

宮喻瑾皺眉思索一會兒,又道:“我留在這裏搜尋,你回去之後好好安撫他,千萬不要沖動了。”

宮懷瑜懨懨的道:“知道了。”

宮喻瑾嘆了口氣,還想說什麽,但到底是沒說出口,他這個弟弟,做事向來都十分沖動,只要怒氣上頭,幾乎是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二人又討論了一下接下來所性之事,便各自離開了。

宮懷瑜回到昆侖巔上,先是十分不情願的詢問了張京墨的傷勢。

照顧張京墨的鶴童知道張京墨的傷勢宮懷瑜弄出來的,所以對他的態度格外的不好,問半晌也不肯說一句話。

鶴童這態度,氣的宮懷瑜捏了鶴童的臉好幾次,直到把那包子臉捏的紅彤彤,才沒好氣的叫了聲滾。

鶴童聽到滾字,立馬轉身就跑,簡直就像一只長了腿的雪團。

宮懷瑜恨恨的瞪著鶴童的背影,倒也沒想到他真的敢就這麽跑掉,看來有了可以撐腰的人,這氣勢一下子就足了……

張京墨傷的不算重,也不算太輕。畢竟當時宮懷瑜沒有留下餘力,只不過一下他全身上下的骨頭就已是碎的七零八落。

但他好歹沒有傷到要害,再加上昆侖巔上靈氣充裕,又有上好的靈藥,所以短時間內他的外傷就已覆原的差不多了。

只不過外傷雖然好了,可內傷卻還需喲再恢覆一段時間。

鶴童從宮懷瑜處回來後,張京墨也知道宮懷瑜回來了,他半坐在床上,雖然神色平淡,但若是仔細看去會發現他眼神裏有著淡淡的倦意。

鶴童道:“墨墨,他回來了,還問你如何了,我才不要理他。”

張京墨道:“你主人回來了?”

鶴童點了點頭,難過道:“我不喜歡二主人。”

張京墨第一次聽到鶴童口中這個“二主人”他道:“你還有個主人?”

鶴童道:“對啊,兩個主人長的一模一樣呢。”

此話一出,張京墨的臉色大變,他道:“一模一樣?”

鶴童被張京墨的表情嚇到了,他道:“對、對啊……”

張京墨之前便覺的那面具人有幾分眼熟,現在被鶴童這麽一提醒立馬就想起了什麽。

鶴童遲疑的看著張京墨,小聲的叫了聲:“墨墨?”

張京墨緩緩從床上坐起,他道:“走吧。”

鶴童道:“去哪?”

張京墨冷漠道:“去找你的主人要東西。”

鶴童聽的懵懵懂懂,但也看出張京墨在生氣,於是買著小短腿跟在了張京墨的身後。

張京墨到了大殿,看見宮懷瑜坐在椅子上,他見到張京墨來此,冷冷道:“你來做什麽?”

張京墨步伐有些虛弱,但神色之間依舊是一片冰冷,他說:“我之前,應過你一件事。”

宮懷瑜等著張京墨的下一句話。

張京墨冷笑道:“我答應你,若是我認出了你是誰,不會將答案說出來。”

宮懷瑜表情一下子就凝重起來,他瞇起眼睛,似乎是在觀察張京墨所言之事到底是真是假。

張京墨道:“在這裏,似乎沒看到你哥哥?”

宮懷瑜聽到這話,終是明白張京墨不是在虛張聲勢了。

宮懷瑜道:“你想如何?”

張京墨面無表情道:“將陸鬼臼的命牌還給我。”

宮懷瑜冷漠道:“我已經隨手丟了。”

張京墨冷冷道:“我只重覆一遍,把陸鬼臼的命牌給我!”

二人的視線對視在一起,激起了點點火花。

到最後終是宮懷瑜退了一步,他從懷中掏出了幾塊碎片,就這麽直接扔到了張京墨的面前,嘲諷道:“人死了,留命牌還有什麽用?”

張京墨一言不發的走到命牌碎片之前,仔仔細細的將碎裂的命牌撿了起來。

宮懷瑜看著張京墨撿起碎片,看著他緩步走出了大殿,他冷哼一聲,用手重重的砸了一下椅子的把手,硬是將那椅子的把手砸了個粉碎。

張京墨拿著陸鬼臼碎裂的命牌出了門,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他一路上沒有同跟在他身後的鶴童說一句話,鶴童觀察張京墨的神色,也知道他大概是在生氣,所以全程都十分的安靜。

張京墨回到屋中,在椅子上坐定後,才拿起陸鬼臼的命牌細細的看了起來。

鶴童站在張京墨的身側,悶了半晌後,才開口問了句:“墨墨,你不開心嗎?”

張京墨聽到鶴童的話,表情十分的冷漠——這是十分少有的情況,因為即便是他傷的最重的時候,鶴童同他說話,他也是要回一句的。

鶴童莫名的有些心虛,他叫了聲:“墨墨。”

張京墨說:“你早就知道了吧?”

鶴童聽的懵懂,他道:“知道什麽?”

張京墨冷漠道:“宮家雙子——陸鬼臼——我這永不結束的輪回。”

鶴童被張京墨的眼神盯的有些害怕,他道:“墨墨,我聽不太懂……”

張京墨看著鶴童眼裏的迷惘之色,突然又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如果那面具人真是宮家雙子,那麽他的輪回,定然同陸鬼臼有脫不開的關系。

那麽鶴童呢,看他的表情,似乎對此一點也不知情,那他是真的不知情,還是這一切都是他的偽裝,是針對他設下的一個惡毒的陷阱?

張京墨想的越多腦子越亂,眼前擺放在桌子上的命牌碎片,刺的他眼睛發疼,然而他卻不想移開目光片刻。

鶴童有些被張京墨的反應嚇到了,他道:“墨墨,墨墨……你怎麽了?”

張京墨聽到鶴童的呼聲,面無表情的扭頭,他說:“你先出去吧。”

這是鶴童第一次看到張京墨如此模樣,他想同往常一般,去牽起張京墨的手,卻被張京墨直接躲開了。

張京墨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鶴童的淚水盈滿了眼眶,然而張京墨再也沒有像從前那般輕輕的抹掉他的眼淚,神色之間依舊是一片冰霜。

雖然心中不願,但鶴童還是走了,他走出了屋子,小心翼翼的轉過頭看了張京墨一眼,這才緩緩的帶上了門。

張京墨並不是沒有思考過,他的重生是否同陸鬼臼有關。

但是每一次重生後,他都輕易輕易的奪取陸鬼臼的性命——這也讓他的猜想變得可能性極小。

若是陸鬼臼設下的局,他為什麽要設下這樣一個看似對他沒有任何好處的局?

張京墨的手指在桌子上緩緩的敲動,只覺的怎麽想,都想不通這件事。

他嘆了口氣,一時間心中厭煩至極。

對於常人來說,死亡是一生的終點,那麽他的終點呢?他的終點是在哪裏呢……

張京墨一人獨自在屋子裏坐了足足半月。

鶴童也在門外守了半月。

這期間他敲過張京墨的門許多次,然而得到得到答案都只有一個“想一個人靜靜”。

次數多了,鶴童也就不敲了,他就在門口坐下,呆呆的等著。他不知道張京墨到底怎麽了,只知道他的墨墨似乎有些不高興……

半月之後,張京墨從屋子裏走了出來,他看著坐在他門口打瞌睡的鶴童皺眉道:“你一直在這兒?”

鶴童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張京墨,扭捏了嗯一下。

張京墨摸了摸他的頭,道:“下去吧。”

鶴童目露憂愁之色,他道:“墨墨,你還在生氣嗎?”

張京墨笑道:“我哪裏會生你的氣。”

鶴童抿了抿唇,知道張京墨恐怕是不會再像從前那般毫無芥蒂的待他了,他的心裏冒出些許委屈和濃濃的恐慌。

他說:“墨墨,我真的喜歡你。”

張京墨笑了,他的笑容向來溫和,此時也是,他說:“我知道了。”便再也沒了後文。

時隔半月,宮懷瑜再次見到了張京墨。

只是和半月前相比,張京墨身上的傷幾乎是痊愈了,精神狀態也好了許多,此時站在殿上,又有了全盛時期的風姿。

宮懷瑜道:“你又來做什麽。”他的語氣不好,只因這半月宮喻瑾都未搜尋到陸鬼臼的痕跡,再聯想到之前陸鬼臼碎裂的命牌,他的主子恐怕是真的兇多吉少了。

張京墨淡淡道:“我要結嬰。”

宮懷瑜瞇起眼睛,顯然是覺的張京墨在說瘋話。

張京墨道:“我知道你有法子。”

宮懷瑜冷笑:“我為什麽要幫你。”

張京墨道:“因為我能救陸鬼臼。”

宮懷瑜聽到陸鬼臼三個字,終於沒有再和張京墨繼續唱反調,他沈默了一會兒後,道:“什麽辦法?”

張京墨道:“什麽法子,我自然不會告訴你。”

宮懷瑜道:“那我如何信你?”

張京墨看著宮懷瑜的模樣,忽的笑了起來,他的笑容裏充滿了譏諷的味道,看起來刺眼極了,他說:“宮懷瑜,你除了信我,還有什麽法子?若是陸鬼臼真的死了,恐怕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宮懷瑜倒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富有攻擊性的張京墨,他道:“你想如何?”

張京墨道:“待我結嬰之後,你便送我入魔界。”

宮懷瑜一口拒絕:“不可能!”

張京墨冷笑一聲。

宮懷瑜道:“你以為魔界是什麽地方?你想去就去?就連陸鬼臼都死在裏面——”

張京墨冷漠道:“若是我沒猜錯,你們若是離開昆侖巔,會實力大減吧。”

宮懷瑜語塞,但卻說不出反駁的話,正如張京墨所說,他和宮喻瑾的力量太過強大,所以被天道法則囚於一地,若是他們離開了昆侖巔,他們的力量發揮不到萬分之一。不然不說一只大蟲,就算是魔界之主在那兒,都別想把陸鬼臼帶走。

他倒也沒料到,張京墨一語中的,竟是直接看出了他們此時尷尬狀況。

張京墨道:“到了外面,你們連我都打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嘲諷的神色更甚,看的宮懷瑜一肚子的火,但又無法反駁張京墨的話。

張京墨道:“助我結嬰,我去尋陸鬼臼。”

宮懷瑜道:“你知道魔界可是——”

他話還沒說完,便又被張京墨打斷了,張京墨道:“魔界是什麽地方?我恐怕比你還清楚,這一百二十多世裏,我可不像你這般一直龜縮在昆侖巔裏。”

宮懷瑜被刺中了心中最痛的一點,氣的渾身發抖,他說:“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

張京墨道:“這不是我在求你,是你們在求我。”

宮懷瑜瞪著張京墨,許久都不曾說話,張京墨也耐心的等待著,他顯然是篤定了宮懷瑜的答案。

果不其然,經過漫長的思考,宮懷瑜輕輕的道了一聲:“好。”

張京墨神色不變,淡淡道:“事不宜遲,此事須得盡快。”

宮懷瑜道:“你以為結嬰是結果子麽?說結就結?”

張京墨冷笑:“若是你們可以等,那我倒也無所謂。”他說完這話,便甩袖而去,留在宮懷瑜對張京墨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張京墨離了大殿,也沒回自己的住所,而是去吃飯的地方,要了壺溫熱的酒。

那老龜不知為何還是怕他的很,見到他來要酒,哆哆嗦嗦的給了他一壺,自己又縮回了烏龜殼裏。

張京墨提著酒隨意尋了一處,便坐下開始淺酌。

來到昆侖巔後,他已是許久沒有飲酒了。

這裏的酒太過溫和,入口雖然靈氣充足,但卻和飲水沒有什麽兩樣,他嘗了幾口便覺的不喜,於是幾乎沒有碰。

現在喝進口中,依舊是有些不滿足的感覺,但既然沒有代替品,張京墨也就不那麽挑了。

喝著這酒,張京墨卻想起了之前和陸鬼臼在西南一隅的事。

西南的酒極烈,入口便如燒刀子,割的喉嚨劇痛,但痛過之後,便是綿長甘甜的回味,張京墨甚至能想起那酒流過陸鬼臼嘴角,從他頸項上滑落的模樣。

按理說,在發現自己的輪回或許是同陸鬼臼有些關系後,張京墨本該對陸鬼臼狠下心腸。

但也不知是時間太久,還是他過得太累,張京墨竟是不想再去恨了。

他指向溫一壺酒,坐石凳上,什麽都不去想,什麽都不去做,就這麽一個人一直做下去。

這酒溫和,卻格外的醉人,張京墨想的事情多了,莫名的想到了被觸手拉入魔界時,陸鬼臼那一個吻。

帶著腥味的,並不甜美的吻。

張京墨還記得起當時陸鬼臼的表情——幸福又絕望,他說,師父,我……話還未說完,人便已經不見了。

只是不知道,他最後要說的話,是不是張京墨的腦子裏想的話。

一壺酒盡了,張京墨長嘆一聲,他從須彌戒裏,取出那塊已經被花了一百二十道紋路的竹簡,用手指輕輕的摩挲著上面的痕跡。

這一世,是最後的一世麽?張京墨不知道,也沒有把握。

身後傳來人沈穩的腳步聲,張京墨沒有回頭。

來人的聲音同宮懷瑜一樣嘶啞,他說:“你說你要入魔界?”

張京墨嗯了一聲。

那人又道:“你可知下了這昆侖巔,我們便護不住你。”

張京墨淡淡道:“我從未要別人護過。”

那人道:“於天麓,廉君而言,你不過都是一只隨時可以碾死的蟲子。”

張京墨緩緩轉身,面色如冰,他道:“對,我是一只蟲子,但就算是只蟲子,死前也能要他們一口,誰又知道,我這只蟲子有沒有劇毒呢,宮喻瑾。”

宮喻瑾從宮懷瑜那裏知道消息後,便匆忙的趕了回來,他看著張京墨,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他說:“你變了。”

張京墨不答。

宮喻瑾說:“變得……有意思多了。”

張京墨眼裏浮起一抹冷嘲,再也沒有回宮喻瑾一句話。他像宮家雙子厭惡他那般厭惡他們,如果給張京墨一個機會,他大概會毫不猶豫的取了兩人性命——就好像當初殺死陸鬼臼那樣。

宮喻瑾看著張京墨離開,眼神最終落在了那壺空空如也的酒壺上……若是他記得沒錯,當年的張京墨,可是滴酒不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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