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旁觀者的夏池宛，清楚地看到，一出了事情，夏伯然先關心的不是女兒的安全，而是名利的問題。

夏伯然皺了一下眉毛，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借以平覆自己的心情。

“莫靈，你大姐應該不是故意的，不過，因著你大姐的關系，你的確受累了，爹心中有數，你們都下去吧。”

芙兒在舞的時候，出了黃蜂這一意外，看樣子，莫靈甚至連表演的機會都沒有。

夏伯然嘆了一口氣，他拘著家中的女兒。

今年頭一次讓她們去，沒成想，三個女兒都沒有出色的表現。

尤其是芙兒……

其實這三個女兒之中，夏伯然對夏芙蓉最抱有希望。

畢竟秋姨娘對夏芙蓉的培養，夏伯然是看在眼中的。

夏芙蓉所受的教育，完全是按著嫡出所教授的。

要知道，夏伯然也一直以為，在雲千度死後，相府的第二任主母乃是秋姨娘，那麽秋姨娘對夏芙蓉與夏子軒的教育，也是應該的。

如果夏芙蓉只是沒占著嫡出的名份，卻有嫡出的表現，於夏伯然而言，絕對是好事一樁。

至少這證明了，他一直以來的眼光是沒有錯的。

“爹……”

聽到夏伯然的話，夏莫靈自是不甘心。

她在人前出了那麽大的醜，要知道，那些人當中，還有當朝的各位太子、皇子和靖公主！

夏芙蓉有大抱負，想要靠棵大樹，夏莫靈何嘗沒有這個想法。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便是她沒有嫡出的身份，便是給皇子當個妾什麽的，也當得起！

“爹，女兒不活了！”

夏莫靈羞憤不已，她受了如此屈辱，爹就準備用這一句話，便將她打發了？

夏芙蓉與夏莫靈在相府門口打起來的消息，自然很快便傳到了秋姨娘與鄭姨娘的耳朵裏。

畢竟這兩位姨娘可都是盼著自己的女兒能夠在百花詩賞有出色的表現，最好便是能摘得百花女的桂冠。

誰曉得，奴才來報，彼此的女兒打了起來。

“莫靈？”

鄭姨娘走到了夏莫靈的身邊，用疑問的目光看著夏莫靈。

夏莫靈一瞧見鄭姨娘，所有的委屈都跟著發洩出來，撲向鄭姨娘的懷中，哭了起來。

“姨娘，女兒沒法做人了。”

“不哭不哭，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告訴你爹，也告訴姨娘，你爹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鄭姨娘一邊安慰夏莫靈，一邊給夏伯然施壓。

鄭姨娘什麽都能忍，偏生忍不得讓女兒受委屈。

更別提，夏芙蓉與夏莫靈是同一身份，秋姨娘與鄭姨娘是同一身份。

既然她們之間沒有任何區別，憑什麽夏芙蓉便讓她的女兒受委屈，還不準吭聲的！

看到鄭姨娘那憤憤不平的樣子，夏池宛很是驚訝。

“我的芙兒啊，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是誰害的你，老爺與姨娘，一定會幫你的！”

秋姨娘瞧見夏芙蓉玉白的臉上，滿是紅色的疙瘩，被嚇了一跳。

同時，秋姨娘也用自己的聲音壓過鄭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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