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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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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三水懶懶地靠在門邊,想著剛才同秦桑的相處,忍不住就‘哈哈’笑出聲來。

秦桑靠在木桶壁上,聽著楚三水的笑聲,也失笑搖頭。屋內忽然掠過一道黑影,一個黑衣人單膝跪在秦桑面前。

“主子,你吩咐的事情已經做好!”

“唔,放出風聲,四皇子與趙意勾結,在北方私建兵器庫!”

“是!”一道殘影閃過,方才那個黑衣人已在秦桑面前消失。

當門被秦桑從屋內打開,楚三水回頭。秦桑套了件青緞挑花的衣裳,笑吟吟地站在門口。不知為何,楚三水耳根緩緩染上一片薄紅。

秦桑微微一笑:“勞煩妹妹了!”

楚三水楞了楞,連連搖頭:“不麻煩,不麻煩。”

楚三水將躺椅搬到院中,笑道:“小時候我阿爹最愛給我阿娘洗頭了,所以制了一把竹椅。方便我阿娘躺在竹椅上,這才不會打濕衣裳。你躺下試試!”

秦桑點頭,依言躺在竹椅上。

風從外間陡然襲來,帶著些山峭之意,一片細長的花瓣順風飄飄蕩蕩落在盆中水面。

楚三水將秦桑一頭墨法挽在手中,嘖嘖讚嘆:“姐姐的頭發養的真好。”

秦桑微偏頭,目光專註地看著楚三水,直到楚三水臉頰都變得通紅,才勾了勾唇:“你的頭發也很好。”

“嘿嘿。”楚三水傻笑。

秦桑有一雙比常人略黑的眼眸,看人的時候眸中波光瀲灩。每當他專註看著人的時候,總會給人一種溫柔深邃,柔情款款的感覺。

不過一日時間,楚三水便拜倒在秦桑的眼眸下。

當夜,楚三水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只好跑到房頂看星星,她摸著胸口喃喃自語:“不應該啊?為什麽會對著秦姐姐心跳?”她思來想去,給自己找了無數個理由“肯定是秦姐姐太美了,自古以來美的東西總是賞心悅目,被美人註視著,肯定有些害羞,所以才會臉紅。”

秦桑站在她背後,聽了她的話,忍不樁撲哧’一笑。楚三水回頭,見是秦桑有些尷尬。秦桑慢慢地走到她身邊,給她披了件衣裳,溫雅和煦:“夜裏涼!”

秦桑手落在她的肩頭,手上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裳燙進心裏。楚三水僵直著身子,動也不敢動。

秦桑幽深的眸子安靜地看著她,半響之後,他收回手,坐在楚三水的身旁,兩人相對無語的看著天空發呆。

第二日,楚三水還在睡覺。門‘嘭’地一聲,被人從外面踹開:“楚三水,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床!”

楚三水抱著被子坐起,迷迷糊糊的看著罪魁禍首:“是你啊,自便,我再睡會兒。”

“睡、睡、睡,你是豬啊!”來人把門關上,將楚三水從被窩裏拖了出來。

楚三水無可奈何,只好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名目俊朗的男子,惱怒:“林如岸,有事說事,沒事快走!”

林如岸上下打量楚三水,嘖嘖搖頭:“越來越沒有女人味了,我以後可不會娶你回家。”

楚三水氣急,一拳揍了過去,林如岸頭一閃:“嘿嘿,打不到!”

楚三水眼一瞇,以拳換掌,林如岸見招拆招,兩人便在屋內打鬥起來。待拳腳收歇之後,兩人各自頂著一個烏眼圈出了門。

秦山正坐在院子裏喝茶,見狀一笑,朝楚三水招了招手:“過來喝茶。”

楚三水諂媚的奔了過去,沖秦桑討好一笑:“姐姐真好。”

林如岸不幹了,嚷嚷:“你誰啊?在白馬寨指手畫腳的!”

秦桑挑眉,以一種罕見的霸氣開口:“你又是誰?大清早便來踢場子!”

楚三水與他同仇敵愾:“就是,就是。”

“楚三水你……”林如岸指著楚三水:“你莫要忘了,我們定過娃娃親!”

秦桑聞言,柔柔一笑,微微偏了偏頭看楚三水。

楚三水瞪大眼睛,跳腳:“不曉得是哪個從小就喊著不要娶我,我們的娃娃親早就不作數了!”

林如岸一臉心碎的模樣,捂著心口:“……你,你,你,你最終是說出了心底話罷!”說著將袖子一扯:“我們割袍斷義!”話說的威武雄壯,扯了半天,衣袖沒扯下來。

楚三水挑眉,笑吟吟地瞅著他。

林如岸眉頭一皺,不要臉的將衣裳一脫,仍在地上喋喋不休:“你爹娘前陣子來信告訴我,說夜觀星象,你最近紅鸞星動,怕是背著我養了小白臉,讓我來瞧瞧。小白臉沒見你養,居然養了個小婦人,楚三水你還要臉不要臉?”

楚三水大怒,也脫了外套扔下地上:“林如岸,三爺我早就瞧不上你個二世祖了,從今以後咱兩就當不認識,誰怕誰!”

“好!好!好!”林如岸大叫三聲好:“有本事你別來求我!”

“不求!”

“好,那我回家了。”林如岸點頭,意外的平覆了怒火,心平氣和地回了林家堡。

楚三水神色覆雜地看著林如岸離開的背影,她兩從小便是歡喜冤家。林如岸總是嫌棄她不夠溫柔體貼,如今這樣一吵,各過各的倒也挺好。

只是為何,心底有些難受?

秦桑牽住楚三水的手,輕聲細語地道:“你很好,是他不懂得珍惜。”

感受到掌心傳來的溫度,楚三水低頭,濃長的眼睫眨了眨,呆呆道:“我餓了!”

秦山沈默片刻,投給她一個你贏了的眼神。

楚三水摸摸鼻頭,彎腰將兩人丟在地上的衣裳撿了起來。忽然一個香囊從林如岸的衣裳裏掉了出來,楚三水好奇打開,從裏面掏出一枚雕成彎月狀的玉佩。她怔了怔,這玉佩是十歲那年,阿爹為他們定下娃娃親時,送給他們的。她與林如岸一人一塊,如今林如岸玉佩都不了,想來真的是要和她斷絕關系。

秦桑眼中一道精光一閃而過,他頷首,雙眸裏仿佛有月光流過,他溫柔看著她:“做什麽發呆。”

楚三水眨眨眼睛,哭了:“他真的不要我了。”

秦桑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輕輕笑了:“他不要,我要。”

楚三水楞了楞……然後,耳根又紅了。

秦桑忍不住勾了勾唇,清俊的眉眼之間閃過一抹艷色,調笑:“三爺可是巾幗女子,莫要為了一個歡脫少年難過!”

楚三水點頭,忽然揚天哈哈大笑:“是了,沒有一個林如岸,還有千千萬萬個林如岸,我明日就下山綁兩個公子上山當壓寨相公,我一個,姐姐一個。”

秦桑抽了抽嘴角,毫不給面子的搖頭:“我不要!”

楚三水可憐巴巴的看著他,秦桑笑瞇瞇地道:“你把自己送給我吧。”

“……什麽?”楚三水面色漲得通紅。

秦桑笑了一下,何其無辜:“我家有個兄長,與我長相性情相似,妹妹要是不嫌棄的話就許給我兄長,可好?”

楚三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秦桑眨眨眼睛:“如何?”

楚三水猛點頭:“好!”

秦桑忍俊不禁,眉梢眼角都帶著笑意。

為了防止秦桑反悔,楚三水連忙將掛在脖子上的玉佩,塞進秦桑手裏:“諾,定情信物!”

秦桑垂眸看著手中的玉佩,頓了頓,在楚三水巴巴的眼光中,將頭上的發簪取下。他的一頭長發,隨即散落在肩頭,此時的他卻不見半分陰柔妖嬈,顯得溫和而穩重。

他將發簪插/進楚三水的發中,眼神平和而溫柔:“定情信物,記得收好。”

楚三水聞言,不禁有些發楞,呆呆地望著秦桑。秦桑的手貼在她的額頭,察覺到額頭傳來的溫暖,楚三水終是回過神來,落荒而逃!

秦桑站在原地,幽深的眸子安靜地看著她慌亂的背影,唇角不覺勾起一抹笑容。

楚三水心慌意亂地騎著小毛驢飛奔出了白馬寨,白馬寨眾土匪嘖嘖感嘆:“當家必是下山打劫去了,有如此老大,夫覆何求!”

楚三水漫無目的地走了半日,方才醒悟過來,與秦桑交換定情信物,之所以會臉紅,定是因為她與兄長摸樣想象。面對自己一張同自己未來夫君一樣的臉,會臉紅心跳乃是常事,何必驚慌呢!

又一次自我洗腦的楚三水,再次平靜地回了白馬寨!

一個時辰之後,楚三水提著一壺梨花白並著一包鹵肉去找秦桑。

秦桑正坐在躺椅上看書,不知何時,他換了一身男裝,一頭青絲只用一根木簪挽住。聽到楚三水的聲音,他緩緩擡起眼,唇角帶笑道:“怎麽舍得回來了?”

楚三水看著男裝的秦桑,舌頭一時打結:“你……你……你……”

秦桑挑了挑眉:“你穿得男裝我就穿不得男裝?”

楚三水憋了紅了臉,心中焦急:“心又跳了,心又跳了。”

秦桑好脾氣的笑了笑,嗓音低且輕:“我這樣你才曉得我兄長是何摸樣,嫁給我這樣英俊威武的男子,妹妹心頭歡喜不歡喜?”

楚三水聽出他話中的取笑之意,嘻嘻一笑:“自然是歡喜!”

秦桑輕笑起來,楚三水又有一種暈乎乎地感覺。

她在心中暗罵一聲“色胚,連秦姐姐都不放過。”稍一晃神之間,卻是被秦桑拽了一下,楚三水腳下一個踉蹌,跌進秦桑懷中。

作者有話要說: 我怎麽有一種秦桑番外會越寫越長的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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