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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申報獎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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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飛白, 繼卞海明後又一立好男友(老公)人設大翻車人物。

圈子就這麽大,有什麽消息,誰是怎樣的人大家都清楚, 彼此心照不宣不說而已。畢竟牽一發而動全身,誰也不知道一個看著不起眼的人身後有什麽關系網。輕易不得罪人,是圈內基本準則。

這也是徐飛白平安到現在的原因之一。

當然,更重要的是公司每年墊付的高額公關費用, 一旦被拍到, 立刻買下照片, 該刪帖刪帖, 該警告警告,從沒翻過車。

正因如此,這件事情爆得相當猝不及防。不少人猜測他是被誰整了。

徐飛白的背景還算厲害,能冒著得罪他背後的人的風險出手, 也不知道是哪位幹的。一時間, 本就無事也要生非的圈裏議論紛紛, 都在猜測他最近得罪了哪位大佬。

事情爆出當天,徐飛白還在小島上度假, 幾位“姐姐”包了船,叫上幾個年輕小夥子好好玩一玩。

經紀人電話都要打爆了,一邊忙著公關一邊聯系人, 可惜, 當事人電話直到飯點才打通。背景深厚的徐飛白罵了一句, 沒理會太多, 反正公司會幫他解決。

公司緊急做公關,從新浪後臺聯系上直接撤熱搜。

新浪潛規則,一般而言, 撤熱搜不是不可以,需提供消息虛假或違法一類證明,後臺判定後可以直接撤下。

當然,如果你的資金已經多到可以用資本形容,想撤也不是難事。

畢竟,新浪本質向錢看,作為近乎壟斷的追星app,它從來不是什麽公平公正的公共平臺。

或者說,任何商品都是如此,在沒有能和它抗衡的產物出現前,壟斷者只會想盡辦法收攏一切能吸納的利益。

明星本質上也是一種商品,不同的是,平臺可以壟斷,明星卻從不是不可替代。為了保證明星這件商品的價值,必得保證商品信譽度不可。

最早爆料的幾個博主分別收到了律師函,工作室和公司發出嚴正警告,不得不刪帖。與此同時,新生代好青年徐飛白的粉絲開始瘋狂洗白,其努力程度可比正主努力多了。

粉絲洗白無非最常用的戰術就是混淆視聽。

大量賬號齊齊出動,把正常人的嘴捂住,普通人往往不堪粉絲糾纏,自覺閉嘴。閉著閉著,互聯網消息多,超過三天就沒人提了。

屆時,再讓工作室或後援會啦大粉啦出來辟個謠,發發律師函,明星本人還能賣一波慘固粉,再大的黑歷史也就這麽過去了。

徐飛白工作室動作確實很快,但一時半會兒的……這網民記憶再差,七秒鐘也是有的,還沒散呢。

徐飛白水軍+粉絲開始和不知名勢力打架。

Bye:“我真的無語了,我家飛白那麽認真,兢兢業業不爭不搶,他究竟擋了誰的道?不要人雲亦雲好嗎?”

金蝶:“我一直知道娛樂圈很黑暗,但是我沒有想到真的會發生在我哥身上。他只是一個無辜的大男孩,熱愛生活,不爭不搶,黑他的人沒有良心嗎?”

飛飛加油飛:“黃泉路人在那裏狂歡個什麽勁啊?生怕不知道自己掉皮了是嗎?果然是哥哥又有好資源了,酸嗎?眼紅嗎?再怎麽黑你家主子依舊糊逼。”

遇到事情,先把粉絲心聚集起來一致對外再說。畢竟偶像的價值就在於粉絲,演技差口碑爛都不算什麽,只要有粉絲捧,就有商家跟著捧。

固粉也有講究,有對家時是對家的錯,沒有證據就是隱形黑惡勢力的錯。自家哥哥純白無辜,知世故而不世故,在物欲橫流的娛樂圈裏出淤泥而不染,惹人嫉妒遭人恨。

小粉絲們從來不會去想,娛樂圈既然是個大染缸,明星一腳踏進來,別人憑什麽相信你純白無瑕?

粉絲:路人才不會操心明星的大小事。至於下場的,你算哪門子路人?黃泉路人嗎?

需要路人緣、沒事兒拿路人緣吹噓的是她們;爆料出壞事兒後,說路人不關心娛樂圈,下場無路人的還是她們。粉圈資深粉絲們生活在眾人齊心協力構建的二極管網絡中,世界只分為兩塊:非粉即黑。

這件事情爆得快,刪得快,原本迅速禁言刪帖炸tag,就足夠讓這件事情銷聲匿跡。

孰料粉絲們不給力,沒能體會工作室的良苦用心,一個個痛心疾首要找回公道。超話裏不讓發帖,她們便轉戰發廣場,並在徐飛白工作室和公司下刷屏辱罵,要求工作室起訴!讓那些造謠的家夥付出代價!

公關才忙完,砸了一大筆錢,看到粉絲來添亂簡直要一口血嘔出來,急忙聯系後援會,讓粉絲別鬧事了。

畢竟這件事情真的不能再真,雖然圈裏什麽黑歷史的人都能覆出,但最好還是別有黑歷史的好。

最好公關方式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一邊想息事寧人,讓路人忘記。另一頭,目睹了精彩事跡的吃瓜網友們記性還沒有那麽差。

著名大V、rap達人虛極子親自作詞diss:

“哥哥混圈不容易,全年無休真努力;圈內全是勢利眼,只有哥哥萬人迷;

發四十度高燒要拍戲,摔五十米威亞仍拍戲;看我嘴歪眼斜精湛演技,替身摳圖配音作弊神器;唱歌跑調跳舞全無力,沒關系,哥哥全世界最努力;

男友人設出軌嫖妓,刪帖禁言舉報洗地,哥哥清清白白,都是黑子對家隊友和境外勢力,都是別人嫉妒就是不反思自己;

洗地,洗地,下一步宣傳公益。”

精彩rap引發轉評熱潮,轉發者們莫不帶上神秘的斜眼滑稽迷之微笑。

嘿嘿,嘿嘿……說的是誰大家心裏有數,不說名字我也知道。

公關已經準備好了公益通稿,最近一次就是和江秋十他們一道兒拍的公益微電影,試圖證明徐飛白根正苗紅。

誰知通稿根本沒取得相應效果,發出去後,徐飛白的關聯詞更加難看。

粉絲們罵得更厲害了。

七億:“有毒吧?團隊是傻的嗎?別人剛寫的詞你們就要對號入座?明明知道有人要黑,不懂得低調嗎?”

團隊:不懂得低調的究竟是誰啊!

……

阿祥邊開車,手機語音聲情並茂地朗誦著網友們的話。江秋十閉著眼坐後排,聽到對方笑聲吭哧吭哧如摩托車發動機,倍感無奈。

阿祥笑夠了,才小心發問:“老板,這誰要整他啊?”

江秋十:“你猜?”

阿祥摳腦殼:“我猜不出來啊,也沒聽說他得罪誰。”

徐飛白在感情上雖然濫情,但情商挺高,能屈能伸,在惹不起的人面前很能來事兒,不少人都願意賣他個人情。

阿祥沒想明白。

幕後黑手就坐在後座,語氣和善:“誰知道呢。”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阿祥把人送到片場,從車上拿東西跟著一塊兒進組,幫著打打下手。

民國戲妝發不重,江秋十做好妝發,套上長馬褂,一顰一笑都像活在上個世紀戰火紛飛中的文人。

只是,他演的不是文人,是商人。

商人重利,黃白之物不可無。然商人有時也不重利,重視國人特有的幾千年來的家國情懷。五四運動時,也有商人罷市,日軍入侵時,也有商人抵制日貨。

江秋十演的,只是那個年代千千萬萬人中不起眼的一個小角色。

錢不是他的信仰,國家才是。

兩面打光板架上,四個機位環繞,店鋪外,換好了服裝的群演走來走去。有些臨時群演小姑娘頭一回見著明星,又興奮又忐忑,被副導罵了幾句要哭不哭。但場記板一打下時,所有人都打起精神,認真對待。

江秋十仍舊坐在櫃臺前算賬。

和以往不同的是,他似乎有些心神不寧,正前方攝像頭拉近,拍下他微微斜瞥,似乎在等待著什麽的神情。

一位頭發花白,穿著碎花布裳的中年女人匆匆忙忙走進來,直奔櫃臺:“掌櫃的,不好了!”

她壓低了聲音:“學生又上街鬧了,你這店要不要先關上?”

沒等來要等的人,卻得知這麽個消息,劉興華點點頭,謝過大嬸好意,收拾收拾東西準備關店。

他這家店做了些洋人生意,不時有年輕氣盛的學生,受了三兩句挑撥就來鬧事。偏偏他不能拿人怎麽樣,警察把人關了,也大多是他托著關系把人放出來,要不,非死在牢裏不可。

劉興華關上店鋪門,自內間樓梯上樓避避,他家鋪子臨街,一共三層樓,樓上給自己留下一屋做臨時住處,剩下的租給了不少苦命人。

攝像機跟著上樓,一前一後拍攝。

“李嫂子,你的臉怎麽了?”

剛上樓,迎頭撞上滿面淚水,鼻青臉腫的女人。

劉興華只是隨口一問,也沒指望她回答,隨即扶著樓梯口沖裏間喊:“老李家,我早就說過,這裏不興打女人,你怎麽又動手?”

“咋?小劉掌櫃管天管地,還管人打老婆?”

“你們搬進來的時候我就說過,這裏不許打架。我再聽到的話,你們一家都給我搬出去,我看你們住哪兒?”玻璃眼鏡下,劉興華眼神冷漠。男人沒聲了,女人捂臉沖他拜一拜,匆匆下樓去。

劉興華目送女人離開,才一步步走向走廊盡頭,他推開一絲窗戶,沿著縫往外看。

有學生聚集,就有警察,一不小心就容易中槍,這裏的警察都是軍閥的走狗,是不會管的。

長街盡頭,已經出現了整整齊齊的口號聲。

搭在窗欞上的手一點點繃緊,年輕男人眼神覆雜。

……

今天拍戲任務不重,沒有夜戲,下戲後,江秋十回酒店開小組視頻會議,討論下一步工作。

[荒唐辯護]與[看不見的朋友]正在進行後期制作,前者已經拿到了龍標,後者不出意外今年也可以上映。因此,下半年他個人的首要任務就是電影宣傳。

藍火與一葉知秋合資第一部 戲,作為兩個公司的心血,雙方都會下血本做宣傳。

值得一提的是,他去年那部電影[奪命追擊]報名了今年金雞獎和金馬獎,背後相關單位正在爭取。

游緣亦打算將[荒唐辯護]送去參展比賽。金雞獎報名截止在五月底,他趕不上,精心剪好電影後專報名了金馬獎。

金馬獎全稱為臺灣電影金馬獎,報名截止在七月底。為此,出品方特地請了臺灣籍著名歌手演唱片尾曲。

除了國際電影獎奧斯卡外,大多數電影節都允許未公映的電影參展比賽。不少電影都選擇這麽做,要是能在電影節上獲獎,哪怕只是提名,對將來的公映票房都有極大助力。

游緣對自己的電影很有信心,他早早剪輯完,趕在金馬獎報名截止前送往參展。

他很久沒有拿獎了,只希望靠這部電影一舉翻身。

就算……就算這次不成,提名總是有的,靠主演和片尾曲歌手的知名度,票房總不會太難看。

更何況,這部電影他打了些小小的擦邊球。

出品方將當初江秋十承諾的“個人電影獲利百分之二十全部捐贈給貧困女童”炒了又炒。

司法、女性、兒童、公益……從這些方面來看,幾乎處在絕對的政治正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為這部電影的獲獎押上強力籌碼。

畢竟,有的時候,掌握了話語權的一些“文化”人才是最喜歡小女孩的那一批。

明面上政治正確,誰知道細節內容會不會戳到某些人的肺管子呢?

只能靠賭了。

普通人察覺不到影視行業競爭的激烈程度,事實上,他們能說出口的本年度電影電視劇名字都不多。

而實際生活中,每年橫店拍的影視劇沒有一萬也有幾千,能出頭的就那麽幾個,能拿獎的更是寥寥無幾。

以這次金馬獎為例,光是報名,便有近六百部,初步入圍,能獲得提名的,就要先篩去近十分之九。真正能獲獎的電影,占比近四十比一。

每一部優秀電影的成名,背後都是數不盡的疲憊工作者。每一部作品的獲獎,背後都是看不見的硝煙。

作品那麽多,優秀的也不少,電影不是考試,沒有一個正確答案做標準。你要是不能優秀到服眾,憑什麽拿獎?

也怨不得導演們喜歡用流量了,至少,你用一個流量,就能在第一步出圈,能有人看,能將同年的百分之九十的作品踩下去,不會埋沒在一年幾千部的作品中默默無聞。

游緣未必不是抱著這個想法,江秋十的流量是他需要的,而對方的演技更是令人刮目相看。

他渴望能拿獎。

為此,除了片尾曲由臺灣人演唱外,電影裏同樣有兩個港臺藝人特邀出演。

不太妙的是,港臺港臺,兩者互通。香港仍沿用英國的大法官制度,現代法學主起源西方。

而這部電影,恰巧抨擊了一些法學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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