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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不要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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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我急忙忙地跑到樹林。不管滿身的疲累,我神經慌張的急急尋找著那抹迷離的身影。

憑著我那混亂如糨糊的腦袋,我拼命的憶起他遇害的地方。

枯葉落滿,柳樹成陰……閉著眼睛,我細細的依照殘存的腦海片斷邁著步,走到事發地。

強忍下滿心的害怕,睜眼緩緩向前望去。柳樹妙曼的姿態靜靜的佇立在地上,枝柳垂下,仿如做錯事的孩子般低頭不語,清風吹展,枝葉緩慢輕擺。。。

雄枝展翼的柳樹下,那一方鋪滿層層厚葉的地方……

什麽嘛,我頓時像放下千斤大石般放松起來,那裏除了樹葉還是樹葉,不要說人,就連一塊破衫角都沒有,虧我還擔心的要死,一定是詹士德那家夥逗著我玩的,哼哼,回頭看我怎麽對付他。

氣乎乎的腦袋瓜裏迅速流轉著整他的計劃,我不由的走近一些。

當我以那引以為傲的5.2視力所及之處,我心驀地一凜,心頭突突跳動,我震驚了,不為那艷美諧和的景色,恬靜溫馨的畫面。。。那一處,一抹黃色細小物件觸及眼內一晃而過,靜靜仰躺在枯葉形成的沼澤凹陷上。

那是,詹士德常拿著的,從不離手,生怕人搶走它似的黃色巧克力瓶……

我回過魂來,心慌的跑過去,擡起手戰戰兢兢的拿起那預示著詭異危險味道的巧克力瓶。

那不是夢,更加不是為了整蠱我而籌劃的愚人節大禮,那麽。。。

恍惚之間,我似看見面前處,一名冷漠如昔卻妖艷無比的少年,黝黑的眸子顯滿驚訝的緩緩落下倒地。。。

我所擔心的事情終是發生了!我惶恐不安的攥緊手上的巧克力瓶。

“詹士德!!”任我一遍遍筋疲力盡聲嘶力竭的呼喊,然而回答我的只是空曠礦夾雜著仿徨擔憂的回音。

我似看見詹士德那如希臘神話雕塑般俊美的臉龐驀地猝然出現,他漸漸地勾起性感誘人的嘴唇,嘲笑我的無能,嘲笑我的驚惶失亂,然後告訴我他現在正完好無缺的站在我面前。。。

然而這一切終是沒有發生,一切皆是我兀自的幻想,心底裏最深處為安慰自己的理由,面前根本就沒有人,沒有人拿手把手的冷漠話語打岔我,笑話我……

景色依舊。

原來,世間上最可怕的其實不是歇斯底裏,而是——沈默!毫無回應的沈默。

自詡來自二十一世紀文明社會與現實世界的我,以為只要通曉熟悉所有的劇情事件發生,就可以在這裏坐以待斃的混得如魚得水,悠閑舒適,甚至還一度可笑的以為,憑我那些事先的預知便可以輕易的改變人的命運,以死神的名譽操控他們的生死,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呵呵!現代的社會都在開革改頭換面,慢慢的在改變漸行,那麽為什麽這裏就不會因我的介入而改變劇情呢?

我為我之前的愚蠢無知感到嗤之以鼻……

忽然,我憨憨地笑了起來,是啊!我米琦可是打不死的小強。雖然我沒有詹士德的聰明才智,沒有錢富豪那廣大的情報網,黃輝宏的好身手,李曉星的幸運,還有cherry老師那適時的愚智。

但我就不信,憑我那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千錘百煉下的小強精神就找不到詹士德那家夥!

即使這個世界,大家,還有詹士德這個人是虛幻的也好,是程式,數據也罷。現在的我只知道,他是我喜歡的人,是紮根在我心底永遠無法忘記的人,一個內心是如此落寞,渴望得到溫暖,但表面卻裝作冷漠疏遠的人!那一抹迷離似魅月降紅……

心動不如行動,瞎念不如執行。。。我立刻拿出放大鏡(表問我放大鏡哪來的),扮演起世界著名偵探福爾摩斯來,瞇眼細細的一板一眼搜索著這裏的任何蛛絲馬跡,就連一根樹葉,一只螞蟻也不放過!

一刻鐘過去了,我拿著放大鏡還在胡亂的東看看西探探;

兩刻鐘過去了,我楞楞的看著手上的樹葉不知作何想;

三刻鐘過去了,我手撐著腮粗魯的蹲下身觀察著螞蟻們的偉大眩術;摸了摸下顎,為什麽螞蟻這麽細小如粒,卻能搬得動這麽大甚至比他們還大的東西呢?

再一刻鐘過去,我瘋了!!

暴躁的拽著頭發,啊!為什麽我搜著搜著就搜到其他事情身上去了?

我果然不適合動腦,做偵探這一職業啊!看來我得考慮一下轉一份悠閑享受的‘工作’了。。。

咦,等等!腦袋裏忽地閃過一個念頭,我猜疑不定的拿出口袋裏詹士德的巧克力瓶,打開——

哈哈!看來幸運女神還是挺願意光顧我的嘛,還真被我誆對了,空瓶子裏只有一張折卷起來大概2寸左右的膠片。

“啊!!!這,這是。。。”拿出膠片,我驚訝的看著裏面的內容,震驚無比。

聖,聖母瑪利亞的照片?我嘴角明顯的抽了抽,再抽了抽。

膠片赫然是一張通俗普遍的照片,而且還是一張,一張這麽‘有個性、有特色’的照片。。。

“噗哧!啊哈哈哈哈哈哈……”我再也抑制不住,索性爬在地上毫無形象可言的捶地狂笑!

看來這個找我玩的家夥還真是虔誠的基督教徒啊!!一時是耶和華,要不然就是天使,現在居然還給我來個聖母……

呃,待會還會不會殺出個耶穌來呢?哈哈哈哈哈……我受不了了!

響時,笑飽捶足的我坐在凹陷豐厚的枯葉上,瞇眼凝神看著平放面前的照片,勢必要摸出個門道來。

聖母瑪利亞,兇手為什麽要留下這麽個線索?他究竟在預示什麽?

憑這張照片真的可以找到詹士德嗎?想到這裏,我不由得暗暗擔心起來。還有,詹士德是生是死也不關他媽的聖母的事吧,她給我無緣無故殺出來個屁啊!

我擡起頭望向漸漸灰暗的天空,時間已經一分一秒流過了,我到現在還想不出什麽頭緒來……不知道詹士德他現在怎樣了,會不會被兇手殘忍的狂虐或者被吃了呢?

其實想深一層還真有可能會發生那樣離譜的事,話說詹士德那廝真不是XD的帥,要是他那張令人窒息令天地為之失色的美龐晃得兇手有行兇的沖動,妒忌成狂抽他個十鞭八鞭,令其毀容。。。想到這裏,我不由得顫抖起來,周遭好像有一陣陰兮兮的寒風劃過我頸脖吐氣吹過似的,陰深寒冷。

撇開這個假設,我甩了甩頭,卻甩出另一個畫面來。或許那兇手是女的,看了詹士德的絕美容顏,一個忍不住,來個霸王硬上弓把他給吃幹啃剩,而可憐的詹士德卻無奈被捆綁著,動彈不得,完事後兇手摟著乖乖詹士德霸道地擡起他的下顎,然後深深然地說:我會負責的。。。我腦袋裏不停動的流轉著這些畫面,啊啊啊!!!想到這裏,我驀地站了起來,詹士德,你絕對絕對不能失身給別人,要失怎麽說也要先失給我!呃,停停停!我究竟在想些什麽啊,詹士德的‘初夜權’給誰關唔何事?

我惱怒的吹了一口氣,拿起葉沼澤處的照片,聚精會神看起來,不管詹士德被人鞭屍了還是給人吃幹啃剩了,盡快找到他才是正確的思維態度。

可是,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哪裏看都看不出來照片有什麽特別,難不行有懸關?我把照片擡高到太陽底下,細細琢磨起來。

不是說有一種隱形眩術,只要用某些方法開啟‘機關’便可以看出其中的玄妙麽?那個就好比現在流行的隱形藥水。隱形藥水的學名是稀硫酸,是一種透明的化學物質。如果把它寫在紙上面,是什麽也看不到的,但如果將它放在火上面,稀硫酸就會蒸發成濃硫酸,而濃硫酸是一種脫水劑,可以降紙纖維素的水分抽出變為碳!當字變成黑色時,就可以看見上面的字了。同樣的,而另一種隱性藥水的制作法卻能把它放入水裏泡,字跡亦會顯現。

在太陽底下看也沒出現什麽呢,我皺了皺眉,那麽,就試試水泡法吧!轉身剛要擡腳尋找水源處,卻聽見前面不遠處傳來幾聲幾不可聞的溫聲細語。

“這樣真的好嗎?要是天使老師知道的話……”朦朧溫軟的女聲隱含絲許怯意。

“笨蛋,所以我們現在不是趁天使老師在禮堂忙碌才來嗎。”另一把女聲響起,爽朗的話語中夾雜著興奮。

我不由得搖頭,聳了聳肩,天使老巫婆還真是人人懼怕呢!呵呵!算了,我就做做好心不去戳穿她們吧,邁腳繼續走。

“也對哦,那我們快去吧,聽我的同學說雙子樹很靈驗呢!”溫軟的聲音繼續響起。

我翻了翻白眼,那個啥,你的同學一定是吹牛的,別相信她啊,雙子樹他媽的靈驗個屁!

“就是,天使老師居然不讓人來這裏參拜雙子樹,按我說其實她自己經常也來吧!”

哈哈哈哈……對啊!天使老師一定經常來的,她來許願說希望自己苗條的身材永遠持久,青春常駐,可是雙子樹大人卻鳥都不鳥她。。。哈哈哈哈!!

我慢慢的挪著步子,走起路來一拐一扭的,顯然是憋笑憋的很辛苦。

“對了,你知道嗎?雙子樹還有一個偉大的名稱喔,叫做——大地聖母!”只此一聲,石破天驚。我身子倏得停頓下來,思維停洩。她,她說什麽?她剛剛說,雙子樹又名大地聖母,雙子樹,大地聖母,大地。。。聖母。。。

我刷地跑到她們面前,顧不得她們臉上得驚惶失措,我不確定的問,“你們說,你們剛剛說什麽?”

那兩個女生顯然已經被我嚇瞎了,她們勢也沒想到這裏居然還有其他人,只瞪圓雙眼,直楞楞的望住我。

我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餵!我問你們話呢。”

“啊啊啊!!”那個看起來比較膽小的女生像是遇到色魔強奸犯似的狂呼大喊,顫抖地擡手指向我,“你,你,你……”你了半天也你不完。

“你知道我們去做什麽嗎?”那個爽朗短發的女生震驚過後,小心翼翼的問。

“不知道!”我立即回絕她的話,只牢牢的盯著她們,“你們剛剛說了什麽?”

短發女生呼了一口氣,想了想,還是告訴我,“我們剛剛說天使老師一定也向雙子樹許願啊。”

“不是這句,是下一句!”我眨了眨眼,期待她接下來說的話。

“呃,我們有說其他了嗎?”短發女生疑惑道,隨即想起,“對了,還有一句就是說雙子樹還有一個名稱。”

我如雞啄吃般狂點頭,“對,就是這句。快說下去啊!”

“雙子樹另一個名稱叫大地聖母。”

就是它了!我神色興奮的如獲珍寶般,漆黑晶亮的眼眸閃爍著欣喜愉悅的神情。向面前兩個女生來了個大大的熊抱,滿心喜悅,“謝謝你們啦!”留下還未回魂的她們,轉身邁腳朝雙子樹走去。

我釋然地拿出照片,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聖母瑪利亞的照片,其實並不是指照片隱藏的玄妙,而是單單聖母二字,它指的是學校密林裏最深處的那棵緊密環繞,相擁而生的雙子樹,守護人們的大地聖母!!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麽辦呢,我發覺,我有棄坑的沖動!呵呵呵!

抱歉,遲了更新!各位就原諒我吧!

明天就是我的破蛋日了,唉!又老一歲了,時間過得真快啊!

猶記得……我兀自的感嘆起來。

‘碰!’我摸了摸被偷襲的腦袋,不滿地看向來人,“哥!你幹啥呢?”

某老哥吹了吹拳頭,隨即挑了挑眉,“你才十六歲,別給我裝老成!”

第二十七 偷襲

綠葉婆娑,影樹妙曼,緊擁而長的雙生樹縹緲的身影晃如大地的母親,它偉岸勃勃,隨風輕擺,嬌嫩的綠葉與輕柔的風和諧的共同演奏出優美的自然之歌;它,又如花木的神抵般毅然聳立,雄風昂然,令人不敢藐視。

首次細看這棵百年靈樹,我才發現,它高的驚人,高的健壯,恩,運用魯迅伯伯的話來說,須仰視才見。

走到雙生樹前,我俯身探出一只手伸向樹根底下的洞內,一張略顯厚硬的明信片立即展現眼前。

放松心情,我沈沈的吸了一口氣,反轉明信片細看。

一秒鐘流過,我神情呆洩的看著明信片上那規劃整齊的黑色線條而畫成的小格子裏布滿的密密麻麻的文字。

上帝說,你他媽的又是暗號!

這張明信片裏起碼有五百以上的文字,而且還密麻的要命,叫我怎麽看!!習慣性的,我扯了扯腦袋上那柔軟飄逸的粟色卷發,額上的神經突突跳動,臉色暴躁的恐要嚇的死人。

松開飽受摧殘的頭發,我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來還是要用心細看啦,要不然,就連一根頭發這麽細的線索都楞想得到。

拿起明信片,我集中起精神,眼觀鼻鼻觀心的細心察看。

恩?這個是。。。我不確定的揉了揉因過度而疲乏的眼睛,再揉了揉,睜眼再看。

沒錯!!真的是。我咧了咧嘴,嘴角輕輕挑起一個弧度。在文字中間,有一行隱跡神秘,不細看也看不出來的,與其他文字隱約素不相同的字句。

輕輕撫摸著紙上的螻蟻文字,我一字一頓的讀出來,“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這一刻,我又瘋了!

擡頭仰望被蒼翠的綠葉密蓋的若隱若現,柔和燦眼的太陽。我氣惱的握了握拳頭,把兇手他祖宗罵了個千萬遍。又是暗號,媽的!不要讓我逮到你,不然你-死-定-了!

雙手交疊枕著後腦勺,我緩緩倒靠在樹幹上,閉眼冥想。

南宋詞人辛棄疾的作品——青雲案元夕。兇手打的這個暗號究竟是什麽意思呢?不會要我把整首詞給背出來吧,要命!我只記得後面的哪幾句什麽‘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而已。呃,暗號也都提示出來了。

這怪的我麽,拼命的死記爛背,不分晝夜,艱難萬分的背出來那些唐詩宋詞,考完試以後就很有禮貌的作乖寶寶,恭敬地把它們推還給老師。這能怪我麽?古代那些詩人總是喜歡甩帥,動不動就拋出幾句押韻的話來,而我可是不折不扣的一個現代人,社會重要而炊燦的一朵花,文明改革的新新人類,琢磨難懂可是很正常的。

其實我該慶幸的,要是那些暗號都是些文言文,什麽汝等啊唔啊那些看不懂的火星文,就算給我一萬年時間我也說不出個所以言來,到時候就楞想救出詹士德了,該說去收屍還比較貼切點。

不想了,反正這首詞最經典的就是我唯一背得出的那幾句不是嗎?我依著腦海裏憑空而出的想法,閉起眼睛,由雙生樹作為開始點。我緩慢的向前行走著,隨心所走,任心所向。

眾裏尋他千百度……

“九十九,一百……”喃喃的兀自話語自輕啟的櫻唇傳來,百步以後,我猝然停下腳步。

驀然回首……

緩慢的睜開雙眼。暗自祈禱,願我想的便是如此。我自右而旋轉過身!

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輕擡頭望去,目光所處,前方一大樓,它廢棄已久,只有五層高左右,青石磚竹篙蓋建而成,然沒有精裝的瓦礫鋪蓋而上,逐喪失應有的美感。似是未完工而被頹然棄置的。

平和耀眼的太陽高高懸掛當空,柔和光亮的金光汩汩傾瀉而下,灑在廢棄大樓上。金光傾灑,照耀大地事物,本無稀奇。然而,當我的目光觸及那棟大樓的三層裏間,陽光被樓層遮蓋的最深處,一點刺目的白花點光就如惟我獨尊般鑲嵌在暗黑裏間,獨特主宰。

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我尋找她千百次,都見不到,不經意間一回頭,卻看見了她立在燈火深處……

看著廢棄大樓三層深處那刺目的白點,我又驚又喜。驚的是我的想法意外的成立了,詩句的暗語竟給我朦對了。喜的是我終於找到了,終於找到那個深深紮根在我心底的人。那份溢滿的擔憂,頃刻被喜悅趕過。

我以為,找到他了,心頭的大石終可放下,滿心的擔憂終究消散以殆。然而,我卻忘了,這一切,並不是事件的終結。更讓我顫心徒然的,才剛開始。

信步來到廢棄大樓三樓,刺鼻的灰塵隱約飄現,時不時滲入我口,充斥得我難受。周遭一些黴爛的木板,零星散落。深處白花的點光,原來是一個塊銀灰色銅塊,透過太陽金光的投射,把光亮照耀進來,造就了‘燈火闌珊處’的詩句暗語。

我眼觀四周,急於尋找那抹迷離的身影。空曠得樓層上,四周靜謐冷清,只餘我呼吸急促的喘息聲。

突得,一聲輕微的聲音自遠抖動。心漏跳一拍,我驀地停下腳步,凝神的聽起聲來何方。

呼吸……平穩寧和的呼吸聲……我顫抖著,一步步向聲音來源走去,大氣也不敢出,既害怕有恐怖的無名生物刷的跳出來偷襲,又歡欣的以為是那抹迷離的身影。

俊朗妖魅的容顏,精雕細鑿仿如天神的絕美五官。一雙本該投放出冷淡疏離的漆黑眸子,此刻卻緊緊閉上。細碎的青絲隱約佛過緊閉的雙眸,越顯誘惑。

面前的男子,他是這般安靜的熟睡著,神似孩子。仿佛此刻世間並沒有一個冷漠如廝的少年,躺在面前的,而是一個天真罔顧,不會時刻提防別人走進他內心的孩子。

腳下控制不已,我走至詹士德面前,蹲下身。鬼使神差的,我緩緩伸出滑膩白皙的纖瘦小手,輕輕撫摸上那張我追尋已久,卻不能愛的臉。從緊閉的眼眶到堅挺的鼻梁,再到性感薄涼的嘴唇,慢慢下滑,細致的描繪他的臉部輪廓。

他均勻的呼吸時不時呼出,把垂落眼簾的發絲輕輕帶動。像是夢見什麽不愉快的事,他的眉頭緊緊皺起。我撫上他那條英氣好看的眉,輕柔的揉了揉,以求揉去他夢裏不愉快的夢魘。

猛然一楞,我驀地收回手。咬了咬牙,我暗自告誡自己,米琦你不能再對他有一絲一毫的沖動,你不要忘了,他不屬於你……對,不屬於……

哀淒的閉起雙眼,我強迫的按耐了痛苦糾結的心,再睜眼時,已然恢覆了天真帶點腹黑的模樣。

“詹士德。”我伸手推了推面前熟睡如孩子的詹士德,“天光了,007,你想睡到什麽時候?”

沒反應!我繼續摧殘他,直至搖到他醒為止。

“詹……”身體驀地一僵,連搭在詹士德身上的手也停止了晃動。周遭似是有一股詭異的空氣汩汩流動,陰寒的氣流中,隱含一股莫大的壓迫感,似憎恨,嫉妒,瘋狂籍卷全身,壓抑得我動彈不得。

憤恨的透徹壓迫,忽地移步至我身後。我只覺全身一陣猛烈地顫抖,除了顫抖,就別無動作。身體似被凝固住,不能動彈。

我用力的咬著發紅的嘴唇,直至腥甜的血液絲絲滲出。用著緊剩的意志,我朝著還未清醒過來的詹士德,扯開因驚慌而變得略顯沙啞的嗓音,“詹士德,快起……”悶哼一聲,我只覺有什麽東西敲打我頭部,隨後眼前一暗。

昏迷前只有一個念頭,丫的,居然玩偷襲!!

作者有話要說: 呵呵,我沒有喔,我沒有真的要棄啦。

只是都想不到文而已,每次對著草稿我都忍不住暴躁,搞的我腦袋都裝滿了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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