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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可能性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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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後,純奈寫完一張試卷正準備回家的時候,接到爸爸的電話。

“爸爸。”純奈聲音軟軟。

手機另一邊的忍足爸爸受到一萬點甜蜜暴擊!女兒……賽高!

“純奈,還在學校嗎?”

“在的。”

“爸爸剛到接惠裏奈,現在來接純奈回家。”

“真的?爸爸,幫我謝謝惠裏奈。”

“不謝謝爸爸?”雖然的確是惠裏奈提議帶上純奈的!但出力的人是自己!

“謝謝爸爸。”甜甜軟軟的聲音。

“我在校門口等純奈。”忍足爸爸超滿足!

“好的,我現在出來。”

倆人掛斷電話。

“……忍足同學。”突然有人說話。

“嚇!”純奈手機差點嚇掉了。

“抱歉,我沒想嚇你的,前面你在學習我不便打擾。”竹早說道。

“有事嗎?”原來教室裏還有其他人在。

“竹早優彌,我的名字。”座位靠門的竹早說。

“……被發現了呢,抱歉啊,竹早君。”一直不知道你的姓氏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是我該說抱歉才是,午休時沒有幫忙。”被叫“竹早君”了……竹早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竹早”這個姓氏實在太好了!“小池同學,就是那個短發的女生,午休時召集了班上的女生……忍足同學不去畢業旅行也許是件好事。”那時候小池威脅了班上的男生,勒令男生不許伸出援助之手,不然就在畢業旅行就寢時集合全班女生欺負忍足同學……白天的時候他是可以護著忍足同學,可是晚上呢?他只能退縮。

“哦……沒關系的,我先走了。”純奈收拾好東西。

“明天見,忍足同學。”

“明天見。”

在走出教室的時候,純奈停了一下:“竹早君不用勉強和我打招呼哦,還是不要和我扯上關系比較好。”在冰帝,“忍足純奈”就是害蟲。

純奈說完便離開了教室。

原本的“純奈”做了多少壞事,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遲到、早退、翹課、不做作業、不學習、指示女生做事(幫自己做作業等)、欺負拉拉隊的後輩(跑腿還不給錢、強迫對方洗社服洗鞋子、言語詆毀辱罵等)、偷家裏錢買化妝品和衣服、和許多男生借錢、打架……要不是畏懼惠裏奈在高中部,只怕會做出更出格的事。

傷害了多少人,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所以,如今被周圍的人排斥、厭惡是理所當然。

冰帝和忍足純奈的可能性為零……

消極退散!青學還在等著自己呢,對了,候選學校也要選幾個,東京還有什麽網球高中呢?純奈積極思考著網王印象裏的學校。

冰帝?重重劃掉。不動峰?前不良……這個有橘君在應該沒問題,但是這所中學有高中部嗎?說到高中部,山吹、六角、聖魯道夫好像都沒有高中部吧。而且,就算有高中部,沒有去青學而去了這些學校,總覺得自己是傻瓜……回去收集一下立海大的資料吧,在走到校門口的這段路途中,純奈做了這個決定。

冰帝校門口。

“純奈,這邊。”忍足爸爸打開車窗。

純奈揮了揮手,示意自己聽到了,小跑著走到車邊。

“後面!”在純奈打開副駕駛座車門時,坐在車後座的惠裏奈用手中的竹刀點了點她身邊的位置。

“哦。”純奈乖乖關上副駕駛座的車門,打開後車座的車門,坐了進去,“惠裏奈今天不用去國語補習?”這麽早就回家了。

“跟你沒關系。”心不在焉的惠裏奈摩挲著竹刀。

“那,不去社團看一看?好多前輩都期待惠裏奈去劍道部露臉……”

“啰嗦!純奈你很煩。”

“惠裏奈你的臉色……”

“閉嘴!”惠裏奈一副“我很煩,你別吵”的樣子。

忍足惠裏奈是個十足的大美女,身形高挑勻稱,面若桃花,氣質冷淡,屬於那種走在街上會被問“要不要當明星”的美女。做事幹脆利落,條理分明,性格公平負責認真,受人信賴,不僅在男生中擁有很高的人氣(被當做領導者),被譽為冰帝的“高嶺之花”,也被眾多女生愛慕。只是,忍足惠裏奈在家人面前有點不同。面對純奈,尤為不同。

純奈乖乖閉上嘴。

兩姐妹的相處還是一樣都沒變啊,忍足爸爸笑著搖搖頭,下意識看了眼車後鏡。惠裏奈抱著竹刀,一臉不爽,是啊,被該死的綁架犯(昨晚在警局通過對比忍足家門口的監控視頻裏的可疑者,已確認了尾隨惠裏奈的犯人身份)盯上,不能自由行動,對惠裏奈而言無異於拘束。所以才不肯離開東京避難,反倒是要協助警官抓住犯人,這樣的惠裏奈固執又超可愛的!放心吧,惠裏奈,爸爸會守護好你的!

忍足爸爸收回視線,專心開車。

車裏一片安靜。

純奈靠著車窗,眼眸下垂,看著腿上的百褶裙。

半響,惠裏奈突然開口:“純奈,畢業旅行去大阪?”

“嗯。”大阪這個城市對於忍足一家尤為特別,因為忍足大伯一家都居住在大阪,大阪更是忍足醫學世家的根據地,忍足爸爸每年都會帶一家人回去至少一次(過年家族聚會),“不過,我拿了請假條,準備請假,畢業旅行就不參加了。”

惠裏奈摩挲竹刀的動作停下:“純奈,請假條呢?”

“在這裏。”純奈從包裏拿出來,遞給伸手等著的惠裏奈。

惠裏奈看了眼只差家長簽字的請假條,幹脆利落地撕了,然後打開車窗隨意一扔。

“惠裏奈,車上有扔垃圾的地方。”忍足爸爸皺眉,聲音依舊柔和。

“是——”尾音拉得長長的,惠裏奈的回答沒有絲毫誠意。然後看向又呆又乖的妹妹,“畢業旅行你必須去。”

“但是……”

“純奈,聽話!”忍足爸爸打斷純奈的話。不愧是惠裏奈!真是好主意,剛好讓純奈避避風頭,免得被綁架犯誤傷。

純奈張了張嘴,想說什麽。但是惠裏奈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純奈,這是命令。”惠裏奈嚴肅。

“……好的。”

車裏又靜了下來。

忍足爸爸繞道去車站拿了純奈的自行車後,父女三人便回家了。

回到家,吃完飯,純奈回樓上做作業,洗漱,學習,睡覺,第二天醒來,洗漱,學習,下樓。

咦?餐廳裏沒人在,去哪裏了呢?

“媽媽,早上好。”純奈只看到媽媽在廚房洗碗。

“嗯。”愁眉苦臉的忍足媽媽明顯在想事情,洗碗都有點漫不經心。

“媽媽,發生什麽事了嗎?”

“還不是……”剛開口的忍足媽媽瞬間反應過來,岔開話題,“小侑去參加社團活動了,爸爸送惠裏奈去學校,你的早餐放在鍋裏,快點吃吧。”

小侑恢覆了正常的作息啊,不過爸爸送惠裏奈?最近爸爸還經常送惠裏奈上學。純奈想了想還是繼續問道:“媽媽,最近家裏是不是出事了。”

忍足媽媽洗碗的動作一停,半響才繼續洗碗:“純奈,這個話題我們不是談過了?”

“可是……”

“純奈!”忍足媽媽突然高聲。

純奈身體一顫。

“純奈好好學習,不要騷擾跡部君,不要給小侑和惠裏奈添麻煩就好!聽到了嗎?”

“……聽到了。”

“回答呢?”

“我保證不會給小侑和惠裏奈添麻煩。”

這副情不甘情不願的模樣騙誰呢!忍足媽媽嘆了一口氣:“下個月17號是謙也的生日,你去大阪記得送他生日禮物,也給翔太準備一份禮物。”忍足謙也和忍足翔太是純奈大伯家的堂弟。

“媽媽……”畢業旅行我不想去。

“什麽?錢不夠嗎?”

“沒事,錢夠了。”純奈搖頭,“有東西要帶給萬裏子伯母嗎?”

“你這麽一說……”忍足媽媽停下動作,仔細思考。

“如果有的話,媽媽可以在我去大阪前準備好,我會帶給萬裏子伯母。”純奈將自己的早餐用餐盤裝好,“我先回樓上了。”

“去吧。”思考著的忍足媽媽隨意揮了揮手。

這樣就好,看著媽媽不再愁眉苦臉,純奈拿著餐盤回樓上房間了。

“我開動了。”雙手合十。

不一會兒,純奈就吃好了。分量有點不夠呢,用腦過度嗎?

純奈把餐具收拾好放在一旁,開始學習,期間拍了幾張這兩天寫的卷子和作業給研磨,和研磨小聊了會,到了時間便出門了。因為昨晚忍足爸爸幫純奈帶回了自行車,所以今天她選擇騎自行車上學。

盡管純奈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手套、圍巾、帽子,騎自行車到學校附近的電車站時,她依舊冷得夠嗆,停好自行車她決定去買點熱飲。純奈選擇了一家叫Blue Bottle的咖啡店(五月介紹的)。

咖啡店裏很溫暖,純奈解下圍巾和羽絨服拿在手上,在點單處排隊。

“咦?”純奈驚訝。

灰色袖子、黑色立領和溫和白色色塊組成的外套,排在她前面的男生穿著冰帝網球社的社服。

男生註意到純奈驚訝的聲音,轉過頭來,看到純奈楞了一下,然後很快地轉回去。

純奈抱著自己的衣物,垂下眼眸,身體僵硬不敢動彈,呼吸聲都輕了許多。

倆人沒說話,不約而同沈默著。

一會後,男生跟著隊伍往前移動了一步,純奈沒跟上。

男生似乎也在註意身後的動靜,側身轉頭,看著站在原地的純奈,停頓了一下:“姐姐前輩好。”鳳長太郎客氣有禮地問好。

鳳長太郎,一年C班,冰帝網球部的天才新生,準校隊成員,受到部長跡部等人的賞識。外表溫和帥氣,個性善良,但有時會表現出冷漠的態度。比如,面對忍足純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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