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蒼漠也不嫌水濕身，我濕漉漉的身子就那麽貼到了他身上，將他的長袍浸透，他粗糙的手掌一只攬住我的腰，一只攬住我的肩，摩挲著我白嫩的肌膚顯得有些癢。

“你……你瘋了？”如今這個場面，真是讓我連掙紮都忘了。

“是，我是瘋了，被你逼瘋的。”尉遲蒼漠眼底有一簇火光，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其他什麽，反正一旦牽扯到我和其他男人，他總是這樣的不理智。

“尉遲蒼漠你冷靜，你不能這樣做。”我用手推他，他的衣裳全濕了，我的手能摸到他身上滾燙的熱度，不知為何卻是一陣心慌。

“為何不能？無論你是不是我的女人，今夜我都要定了你。”他的眼神灼灼，好似要將一切點燃一般。

“你不能，你忘了之前的克制是為了什麽嗎？你要了我，我的鑰匙之身就破了。”我有些惶恐，斷然不能在這個時候和他做了親昵的事，否則我又該如何脫身？

誰知我不提鑰匙還好，一提，尉遲蒼漠更是火大，他一甩手將我丟到床上，身子也跟著貼了過來：“你保住鑰匙之身，是為了三清嗎？”他的話說得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一只手卻是開始寬衣解帶了。

“我不知道是為了誰，你以前不碰我，不也是為了保住我的鑰匙之身？”我試圖挑起他的理智，他卻將自己的衣袍褪去，一邊淡淡的說：“決定殺你時，便已決定了，那門不開了，以前的魔軍封印了便封印了吧，我可以集聚更多，更何況，我今天才知道，激活你鑰匙的最後一步，居然是解除你的封印，三清那個神棍果然藏著禍心，我絕對不會讓你解開封印的。”

“你怎麽知道的？今天我和三清的對話，你全部都聽到了？”我暗自吃驚，三清帶我去的是他修煉的地方，而且主神失蹤這樣的大事，不是萬分安全，他是決計不會說的。

“都這個時候看，你還要想著別的男人嗎？”尉遲蒼漠火熱的氣息噴在臉上，大手毫不客氣的摸上了我身體。

“不要，別，求你了。”我看得出這一次是真的，他眼中不只有欲望，還有決絕。

“為什麽拒絕我？你本來早就該是我的人了，莫不是變了心？”他的手用力捏住我的軟肉，一陣痛從胸口傳來：“好痛。”我嚶嚀著，他的眼中沒有一絲愛意，只有欲望，這讓我如何能不寒心。

“痛？等會兒會更痛。”他的聲音好似魔咒般在我耳邊低喃：“過了今夜，你便是我的了，看你還能如何？”

我瞬間瞪大了眼睛：“尉遲蒼漠，你放開我，你這樣是逼著我恨你嗎？”眼淚流了出來，我是愛他，也只想和他一人肌膚相親，但是在沒有愛意的情況下，我就好像被強迫了一般痛苦。

“無妨，以前也是這樣，恨便恨了吧，反正我已經做了你的男人……”話落他忽然壓了下來，一陣刺痛，我好似心裏缺了一個口子一般，恍惚間一下子回到了五千年前。

那一夜他也是這樣，將我桎梏住，強壯的身子壓著我不斷的蹂躪，我心中充滿了仇恨和羞辱，可是此刻，我卻是悲傷和心痛。

眼淚嘩嘩的流，他在我身上肆意的折騰，我卻沒有一絲情動，甚至像以前那樣的發熱都不曾有，因為他要我不是愛，而是欲，而是占有，和以前一樣，並沒有什麽改變。

那一夜不知被他弄醒了多少次，天將亮時，他才稍稍饜足，抱著我躺在床上，我抿著唇卻是一點困意都沒有了，渾身的酸痛，卻掩蓋不住心底的空，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麽隨著失身也失去了。

“在想什麽？”滿足了他，聲音慵懶低沈，似是帶了一抹寵溺，但一想到他為巫琳所做的一切，我又無法釋懷。

“如果巫琳要你再殺我一次，你殺嗎？”我緩緩的說。

“為何這個時候卻要提那個女人？”尉遲蒼漠微微皺眉，他自然是不願我提的。

我推開他坐起來，將渾身青紫痕跡的身子包裹起，淡淡的說：“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了，請你走吧。”白色的被褥上那一塊血紅十分刺目，刺目的讓我不想直視。

“小小，別鬧了，你恨巫族我知道，但是一切並不是你想的那樣。”尉遲蒼漠抿了抿唇，最終還是靠過來抱住我說。

“那我問你，巫琳要是知道我還活著，要你再殺我一次，你殺嗎？”我回頭看著他，眼神倔強，有點不依不饒。

尉遲蒼漠皺起了眉：“我知道上次的事，你總是耿耿於懷，但是，當初我已經說過，你不過是我手中的一顆棋子，為了大計而犧牲，你曾說你無怨無悔，如今我也放低了姿態，你卻變得如此不可理喻。”他說著站起來，迅速的穿戴整齊後又說：“我希望你盡快恢覆成曾經的慕小小。”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低著頭並不看他，他猶豫了一下才又將我攬住懷中說：“我不會讓巫琳知道你還活著的。”說完他就走了，言下之意，如果巫琳還要我死，我還是要死，眼淚滾滾落下，要咬著唇咬得很深很痛。

“紅兒。”我一抹臉，大聲喊。

“門主有事吩咐？”紅兒忙走進來。

“把床上所有的東西全部燒了，換新的。”我冷冷的吩咐。

“是門主！”這七個婢女最好的一點就是，無論心中如何迷惑，都不會開口問哪怕一句，夠聽話，且嘴巴緊。

但她看見床上的那一塊血紅時一楞：“門主受傷了？”

“是啊，傷得不輕。”我淡淡的說著解開了一直纏在手腕的紗，露出那道傷口，那天給尉遲蒼漠餵血時留下的，也不知為何，過了那麽久，傷口卻依舊鮮紅如新。

“門主為何不讓藍兒為門主療傷？”

“小傷罷了，這道痕跡我想永遠留著。”我一字一句的說，讓我永遠不要忘了今天，我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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