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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不敢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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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瑞說,我的力量是消耗著我的精魄而產生的,終有一天會迷失自己被魔障所控,看來他說的都是真的,我的頭一陣暈眩,不知是因為血流的多了,還是因為鬼谷子的話。

“沙漠之君給了我壓制副作用的藥,不知能撐到何時。”

“我看看。”鬼谷子說。

我把那個瓶子遞給了他,他接過來打開聞了聞,然後眼神一凜,擡手摸著我的頭,良久他嘆了口氣:“這不是壓制副作用的藥,這是維穩封印的藥,有人想接著你的心魔解開你的封印。”

我猛然想起前天暈倒時的景象,鬼谷子說:“因為龍舌蘭,你體內多了一個心魔,有心人會借這個來沖破封印,小姐,我看封印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

“呵,龍舌蘭的副作用會讓我迷失心智,那麽這個所謂封印要是解開了會如何?”現在算是內憂外患嗎?

“……如果封印解開了,你同爺就是恒古不變的仇人,你們再無可能。”鬼谷子低下頭幽幽的說。

眼淚在我眼底轉動,卻始終沒有落下,我哽聲問:“真的?”

“是,這也是為何我一直在維護你的封印的原因。”

“恒古不變的仇人?現在難道不是嗎?”我笑著流下淚來。

“如果是,你為何舍自己去救他?”

“其實我並不是第一次死在他手中了對不對?”我緩緩擡起手,血順著手腕轉了一圈兒滴在他唇瓣上。

“你去過地府,見過三生石,有些事就算封印住了,你也還是看見了吧。”

“鬼谷子請你出去吧,我現在想單獨和他待一會兒。”我輕淺的說。

“我先給你止血吧,再流下去,就算你內力深厚也會傷到五臟六腑的。”

我沒有說話,鬼谷子嘆了口氣過來幫我包紮傷口,居然感覺不到疼,是心麻木了嗎?

“你的血在爺體內融合後,他隨時都可能醒來,你決定了要留下來了嗎?”

“我會在他醒來之前離開的。”我淡淡的說。

“唉,這藥你還是時常吃著吧,盡量不要過多的醉心力量,我為你放出不少龍舌蘭的血,副作用應該會減輕很多,最重要的是別讓心魔再控制你。”

“我知道了。”

鬼谷子又看了我一眼,搖著頭走了出去,我擡起受傷的那只手摸著他的臉:“為什麽,和你在一起就那麽難,如果你想,我們之間便沒有阻礙,可惜,你不想,有時真的很想挖開你的心看一看,到底裏面有沒有我,今天我給你餵血,救了你,那一刀算是抵了,你仍是欠我,就一直欠著吧。”

“你……若殺我,我不還手便是了。”尉遲蒼漠忽然開口,我嚇了一跳,瞬間跳開,但他又沒了反應,想來只是囈語罷了,我嘆了口氣,會囈語表示有力氣了,看來我的血的確對他很有用,既然他不會死了,那我也可以走了。

“小小……別走……”又是一聲軟綿綿的囈語,但我的眼淚忍住了,轉身躍出窗去,我前腳剛走,尉遲蒼漠的眼睛就睜開了,雖然不是十分有神,但卻是一點都迷糊……

“鬼谷子!”

“爺?”

“去找解龍舌蘭副作用的藥,要快。”

“是!”

“還有,去鬼門下委托,殺掉公孫錐。”

“爺,屬下不懂……”

“你無需懂,去做就是了。”

“是!”

“門主,您回來了?”紅兒見我有些失魂落魄的走進來,忙迎了出來。

“恩,我很累,沒事別來打擾我。”失血過多,加上煩心,我只覺得體力都透支了,就想倒床上好好睡一覺再說。

“門主,紅兒也不想煩您,但是那個殺手,一天都沒回來了。”紅兒焦急的說。

“哪個殺手?”我不耐煩的問,現在我根本沒心情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寫了很多奇怪符號,門主您懷疑他有外心的那個殺手。”紅兒低低的說,我一頓:“是他啊,他出任務去了?”

“並未有他接任務的記錄。”

“派人去找,不行叫魅也去,鬼門殺手無故失蹤,那該是大事,先不要伸張,萬一他只是有事耽擱了,回來晚了,那便打草驚蛇了。”

“是,門主。”

“退下吧,沒有叫你們別來打擾我。”

我拖著沈重的身子回到屋裏,倒在床上就不想動了,甚至什麽都不願想。

“你怕了?”可惜心魔總是不肯放過我,又開始活動了。

“算我求你了,給我睡個覺吧。”

“你以為你能安心睡嗎?我告訴你,不是我自己出來的,是你將我喚出來的。”

“好吧好吧,你說什麽是什麽。”我含含糊糊的說,眼皮都黏在一起了。

“你不敢愛了,你怕受傷對不對?”心魔的話句句都戳中要害,傷得我體無完膚,我閉著眼卻是一言不發。

“別裝睡了,你睡沒睡著,我比你清楚,你怕封印一解除,強烈的恨意會讓你瘋狂,是與不是?”

“是。”我終於受不了了,一下子坐起來:“我是怕了,那又怎樣?只要遠離他,我就不會再這樣痛苦了。”

“那些義無反顧的愛呢?永遠的信任呢?你全部都丟掉了嗎?”心魔一字一句,我抱著被子呆呆的坐著。

“還要我怎樣?我甚至割了血餵他,他殺我,我卻還救他,這樣還不夠嗎?”

我失神的喃喃,手腕的傷口終究還是痛了,一跳一跳的,讓我心煩意亂,心魔卻不再說話,她總是這樣點到即止,戳痛了我,卻又跑開,好像在戲耍我一般讓我十分煩躁。

我又躺了下去,可是卻再也睡不著了,就這樣睜著眼到天明。

“門主,橙兒做了些補血的湯藥給您。”這時紅兒在門口說。

“進來。”我懶懶的吩咐,紅兒端著碗走進來,我微微皺眉:“你為何知道我需要補血?”

“您昨天滿身是血的回來,嘴唇煞白,肯定是哪受了傷,您不願意多說,我們便不問,只準備好這湯藥給您服用。”

“知道了。”我接過藥喝了一口。

“今早有一個尉遲府的委托,您要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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