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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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羲回到開封府時,大家都已經圍坐在飯桌前了,只等她一人,當她的身影出現在飯廳門口時,率先看見的的公孫策站了起來:“小叮當,你回來了,快過來吃飯吧,大家都在等你呢?”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輕松隨意。
洛羲向他點了點頭便看向包拯,包拯也正好看著她,洛羲只是沖包拯笑了笑,就走到豆蔻身邊,一旁的張龍自覺的把位置讓個洛羲,落座後洛羲說道:“讓大家久等了,吃飯吧。”
“對對對,吃飯吧,吃飯。”公孫策也招呼道。
對於洛羲剛剛的去處大家都心知肚明,吃飯的過程中都沒有再說話,因為一時間找不到適合的話題,豆蔻往嘴裏送了一口飯後,左右看了一眼,最後決定說點什麽來打破此時的氣氛,她看向洛羲說道:“小叮當,有件事都忘了告訴你,在你昏迷的日子裏茶樓已經裝修完畢,就等著你醒來擇吉日開張營業呢?”
“哦~~”洛羲轉頭看向豆蔻,“太好了,那一會兒吃完飯我就去挑日子。”
“哈哈,那這一次一定要好好熱鬧熱鬧啊,到時候我們都去給你捧場。”展昭興奮的說道。同時也在感嘆,多虧了豆蔻在啊。
“那是自然,不過小叮當你,古靈精怪的點子最多,不知道這一次你又又什麽新花樣啊。”公孫策一臉期待的問道。
洛羲看向他神秘兮兮的說道:“哈哈,之我自公孫先生也,不過花樣自然是有的,不過現在保密。”說著又看向包拯:“到時候,還需要包大人的幫忙喲。”
“我?”包拯一臉疑惑的問道,“我能幫什麽忙?”
“到時候就知道了,好了我吃飽了,回房去挑個好日子,順便再好好策劃一下,你們慢慢吃。”說著就起身離開。
“小叮當,等我。”豆蔻也站了起來,“諸位大人,請慢用,民女也吃好了。”說著也跟著洛羲離開了。
回到房間後還沒落座,豆蔻便上前拉住洛羲:“小叮當~~~”
迎著豆蔻的眼神,洛羲反手握住她的手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只告訴你,如今我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心,知道它該歸向何處。”後半句只在心中堅定的說道:縱使前方荊棘滿地,也在所不惜。
豆蔻露出欣慰的笑容:“能如此,真是太好了,看到你和包大人都能夠明白自己的初心,我真的很欣慰,很開心。”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怎能不為她高興,“那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快為我們的茶樓責個好日子吧,大師。”說著拉著洛羲到一旁坐下。
“好啊,你拿我尋開心是不是?”說著洛羲調皮的去撓豆蔻的癢癢,豆蔻趕忙躲避,哪兒逃得過洛羲的魔掌,不敢被欺負的豆蔻被迫反抗,兩個人相互打鬧,頓時笑作一團。房內的歡聲笑語也驅散了連日來籠罩在開封府上空的陰霾。
另一個時空,已經迎來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躺在床上的慕曦悠悠轉醒,帶著疑惑的眼神坐了起來,環顧四周,舒適的床鋪,寬敞的房間,房間的裝修簡潔明了,但是看得出一應物品及其講究,單是床上的寢具就價格不菲,不過慕曦有點摸不著頭腦,自己怎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只記得昨晚在酒吧見到了林老師,他和一個妖嬈的女子離開了,自己跟了過去,後來,後來的是一點影響也沒有了。那麽這裏是,這裏是林老師的家嗎?這是雖然這間房的裝潢處處透著優雅高貴,是符合他的氣質沒錯,但是這風格明明就偏女性化啊?正在疑惑的時候房門被輕輕推開了:“慕曦,你醒了?”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慕曦趕忙回頭:“林老師?”是他真的是他,此時的將臣手裏端著一碗東西站在門邊,只是嘴邊少了那一如既往的溫和的笑容,而他也直接叫了直接的名字,眼中再不覆往日的溫柔,“林老師,這裏是哪裏,為什麽我會在這裏?”心中的失落感油然而生,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流走,無論多努力都抓不住。
“這裏是我未婚妻的家,昨晚在酒吧遇到你,你突然暈倒了,我不知道你住哪兒只好先把你帶到這裏?”回答她的同時,將臣已經走到她身邊,將手中碗遞給慕曦:“先喝點粥吧。”
聽到未婚妻的時候,慕曦楞住了,木木的接過碗,只感到大腦一片空白,是的,縱使從來就沒有對他報任何幻想,可是“未婚妻”這三個字太沈重,自己的心怎能不痛,唯有拿著勺子機械的攪動著碗裏的粥,將臣只是在一邊看著這樣的他,沒有絲毫動作,臉上也沒有過多的表情,片刻過後慕曦平覆了自己的內心,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真好吃,是林老師做的嗎?”盡管淚水已經在眼中打轉了,但是還是帶著牽強的笑意看向將臣。
“嗯~”將臣點了點頭,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靠在了一邊的櫃子上。
“呵呵,林老師的未婚妻朕幸福呢。”那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子呢,真的很好奇,“對了,林老師帶著我過來,沒有打擾到你的未婚妻吧?”
“哦~~她不在家,出差去了很遠的地方,要過段時間才會回來。”將臣放下雙手站直了身軀,
“對了,你怎麽會在那個酒吧?”將臣適時的岔開了話題。
“我嗎?我在那裏打工啊。”雖然將臣極力掩飾,但是慕曦還是感覺到了,一提到他的未婚妻,他的眼神瞬間就黯淡下來了,語氣中不由自主的就帶著憂傷。“林老師,你和你未婚妻~~~~”慕曦遲疑了,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麽。
將臣看著慕曦,明白她想問什麽,於是接過她的話說到:“哈哈,好吧,被你看出來了,其實是我惹她生氣了,所以她拋下我獨自去旅行,不過沒關系,我經常惹她生氣,等她氣消了再哄一哄就沒事了。”語氣中滿是寵溺,說話間走到窗邊,拉開窗戶,目光看向遠方幾乎囈語般說道:“她很快就會回來了,很快~~”沒錯,她會回來,一定會回來的。
慕曦看著窗戶邊的將臣,雖然周身沐浴著陽光,但是依舊驅不散他由內而發的陰郁,慕曦覺得事情一定不向她說的那般簡單,只是他不願說,自己也沒有資格多問,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他真的很愛那個人,突然好想見見那個人,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子能讓這個男人如此深陷,慕曦癡癡的望著那個沐浴在陽光中的背影,多看一眼吧,以後恐怕再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如果你沒事了,一會兒我就送你回學校吧。”將臣沒有回頭,依舊看著遠方。
“嗯,我沒事了,謝謝林老師。”
“還有,那個地方不適合你,換個工作吧。”將臣轉身看向慕曦說道。
“啊?”
不等慕曦再說話,將臣又說道:“你收拾一下吧,我到樓下等你。”說著邁步離開。留下慕曦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如果可以即便這一輩子只看著這個背影也滿足了。
經過幾日緊鑼密鼓的籌備,茶樓終於準備營業了,洛羲和豆蔻並肩站在臺階上擡頭看著門口高掛的匾額,寫了店名的匾額被紅緞蓋得嚴嚴實實,只待一會兒正式開張的時候揭曉。
“恭喜,恭喜,恭喜小叮當姑娘。”洛羲聞聲回頭就見到龐太師拱手在向自己打招呼,身後跟著兩個拎著大包小包的仆役,在後面是幾個威風凜凜的侍衛。
“龐太師,你怎麽這麽早就到了?”洛羲驚訝的說道。老天,這老頭也太積極了吧?不過話說回來,開封府的人也太慢了吧,居然連老螃蟹都不如。
龐太師聞言明顯一楞,尷尬的說道:“小叮當姑娘茶樓開張大吉,老夫怎敢怠慢,若是遲到豈不失了禮數。”
“民女豆蔻見過太師,太師能夠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太師請先到裏面品茗吧。”豆蔻稍微楞了一下後,趕緊過來給龐太師見禮,真是萬萬沒想到小叮當竟然邀請了龐太師。
“哦~~對滴,老太師,裏邊請,你可是特邀嘉賓,先到裏面休息一下。”說著洛羲就拉著龐太師往裏面走,我去,差點又叫成老螃蟹。安頓好龐太師後,開封府的人也到了,一進門就看見安坐在那裏的龐太師開封府的人,包括包拯在內明顯都楞了一下,看見楞在一旁的眾人,洛羲走過去拍了包拯一下:“大人,楞著幹嘛呀,都是熟人,過去打個招呼啊。”
倒是龐太師率先站起來說道:“包大人,有禮了。”
包拯見狀趕緊躬身回禮:“豈敢,包拯見過太師。”
身後眾人也趕緊躬身說道:“見過龐太師。”都在心裏嘀咕,小叮當這是玩哪出啊,說好的驚喜,現在只剩下驚了。安頓好眾人後,不多時,王丞相和八賢王也先後到場了,這些可都是她的特邀嘉賓,一會兒還要他們幫忙剪彩的,再說了一會兒這這來幾位往門口一杵,活生生的廣告啊,生意興隆不興隆暫且不說,看看以後還有誰敢在這裏鬧事,好有誰敢來砸場子。看見貴客都到齊了,洛羲清了清嗓子:“咳咳,現在諸位特邀嘉賓都來齊了,吉時也要到了,就請各位貴賓屈尊一步到門口吧。”雖然不知道她葫蘆裏買的什麽藥,但是眾人還是跟隨小叮當來到了門口,在門口站定王丞相實在忍不住看向八賢王問道:“王爺可知道,小叮當姑娘要幹什麽?”
八賢王無奈了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這丫頭,鬼靈精,她的心思誰能猜透?”聞言王丞相也笑著點頭表示讚同。
幾位大人物齊刷刷的站在門口,很快就吸引了過路之人的註意,其實剛剛就有一些人看見這裏喜氣洋洋的裝修,就有不少人因為好奇在四周徘徊,如今幾位大人物一出場,於是門口很快就聚攏了人氣,洛羲看著瞬間聚攏的人群,滿意的笑了笑,很好,效果不錯,向身邊的侯掌櫃使了個眼色,侯掌櫃會意立馬轉身跑了下去,很快傳來了鞭炮聲,和鑼鼓聲,眾人聞聲回頭,只見不遠處一隊舞獅的人馬正向著這邊而來,兩頭獅子舞得神采奕奕,只是逗獅子的人手中那得不是繡球而是用竹竿挑著一棵白菜,很快舞獅的隊伍就過來了,圍觀的人群自發的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通道,兩只獅子在逗獅人的帶領下做出各種高難度的動作,博得了陣陣喝彩,最後其中一只獅子含住了白菜,突然片片白菜從獅子口中飛向人群,不少人下意識的接住白菜,又做了兩個高難度動作後舞獅表演結束,人群中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洛羲拍了拍手讓後做了了手勢示意大家安靜,人群慢慢安靜下來,洛羲清了清嗓子說道:“多謝諸位捧場,今天是小店開張的日子,大家也知道,舞獅一定要采青,預示開門大紅,開張大吉,那麽剛剛凡是街道菜葉的人今天都可以在本店免費消費,無論消費多少,全部免單。”人群中爆發出掌聲,但也有不少人嘆息,早知道就伸手接了嘛。“今天本店也特別邀請了幾位重量級的嘉賓,分別是:八賢王,王丞相,龐太師,包大人。”看著下面的大多在發楞的人群,洛羲輕咳一聲道:“我覺得此處應該有掌聲。”說著帶頭鼓掌,下面的人群也跟著開始鼓掌,然後差不多的時候洛羲又做了個收的手勢,底下的人也很配合收住了掌聲,一旁的展昭公孫策等人看的一楞一楞的,八賢王等人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搞懵了。
“好下面我們就有請,幾位貴賓為小店進行一個簡單的剪彩儀式。”說著拍了一下手掌,很快就有人自店中捧著綢緞結成的紅球出來了,幾人一字排開站在幾人面前,洛羲走過去一邊將剪刀分別遞給幾人一邊說道說道:“把中間連著的部分剪開就行了。”說著又轉身對下面的人群說道:“讓我們以暴風驟雨般的掌聲,歡迎幾位貴賓為小店剪彩。”臺下的人果然很配合的熱烈鼓掌,看看那幾位的分量,不鼓掌行嗎?
洛羲滿意的看著下面的人群,真是孺子可教也,這效果,簡直跟事前排練過沒兩樣,剪完彩以後,洛羲又說道:“下面就有我和我的合夥人一起為大家揭曉小店的店名。”說著朝豆蔻使了個眼色,二人來到招牌下分兩邊站開,一人握住一根紅繩,眾人都好奇的盯著那個紅布:“一二三”隨著洛羲的話音洛羲,她和豆蔻合力拉下了紅布:在水一方,四個大字蒼勁有力,看著熟悉的字跡八賢王等人楞住了,龐太師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洛羲笑了笑說道:“咳咳,小店有幸由當今皇上親自提筆賜匾,真乃皇恩浩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著面向皇城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樣,這一次連豆蔻的懵了,她只告訴自己會找一個大人物為茶樓提筆書寫招牌,可沒想到竟然是當今皇上啊。
看著一個個或目瞪口呆,或交頭接耳的人,洛羲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沒錯要得就是這個轟動的效果,而包拯則在一旁無奈的搖頭,真拿這丫頭沒辦法,還真是不斷的帶給人驚喜,她究竟是什麽時候入宮求字,連自己都不知道。
“好了,好了,諸位,小店今日還準備了歌舞表演,現在有請諸位入內吧,凡今日前五十位在本店品茗消費的顧客,都會獲贈貴賓卡一張,日後在本茶樓消費,一律八折優惠。名額有限請諸位不要爭,不要擠,排好隊依次進入”雖然不太明白店主洛羲的意思,但是憑著禦賜的招牌,和門口捧場的幾位大人物,誰不想進去啊,就在洛羲正準備招呼著包拯等人入內,下面的人也都爭先恐後排隊之時,忽聞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眾人耳邊傳來一個男子飄渺的歌聲:
繁華似流水,
煙火猶閃爍。
勞碌奔波換別離,
全是苦滋味,
舉步剛歡喜,
回頭遇捉弄。
世事無常即道理,
隨我念歌詩,
人生七十古來稀,
有幸才能吃百二,
洪福齊天數甲子,
與仙同壽千萬年。
活長活短爭什麽,
牛頭馬面何曾遲,
善惡到尾秤重時,
輪回殿前誰能欺,
抱名利,茫無依。
仍是散盡家財求團圓。
作好作歹都看你。
莫嘆運命從來不由己。
歌聲忽遠忽近,眾人都好奇的盯著歌聲傳來的方向,但始終沒有見到唱歌的人,洛羲目光看向遠處喃喃說道:“有意思,這歌者倒是將人生看得通透。”說著又看向豆蔻道:“豆蔻,你招呼一下大家,我前去看個究竟。”邁步之前又對公孫策和展昭等人說道:“公孫先生,麻煩你協助一下豆蔻,貓兒哥大人們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說著順著歌聲走去,走在人群之中,之感歌聲就在前方不遠處,但是知道歌聲結束,始終沒有見到唱歌之人,洛羲在人群四下觀望看一會兒,一點線索也沒有,知道今日遇到奇人異士了,“呵,此人竟能在我眼皮下走掉不簡單啊。”帶著好奇的心情洛羲回到了茶樓,眾人正在觀看綠翹等人的歌舞表演。方走到包拯身邊坐下,展昭便湊過來問道:“怎麽樣,究竟是什麽人?”周遭之人對此人都很好奇,於是個個豎起耳朵等待洛羲的回答。
洛羲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順著歌聲一路尋去,並不見歌者蹤跡。”
“哦?”包拯略微有些吃驚:“既然如此,那此人定非常人。”
“如此奇人異士突然現身京中,在為摸清狀況之前,看來應多加戒備才是。”八賢王聽聞竟有人能在洛羲眼皮下走脫,也略感驚訝,驚訝之餘又不免擔憂,萬一又是一個鬼谷子之流,不得不早作準備。
包拯點頭讚同:“王爺所言極是,展護衛,即日起開封府三班衙役巡街之時要多加留意形跡可疑之人。”
“是,屬下遵命。”展昭躬身答道。
這時龐太師插話道:“有小叮當姑娘在,老夫就不信,還有什麽人能興風作浪。”
洛羲聞言苦笑了一下,內心暗罵道:靠,老螃蟹,你還真看得起我,不過這話我愛聽。表面上卻微笑著說道:“承蒙太師高看,實在惶恐。”接著又對大家說道:“雖然未曾見到此人真面目,但是大家也不必多慮,此人歌聲雖是虛無縹緲,但是卻充斥著正氣,也許就是個游走在時間的世外高人偶然路過此處罷了。剛剛我也就好奇罷了,所以才想去看個究竟,不想卻讓大家多心了。”聽了洛羲的分析,眾人頓感心中松了一口氣,既然她說不是壞人,那就一定不是壞人了。看著眾人頓時放松的神情,洛羲一時覺得自己成了罪人一枚,還真是沒事那麽好奇幹嘛,看吧大家緊張的,還有無端端的讓那位高人被誤認為是壞人,洛羲心中默默說道:那位高人,真是不好意思啊。
作者有話要說:
☆、波瀾再起
“小叮當老板,今天怎麽這麽閑,不去茶樓?”公孫策站在廊下,看著樹下優哉游哉搖晃躺椅的洛羲打趣道。
小叮當連眼皮都懶得擡的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天天都需要我坐鎮,那我雇那些夥計幹嘛?”
“哈哈~~你倒是放心手下之人。”
“有什麽不放心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再說了不是還有豆蔻在哪兒打點嗎?”洛羲穩住搖椅看向公孫策說道:“而且,開茶樓不過是我的副業,天師才是我的本職工作呢。”
“好吧,大天師,可惜現在開封城太清凈,沒有你的用武之地。”公孫策笑著說道。
“那正好,就當給自己放長假。”說著洛羲走到一旁的幾案前坐下,開始擺弄茶具:“怎麽樣?公孫先生要不要一起喝杯茶,放松一下呢?”
“求之不得。”
“小姐,小叮當小姐真是厲害,經過她一番折騰,現在咱們茶樓天天都是高朋滿座。”馨兒拎著一個籃子跟在豆蔻身後開心的說道。她們剛從國色天香樓出來,豆蔻特意做了幾樣點心給紅梅等人送去。
“可不是嗎?她呀就是鬼點子多。”豆蔻感慨的說道。要知道自從茶樓那天大張旗鼓的開張,之後接連好幾日,在水一方都是人們飯後茶餘的話題呢。正說著豆蔻突然看到前方人群中一抹熟悉的身影,不由呼喚道:“香雲,香雲姑娘。”
前方之人聞聲回頭,一見是豆蔻,先是楞了一下旋即露出笑容走到豆蔻面前:“香雲,見過豆蔻小姐。”
見香雲拎著不少東西豆蔻隨口問道:“香雲姑娘實在采購嗎?一個人拿這麽多東西,怎麽都不多叫上幾個人呢?”
“呵呵,多謝豆蔻姑娘關心,其實我是出來替自己才買物品的,再說,我這些東西看著多,其實一點也不重。”正說著突然旁邊幾個小孩子嬉笑著跑過,不小心撞了香雲一下,香雲發出一聲驚呼:“呀~~~”一直手上的包裹全部掉在地上,豆蔻和馨兒趕忙幫她撿起地上的東西,而其中一個包裹被摔散了豆蔻撿起一看是幾本書,正好封面朝上,上面寫著:《茅山術志》,撿起術後又見旁邊有一個小木盒,豆蔻伸手正要去撿,香雲見狀趕緊搶在豆蔻之前撿起木盒,死死的握在手中,豆蔻看見香雲那麽緊張那個盒子,有些詫異的將書遞給香雲:“想不到,香雲姑娘還喜歡看這類書籍,看來對玄學應該頗有研究了?”
香雲接過書本說道:“哪裏,一點皮毛都不知道呢。其實是跟在小叮當小姐身邊的那段日子,偶爾她會跟我談及一些神鬼之事,我覺得很有意思,一時好奇就想多了解一點。”說著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
“哦~~~那你為何不直接向小叮當討教呢?她一定很願意教你的。”豆蔻也註意到了香雲的不自然,不過她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了。反而還熱心的幫她出主意。
“厄~~不,不用了,我只是好奇罷了,並不是想學習,而且小叮當小姐那麽忙,我一個下人,怎麽好意思耽擱她的時間呢?”看著豆蔻還想說真麽,香雲趕緊又說道:“對了,豆蔻小姐,我是跟管家告假才出府的,時間不多了,該回府了,告辭。”說罷向豆蔻欠了欠身拎著東西匆匆離去。只留下豆蔻楞楞地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知道馨兒喊道:“小姐,那位姑娘已經走遠了,我們也回去吧。”
“嗯。”豆蔻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麽,剛剛看著香雲匆忙離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我去,還是不行啊。”洛羲咬牙扔掉手中的蒲扇,一臉失望的拿起抹布端起火爐上的小砂鍋將裏面的湯倒掉,“不就是熬個魚頭湯嘛,怎麽就這麽難啊?”
“呵呵~~”公孫策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安慰道:“小叮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這一次已經很不錯了,我都聞到香味了,再試一次吧,一定可以成功的。”這已經是熬壞的第三鍋湯了,公孫策想幫忙的,可是洛羲說什麽都不要他插手,但是介於上次廚房差點被燒掉的經驗,公孫策死活都要守著她,於是就一直在旁邊指導。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找來洛羲的不滿,回頭瞪了他一眼:“都是你啦,在這裏礙手礙腳。”
“學生怎麽?怎麽礙手礙腳了?”公孫策覺得自己冤死了,“學生可是一直在一旁告訴你該怎麽做啊。”明明就是你自己領悟力太差了嘛,不過這句話只敢在心裏默念了。
“哼~~~就是你,就是你,一直在我耳邊嘰嘰喳喳,我才不能專心,現在立馬給我出去,別再這妨礙我了。”洛羲強詞奪理的說道。
“可是~~~”公孫策還想說什麽,不過在看到洛羲的眼神之後,立馬改口道:“好吧,學生就在外面,需要幫忙就叫我,別再想上次一樣把廚房~~~”
“嗯~~~”洛羲的聲音上揚了一個高度。公孫策吞下沒說完的話,趕緊轉身離開,開玩笑,再不走出事的就不是廚房了,而是自己。使用軟暴力將公孫策“請”出去後,洛羲看向案板上的材料兇神惡煞說道:“你們這堆破東西,這次最好老實點,乖乖的給我變成美味的魚頭湯,不然~~不然~~”想來半天實在是詞窮了,只冒出一句:“不然還把你們倒掉。”一直在門外偷偷觀察的公孫策聽到最後一句話,差點沒笑噴。
走到案板前,重新拿過一個魚頭洗凈,然後一步步按照熬魚頭湯的步驟手忙腳亂的忙活著,在門外偷看的公孫策看的一楞一楞的,雖然看著是手忙腳亂,但是每一個步驟都像模像樣的,心裏直納悶,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沒在她旁邊指導的原因。半個時辰後,洛羲揭開蓋子,看著自己的成果滿意的說道:“好了,太完美了。”吃過晚飯就在廚房忙活,如今已經三個時辰了,終於熬好了一鍋比較像樣的魚頭湯。
“啊~~好香!”公孫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洛羲身邊,“就是色澤還差了一點。”一轉頭就看見洛羲在聽到這句話的時,臉色一變,看向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樣。
“咳咳~~”公孫策幹咳兩聲:“不過第一次熬湯,能熬成這樣,已經很厲害了。”心裏默默地說道:前提是倒掉了三鍋。“學生來嘗嘗味道怎麽樣?”說著就伸手去拿勺子,結果被洛羲推到一邊說道:“去去,又不是熬給你喝的。”說完將湯鍋放在托盤上,一轉身帥氣的離開。
看著消失在門口的洛羲公孫策弱弱地說道:“學生不過是想身先士卒,嘗嘗你那熬的湯到底能不能和呀?”眼神哀怨,心中已經在為包拯默哀了,因為他是在是對那鍋湯不抱希望,確切的說是對洛羲不抱希望。
書房內包拯正在燈下批閱卷中,洛羲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正想嚇嚇他,不想包拯卻擡起頭說道:“小叮當,別玩了,你的影子已經投過來了,而且香味已經把你出賣了。”原來包拯早就聞到了魚湯內藥材的味道。
“哼~~~”洛羲將托盤放在書桌上,悻悻地說道:“不好玩,難道就不能假裝不知道配合一下嗎?”
包拯一楞,隨即笑道:“那好吧,下次就裝作不知道,配合你一下。”說著瞟了一眼小砂鍋問道:“公孫先生又熬湯了嗎?”
洛羲不滿的說道:“難道就他會熬湯嗎?是我,看你最近氣色一點都不好,所以親自替你熬得白紙川芎魚頭湯,補氣養血。”
“你?”包拯有些驚訝了,難怪一吃完晚飯就連個人影子也看不到。
“不要那麽驚訝的看著我,放心,這次廚房好好的,一點損失也沒有。”洛羲哀怨的說道,“好了,一會兒湯就涼了,趁熱喝吧。”說著乘了一碗湯遞給他。包拯笑著接過湯喝了一勺,眉頭一皺,但是什麽也沒說,最後幹脆接著端著碗一口氣喝完。
“怎麽樣,好喝嗎?”洛羲一臉期待的看著包拯。
“很好喝。”包拯不假思索的說道。
“是嗎?好喝就再喝一碗吧。”洛羲二話不說拿過碗又乘了一碗遞給包拯。
包拯接過碗剛把碗送到嘴邊,卻被洛羲一把搶下:“傻瓜,幹嘛騙我,不好喝就不要喝嘛?”眼尖的洛羲怎麽會沒發現包拯皺眉呢。
“誰告訴你不好喝了。”包拯認真的說道。
“你以為我剛剛沒看見你皺眉嗎?”說著自己喝了一口:“噗~~~”入口沒忍住。一口就噴了出來,然後看向包拯道:“你是沒味覺嗎?這麽鹹,這麽難喝你也喝得下。”同時心裏想著:早知道就該讓公孫策先喝嘛,看來以後無論做什麽都該讓他先試一試的。
“可是我不覺得難喝呀?”
“你騙鬼呢?”洛羲驚訝的說道。
“哈哈,我喝的不是湯,是熬湯的人的心意。”說著自洛羲手中那過碗將碗中的湯一飲而盡。
洛羲聽完包拯的話,楞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委屈你了,我會好好改進的,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先去給你泡杯茶吧。”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還算平靜,其實內心早就有個小人在蹦蹦跳跳了,天吶,好溫柔的大人啊,我不是在做夢吧,為什麽自從沈眠醒來之後,老是有種身在夢中的感覺的,這麽想著洛羲不著痕跡的掐了掐自己的腿:媽呀,好疼,原來不是在做夢啊。
深夜時分,香雲睡意全無,手中捧著幾策書,手指輕輕拂過書皮,上面赫然印著幾個大字:《茅山圖志》,這本書在道行高深的人眼中只能算兒戲,不過是入門級的著作,如今香雲已經研究完了,所以今日又去買了更為高深的《茅山術志》,當然她還沒有蠢到以為憑著看了幾本書就可以收服洛羲,連鬼谷子那樣的高手都不是她的對手,自己還沒那麽天真。香雲起身拿過一個銅盆放在地上,然後講述撕下幾頁,點燃扔進銅盆,接著將幾冊數撕毀燒掉,看著燃燒的書籍香雲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你們的使命完成了。”書本燃盡過後,香雲往上面潑了一點水,瞬間煙霧彌漫,收拾好灰燼,香雲轉身拿過床上的一件帶著兜帽的黑色披風,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打開房門,悄無聲息的自後門溜出王府。
“豆蔻,你看這匹布怎麽樣?我覺得很適合你。”說著將布料在豆蔻身上比來比去。
豆蔻趕忙拿過不收好放在櫃臺,然後扯著洛羲說道:“小叮當,我們已經買了一大堆東西了,還是想想辦法怎麽拿回去吧?”說著望向一邊的桌子,上面對著大包小包,光是布料就有好幾匹了。
“哎呀,我好久都沒有逛街了,難道今天有空,當然要逛個痛快啊。”洛羲不以為然的說道。
豆蔻實在實在是無語了:“那逛街就逛街,幹嘛買這麽多東西呀?”
“是呀,小叮當小姐,就我們三個,怎麽拿到回去啊。”馨兒看著那堆東西也有點頭痛了,雖然裏面有不少是買給她的,但是此時擔憂已經蓋過了興奮。
洛羲笑了笑說道:“開玩笑嗎?不買東西還叫逛街嗎?不用擔心,一會兒自然有人替我們搬東西。”說著習慣性的看向手腕:“看看時間~~~~我去,忘了沒帶手表~~~你們等著我去去就來。”說著走到店外左顧右盼,突然眼前一亮大聲喊道:“貓兒哥,貓兒哥~~~”原來她知道每天這個時候,展昭等人都會路過這裏,於是苦力來了。
展昭尋聲望過來,看見洛羲在一家店門口向自己揮手,於是向王朝等人使了個眼色,吩咐其他衙役繼續巡街以後,幾人朝洛羲小跑過來,“小叮當,你怎麽在這兒?”
“我和豆蔻出來逛街的,正要回店裏裏,沒想到就看到你們了,既然這麽巧遇到,不如和我回店裏喝杯茶吧。”說的就好像她真的是碰巧遇到他們一樣。
“這~~”展昭遲疑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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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羲回到開封府時,大家都已經圍坐在飯桌前了,只等她一人,當她的身影出現在飯廳門口時,率先看見的的公孫策站了起來:“小叮當,你回來了,快過來吃飯吧,大家都在等你呢?”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變得輕松隨意。
洛羲向他點了點頭便看向包拯,包拯也正好看著她,洛羲只是沖包拯笑了笑,就走到豆蔻身邊,一旁的張龍自覺的把位置讓個洛羲,落座後洛羲說道:“讓大家久等了,吃飯吧。”
“對對對,吃飯吧,吃飯。”公孫策也招呼道。
對於洛羲剛剛的去處大家都心知肚明,吃飯的過程中都沒有再說話,因為一時間找不到適合的話題,豆蔻往嘴裏送了一口飯後,左右看了一眼,最後決定說點什麽來打破此時的氣氛,她看向洛羲說道:“小叮當,有件事都忘了告訴你,在你昏迷的日子裏茶樓已經裝修完畢,就等著你醒來擇吉日開張營業呢?”
“哦~~”洛羲轉頭看向豆蔻,“太好了,那一會兒吃完飯我就去挑日子。”
“哈哈,那這一次一定要好好熱鬧熱鬧啊,到時候我們都去給你捧場。”展昭興奮的說道。同時也在感嘆,多虧了豆蔻在啊。
“那是自然,不過小叮當你,古靈精怪的點子最多,不知道這一次你又又什麽新花樣啊。”公孫策一臉期待的問道。
洛羲看向他神秘兮兮的說道:“哈哈,之我自公孫先生也,不過花樣自然是有的,不過現在保密。”說著又看向包拯:“到時候,還需要包大人的幫忙喲。”
“我?”包拯一臉疑惑的問道,“我能幫什麽忙?”
“到時候就知道了,好了我吃飽了,回房去挑個好日子,順便再好好策劃一下,你們慢慢吃。”說著就起身離開。
“小叮當,等我。”豆蔻也站了起來,“諸位大人,請慢用,民女也吃好了。”說著也跟著洛羲離開了。
回到房間後還沒落座,豆蔻便上前拉住洛羲:“小叮當~~~”
迎著豆蔻的眼神,洛羲反手握住她的手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只告訴你,如今我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心,知道它該歸向何處。”後半句只在心中堅定的說道:縱使前方荊棘滿地,也在所不惜。
豆蔻露出欣慰的笑容:“能如此,真是太好了,看到你和包大人都能夠明白自己的初心,我真的很欣慰,很開心。”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怎能不為她高興,“那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快為我們的茶樓責個好日子吧,大師。”說著拉著洛羲到一旁坐下。
“好啊,你拿我尋開心是不是?”說著洛羲調皮的去撓豆蔻的癢癢,豆蔻趕忙躲避,哪兒逃得過洛羲的魔掌,不敢被欺負的豆蔻被迫反抗,兩個人相互打鬧,頓時笑作一團。房內的歡聲笑語也驅散了連日來籠罩在開封府上空的陰霾。
另一個時空,已經迎來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躺在床上的慕曦悠悠轉醒,帶著疑惑的眼神坐了起來,環顧四周,舒適的床鋪,寬敞的房間,房間的裝修簡潔明了,但是看得出一應物品及其講究,單是床上的寢具就價格不菲,不過慕曦有點摸不著頭腦,自己怎會出現在這樣的地方,只記得昨晚在酒吧見到了林老師,他和一個妖嬈的女子離開了,自己跟了過去,後來,後來的是一點影響也沒有了。那麽這裏是,這裏是林老師的家嗎?這是雖然這間房的裝潢處處透著優雅高貴,是符合他的氣質沒錯,但是這風格明明就偏女性化啊?正在疑惑的時候房門被輕輕推開了:“慕曦,你醒了?”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慕曦趕忙回頭:“林老師?”是他真的是他,此時的將臣手裏端著一碗東西站在門邊,只是嘴邊少了那一如既往的溫和的笑容,而他也直接叫了直接的名字,眼中再不覆往日的溫柔,“林老師,這裏是哪裏,為什麽我會在這裏?”心中的失落感油然而生,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在流走,無論多努力都抓不住。
“這裏是我未婚妻的家,昨晚在酒吧遇到你,你突然暈倒了,我不知道你住哪兒只好先把你帶到這裏?”回答她的同時,將臣已經走到她身邊,將手中碗遞給慕曦:“先喝點粥吧。”
聽到未婚妻的時候,慕曦楞住了,木木的接過碗,只感到大腦一片空白,是的,縱使從來就沒有對他報任何幻想,可是“未婚妻”這三個字太沈重,自己的心怎能不痛,唯有拿著勺子機械的攪動著碗裏的粥,將臣只是在一邊看著這樣的他,沒有絲毫動作,臉上也沒有過多的表情,片刻過後慕曦平覆了自己的內心,舀了一勺粥送入口中,“真好吃,是林老師做的嗎?”盡管淚水已經在眼中打轉了,但是還是帶著牽強的笑意看向將臣。
“嗯~”將臣點了點頭,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靠在了一邊的櫃子上。
“呵呵,林老師的未婚妻朕幸福呢。”那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子呢,真的很好奇,“對了,林老師帶著我過來,沒有打擾到你的未婚妻吧?”
“哦~~她不在家,出差去了很遠的地方,要過段時間才會回來。”將臣放下雙手站直了身軀,
“對了,你怎麽會在那個酒吧?”將臣適時的岔開了話題。
“我嗎?我在那裏打工啊。”雖然將臣極力掩飾,但是慕曦還是感覺到了,一提到他的未婚妻,他的眼神瞬間就黯淡下來了,語氣中不由自主的就帶著憂傷。“林老師,你和你未婚妻~~~~”慕曦遲疑了,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麽。
將臣看著慕曦,明白她想問什麽,於是接過她的話說到:“哈哈,好吧,被你看出來了,其實是我惹她生氣了,所以她拋下我獨自去旅行,不過沒關系,我經常惹她生氣,等她氣消了再哄一哄就沒事了。”語氣中滿是寵溺,說話間走到窗邊,拉開窗戶,目光看向遠方幾乎囈語般說道:“她很快就會回來了,很快~~”沒錯,她會回來,一定會回來的。
慕曦看著窗戶邊的將臣,雖然周身沐浴著陽光,但是依舊驅不散他由內而發的陰郁,慕曦覺得事情一定不向她說的那般簡單,只是他不願說,自己也沒有資格多問,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他真的很愛那個人,突然好想見見那個人,究竟是怎樣一個女子能讓這個男人如此深陷,慕曦癡癡的望著那個沐浴在陽光中的背影,多看一眼吧,以後恐怕再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如果你沒事了,一會兒我就送你回學校吧。”將臣沒有回頭,依舊看著遠方。
“嗯,我沒事了,謝謝林老師。”
“還有,那個地方不適合你,換個工作吧。”將臣轉身看向慕曦說道。
“啊?”
不等慕曦再說話,將臣又說道:“你收拾一下吧,我到樓下等你。”說著邁步離開。留下慕曦呆呆的看著他的背影,如果可以即便這一輩子只看著這個背影也滿足了。
經過幾日緊鑼密鼓的籌備,茶樓終於準備營業了,洛羲和豆蔻並肩站在臺階上擡頭看著門口高掛的匾額,寫了店名的匾額被紅緞蓋得嚴嚴實實,只待一會兒正式開張的時候揭曉。
“恭喜,恭喜,恭喜小叮當姑娘。”洛羲聞聲回頭就見到龐太師拱手在向自己打招呼,身後跟著兩個拎著大包小包的仆役,在後面是幾個威風凜凜的侍衛。
“龐太師,你怎麽這麽早就到了?”洛羲驚訝的說道。老天,這老頭也太積極了吧?不過話說回來,開封府的人也太慢了吧,居然連老螃蟹都不如。
龐太師聞言明顯一楞,尷尬的說道:“小叮當姑娘茶樓開張大吉,老夫怎敢怠慢,若是遲到豈不失了禮數。”
“民女豆蔻見過太師,太師能夠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太師請先到裏面品茗吧。”豆蔻稍微楞了一下後,趕緊過來給龐太師見禮,真是萬萬沒想到小叮當竟然邀請了龐太師。
“哦~~對滴,老太師,裏邊請,你可是特邀嘉賓,先到裏面休息一下。”說著洛羲就拉著龐太師往裏面走,我去,差點又叫成老螃蟹。安頓好龐太師後,開封府的人也到了,一進門就看見安坐在那裏的龐太師開封府的人,包括包拯在內明顯都楞了一下,看見楞在一旁的眾人,洛羲走過去拍了包拯一下:“大人,楞著幹嘛呀,都是熟人,過去打個招呼啊。”
倒是龐太師率先站起來說道:“包大人,有禮了。”
包拯見狀趕緊躬身回禮:“豈敢,包拯見過太師。”
身後眾人也趕緊躬身說道:“見過龐太師。”都在心裏嘀咕,小叮當這是玩哪出啊,說好的驚喜,現在只剩下驚了。安頓好眾人後,不多時,王丞相和八賢王也先後到場了,這些可都是她的特邀嘉賓,一會兒還要他們幫忙剪彩的,再說了一會兒這這來幾位往門口一杵,活生生的廣告啊,生意興隆不興隆暫且不說,看看以後還有誰敢在這裏鬧事,好有誰敢來砸場子。看見貴客都到齊了,洛羲清了清嗓子:“咳咳,現在諸位特邀嘉賓都來齊了,吉時也要到了,就請各位貴賓屈尊一步到門口吧。”雖然不知道她葫蘆裏買的什麽藥,但是眾人還是跟隨小叮當來到了門口,在門口站定王丞相實在忍不住看向八賢王問道:“王爺可知道,小叮當姑娘要幹什麽?”
八賢王無奈了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這丫頭,鬼靈精,她的心思誰能猜透?”聞言王丞相也笑著點頭表示讚同。
幾位大人物齊刷刷的站在門口,很快就吸引了過路之人的註意,其實剛剛就有一些人看見這裏喜氣洋洋的裝修,就有不少人因為好奇在四周徘徊,如今幾位大人物一出場,於是門口很快就聚攏了人氣,洛羲看著瞬間聚攏的人群,滿意的笑了笑,很好,效果不錯,向身邊的侯掌櫃使了個眼色,侯掌櫃會意立馬轉身跑了下去,很快傳來了鞭炮聲,和鑼鼓聲,眾人聞聲回頭,只見不遠處一隊舞獅的人馬正向著這邊而來,兩頭獅子舞得神采奕奕,只是逗獅子的人手中那得不是繡球而是用竹竿挑著一棵白菜,很快舞獅的隊伍就過來了,圍觀的人群自發的給他們讓出了一條通道,兩只獅子在逗獅人的帶領下做出各種高難度的動作,博得了陣陣喝彩,最後其中一只獅子含住了白菜,突然片片白菜從獅子口中飛向人群,不少人下意識的接住白菜,又做了兩個高難度動作後舞獅表演結束,人群中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洛羲拍了拍手讓後做了了手勢示意大家安靜,人群慢慢安靜下來,洛羲清了清嗓子說道:“多謝諸位捧場,今天是小店開張的日子,大家也知道,舞獅一定要采青,預示開門大紅,開張大吉,那麽剛剛凡是街道菜葉的人今天都可以在本店免費消費,無論消費多少,全部免單。”人群中爆發出掌聲,但也有不少人嘆息,早知道就伸手接了嘛。“今天本店也特別邀請了幾位重量級的嘉賓,分別是:八賢王,王丞相,龐太師,包大人。”看著下面的大多在發楞的人群,洛羲輕咳一聲道:“我覺得此處應該有掌聲。”說著帶頭鼓掌,下面的人群也跟著開始鼓掌,然後差不多的時候洛羲又做了個收的手勢,底下的人也很配合收住了掌聲,一旁的展昭公孫策等人看的一楞一楞的,八賢王等人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被搞懵了。
“好下面我們就有請,幾位貴賓為小店進行一個簡單的剪彩儀式。”說著拍了一下手掌,很快就有人自店中捧著綢緞結成的紅球出來了,幾人一字排開站在幾人面前,洛羲走過去一邊將剪刀分別遞給幾人一邊說道說道:“把中間連著的部分剪開就行了。”說著又轉身對下面的人群說道:“讓我們以暴風驟雨般的掌聲,歡迎幾位貴賓為小店剪彩。”臺下的人果然很配合的熱烈鼓掌,看看那幾位的分量,不鼓掌行嗎?
洛羲滿意的看著下面的人群,真是孺子可教也,這效果,簡直跟事前排練過沒兩樣,剪完彩以後,洛羲又說道:“下面就有我和我的合夥人一起為大家揭曉小店的店名。”說著朝豆蔻使了個眼色,二人來到招牌下分兩邊站開,一人握住一根紅繩,眾人都好奇的盯著那個紅布:“一二三”隨著洛羲的話音洛羲,她和豆蔻合力拉下了紅布:在水一方,四個大字蒼勁有力,看著熟悉的字跡八賢王等人楞住了,龐太師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洛羲笑了笑說道:“咳咳,小店有幸由當今皇上親自提筆賜匾,真乃皇恩浩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著面向皇城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樣,這一次連豆蔻的懵了,她只告訴自己會找一個大人物為茶樓提筆書寫招牌,可沒想到竟然是當今皇上啊。
看著一個個或目瞪口呆,或交頭接耳的人,洛羲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沒錯要得就是這個轟動的效果,而包拯則在一旁無奈的搖頭,真拿這丫頭沒辦法,還真是不斷的帶給人驚喜,她究竟是什麽時候入宮求字,連自己都不知道。
“好了,好了,諸位,小店今日還準備了歌舞表演,現在有請諸位入內吧,凡今日前五十位在本店品茗消費的顧客,都會獲贈貴賓卡一張,日後在本茶樓消費,一律八折優惠。名額有限請諸位不要爭,不要擠,排好隊依次進入”雖然不太明白店主洛羲的意思,但是憑著禦賜的招牌,和門口捧場的幾位大人物,誰不想進去啊,就在洛羲正準備招呼著包拯等人入內,下面的人也都爭先恐後排隊之時,忽聞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眾人耳邊傳來一個男子飄渺的歌聲:
繁華似流水,
煙火猶閃爍。
勞碌奔波換別離,
全是苦滋味,
舉步剛歡喜,
回頭遇捉弄。
世事無常即道理,
隨我念歌詩,
人生七十古來稀,
有幸才能吃百二,
洪福齊天數甲子,
與仙同壽千萬年。
活長活短爭什麽,
牛頭馬面何曾遲,
善惡到尾秤重時,
輪回殿前誰能欺,
抱名利,茫無依。
仍是散盡家財求團圓。
作好作歹都看你。
莫嘆運命從來不由己。
歌聲忽遠忽近,眾人都好奇的盯著歌聲傳來的方向,但始終沒有見到唱歌的人,洛羲目光看向遠處喃喃說道:“有意思,這歌者倒是將人生看得通透。”說著又看向豆蔻道:“豆蔻,你招呼一下大家,我前去看個究竟。”邁步之前又對公孫策和展昭等人說道:“公孫先生,麻煩你協助一下豆蔻,貓兒哥大人們的安全就交給你們了。”說著順著歌聲走去,走在人群之中,之感歌聲就在前方不遠處,但是知道歌聲結束,始終沒有見到唱歌之人,洛羲在人群四下觀望看一會兒,一點線索也沒有,知道今日遇到奇人異士了,“呵,此人竟能在我眼皮下走掉不簡單啊。”帶著好奇的心情洛羲回到了茶樓,眾人正在觀看綠翹等人的歌舞表演。方走到包拯身邊坐下,展昭便湊過來問道:“怎麽樣,究竟是什麽人?”周遭之人對此人都很好奇,於是個個豎起耳朵等待洛羲的回答。
洛羲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我順著歌聲一路尋去,並不見歌者蹤跡。”
“哦?”包拯略微有些吃驚:“既然如此,那此人定非常人。”
“如此奇人異士突然現身京中,在為摸清狀況之前,看來應多加戒備才是。”八賢王聽聞竟有人能在洛羲眼皮下走脫,也略感驚訝,驚訝之餘又不免擔憂,萬一又是一個鬼谷子之流,不得不早作準備。
包拯點頭讚同:“王爺所言極是,展護衛,即日起開封府三班衙役巡街之時要多加留意形跡可疑之人。”
“是,屬下遵命。”展昭躬身答道。
這時龐太師插話道:“有小叮當姑娘在,老夫就不信,還有什麽人能興風作浪。”
洛羲聞言苦笑了一下,內心暗罵道:靠,老螃蟹,你還真看得起我,不過這話我愛聽。表面上卻微笑著說道:“承蒙太師高看,實在惶恐。”接著又對大家說道:“雖然未曾見到此人真面目,但是大家也不必多慮,此人歌聲雖是虛無縹緲,但是卻充斥著正氣,也許就是個游走在時間的世外高人偶然路過此處罷了。剛剛我也就好奇罷了,所以才想去看個究竟,不想卻讓大家多心了。”聽了洛羲的分析,眾人頓感心中松了一口氣,既然她說不是壞人,那就一定不是壞人了。看著眾人頓時放松的神情,洛羲一時覺得自己成了罪人一枚,還真是沒事那麽好奇幹嘛,看吧大家緊張的,還有無端端的讓那位高人被誤認為是壞人,洛羲心中默默說道:那位高人,真是不好意思啊。
作者有話要說:
☆、波瀾再起
“小叮當老板,今天怎麽這麽閑,不去茶樓?”公孫策站在廊下,看著樹下優哉游哉搖晃躺椅的洛羲打趣道。
小叮當連眼皮都懶得擡的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天天都需要我坐鎮,那我雇那些夥計幹嘛?”
“哈哈~~你倒是放心手下之人。”
“有什麽不放心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再說了不是還有豆蔻在哪兒打點嗎?”洛羲穩住搖椅看向公孫策說道:“而且,開茶樓不過是我的副業,天師才是我的本職工作呢。”
“好吧,大天師,可惜現在開封城太清凈,沒有你的用武之地。”公孫策笑著說道。
“那正好,就當給自己放長假。”說著洛羲走到一旁的幾案前坐下,開始擺弄茶具:“怎麽樣?公孫先生要不要一起喝杯茶,放松一下呢?”
“求之不得。”
“小姐,小叮當小姐真是厲害,經過她一番折騰,現在咱們茶樓天天都是高朋滿座。”馨兒拎著一個籃子跟在豆蔻身後開心的說道。她們剛從國色天香樓出來,豆蔻特意做了幾樣點心給紅梅等人送去。
“可不是嗎?她呀就是鬼點子多。”豆蔻感慨的說道。要知道自從茶樓那天大張旗鼓的開張,之後接連好幾日,在水一方都是人們飯後茶餘的話題呢。正說著豆蔻突然看到前方人群中一抹熟悉的身影,不由呼喚道:“香雲,香雲姑娘。”
前方之人聞聲回頭,一見是豆蔻,先是楞了一下旋即露出笑容走到豆蔻面前:“香雲,見過豆蔻小姐。”
見香雲拎著不少東西豆蔻隨口問道:“香雲姑娘實在采購嗎?一個人拿這麽多東西,怎麽都不多叫上幾個人呢?”
“呵呵,多謝豆蔻姑娘關心,其實我是出來替自己才買物品的,再說,我這些東西看著多,其實一點也不重。”正說著突然旁邊幾個小孩子嬉笑著跑過,不小心撞了香雲一下,香雲發出一聲驚呼:“呀~~~”一直手上的包裹全部掉在地上,豆蔻和馨兒趕忙幫她撿起地上的東西,而其中一個包裹被摔散了豆蔻撿起一看是幾本書,正好封面朝上,上面寫著:《茅山術志》,撿起術後又見旁邊有一個小木盒,豆蔻伸手正要去撿,香雲見狀趕緊搶在豆蔻之前撿起木盒,死死的握在手中,豆蔻看見香雲那麽緊張那個盒子,有些詫異的將書遞給香雲:“想不到,香雲姑娘還喜歡看這類書籍,看來對玄學應該頗有研究了?”
香雲接過書本說道:“哪裏,一點皮毛都不知道呢。其實是跟在小叮當小姐身邊的那段日子,偶爾她會跟我談及一些神鬼之事,我覺得很有意思,一時好奇就想多了解一點。”說著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
“哦~~~那你為何不直接向小叮當討教呢?她一定很願意教你的。”豆蔻也註意到了香雲的不自然,不過她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了。反而還熱心的幫她出主意。
“厄~~不,不用了,我只是好奇罷了,並不是想學習,而且小叮當小姐那麽忙,我一個下人,怎麽好意思耽擱她的時間呢?”看著豆蔻還想說真麽,香雲趕緊又說道:“對了,豆蔻小姐,我是跟管家告假才出府的,時間不多了,該回府了,告辭。”說罷向豆蔻欠了欠身拎著東西匆匆離去。只留下豆蔻楞楞地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知道馨兒喊道:“小姐,那位姑娘已經走遠了,我們也回去吧。”
“嗯。”豆蔻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麽,剛剛看著香雲匆忙離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我去,還是不行啊。”洛羲咬牙扔掉手中的蒲扇,一臉失望的拿起抹布端起火爐上的小砂鍋將裏面的湯倒掉,“不就是熬個魚頭湯嘛,怎麽就這麽難啊?”
“呵呵~~”公孫策擦了擦額角的冷汗安慰道:“小叮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這一次已經很不錯了,我都聞到香味了,再試一次吧,一定可以成功的。”這已經是熬壞的第三鍋湯了,公孫策想幫忙的,可是洛羲說什麽都不要他插手,但是介於上次廚房差點被燒掉的經驗,公孫策死活都要守著她,於是就一直在旁邊指導。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找來洛羲的不滿,回頭瞪了他一眼:“都是你啦,在這裏礙手礙腳。”
“學生怎麽?怎麽礙手礙腳了?”公孫策覺得自己冤死了,“學生可是一直在一旁告訴你該怎麽做啊。”明明就是你自己領悟力太差了嘛,不過這句話只敢在心裏默念了。
“哼~~~就是你,就是你,一直在我耳邊嘰嘰喳喳,我才不能專心,現在立馬給我出去,別再這妨礙我了。”洛羲強詞奪理的說道。
“可是~~~”公孫策還想說什麽,不過在看到洛羲的眼神之後,立馬改口道:“好吧,學生就在外面,需要幫忙就叫我,別再想上次一樣把廚房~~~”
“嗯~~~”洛羲的聲音上揚了一個高度。公孫策吞下沒說完的話,趕緊轉身離開,開玩笑,再不走出事的就不是廚房了,而是自己。使用軟暴力將公孫策“請”出去後,洛羲看向案板上的材料兇神惡煞說道:“你們這堆破東西,這次最好老實點,乖乖的給我變成美味的魚頭湯,不然~~不然~~”想來半天實在是詞窮了,只冒出一句:“不然還把你們倒掉。”一直在門外偷偷觀察的公孫策聽到最後一句話,差點沒笑噴。
走到案板前,重新拿過一個魚頭洗凈,然後一步步按照熬魚頭湯的步驟手忙腳亂的忙活著,在門外偷看的公孫策看的一楞一楞的,雖然看著是手忙腳亂,但是每一個步驟都像模像樣的,心裏直納悶,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沒在她旁邊指導的原因。半個時辰後,洛羲揭開蓋子,看著自己的成果滿意的說道:“好了,太完美了。”吃過晚飯就在廚房忙活,如今已經三個時辰了,終於熬好了一鍋比較像樣的魚頭湯。
“啊~~好香!”公孫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洛羲身邊,“就是色澤還差了一點。”一轉頭就看見洛羲在聽到這句話的時,臉色一變,看向他的眼神像刀子一樣。
“咳咳~~”公孫策幹咳兩聲:“不過第一次熬湯,能熬成這樣,已經很厲害了。”心裏默默地說道:前提是倒掉了三鍋。“學生來嘗嘗味道怎麽樣?”說著就伸手去拿勺子,結果被洛羲推到一邊說道:“去去,又不是熬給你喝的。”說完將湯鍋放在托盤上,一轉身帥氣的離開。
看著消失在門口的洛羲公孫策弱弱地說道:“學生不過是想身先士卒,嘗嘗你那熬的湯到底能不能和呀?”眼神哀怨,心中已經在為包拯默哀了,因為他是在是對那鍋湯不抱希望,確切的說是對洛羲不抱希望。
書房內包拯正在燈下批閱卷中,洛羲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正想嚇嚇他,不想包拯卻擡起頭說道:“小叮當,別玩了,你的影子已經投過來了,而且香味已經把你出賣了。”原來包拯早就聞到了魚湯內藥材的味道。
“哼~~~”洛羲將托盤放在書桌上,悻悻地說道:“不好玩,難道就不能假裝不知道配合一下嗎?”
包拯一楞,隨即笑道:“那好吧,下次就裝作不知道,配合你一下。”說著瞟了一眼小砂鍋問道:“公孫先生又熬湯了嗎?”
洛羲不滿的說道:“難道就他會熬湯嗎?是我,看你最近氣色一點都不好,所以親自替你熬得白紙川芎魚頭湯,補氣養血。”
“你?”包拯有些驚訝了,難怪一吃完晚飯就連個人影子也看不到。
“不要那麽驚訝的看著我,放心,這次廚房好好的,一點損失也沒有。”洛羲哀怨的說道,“好了,一會兒湯就涼了,趁熱喝吧。”說著乘了一碗湯遞給他。包拯笑著接過湯喝了一勺,眉頭一皺,但是什麽也沒說,最後幹脆接著端著碗一口氣喝完。
“怎麽樣,好喝嗎?”洛羲一臉期待的看著包拯。
“很好喝。”包拯不假思索的說道。
“是嗎?好喝就再喝一碗吧。”洛羲二話不說拿過碗又乘了一碗遞給包拯。
包拯接過碗剛把碗送到嘴邊,卻被洛羲一把搶下:“傻瓜,幹嘛騙我,不好喝就不要喝嘛?”眼尖的洛羲怎麽會沒發現包拯皺眉呢。
“誰告訴你不好喝了。”包拯認真的說道。
“你以為我剛剛沒看見你皺眉嗎?”說著自己喝了一口:“噗~~~”入口沒忍住。一口就噴了出來,然後看向包拯道:“你是沒味覺嗎?這麽鹹,這麽難喝你也喝得下。”同時心裏想著:早知道就該讓公孫策先喝嘛,看來以後無論做什麽都該讓他先試一試的。
“可是我不覺得難喝呀?”
“你騙鬼呢?”洛羲驚訝的說道。
“哈哈,我喝的不是湯,是熬湯的人的心意。”說著自洛羲手中那過碗將碗中的湯一飲而盡。
洛羲聽完包拯的話,楞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委屈你了,我會好好改進的,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先去給你泡杯茶吧。”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還算平靜,其實內心早就有個小人在蹦蹦跳跳了,天吶,好溫柔的大人啊,我不是在做夢吧,為什麽自從沈眠醒來之後,老是有種身在夢中的感覺的,這麽想著洛羲不著痕跡的掐了掐自己的腿:媽呀,好疼,原來不是在做夢啊。
深夜時分,香雲睡意全無,手中捧著幾策書,手指輕輕拂過書皮,上面赫然印著幾個大字:《茅山圖志》,這本書在道行高深的人眼中只能算兒戲,不過是入門級的著作,如今香雲已經研究完了,所以今日又去買了更為高深的《茅山術志》,當然她還沒有蠢到以為憑著看了幾本書就可以收服洛羲,連鬼谷子那樣的高手都不是她的對手,自己還沒那麽天真。香雲起身拿過一個銅盆放在地上,然後講述撕下幾頁,點燃扔進銅盆,接著將幾冊數撕毀燒掉,看著燃燒的書籍香雲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你們的使命完成了。”書本燃盡過後,香雲往上面潑了一點水,瞬間煙霧彌漫,收拾好灰燼,香雲轉身拿過床上的一件帶著兜帽的黑色披風,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打開房門,悄無聲息的自後門溜出王府。
“豆蔻,你看這匹布怎麽樣?我覺得很適合你。”說著將布料在豆蔻身上比來比去。
豆蔻趕忙拿過不收好放在櫃臺,然後扯著洛羲說道:“小叮當,我們已經買了一大堆東西了,還是想想辦法怎麽拿回去吧?”說著望向一邊的桌子,上面對著大包小包,光是布料就有好幾匹了。
“哎呀,我好久都沒有逛街了,難道今天有空,當然要逛個痛快啊。”洛羲不以為然的說道。
豆蔻實在實在是無語了:“那逛街就逛街,幹嘛買這麽多東西呀?”
“是呀,小叮當小姐,就我們三個,怎麽拿到回去啊。”馨兒看著那堆東西也有點頭痛了,雖然裏面有不少是買給她的,但是此時擔憂已經蓋過了興奮。
洛羲笑了笑說道:“開玩笑嗎?不買東西還叫逛街嗎?不用擔心,一會兒自然有人替我們搬東西。”說著習慣性的看向手腕:“看看時間~~~~我去,忘了沒帶手表~~~你們等著我去去就來。”說著走到店外左顧右盼,突然眼前一亮大聲喊道:“貓兒哥,貓兒哥~~~”原來她知道每天這個時候,展昭等人都會路過這裏,於是苦力來了。
展昭尋聲望過來,看見洛羲在一家店門口向自己揮手,於是向王朝等人使了個眼色,吩咐其他衙役繼續巡街以後,幾人朝洛羲小跑過來,“小叮當,你怎麽在這兒?”
“我和豆蔻出來逛街的,正要回店裏裏,沒想到就看到你們了,既然這麽巧遇到,不如和我回店裏喝杯茶吧。”說的就好像她真的是碰巧遇到他們一樣。
“這~~”展昭遲疑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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