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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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鍵上,英俊的臉龐透著憂郁,多希望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啊,這樣她就可以永遠陪在他身邊了。這樣的情景自己曾經幻想過無數次,從沒想過能夠有實現的那一天,這個男子是她古典音樂賞析的任課老師,也是全校大多數女生心目中的白馬,其實剛開學的時候她很後悔選擇了這門課程,那時科任老師是個古板的老學究,講課枯燥乏味,後來由於身體原因,就更換了老師,新老師的教學生動有趣,再加上一流的長相,高貴的氣質,迅速就成為了學校的焦點,引得不少傾慕者,當然女生居多,每當他上課的時候偌大的教室總是座無虛席,就連沒有選修這門課程的人也會來旁聽,甚至不惜翹掉專業課來上這門課,當然大部分很女生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有時候她真的覺得自己是最幸運,最幸福的人,因為他從來不叫自己的全名,總是親昵的叫她曦,會對她露出溫和的笑容,會耐心的為她解答每個問題,偶爾還會和她像朋友一樣聊聊天,聊天時的神情也總是溫和的,這讓很多女生都羨慕妒忌的要死。但這也是她的悲哀,因為人是貪心的,總是想得到更多。她深深的知道他對她的好與愛情無關,他是不會愛上自己的,她總會有一種錯覺每次他親昵的呼喚著自己名字的時候都像是在喊著另外一個人,所以所有的溫柔其實是透過自己給另外一個人的。

“……冷淡的表情,只剩風霜遮掩我的身軀,遮住了天地遮不住你的情。你在等待著誰,建築了城堡,等待著天鵝的棲息,藏不住你空虛的心靈,你在眺望著誰,擁有了世界,卻擁有不了平凡的愛。”就在她呆呆的看著男子,思緒漫天飛的時候,男子已經演唱完畢,在琴鍵上敲擊完最後一個音符後,雙手按住琴鍵說道:“一直以來都覺得唱這些歌的歌手都是在無病呻吟,現在看來這些歌的歌詞真的是字字句句都那麽貼切,真的只有愛過了才能夠深有體會。”一邊說著一邊起身站到了窗戶邊,眼神透過窗戶游離到了遠方。

“林老師,你怎麽了?”慕曦也起身來到男子身邊,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他很憂郁,但是今天的他更加憂郁,而且憂郁中還帶著意思難以言語的情緒,有一種患得患失的感覺。

“曦,謝謝你。”男子收回目光,轉頭對她說道。

“謝我,謝我什麽?”突來的道謝讓她感覺莫名其妙,同時心底沒來由的一陣恐懼,就好像要失去什麽似的。

男子將雙手按在她的肩頭鄭重的說道:“謝謝你,這段時間帶給我的溫暖。你是個好女孩,你都心意,即使你不說我也明白。”

“啊??”聽到他這樣說,慕曦害羞的低下了頭,自己真的表現的那麽明顯嗎?

就好像實在回應她心底的疑問,男子接著說道:“一個人是有多傻才不知道另一個人是愛著自己的呀?只是我不值得你去愛。”

慕曦擡起頭看著男子說道:“林老師……”淚水已經在眼中打轉了,她努力不讓淚掉下來,這是在委婉的決絕她嗎?

男子打斷了她:“先聽我說完好嗎?我知道每個周末你都會在這個時候去圖書館,這裏是去圖書館的必經之路,所以我才引著你來到這裏,為的就是和你告別。”

“告別?”

“我已經辭職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這首歌是送給你的,也算送給我自己,好好保

重,將來會有一個你愛的並且愛著你的人出現的。”

“我可以抱抱你嗎?”知道無法挽留那麽就請滿足握著卑微的請求吧,慕曦在心中祈禱千萬不要拒絕自己。

男子沒有說話,只是把她輕輕攬入懷中,不過很快就放開了,接著轉身離去,望著男子的背影慕曦輕輕吐出兩個字:“謝謝。”淚水不受控制的自眼中溢出。今後再也無緣相見了吧,現在才發現對於這個男子自己真的一點都不了解,他就這麽毫無征兆的出現在自己生活中,然後再毫無征兆的離開。

男子離開教學樓後來到停車場,靠在自己的汽車上,一手捂住心口,心莫名的痛,孤獨絕望的情緒全部用上心頭,這種情緒是另一個人帶給他的,那個擁有她一地心血的人,所以即便是隔著時空,他也能感受到她所經歷的一切。他知道那個人的心裏已經住進另一個人了,那個人已經強大到可以左右她的情緒,她會為他笑,為他哭。所以他不能再坐以待斃,他必須要做點什麽,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再繼續這麽什麽也不做的等下去他會徹底失去她。這個男子就是將臣,他化名林楠來到洛羲曾經的學院來任教,只為追尋她的足跡,打發等待她的時間。而那個叫慕曦的女孩也的確帶給了他溫暖,她的笑容像那個人一樣明亮溫暖,他可以叫她曦,就像在叫著隔著時空的那個人。本來這種溫暖已經暫時麻痹了自己的心,讓他找到了寄托。但是最近他分明感覺到那個人心緒的撥動,她動心了,真的動心了,否則不會那麽絕望,那麽痛苦。他恐懼了,所以他必須要采取行動了,不管付出多大代價他都要阻止事情繼續發展下去。

另一個時空中,躺在床上昏睡的人也似乎有感應一般低聲呼喊出兩個字:“將臣。”

“什麽?”一直守在床邊的八賢王俯身將耳朵貼近她,希望可以聽清楚,但是卻再沒有開口了。無奈的嘆了口氣,坐直身軀看著床上的人喃喃低語道:“當你累了或者受傷的時候為什麽都不知道回頭看看,我一直在你身後啊。”說著伸手拂去洛羲臉上的發絲,看著她甜美的睡容,情不自禁的俯身想去吻她,就在兩唇就要碰到的時候,腦海中響起一個聲音:趙德芳,你在幹什麽?這不是君子所為。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欲,就在八賢王起身的剎那他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一時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勁,腦海中電光火石般閃過一絲異樣,他終於知道哪裏不對勁了,與洛羲靠的這麽近,卻沒有感覺到她的呼吸。八賢王驚訝的坐直了身軀,緩緩伸手去探洛羲的鼻息,的確沒有呼吸。這時卻聽到洛羲在睡夢中低聲說道:“臭包子,爛包子,恨死你了。”分明是活生生的人,卻沒有呼吸,在聯想到之前在國師府,分明傷的那麽重,事後卻跟沒事人似的,眼前的女子處處透著神秘,究竟還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無崖之崖,一個邪惡又偏僻的所在,出開封北門,行二十裏的一個地方,由於多參天古樹,所以即便是正午陽光最強的時候也很難照射進去。而古樹中又以槐樹居多,眾所周知槐樹聚陰,故而陰氣極聲是個不祥之地,處處都透漏著陰森恐怖詭異的氣氛。即便是白天也是人跡罕至,而今夜卻又一位不速之客造訪,遠處的黑暗中透出一個亮點,越來越近可以看出是一個人提著燈籠緩緩的走過來,搖曳的燈光下照應出一張清秀卻透著陰狠的臉,來人正是玉兒。好容易盼到開封府的人全部睡下,終於可以部署她的計劃了。現在已經是醜時三刻了,她必須要抓緊時間了,將燈籠插在一棵樹上,接下肩上的包袱鋪在地上將東西一樣樣取出後,開始在一邊的空地上搗鼓,片刻過後玉兒站起身滿意的看了一眼地上,低聲說道:“第一步完成了。”說著走到懸崖邊,下面是深不見底的峽谷,玉兒長舒一口氣道狂笑道:“哈哈哈,小叮當,等著給你最愛的人收屍吧。包拯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處。哈哈哈……”站在這個制高點,狂傲的笑聲響徹雲霄,笑聲過後遠處又是幾聲狼嚎,仿佛是在回應玉兒的笑聲。“只是可惜,天雷陣還需要六天才能布成,我真是一刻也等不及了呢?”狂笑過後,玉兒語帶遺憾的說道。天雷陣一共需要七天才能布成,而且需要布在極陰之地,陰氣越重威力越大。自己的修為不及鬼谷子,沒辦法造成威力強大的極陰之地,況且極陰之地的形成需要白日,她沒那麽多時間浪費,倘若在此期間小叮當和包拯冰釋前嫌自己豈不是功虧一簣。再說開封府正氣太重,想煉化成極陰之地,非是百日可成,況且有洛羲陣法護持,想在開封府動手簡直是天方夜譚。所以無崖之崖無疑是個絕佳的選擇,天然的極陰之地,地方又偏僻,平日裏根本沒人敢靠近。就算小叮當有所察覺,想要救人,光是找地方就可以幫自己拖延不少時間了,想到此玉兒嘴角露出陰狠的笑意:“小叮當,縱然你有通天之能,此番你也只能飲恨了。”

“你知道嗎?昨晚半夜王爺抱著一個女子回來,而且一整晚都留在那個女子房中。”

“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我聽府裏的老人們說,自從王妃過世,王爺就沒對哪個女子動過心,這樣看來王府豈不是很快就會有女主人了?”語氣中滿是羨慕。另外一個丫鬟還沒來得及答話就聽到身後一聲輕咳,趕緊回頭一看,原來是端著洗臉水的香雲,她身後還跟著一個端著醒酒湯的丫鬟,見狀兩個丫鬟趕緊向香雲問好:“香雲姐。”

香雲看著她兩淡然的說道:“顧好自己分內的事,不該議論的不要胡亂議論。”

“是。”兩個丫鬟怯生生的答道。香雲入府比她二人早,又是王爺的貼身丫鬟,說話自然是有分量

的。

香雲一邊走著,一邊尋思著,這幫丫頭片子,就會捕風捉影,王爺只不過是在小叮當小姐房中守了一夜,她們就可以浮想聯翩,不過話說回來,王爺對小叮當小姐的確很上心,如果她真的能成為王府的女主人,那真是太好了,想到此香雲忍不住笑了起來,身後那個小丫鬟一臉的莫名其妙,不解的問道:“香雲姐,你在笑什麽?”

“啊?沒,沒什麽。”說話間已經來到小叮當房門前,香雲騰出一只手邊邊敲門變喊道:“小叮當小姐,奴婢幫你打好洗臉水了。”

“進來吧。”

香雲這才推門而入,此時洛羲已經穿戴完畢,本來香雲是要伺候她穿戴的,她哪兒適應啊,邊讓香雲先去打洗臉水,這才把這個熱情的丫鬟打發走了。洛羲一見香雲便指著自己身上衣服問道:“這是誰的衣服啊,這麽合身?”

香雲一邊放下洗臉水一邊答道:“這衣服是王爺為小姐您準備的,本來打算過幾日給你送過去了,可巧現在就用上了。”說完又對身後的小丫鬟說:“把醒酒湯放桌上,你先下去吧。”

“是。”小丫鬟將托盤放在桌上後,又偷偷打量了洛羲一眼才轉身往外走。

“哦,王爺呢?”昨晚的記憶幾乎沒有了,只記得豆蔻將自己帶到了國色天香樓,然後自己好像罵了包拯,再然後又好像看見了八賢王,反正一覺醒來自己已經身在南清宮了,還是香雲告訴自己是昨晚半夜八賢王把她從國色天香樓接回來的。她要是還有昨晚當眾在國色天香樓跳舞的記憶,並且引起軒然大波,恐怕此時只想拿塊豆腐撞死算了。雖然是舞蹈系的學生,但是她不是在任何人都會表演的,更別說是跳給一群登徒子看了。

“王爺上朝去了,算時間也應該回來了。小姐先洗把臉,然後再把醒酒湯喝了吧。”說著把毛巾遞給洛羲,接著又說道:“因為不知道小姐什麽時候會醒,王爺吩咐下人一整晚都把醒酒湯熱著,小姐昨晚好像喝了不少酒,一整晚都沒睡安穩,王爺就守了小姐一整晚。”

“真是難為王爺了。”說著把毛巾遞還給香雲,雖然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心中卻在暗罵:傻瓜,一整晚都沒睡好,幹嘛還要去上朝,偶爾缺勤一次,你侄子也不會說什麽啊。

“小姐,先把醒酒湯喝了吧。”說著把碗遞給洛羲,然後又問道:“對了,小姐早飯想吃什麽,我去吩咐廚房?”

“包子。”洛羲喝完醒酒湯把碗重重的放在桌上恨恨地說道,“不光早飯吃包子,今天午飯,晚飯我都要吃包子,以消我心頭只恨。”

“好,好,奴婢這就去吩咐廚房。”香雲楞楞的說道,然後端著空碗快速退了出去,剛剛那是什麽表情,好可拍啊。

“包拯。”早朝完畢,包拯和王丞相邊走邊聊,甫一出皇城大門,就被一個聲音叫住,聲音的主人包拯再熟悉不過了。

包拯回身恭敬施禮道:“包拯見過八王爺。”

八賢王看了王丞相一眼,考慮了一下,想想丞相也不是外人,終於開口說道:“小叮當在南清宮,昨晚喝了很多酒,她的狀況很不好,不知包大人可否告訴本王昨晚在開封府到底發生了何事?而且本王還聽說似乎,包大人還動手打了她?小叮當究竟犯了什麽滔天大罪,竟然能夠讓一向穩重的包大人出手?”原本平靜的語氣到最後多少有點咄咄逼人了。聽到八賢王說包拯打了洛羲,連王丞相都忍不住側目訝異的看著包拯。

包拯楞了一下,在心底感嘆只要知道她的去向就好,又聽到八賢王說洛羲狀態不好,心又莫名的抽痛了,嘆了口氣後將開封府發生的是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二人。王丞相聽得唏噓不已:“包大人,你真的動手打人了?”

而八賢王則是看著包拯冷靜地說道:“包拯,你真的相信小叮當是這種無理取鬧的人?雖然本王還不完全了解她,但至少有一點本王可以肯定,就是她向來是敢作敢當的人。事情若真是她做的,就算有人拿著刀架在她脖子上逼著她不承認,她也一定會承認。但是若不是她做的,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會承認,而且她也不會多做解釋,包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著也不等包拯答話便離開了。

看著八賢王的背影,包拯細細地品味著他剛剛那番話,耳邊傳來王丞相的聲音:“王爺這番話,還真是有道理,小叮當姑娘好像還真是那種人啊。”

回到南清宮,八賢王徑直來到洛羲房中,卻只見到一個丫鬟在收拾屋子,看見八賢王進來趕緊行禮:“奴婢參見王爺。”

“嗯,起來吧,小叮當小姐呢?”

“回王爺,小姐說想四處走走,香雲姐就帶著小姐去逛花園了。”原來那位小姐叫小叮當啊,好特別的名字啊。雖然洛羲時不時會到南清宮坐坐,但是王府這麽大,許多下人沒見過她也很正常,這下她可成了府中下人們議論的話題了。

“紅楓螢雪寥落塵間 粉紗羅妝 淚朱顏

緣定三生浮雲轉眼人海漂浪相逢難憶當時 兩相歡。

煙霞飛散一去不覆還陷情牢刻心願曾經山盟怎能談

癡情關癡情幻癡情紛紛心頭亂甘願平凡偏偏看見滿眼啊

秋雨波瀾癡心喚癡心寒癡心擾擾又幾番枯葉流轉 鵲橋已斷

空留啊 千年遺憾。

緣定三生浮雲轉眼人海漂浪相逢難憶當時 兩相歡

煙霞飛散一去不覆還陷情牢刻心願曾經山盟怎能談

癡情關癡情幻癡情紛紛心頭亂甘願平凡偏偏看見滿眼啊

秋雨波瀾癡心喚癡心寒癡心擾擾又幾番枯葉流轉 鵲橋已斷

空留啊 千年遺憾 空留啊 千年遺憾”

一進花園就聽見悠揚的琴聲,而歌聲中透著說不盡的淒楚,循著聲音走去的遠遠的就看見洛羲在一棵樹下彈唱,剎那間花瓣紛紛落下,仿佛花語一般,這情景看的八賢王心醉,只是在一邊默默的看著,不想走過去破壞了這美好的畫面。

一曲唱罷,洛羲雙手按住琴弦,卻聽見身後有哭泣的聲音,一回頭才發現香雲正在抽泣,洛羲趕緊起身過去為她拭淚:“傻丫頭,好端端的怎麽就哭了呢?”

香雲邊抽泣邊說:“好淒美的歌詞啊,在透過小姐的琴聲和歌聲渲染,奴婢,奴婢實在是忍不住了。”

總是洛羲滿腹愁雲,看著這麽單純的丫頭,也忍不住笑起來,“唉,不過就是一首歌罷了,你還真個愛哭鬼。”臉上雖然掛著笑,只有心知道有多痛。

“是你唱的太好了,連我聽了也很想哭呢?”擡眼就見八賢王笑吟吟的走過來,香雲趕緊行禮道:“奴婢參見王爺。”

八賢王點了點頭示意她免禮,然後香雲看了洛羲一眼再看向八賢王拾取的說道:“王爺可是要在此處賞花,奴婢這就去多準備些茶點?”

八賢王看向洛羲壞笑著說道:“只是不知有沒有人上臉,與我共賞美景,而且現在我特別想和某人烹制的茶水啊。”

洛羲當然知道某人指的是誰便對香雲說道:“取一套茶具來吧。”心中想著:哼,要不是香雲說你昨晚為了照顧我一夜未眠,看我會不會這麽遷就你。香雲聽後滿眼含笑的退了下去。

“可以在為我彈奏一曲嗎?”八賢王看著洛羲說道。

洛羲坐了下去,雙手按在琴上道:“好啊,想聽什麽?”

“第一次聽到你彈唱的那一曲,好嗎?”八賢王斟酌著用詞,避免提到開封府,現在他已經知道事情的始末,但是在她面前要表現的什麽都不知道,只希望時間能夠讓她撫平她心上的痛。

“啊?”洛羲楞了一下,但是還是彈奏出了那一曲,她沒法拒絕八賢王,他對他的寵溺,帶給她的溫暖總是讓她想起自己的家人,試問有誰能夠拒絕家人到底請求呢?

☆、山雨欲來風滿樓

作者有話要說: 小年夜快樂!!!

集市上各種吆喝聲此起彼伏,穿梭於街道上的人們,都是喜笑顏開,然而遠處走過來的一個女子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倒是她身旁的一個男子正以好奇的目光看著四周的一切。在路過一個賣冰糖葫蘆攤子的時候,男子一把拉住女子說道:“小叮當,那邊有賣冰糖葫蘆的,要吃嗎?”

女子看了一眼冰糖葫蘆的攤子淡淡的說道:“不想吃。”說完轉身繼續往前走著。看著女子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男子望著女子背影的眼神一暗,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一男一女正是八賢王和洛羲,這是洛羲住在南清宮的第三天了,這幾天她每天就悶悶的呆在府中,今日是八賢王好說歹說才把她拉出來,只是人出來了,可是心卻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正當八賢王欲邁步追上去的時候,洛羲卻走回到他身邊說道:“逛了這麽久,也有點餓了,還是買兩串糖葫蘆吧。”說著走到糖葫蘆攤子前選了兩串糖葫蘆,一個白衣侍衛馬上走上前將銅錢遞給了小販,洛羲回頭瞟了那侍衛一眼,內心感嘆道:和大人物出門就是不一樣啊,還有專門的人負責結賬。遞了一串糖葫蘆給八賢王,洛羲目光有投向一個地方說道:“咦,那邊有捏小面人的,去看看吧”。說著就奔向捏面人的攤子,饒有興趣的看著一個個小面人。隨手拿起面前的一個彌勒佛造型的面人舉到八賢王面前說道:“看,是不是很可愛啊?”

八賢王笑著接過面人道:“嗯,的確很可愛。”說著示意身邊的侍衛付錢,小販一見有生意馬上適時的說道:“兩文錢一個,好玩又便宜,絕對實惠。”

在侍衛掏出錢之前洛羲搶下面人放了回去說道:“我只是說它可愛,有麽說想要,好了,我們走吧。”說著拉著八賢王離開小攤。

八賢王不解的說道:“既然喜歡,為什麽不買下來?”

“誰說我喜歡了,那是小孩子玩得,我又不是小孩子。”說話間指著不遠處一個包子攤說道:“我餓了,要吃包子。”

看著耍小性子的洛羲,八賢王無奈的笑了笑,示意身邊的侍衛去買包子,很快侍衛拿著包子回來了,洛羲隨手把糖葫蘆遞給八賢王,自侍衛手中拿過一個包子狠狠的咬了下去,然後邁步離開了。八賢王看著洛羲吃包子的樣子,不覺嘴角上揚,這丫頭和包子有仇嗎,近幾日動不動就吃包子,每次下口都是一副跟包子有深仇大恨的樣子。洛羲走在前面放慢了腳步,稍稍將頭向後偏了偏,心中思索著:這幾日也真是為難八賢王了,想盡了辦法也只是為自己開心一點,所以自己說什麽也不能再消沈了,這樣才不會辜負了身邊關心自己的人。洛羲振作一點,天還沒塌呢,別再讓身邊關心你的人擔心了。

就在洛羲沈思的時候,前方突然閃出一人攔路,耳邊響起一個欠扁的聲音:“姑娘,咱們還真是有緣啊,又見面了,我可是一直期待著和你的再次相遇呢?”此人正是將臣。

看著這張熟悉的面孔,盡管內心很想痛扁此人,但理智告訴他,不應該和他多做糾纏,所以洛羲說道:“這位公子,我認識你嗎,你定是認錯人了吧?”洛羲的態度出乎將臣的意料之外,他上前一步正欲再度開口,還未吐出一個字八賢王已來到洛羲身邊,他將洛羲護在身後,四名白衣侍衛也迅速上前擋在二人身前,警惕的看向將臣。

將臣見狀將手中折扇一合拱手說道:“幾位稍安勿躁,在下並無惡意,只是向和這位姑娘說幾句話。”

洛羲自八賢王身後走出淡淡地說道:“抱歉,我並不認識你,與你無話可說。”說完看向八賢王說道:“我們走吧。”

將臣怎會甘心,強行沖破四位侍衛的阻擋來到洛羲面前:“姑娘,上次你見到我,不由分說就像我出招,那架勢分明就是認識我,而且似乎對我很不滿。”將臣的舉動惹得四位侍衛回身拔劍相向,洛羲擡手示意四人收回寶劍,四人猶豫了一下見八賢王也點頭了,才將寶劍收回,只是將手按在劍柄上,十分警惕的註視著將臣。

洛羲聽了將臣的話,露出一個莫名的笑意道:“哦~~~上次嗎,真是不好意思,是我認錯人了。”

“不可能,你幾乎就叫出我的名字了。”將臣急切的說道,是的自己絕對沒有聽錯,這個上次這個女子差一點就叫出自己的名字了,後面一個字是她生生的吞了回去,然後就向自己發出淩厲的攻勢。

“是嗎,那麽我是否真的叫出了公子的名字了呢?我還有事,恕不奉陪了,告辭。”說著拉著八賢王離開了,將臣還想上前,四位四位十分默契的上前擋住他的去路。將臣看了四人一眼,其實要解決他們倒是十分簡單,只是此時追上去也不會有任何結果,所以還是決定在另尋機會找上洛羲,望著洛羲的背影將臣嘴角上揚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心道:不認識嗎,呵呵,你越來越引動我之興趣了。

洛羲拉著八賢王走出一段距離後,放慢了腳步,放開八賢王的手回頭望了一眼:哼,算那臭僵屍識相沒有跟上來,今天之所以沒有對將臣出手,是因為顧忌道自己畢竟是未來來到人,而將臣也算是在未來認識的人,如果現在和他有過多的牽扯會不會對未來有設麽影響。等等,現在也算和他有兩面之緣了,以前每當問起將臣為什麽偏偏要把她變成僵屍,他總是笑得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老天爺啊,不會是,不會是因為~~~~不會的,不會的,才兩面而已不至於~~

“小叮當,剛剛那人~~~”八賢王沒註意到洛羲的異樣,他的全部註意力還放在猜測將臣的身份上。

正在心中進行天人交戰的洛羲,一聽到八賢王問關於將臣的事,也不等他把話說完,馬上搖頭語氣異常激烈的說道:“什麽,什麽,那個人嗎,我不認識他,神經病一枚,看見漂亮女孩就隨便搭訕,別理他,別理他,出門好久了,我們回去吧。”

看在反應如此激烈的反應,八賢王楞了一下才說道:“厄~~好吧。”看向洛羲的時候卻發現小丫頭的目光又不知道落在何處了,嘴角還帶著高深莫測的笑意,“小叮當,你怎麽了?”

“你看那邊,那家茶樓好像要轉手了,過去看看。”說著洛羲越過八賢王朝街對面走去。

“什麽,什麽轉手?”八賢王雖然不解,但是還是跟了上去,一轉身才發現街對面一家茶樓門口貼著一張告示,可是上面的自自己根本就看不清,她是怎麽知道人家寫的什麽啊,眼神也太好了吧?

國色天香樓內,豆蔻端坐於桌前,桌上放著一個攤開的紫檀木盒子,盒子裏是一些金銀首飾以及幾錠銀子,這些都是豆蔻這些年的積蓄也算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但是一只腳目前的身價來看,要想贖身,這錢還是不夠。伸手合上蓋子,眉頭微皺,不由得一聲輕嘆:“唉~~~,就算贖身了,又該何去何從呢?”正思索著,馨兒推門進來了,見豆蔻呆呆的坐著,馨兒問道:“小姐,你怎麽了?”

豆蔻聞聲擡頭看著馨兒笑了笑道:“沒什麽,就是想想一些事情,想到有些入神了。怎麽了有事嗎?”

“哦,最近聽小姐有些咳嗽,我特意做了一點冰糖燉雪梨,小姐快趁熱喝了吧。”說著將瓷碗遞給了豆蔻。

豆蔻接過瓷碗說道:“勞你費心了,對了幫我把這個盒子收起來吧。”

“小姐說哪裏話啊,這些都是應該的。”說著馨兒將盒子捧到梳妝臺放好,又開始收拾其他地方,看著馨兒忙碌的背影,豆蔻心中打定主意,就算自己真的要走,也一定要將馨兒帶走,這幾年的相處她早將馨兒當成自己的妹妹來看待了。

開封府書房內,包拯提筆正在寫著什麽,突然停住筆一陣猛咳,剎那間耳邊傳來一個調皮又關切的女聲:“包子大人,你怎麽就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都病成這樣了,還這麽操勞。”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包拯欣喜的擡起頭喊道:“小叮當。”果然面前一個熟悉的人兒正眼帶埋怨的看著他,一邊說著話一邊作勢要拿走他手中的筆:“你怎麽就這麽不讓人省心啊,休息一下吧。”

包拯下意識的答道:“好。”可是眼前之人轉眼之間就消散的無影無蹤,包拯趕緊起身伸手去抓,抓到的只有空氣,整個人頹然的坐下去,不禁啞然失笑:“竟是這般思念嗎?以致於都產生幻覺和幻聽了。”同時腦中又回蕩著八賢王的那番話,那晚的一幕幕也逐一浮現在眼前,一定漏掉了什麽關鍵的地方,八賢王的話如醍醐灌頂般提醒著包拯,小叮當的確是敢作敢當的人,若小叮當沒有做過,那麽就只有一種可能,是小玉在說謊,可是她又有什麽理由要說謊呢。一系列的思考讓本就感染風寒的包拯感到一陣劇烈的頭痛,忍不住以手撫額,伴隨著頭痛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正好小玉端著藥碗進來,見此情景趕緊跑過去,替包拯拍背,一邊拍一邊關切的說道:“大人,回房休息一下吧,您現在的狀況實在不宜太過操勞。”

“無妨,還有一點就處理完了。本府不習慣將本該處理的事情積壓。”

見包拯如此堅決,小玉只好遞上藥碗道:“那大人總該趁熱先把藥喝了吧。”包拯接過藥碗看著小玉,也不說話,那眼神看的小玉心中產生了一絲慌亂便道:“大人,奴婢有什麽不妥嗎,還是大人另有吩咐?”

包拯看著小玉的時候腦中閃過的都是剛剛的想法,可是他實在想不出她有什麽理由要說謊,本來想再問問她那晚的事情,可是卻實在是問不出口,所以便搖了搖頭道:“沒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小玉欠身答道,可是轉身的瞬間馬上換上一副陰冷的表情,心中不禁思索道:剛剛包拯的眼神分明是在審視自己,難道他發現什麽了,但是自己現在只有以不變應萬變,等待著天雷陣形成。話說回來,也虧得小玉內心不是一般強大,一般心中有鬼之人對上包拯那樣的眼神早就露出馬腳了,她卻可以掩飾的跟沒事人一樣。

“包子,什麽事?”趴在花園石桌思考人生思考道睡著的洛羲突然一下子坐了起來,睡夢間依稀聽到那人在叫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反應太過激烈,趕緊環顧四周還好沒人,不然就丟人了。一邊想著一邊伸手將貼在額頭上的三枚銅錢摳下來,剛剛就是盯著這三枚銅錢才睡著的:“我靠,買下那家茶樓要三千兩,勞資現在渾身上下也就三個銅子,其餘的錢都在開封府呢,難不成要我回去拿,不行,就算去偷去搶我也不回去。”一邊說著一邊把三枚銅錢拍在桌子上,“靠,好痛。”拍太重把手拍痛了。“等等,我好像聞到點什麽味道了,是五千兩的味道,沒錯就是五千兩。”說著洛羲興奮的起身往外奔去,“五千兩,我來了。”

“回稟老爺,有個叫小叮當的女子求見。”

“噗~~~”在花園賞花品茗的龐太師一聽到小叮當的名字緊張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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