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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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那日舒秀才躲過了莫言的追捕，一直東躲西藏不敢露面，今日風聞包大人已到益州，心下不禁想到這包大人為何來的這麽快，算日子此時應該還在來益州的路上才對呀。難道這當中出了什麽差錯。自己的娘子不會和包大人錯過了吧？但若是未見到包大人，那包大人又怎麽無緣無故來益州。越想越不踏實，最後決定冒險去找包大人問個明白。主意一定，舒秀才喚醒了睡熟中的女兒：“小芳，快醒醒。”
小芳睡眼惺忪的問道：“爹，又有人來抓我們了嗎？”連日來的追捕已讓這個才十歲的孩子成了驚弓之鳥。
舒秀才一臉心疼的說道：“放心，這裏很安全，不會有人來的。是爹有事要出去辦，你乖乖的呆在這裏不要亂跑。”
“爹，你要去哪裏，小芳不要一個人呆在這裏，小芳害怕。”
“小芳乖，爹是去見包大人，現在外面很危險，你乖乖留在這裏，爹見完包大人就來接你。”大晚上的其實自己就何嘗忍心將小芳一人留在這破廟之中，只是比起外面，這裏安全的多。
小芳雖然才十歲，但已經很懂事了，聽了舒秀才的話，便不再為難的他，懂事的點了點頭道：“爹，早點回來。”
舒秀才點了點頭，又往火堆裏添了些柴火，這才起身離開。
包拯一行人離開經略安撫使府後，先遣其餘眾人自行回到驛館，自己連轎攆也未乘坐，只是和公孫策等人步行回驛館。因為已是深夜時分，一路上只有包拯一行人，眾人邊走邊討論。
“大人，依學生之間，今日之事，那石大人似乎是有心隱瞞。還有就是，當大人說那名大盜是皇上的貼身侍衛時，他顯得太過平淡。”石國柱的種種表現怎能瞞得過公孫策的法眼。
“不錯，這點本府也看出來了。所以本府並未急於將皇上在益州落難的消息告知石大人。”想來，包拯對石國柱有所懷疑，只是萬萬沒料到，接下來發生的事遠比他想象的嚴重的多。
“大人是懷疑那石大人心懷不軌。”想到這兒展昭不禁心中一沈，若真是如此那他們的處境堪憂啊。
“很難說，現在本府都不禁懷疑皇上此番在益州落難的事情會不會和這位石大人有關了。”包大人就是包大人，一語中的。
公孫策展昭聞言對視一眼，顯然是被包拯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不過公孫策細想之下也覺得不無道理,遂開口說道：“大人分析的也不是不可能，想想看，既然皇上在益州落難，為何不派人傳信讓他堂堂安撫使救駕，還有為何石大人一口咬定舒公公是官府捉拿的大盜，竟還將人就地正法？”
展昭擔憂的說道：“若真是如此，目前我們的處境真的很不妙啊。”
聽到這兒身後的馬漢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話：“屬下現在有個大膽的想法，會不會我們前次在驛館遭襲，也和這位石大人有關。”
聞言眾人都停住腳步看向馬漢，看的馬漢不知所措：“大人，屬下一時失言，請大人恕罪。”
包拯搖了搖頭道：“不，若那石國柱真是心懷叵測，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
說擺帶著眾人繼續前行。剛走出沒幾步，就聽到前方傳來呼救聲。借著月色看見遠處一個書生模樣的人便喊著救命，邊朝自己一行人跑來。
因為來人身份不明，展昭趕緊擋在包拯身前，王朝馬漢則是快步上前將來人攔在十步開外，張龍趙虎則是護住公孫策。
來人被王朝馬漢一左一右架住，動彈不得，正驚慌之際擡首間看見一人，激動的喊道：“包大人，救命呀。”此人正是前來尋找包拯的舒徳富，他離開破廟後猜想包大人應該會在驛館落腳，未曾想還未尋至驛館便被追捕之人發現了，一時慌不擇路，竟向安撫使府跑來，正巧就遇到包拯一行人。
見來人識得自己，又在向自己求救，包拯便示意王馬二人放行，朗聲問道：“你是何人，因何向本府呼救？”
“包大人，學生舒徳富，大人可是收到我家娘子交給你的扇子才來益州救駕，敢問大人我家娘子現在何處？”
包拯聽得一頭霧水，但聽到救駕二字，當下也不敢怠慢，幾問道：“什麽扇子？還有你家娘子又是誰？本府自開封一路走來未曾見過什麽娘子。”姑娘倒是見過一位。
舒徳富正要回答，無奈追兵以至，為首一人喝道：“大膽逃犯，竟敢攔包大人去路。”說罷便揮手讓人強行將舒徳富自包拯身前帶走。隨後又向包拯說道：“包大人，卑職等奉石大人之命捉拿要犯，讓大人受驚了。”
包拯問道：“此人身犯何罪？”
那人沈著的答道：“他殺人了。”
舒徳富聞言在一旁驚呼道：“包大人，學生冤枉啊，學生沒有殺人，包大人救命啊。”
那人見狀喝道：“大膽人犯，人就死在你家中，你還敢抵賴。”隨後又向包拯說道：“如今人犯已經捉到，卑職等這就回去向石大人覆命。失禮之處還望包大人見諒。”說罷帶著還在喊冤的舒徳富調頭就走。
“且慢！”包拯厲聲呼道。
聞聲那領頭的先是一怔，不過很快求恢覆鎮定，轉身恭敬的說道：“包大人還有何吩咐？”
包拯答道：“人犯既然向本府喊冤，本府豈能坐視不管。”
那首領先是臉色一變，旋即正色道：“請恕卑職無禮，大人坐鎮開封，但益州乃石大人管轄，包大人不要僭越了才是。”說罷見包拯一時無話便道：“卑職告退。”一番話說的在情在理，包拯確實無法在阻攔，只得眼睜睜看著還在大呼冤枉的舒徳富被帶走。躲在暗處的莫言見舒徳富被成功抓住露出一絲微笑，旋即向安撫使府走去。
“又是石大人？大人，現在怎麽辦？聽此人言談，應是有和皇上相關的線索？”公孫策一臉擔憂的說道。
展昭也在一旁說道：“若那石國柱真的居心叵測，此人斷然不能落入他手中。”
包拯並未答話，默默的站了一會兒，堅定的說道；“回驛館，請上方寶劍。”
耶，大人要發威了。
且說舒徳富被抓回後並未被關至府衙大牢，而是直接關押在經略安撫使府地牢。待莫言將抓捕舒徳富的過程告知石國柱後，石國柱大驚道：“蠢貨，竟然驚動了包拯。你可曾和包拯正面交鋒？”莫言留著還有大用處，絕不能過早暴露在包拯面前。
莫言趕緊答道：“沒有，屬下只是在暗中操控。”
聞言石國柱臉色稍微緩和了點：“現在驚動了包拯，事情只怕要變得棘手了。”莫言不以為意的說道：“小小的開封府尹難道還敢插手經略安撫使之事。”
阿鬼在一旁冷冷的說道：“你可別忘了，包拯可是有上方寶劍在手。怕就怕
那舒秀才對包拯說了什麽，若到時他持上方寶劍來要人就麻煩了。”還是阿鬼想得遠，也難怪人家能在石國柱面前當紅了。
莫言還不死心道：“就算他包拯有上方寶劍又如何？既然舒秀才留著是禍害，我這就去宰了他。”說罷提劍就像往外面走。
石國柱大怒道：“蠢貨，你辦事就不能動動腦子嗎？你除了會殺人還會做什麽？剛剛和包拯談話時，明顯感覺到他對老夫的話以有所懷疑，若在此時殺了舒秀才，他不是會更加懷疑老夫。況且扇子還在那舒娘子手上，舒秀才留著還有大用處。”石大人喲，就別再罵他蠢了，本來就蠢，這下罵得更蠢了。
莫言趕緊低頭道：“是屬下考慮不周。不過，他們不是還有個女兒嗎？可以用那小女孩威脅舒娘子啊。”
“你不提我到忘了，為何只抓住了舒秀才，他女兒呢？”莫言啊莫言，你不是自討苦吃嗎？
“沒，沒，沒看見。”此時莫言真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嘴巴，沒事提什麽女兒。
“蠢貨，飯桶。”石國柱暴怒了。
阿鬼趕緊在一旁勸道：“大人息怒，當心身子。屬下有一萬全之法，即可留舒秀才之命，又可讓包拯自他口中什麽都問不出來。”
“哦，快講。”石國柱臉色緩和了不少。
“屬下可以對他施以攝心術，到時他就如失心瘋一般，量包拯有通天之能，也問不出什麽？”
“此法可妥？包拯身邊可是有精通玄學之人，萬一．．．．．．．”石國柱沒有再往下說。
阿鬼當然知道他擔心什麽：“大人放心，屬下今日已仔細觀察過了，包拯一行人中確實並無精通玄學之人，想來那晚之事只是湊巧罷了。”
石國柱欣喜道：“如此甚好，事不宜遲，你趕快去辦。”
“是”說罷匆匆退下。而莫言則在心中忿忿的想到，既然成竹在胸，為何不早說，害自己又被罵得狗血淋頭。
在說包拯回到驛館，請出上方寶劍後，馬不停蹄趕往府衙大牢，不想舒秀才卻不在此處。於是趕緊調轉方向趕往經略安撫使府上。見包拯去而覆返，石國柱假裝驚訝且語氣略帶不滿的問道：“深更半夜，不知包大人去而覆返，所謂何事？”
“石大人，剛才本府在回驛館途中，有一書生模樣之人攔住本府去路喊冤，後被石大人所派之人強行帶走，本府覺得事有蹊蹺，本想前往府衙詢問此人，卻被告知此人並不在府衙大牢，而是在石大人府上。故而才冒昧前來，再次打擾石大人。”包拯不緊不慢的說道。
石國柱道：“不錯，此人乃是重犯，故而本官將其押在府中地牢之中。”
“請恕本府冒昧，石大人可否容本府與此人相見，也好問個明白。”
石國柱面帶不悅的說道：“包大人坐領開封還不夠，如今連益州之事也要插手了嗎？”
“包拯不敢，只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如今有人向本府喊冤，本府又怎能坐視不管。”一番話說來不卑不亢。
石國柱冷笑道：“好個忠君愛國的包大人，本官若是不肯呢？”
“那本府只有得罪了，王朝，請上方寶劍。”身後王朝遞上上方寶劍，包拯接過對石國柱道：“上方寶劍在此，石大人可是要抗旨。”
石國柱不情願的下跪道：“下官不敢，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接著起身吩咐道：“來人，將舒徳富帶到大廳來。”聞言一個隨從慌慌張張跑來下去。
說話間人已帶至，而那舒秀才見到眾人也不知行禮，反而一邊努力掙脫押他的人，一邊口出狂言大喊道：“放開老子，你們憑什麽抓老子。”
見狀包拯先是一楞，接著開口問道：“舒徳富，你有何冤屈，盡管向本府道來。”
舒徳富看向包拯道：“你是誰，快放了老子，放老子出去。敢抓老子，老子殺了你。”說罷向包拯撲去。展昭趕緊上前將舒徳富隔開。石國柱對他的人喊道：“你們還楞著幹嘛，還不快將人犯帶下去。”幾個隨從趕緊上前將舒徳富拉了下去。眼見人已被帶了下去，石國柱才向包拯道：“包大人，你也看到了，此人就是個瘋子，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而且他殺人是鐵一般的事實。本官念在他有失心瘋，殺人並非他本意，故而才留他一命，但又怕他在外危害鄉裏，便將他關押在府中地牢。剛才之所以不想讓包大人和他相見，也是怕他發起瘋來傷了包大人呀。”
雖然知道事有蹊蹺，但包拯此時也無可奈何：“倒是本府唐突了，還請石大人恕罪。”
現下石國柱倒是大度起來了：“無妨，包大人，本官倒是很好奇，此人到底對包大人說了什麽，竟然令堂堂的包大人相信一個瘋子的話。”言語中透露出一絲諷刺。
這話問得包拯一時語塞，一旁的公孫策趕緊回道：“回石大人，那舒秀才攔住包大人喊時也沒說什麽，只是大呼冤枉，請包大人救命。而且當時見他言談舉止並無任何不妥，想來他著失心瘋也是時好時壞的。竟然鬧出一場誤會。”一番話說的雙方都有臺階下。
石國柱摸著胡須似笑非笑的說道：“哼哼，只是害包大人白跑一趟了。”
包拯欠了欠身道：“是本府唐突了，既然業已查明是誤會一場，本府就不打擾石大人了，告辭。”
“來人，送包大人。”石國柱心下好不得意，想你包拯也有吃癟的時候。
“大人，為何才一會兒功夫，那舒徳富前後竟判若兩人。”一行人回到驛館之後，展昭忍不住問道。
包拯嘆了口氣，捋著胡須道：“這一點，本府也百思不得其解。”說著又看向公孫策道：“公孫先生，你可看出什麽了？”
公孫策也是一籌莫展：“學生也覺得令人費解。”
“會不會是中了什麽邪術？如果小叮當姑娘在就好了。”一旁的張龍冷不丁的冒出這麽一句。自從經歷了陰煞事件，在她眼中洛羲幾乎成了萬能的了。
展昭也接口道：“或許小叮當真能看出什麽也未可知。”
包拯笑道：“看來，這位小叮當姑娘對你們的影響還挺深的。”其實自己不也在不經意間想到那個古靈精怪的女子了嗎？眾人聞言都訕笑著低下了頭。包拯又道：“時候也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張龍趙虎再出去打探一下那舒徳富家住何方？或許可以找到什麽線索。”
“是。”眾人應聲退下。
作者有話要說： 錯了，這一章才是第六章。
☆、正面交鋒
深夜時分，一位姑娘獨自走在大街上，這位姑娘身著古裝，手裏卻拎著個現代的化妝箱，徑直來到經略安撫使府門口。在大門前靜靜地站立了一會兒，又四下觀望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本來還打算進去看看，現在看來不用進去也大有收獲，這位安撫使大人還真不簡單啊。”想也想得到這位姑娘正是洛羲。本來作為官家之地應該是存在這一股浩然正氣的，但此時整個經略安撫使府上空籠罩著一股極陰之氣。特別是整個大宅的中心地帶陰氣最重，算起來那裏應該是正廳的位置，想來便是陰氣的發源地了。“想不到，竟然在府中人為布置了個聚陰之地，看來那日的陰煞應該就是出自這安撫使府了。包大人呀，這次你的對手可真不簡單呀，幸虧我比較八婆，跟了過來，不然看你怎麽辦？”說完轉身就走，邊走邊盤算著等事情結束了該怎麽收費呢。她可是從來不做虧本生意的。
轉眼已過了三日，這三日倒也平靜，雖無多餘線索，但包拯一行人仍在努力尋找皇帝的下落。再說這一日，秀才娘子經過一路奔波終於回到家中，卻見家中仍是大門緊閉，但心中仍是抱著一絲希望，也許相公和女兒只是暫時外出了。待到推門而入，見桌椅上滿上灰塵，心中不禁一沈，無力的跌坐在地方，正在傷心之際忽聞身後響起一個陰冷的聲音：“哼，秀才娘子，你總算回來了。”
秀才娘你一驚趕緊起身，回頭看向來人：“是你。”此時這個聲音雖然陰冷，但她還是聽出來了，此人正是在開封府衙門前想騙自己扇子之人。
“你還認得我，開封府衙門前，好一個金蟬脫殼之計啊。”來人正是莫言，算時間秀才娘子也該回來了，所以莫言已在此處埋伏兩日了，今日總算讓他等到了。說話間莫言向秀才娘子逼近了兩步。
秀才娘子不覺的往後退了兩步：“你想怎麽樣？”
莫言將手中之劍拉出一半威脅道：“識相的話交出扇子，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秀才娘子一臉鎮定的說道：“你現在殺了我也沒用，我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怎麽可能隨身將扇子帶在身上。”秀才娘子知道，越是危險就越要鎮定，這樣活命的機會才大。
莫言將劍插了回去冷笑道：“我知道你的打算，現在包拯已到益州，你是想將扇子交給包拯吧。也罷，若是你想做那忠君愛國之人就去做，只是你就等著給你相公收屍吧。”
秀才娘子聞言一驚：“什麽，我相公．．．．．．”
見秀才娘子心有所動，莫言趕緊趁熱打鐵說道：“說到底，你們不過是一介布衣，誰做皇帝對你們而言有什麽區別，何必做出無謂的犧牲呢？把扇子交給我，然後一家團聚，我保證你一家以後衣食無憂，這樣有什麽不好呢？”見秀才娘子半天不說話，莫言知道她內心已經在掙紮了，正要繼續說什麽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鑼鼓聲，這聲音是開封府的儀仗，當下只得恨恨的撂下一句狠話：“包拯來了，若是想你相公活命，你知道該怎麽做。”說完轉身從另一邊走了。此時秀才娘子心中是百感交集。
說實話，包拯此番前來也只是想碰碰運氣，沒想到秀才娘子真的回來了。包拯將大隊人馬留在巷外，只帶來了公孫策等人徒步進來。舒娘子正思量間，包拯一行人已經走了過來，只見包拯一身黑緞繡金莽紋官袍，一聲浩然正氣，舒娘子趕緊上前叩拜道：“民婦叩見包大人。”
“娘。”還未及包拯開口，王朝身後的小芳已經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
“小芳。”舒娘子一臉驚喜的抱著小芳。
眼見母女二人團聚包拯柔聲說道：“舒夫人，起來說話吧。”
舒娘子這才拉著小芳起身道：“謝包大人。”隨後又道：“民婦剛剛返家，家中一片狼藉還未曾收拾，怠慢之處還請包大人見諒。”
包拯大度的說道：“是本府來的唐突了。推算著舒夫人今日應該返家，故而冒昧前來看看。”
舒娘子向包拯欠了欠身又轉頭看向小芳問道：“小芳，你怎麽會和包大人在一起？”
小芳說道：“爹被壞人抓走了，壞人還要抓小芳，幸虧漂亮姐姐救了我，把我送到包大人那裏，包大人他們對我可好了。包大人還答應小芳一定要救出爹。”
一想到舒秀才，舒娘子神色馬上一變，雖然很快恢覆過來但沒有逃過包拯的眼睛，包拯見舒娘子神色有異便看向身旁的公孫策，而公孫策也正好看向他，想來他也註意到了舒娘子的變化。二人對視一眼後，公孫策開口道：“舒夫人，日前聽小芳說有人交了把扇子給你們，請你們交給包大人。而夫人前往開封之時，我等又正趕往益州，就這樣失之交臂。敢問舒夫人，扇子現在何處？”
“扇子，扇子．．．．．．”舒娘子口中喃喃的念道，腦中反覆回響著莫言的狠話。
一旁的小芳不明所以，一臉天真的說道：“娘，現在包大人就在這兒，你快把恩公伯伯給我們的扇子交給包大人啊？”
舒娘子蹲下去抱著小芳哽咽道：“小芳．．．．．．”只喊了個名字便在也說不出話來了，她真的不知該如何開口告訴小芳。
“舒夫人，你是否有難言之隱？”包拯何等聰明，聯想到她剛剛見到小芳之後絲毫不訝異舒德富為何沒有和他們在一起，當下便猜到，也許已有人先他一步來找過舒娘子了。
舒娘子將心一橫跪在包拯面前道：“包大人，若是民婦交出扇子，則民婦相公性命不保。還望包大人恕罪。”說完便跌坐在地上，淚如雨下。
小芳見舒娘子哭的如此傷心，撲上去抱著舒娘子，帶著哭腔說道：“娘，你不要哭，小芳不要娘哭。”
見此情景包拯也不禁為之動容，“舒夫人，你且起來說話。”
舒娘子擦了擦眼淚，在小芳的攙扶下慢慢起身後看向包拯淚眼摩挲的說道：“包大人，民婦若是交給你，就等於是親手殺了自己的相公啊？”
包拯嘆了口氣道：“天子之命是命，百姓之命也是命，本府絕不以強權來欺壓你，但請夫人念在江山社稷之安危，請夫人以大局為重啊。”
“包大人，民婦乃一介女流，不懂什麽江山社稷，民婦只知道，出嫁從夫，夫為妻綱，丈夫就是民婦的天。況且，況且，我不能讓小芳沒有爹呀！”說著將小芳攬進自己懷中。
包拯繼續曉以大義道：“舒夫人當今皇上宅心仁厚，若是此番遭遇不測，讓亂臣賊子有機可乘。假如那亂臣賊子又殘暴不仁，豈不是陷黎民於水火之中，舒夫人你又於心何忍？”包大人你真腹黑，若是人家不交扇子，豈不成了千古罪人。不過卻句句在情在理。
“這，這．．．．．．”包拯的一番話真是讓舒娘子左右為難。在想到當日自己被惡霸所欺壓，若不是皇上仁慈出手相救那還有自己的今天啊。當下心中更加為難了。
“若是夫人將扇子交於歹人手中，讓皇上落入亂成賊子手中，則大宋江山不保。那經略安撫使石國柱狼子野心，到時益州百姓便最先保守戰亂之苦，又有多少無辜將死於戰亂之中，還請夫人三思啊！”說罷撩袍跪在地上，公孫策展昭等人見狀也都全部跪下。
舒娘子一楞隨即趕緊跪下：“包大人，民婦豈敢當此大禮。包大人你快起來吧。”
包拯拱手道：“舒夫人若是不答應，包拯寧願長跪不起。”包大人我可以很不厚道的說你是在威脅人家嗎？
舒娘子聞言，內心更加煎熬，長久的沈默後終於下定決心一般，艱難的對包拯說道：“民婦答應，民婦這就將扇子交與包大人。”說罷自身上取出扇子遞與包拯，隨後抱著小芳痛苦道：“小芳，娘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爹。”莫言呀莫言，你又被忽悠了。
包拯接過扇子聽到舒娘子後面的話，依舊跪在地上擲地有聲的說道：“包拯不敢對你保證，一定能將尊夫救回，但包拯對天發誓，若是因為救了皇上而犧牲了尊夫，屆時包拯一定自刎於尊夫墳前以謝罪。”
舒娘子聽了這話，驚訝萬分的看向包拯，“包大人．．．．．．”
包拯起身之後又親自去扶舒娘子起來，邊扶邊說：“包拯說道做到。”聲音堅定無比。
告別了舒娘子，包拯一行人回到驛館，看著扇子上仁宗用血書寫的長河落日四個字，包拯低聲吟道：“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聖上向來喜歡王維之詩，只是不知道升聖上血書這四字到底是何含義？”
公孫策在一旁撚須道：“王維？傳聞當年王維便是隱居距群山之中，會不會聖上便是藏身於群山之中？”
展昭道：“益州多山，群山連綿起伏，若聖上真是藏身於山中，豈不如大海撈針一般？”
包拯又看了看扇子道：“這四個字一定就是線索。展護衛本府命你率王朝馬漢即可前去尋到聖上下落。”說罷將扇子遞餘展昭。三人應聲而去。
三人離開後公孫策對包拯說道：“大人，舒夫人深明大義將扇子交給我們，若是那石國柱知道了，斷然不會放過舒秀才。我們要造作準備呀。”
包拯捋了捋胡須道：“不錯，趙龍趙虎，請尚方寶劍，去石國柱府上要人。”
一行人又忙不停的向經略安撫使府進發。
這邊舒娘子在送包拯等離開後便來到安撫使府，石國柱還以為舒娘子將扇子帶來了，高興得撫掌對舒娘子道：“好好好，想明白了就好。快將扇子交予老夫，老夫保證從今以後你一家人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哈哈哈~~~”
舒娘子向石國柱欠了欠身道：“石大人，民婦想先見一見我家相公。”
石國柱慷慨地說道：“好，阿鬼，你親自去把舒秀才請過來。”現在這麽客氣，不知道一會兒又會不會發飆呀。
“是，大人。”
少時，阿鬼便帶著舒秀才進來了，舒娘子趕緊上前拉著舒秀才喊了聲相公。舒秀才雖然中了攝心術，但還認得舒娘子，一見舒娘子便高興的說道：“娘子，你來救我了，快把扇子交給石大人，我們趕快回家。”
聽了舒秀才的話，再見舒秀才說話的表情，總覺得哪裏不對，但當下一來不及細想，舒娘子含著眼淚說道：“相公，扇子已經交給包大人了，為妻欠你一條命。”
“什麽？”舒秀才和石國柱異口同聲的喊道。接著舒秀才一把甩開舒娘子道：“壞女人，你這個壞女人，石大人說你不把扇子給他，他就要殺了我，壞女人，我不要看到你，你走開。”
石國柱在一旁冷笑道：“好啊，很好。都要做忠君愛國之人，好極了。哼，來人，將舒德富拉下去，明日午時處斬。”語畢自門外進來兩個人拉著舒秀才就往外走。舒德富掙紮到：“不要，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但還是被強行拖了下去。
舒娘子見狀趕緊跑道石國柱身前跪下懇求道：“石大人，求求你，放了我相公吧。”
“放了他，現在知道求我了，你把扇子交給包拯的時候就該知道有什麽樣的下場，你要忠君愛國，我就成全你，回去準備給舒德富收屍吧。哼，來人送舒夫人。”
舒娘子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開經略安撫使府的，一路跌跌撞撞回到家，她要怎麽告訴小芳呀。
舒娘子走後石國柱大發雷霆：“真是豈有此理，扇子落入包拯手中，若是讓他找到皇帝，你我豈不是功虧一簣。”
阿鬼在一旁安慰道：“大人放心，屬下這就去攔截包拯等人。若是他們找到了皇上，正好將他們一網打盡，讓他們統統死物葬身之地。”
石國柱搖了搖頭道：“不，皇帝和包拯對老夫來說還大有用處。”正說到此莫言進來稟報：“大人，探子來報，八賢王還有兩日路程便到益州。”
石國柱冷哼一聲道：“哼，來的還真快。”接著又對莫言說道：“舒娘子已將扇子交給包拯，現在他們一定正在大肆尋找皇上下落，莫言是你出場的時候了，這一次千萬不要再讓老夫失望了。”
“莫言定不辱命！”舒童已死，包拯等人根本不知道莫言是叛徒。此時派他出去，正好可以通過包拯找到皇上下落，順便將他們一網打盡。
“差大哥，麻煩你同傳一聲，就說個叫小叮當的要求見包大人。”洛羲思前想後，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正式浮上臺面了。
“姑娘，是你呀。真不巧，包大人今日出門了。”這位驛館的差官記得她正是上次那位姑娘。洛羲不僅漂亮出手又大方，他自然記得。
“去哪兒了？”怎麽這麽不巧啊。
“經略安撫使府。”
“什麽？”洛羲心裏咯噔一下，轉身就走，邊走邊吐槽：“姓包的，你這個笨蛋，你這不是自投落網嗎？蠢死了。笨蛋，增加我工作量，非加你錢不可。”
而經略安撫使這邊莫言剛走沒多久便有人來報包拯求見，石國柱笑道：“呵呵，竟然自投羅網。也好先將人帶到偏廳，好生款待。”
阿鬼道：“不知包拯此時前來，所謂何事？”
“多半是為了舒德富，依包拯的性子，斷然不願見舒德富死於非命。”還真是了解包大人。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不急，老夫現在到不急著會他，先讓他好好的品品茶吧。對了，既然八賢王就要到益州了，阿鬼，你也該送點見面禮給他呀。”註意居然打到八賢王身上了。
“是，屬下一定送八賢王一份大禮。”八賢王啊，你自求多福吧。
包拯一行人被帶至偏廳後，等了大約半個時辰也不見石國柱來。又不知舒秀才生死，心中不免著急。
“大人，為何那石國柱還不現身？”公孫策終於有點坐不住了。
包拯看向公孫策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公孫策身邊的趙虎也開口說道：“也不知此時石大人是否已經知道那舒娘子已將扇子交給大人你了？若是知道了，只怕舒秀才兇多吉少啊。”趙虎早就沈不住氣了，但見大家都沒說話，也不好開口，現在見公孫策都有些急了便再也忍不住開口說道。
抱枕捋這胡須沈思了一會兒，擡起頭道：“不能再坐以待斃了，走去地牢看看。”說罷便領著三人向外走。
剛走幾步就被阿鬼堵在門邊：“包大人，這是要去哪兒啊？”
包拯道：“本府已在此等候多時，為何石大人竟許久不至，這豈是待客之道。”
阿鬼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石大人公務繁忙，有勞包大人久候了。”
“也罷，既然如此，本府也不打擾石大人了，本府今日來是那舒秀才而來。”說著包拯向阿鬼逼近幾步。
阿鬼莫名的被包拯的氣勢一震，但很快恢覆過來，繼續漫不經心的說道：“一個瘋癲的殺人犯而已，包大人難道還想親自開堂審問嗎？大人可不要忘了，這可是在益州。”
“那舒秀才的見人曾想本府喊冤，本府持尚方寶劍，如今既有冤案如何過問不得？本府今日勢必要將那舒秀才帶走。”
阿鬼冷笑道：“哼，只怕今日包大人不僅帶不走舒秀才，就連包大人你也要在此做客了。”
一旁公孫策微怒道：“你敢軟禁朝廷命官不成？”
門外一個想起一個得意的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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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睡眼惺忪的問道：“爹，又有人來抓我們了嗎？”連日來的追捕已讓這個才十歲的孩子成了驚弓之鳥。
舒秀才一臉心疼的說道：“放心，這裏很安全，不會有人來的。是爹有事要出去辦，你乖乖的呆在這裏不要亂跑。”
“爹，你要去哪裏，小芳不要一個人呆在這裏，小芳害怕。”
“小芳乖，爹是去見包大人，現在外面很危險，你乖乖留在這裏，爹見完包大人就來接你。”大晚上的其實自己就何嘗忍心將小芳一人留在這破廟之中，只是比起外面，這裏安全的多。
小芳雖然才十歲，但已經很懂事了，聽了舒秀才的話，便不再為難的他，懂事的點了點頭道：“爹，早點回來。”
舒秀才點了點頭，又往火堆裏添了些柴火，這才起身離開。
包拯一行人離開經略安撫使府後，先遣其餘眾人自行回到驛館，自己連轎攆也未乘坐，只是和公孫策等人步行回驛館。因為已是深夜時分，一路上只有包拯一行人，眾人邊走邊討論。
“大人，依學生之間，今日之事，那石大人似乎是有心隱瞞。還有就是，當大人說那名大盜是皇上的貼身侍衛時，他顯得太過平淡。”石國柱的種種表現怎能瞞得過公孫策的法眼。
“不錯，這點本府也看出來了。所以本府並未急於將皇上在益州落難的消息告知石大人。”想來，包拯對石國柱有所懷疑，只是萬萬沒料到，接下來發生的事遠比他想象的嚴重的多。
“大人是懷疑那石大人心懷不軌。”想到這兒展昭不禁心中一沈，若真是如此那他們的處境堪憂啊。
“很難說，現在本府都不禁懷疑皇上此番在益州落難的事情會不會和這位石大人有關了。”包大人就是包大人，一語中的。
公孫策展昭聞言對視一眼，顯然是被包拯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不過公孫策細想之下也覺得不無道理,遂開口說道：“大人分析的也不是不可能，想想看，既然皇上在益州落難，為何不派人傳信讓他堂堂安撫使救駕，還有為何石大人一口咬定舒公公是官府捉拿的大盜，竟還將人就地正法？”
展昭擔憂的說道：“若真是如此，目前我們的處境真的很不妙啊。”
聽到這兒身後的馬漢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話：“屬下現在有個大膽的想法，會不會我們前次在驛館遭襲，也和這位石大人有關。”
聞言眾人都停住腳步看向馬漢，看的馬漢不知所措：“大人，屬下一時失言，請大人恕罪。”
包拯搖了搖頭道：“不，若那石國柱真是心懷叵測，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
說擺帶著眾人繼續前行。剛走出沒幾步，就聽到前方傳來呼救聲。借著月色看見遠處一個書生模樣的人便喊著救命，邊朝自己一行人跑來。
因為來人身份不明，展昭趕緊擋在包拯身前，王朝馬漢則是快步上前將來人攔在十步開外，張龍趙虎則是護住公孫策。
來人被王朝馬漢一左一右架住，動彈不得，正驚慌之際擡首間看見一人，激動的喊道：“包大人，救命呀。”此人正是前來尋找包拯的舒徳富，他離開破廟後猜想包大人應該會在驛館落腳，未曾想還未尋至驛館便被追捕之人發現了，一時慌不擇路，竟向安撫使府跑來，正巧就遇到包拯一行人。
見來人識得自己，又在向自己求救，包拯便示意王馬二人放行，朗聲問道：“你是何人，因何向本府呼救？”
“包大人，學生舒徳富，大人可是收到我家娘子交給你的扇子才來益州救駕，敢問大人我家娘子現在何處？”
包拯聽得一頭霧水，但聽到救駕二字，當下也不敢怠慢，幾問道：“什麽扇子？還有你家娘子又是誰？本府自開封一路走來未曾見過什麽娘子。”姑娘倒是見過一位。
舒徳富正要回答，無奈追兵以至，為首一人喝道：“大膽逃犯，竟敢攔包大人去路。”說罷便揮手讓人強行將舒徳富自包拯身前帶走。隨後又向包拯說道：“包大人，卑職等奉石大人之命捉拿要犯，讓大人受驚了。”
包拯問道：“此人身犯何罪？”
那人沈著的答道：“他殺人了。”
舒徳富聞言在一旁驚呼道：“包大人，學生冤枉啊，學生沒有殺人，包大人救命啊。”
那人見狀喝道：“大膽人犯，人就死在你家中，你還敢抵賴。”隨後又向包拯說道：“如今人犯已經捉到，卑職等這就回去向石大人覆命。失禮之處還望包大人見諒。”說罷帶著還在喊冤的舒徳富調頭就走。
“且慢！”包拯厲聲呼道。
聞聲那領頭的先是一怔，不過很快求恢覆鎮定，轉身恭敬的說道：“包大人還有何吩咐？”
包拯答道：“人犯既然向本府喊冤，本府豈能坐視不管。”
那首領先是臉色一變，旋即正色道：“請恕卑職無禮，大人坐鎮開封，但益州乃石大人管轄，包大人不要僭越了才是。”說罷見包拯一時無話便道：“卑職告退。”一番話說的在情在理，包拯確實無法在阻攔，只得眼睜睜看著還在大呼冤枉的舒徳富被帶走。躲在暗處的莫言見舒徳富被成功抓住露出一絲微笑，旋即向安撫使府走去。
“又是石大人？大人，現在怎麽辦？聽此人言談，應是有和皇上相關的線索？”公孫策一臉擔憂的說道。
展昭也在一旁說道：“若那石國柱真的居心叵測，此人斷然不能落入他手中。”
包拯並未答話，默默的站了一會兒，堅定的說道；“回驛館，請上方寶劍。”
耶，大人要發威了。
且說舒徳富被抓回後並未被關至府衙大牢，而是直接關押在經略安撫使府地牢。待莫言將抓捕舒徳富的過程告知石國柱後，石國柱大驚道：“蠢貨，竟然驚動了包拯。你可曾和包拯正面交鋒？”莫言留著還有大用處，絕不能過早暴露在包拯面前。
莫言趕緊答道：“沒有，屬下只是在暗中操控。”
聞言石國柱臉色稍微緩和了點：“現在驚動了包拯，事情只怕要變得棘手了。”莫言不以為意的說道：“小小的開封府尹難道還敢插手經略安撫使之事。”
阿鬼在一旁冷冷的說道：“你可別忘了，包拯可是有上方寶劍在手。怕就怕
那舒秀才對包拯說了什麽，若到時他持上方寶劍來要人就麻煩了。”還是阿鬼想得遠，也難怪人家能在石國柱面前當紅了。
莫言還不死心道：“就算他包拯有上方寶劍又如何？既然舒秀才留著是禍害，我這就去宰了他。”說罷提劍就像往外面走。
石國柱大怒道：“蠢貨，你辦事就不能動動腦子嗎？你除了會殺人還會做什麽？剛剛和包拯談話時，明顯感覺到他對老夫的話以有所懷疑，若在此時殺了舒秀才，他不是會更加懷疑老夫。況且扇子還在那舒娘子手上，舒秀才留著還有大用處。”石大人喲，就別再罵他蠢了，本來就蠢，這下罵得更蠢了。
莫言趕緊低頭道：“是屬下考慮不周。不過，他們不是還有個女兒嗎？可以用那小女孩威脅舒娘子啊。”
“你不提我到忘了，為何只抓住了舒秀才，他女兒呢？”莫言啊莫言，你不是自討苦吃嗎？
“沒，沒，沒看見。”此時莫言真恨不得扇自己一個嘴巴，沒事提什麽女兒。
“蠢貨，飯桶。”石國柱暴怒了。
阿鬼趕緊在一旁勸道：“大人息怒，當心身子。屬下有一萬全之法，即可留舒秀才之命，又可讓包拯自他口中什麽都問不出來。”
“哦，快講。”石國柱臉色緩和了不少。
“屬下可以對他施以攝心術，到時他就如失心瘋一般，量包拯有通天之能，也問不出什麽？”
“此法可妥？包拯身邊可是有精通玄學之人，萬一．．．．．．．”石國柱沒有再往下說。
阿鬼當然知道他擔心什麽：“大人放心，屬下今日已仔細觀察過了，包拯一行人中確實並無精通玄學之人，想來那晚之事只是湊巧罷了。”
石國柱欣喜道：“如此甚好，事不宜遲，你趕快去辦。”
“是”說罷匆匆退下。而莫言則在心中忿忿的想到，既然成竹在胸，為何不早說，害自己又被罵得狗血淋頭。
在說包拯回到驛館，請出上方寶劍後，馬不停蹄趕往府衙大牢，不想舒秀才卻不在此處。於是趕緊調轉方向趕往經略安撫使府上。見包拯去而覆返，石國柱假裝驚訝且語氣略帶不滿的問道：“深更半夜，不知包大人去而覆返，所謂何事？”
“石大人，剛才本府在回驛館途中，有一書生模樣之人攔住本府去路喊冤，後被石大人所派之人強行帶走，本府覺得事有蹊蹺，本想前往府衙詢問此人，卻被告知此人並不在府衙大牢，而是在石大人府上。故而才冒昧前來，再次打擾石大人。”包拯不緊不慢的說道。
石國柱道：“不錯，此人乃是重犯，故而本官將其押在府中地牢之中。”
“請恕本府冒昧，石大人可否容本府與此人相見，也好問個明白。”
石國柱面帶不悅的說道：“包大人坐領開封還不夠，如今連益州之事也要插手了嗎？”
“包拯不敢，只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如今有人向本府喊冤，本府又怎能坐視不管。”一番話說來不卑不亢。
石國柱冷笑道：“好個忠君愛國的包大人，本官若是不肯呢？”
“那本府只有得罪了，王朝，請上方寶劍。”身後王朝遞上上方寶劍，包拯接過對石國柱道：“上方寶劍在此，石大人可是要抗旨。”
石國柱不情願的下跪道：“下官不敢，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接著起身吩咐道：“來人，將舒徳富帶到大廳來。”聞言一個隨從慌慌張張跑來下去。
說話間人已帶至，而那舒秀才見到眾人也不知行禮，反而一邊努力掙脫押他的人，一邊口出狂言大喊道：“放開老子，你們憑什麽抓老子。”
見狀包拯先是一楞，接著開口問道：“舒徳富，你有何冤屈，盡管向本府道來。”
舒徳富看向包拯道：“你是誰，快放了老子，放老子出去。敢抓老子，老子殺了你。”說罷向包拯撲去。展昭趕緊上前將舒徳富隔開。石國柱對他的人喊道：“你們還楞著幹嘛，還不快將人犯帶下去。”幾個隨從趕緊上前將舒徳富拉了下去。眼見人已被帶了下去，石國柱才向包拯道：“包大人，你也看到了，此人就是個瘋子，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而且他殺人是鐵一般的事實。本官念在他有失心瘋，殺人並非他本意，故而才留他一命，但又怕他在外危害鄉裏，便將他關押在府中地牢。剛才之所以不想讓包大人和他相見，也是怕他發起瘋來傷了包大人呀。”
雖然知道事有蹊蹺，但包拯此時也無可奈何：“倒是本府唐突了，還請石大人恕罪。”
現下石國柱倒是大度起來了：“無妨，包大人，本官倒是很好奇，此人到底對包大人說了什麽，竟然令堂堂的包大人相信一個瘋子的話。”言語中透露出一絲諷刺。
這話問得包拯一時語塞，一旁的公孫策趕緊回道：“回石大人，那舒秀才攔住包大人喊時也沒說什麽，只是大呼冤枉，請包大人救命。而且當時見他言談舉止並無任何不妥，想來他著失心瘋也是時好時壞的。竟然鬧出一場誤會。”一番話說的雙方都有臺階下。
石國柱摸著胡須似笑非笑的說道：“哼哼，只是害包大人白跑一趟了。”
包拯欠了欠身道：“是本府唐突了，既然業已查明是誤會一場，本府就不打擾石大人了，告辭。”
“來人，送包大人。”石國柱心下好不得意，想你包拯也有吃癟的時候。
“大人，為何才一會兒功夫，那舒徳富前後竟判若兩人。”一行人回到驛館之後，展昭忍不住問道。
包拯嘆了口氣，捋著胡須道：“這一點，本府也百思不得其解。”說著又看向公孫策道：“公孫先生，你可看出什麽了？”
公孫策也是一籌莫展：“學生也覺得令人費解。”
“會不會是中了什麽邪術？如果小叮當姑娘在就好了。”一旁的張龍冷不丁的冒出這麽一句。自從經歷了陰煞事件，在她眼中洛羲幾乎成了萬能的了。
展昭也接口道：“或許小叮當真能看出什麽也未可知。”
包拯笑道：“看來，這位小叮當姑娘對你們的影響還挺深的。”其實自己不也在不經意間想到那個古靈精怪的女子了嗎？眾人聞言都訕笑著低下了頭。包拯又道：“時候也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張龍趙虎再出去打探一下那舒徳富家住何方？或許可以找到什麽線索。”
“是。”眾人應聲退下。
作者有話要說： 錯了，這一章才是第六章。
☆、正面交鋒
深夜時分，一位姑娘獨自走在大街上，這位姑娘身著古裝，手裏卻拎著個現代的化妝箱，徑直來到經略安撫使府門口。在大門前靜靜地站立了一會兒，又四下觀望了一下，自言自語道：“本來還打算進去看看，現在看來不用進去也大有收獲，這位安撫使大人還真不簡單啊。”想也想得到這位姑娘正是洛羲。本來作為官家之地應該是存在這一股浩然正氣的，但此時整個經略安撫使府上空籠罩著一股極陰之氣。特別是整個大宅的中心地帶陰氣最重，算起來那裏應該是正廳的位置，想來便是陰氣的發源地了。“想不到，竟然在府中人為布置了個聚陰之地，看來那日的陰煞應該就是出自這安撫使府了。包大人呀，這次你的對手可真不簡單呀，幸虧我比較八婆，跟了過來，不然看你怎麽辦？”說完轉身就走，邊走邊盤算著等事情結束了該怎麽收費呢。她可是從來不做虧本生意的。
轉眼已過了三日，這三日倒也平靜，雖無多餘線索，但包拯一行人仍在努力尋找皇帝的下落。再說這一日，秀才娘子經過一路奔波終於回到家中，卻見家中仍是大門緊閉，但心中仍是抱著一絲希望，也許相公和女兒只是暫時外出了。待到推門而入，見桌椅上滿上灰塵，心中不禁一沈，無力的跌坐在地方，正在傷心之際忽聞身後響起一個陰冷的聲音：“哼，秀才娘子，你總算回來了。”
秀才娘你一驚趕緊起身，回頭看向來人：“是你。”此時這個聲音雖然陰冷，但她還是聽出來了，此人正是在開封府衙門前想騙自己扇子之人。
“你還認得我，開封府衙門前，好一個金蟬脫殼之計啊。”來人正是莫言，算時間秀才娘子也該回來了，所以莫言已在此處埋伏兩日了，今日總算讓他等到了。說話間莫言向秀才娘子逼近了兩步。
秀才娘子不覺的往後退了兩步：“你想怎麽樣？”
莫言將手中之劍拉出一半威脅道：“識相的話交出扇子，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秀才娘子一臉鎮定的說道：“你現在殺了我也沒用，我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危險，怎麽可能隨身將扇子帶在身上。”秀才娘子知道，越是危險就越要鎮定，這樣活命的機會才大。
莫言將劍插了回去冷笑道：“我知道你的打算，現在包拯已到益州，你是想將扇子交給包拯吧。也罷，若是你想做那忠君愛國之人就去做，只是你就等著給你相公收屍吧。”
秀才娘子聞言一驚：“什麽，我相公．．．．．．”
見秀才娘子心有所動，莫言趕緊趁熱打鐵說道：“說到底，你們不過是一介布衣，誰做皇帝對你們而言有什麽區別，何必做出無謂的犧牲呢？把扇子交給我，然後一家團聚，我保證你一家以後衣食無憂，這樣有什麽不好呢？”見秀才娘子半天不說話，莫言知道她內心已經在掙紮了，正要繼續說什麽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鑼鼓聲，這聲音是開封府的儀仗，當下只得恨恨的撂下一句狠話：“包拯來了，若是想你相公活命，你知道該怎麽做。”說完轉身從另一邊走了。此時秀才娘子心中是百感交集。
說實話，包拯此番前來也只是想碰碰運氣，沒想到秀才娘子真的回來了。包拯將大隊人馬留在巷外，只帶來了公孫策等人徒步進來。舒娘子正思量間，包拯一行人已經走了過來，只見包拯一身黑緞繡金莽紋官袍，一聲浩然正氣，舒娘子趕緊上前叩拜道：“民婦叩見包大人。”
“娘。”還未及包拯開口，王朝身後的小芳已經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
“小芳。”舒娘子一臉驚喜的抱著小芳。
眼見母女二人團聚包拯柔聲說道：“舒夫人，起來說話吧。”
舒娘子這才拉著小芳起身道：“謝包大人。”隨後又道：“民婦剛剛返家，家中一片狼藉還未曾收拾，怠慢之處還請包大人見諒。”
包拯大度的說道：“是本府來的唐突了。推算著舒夫人今日應該返家，故而冒昧前來看看。”
舒娘子向包拯欠了欠身又轉頭看向小芳問道：“小芳，你怎麽會和包大人在一起？”
小芳說道：“爹被壞人抓走了，壞人還要抓小芳，幸虧漂亮姐姐救了我，把我送到包大人那裏，包大人他們對我可好了。包大人還答應小芳一定要救出爹。”
一想到舒秀才，舒娘子神色馬上一變，雖然很快恢覆過來但沒有逃過包拯的眼睛，包拯見舒娘子神色有異便看向身旁的公孫策，而公孫策也正好看向他，想來他也註意到了舒娘子的變化。二人對視一眼後，公孫策開口道：“舒夫人，日前聽小芳說有人交了把扇子給你們，請你們交給包大人。而夫人前往開封之時，我等又正趕往益州，就這樣失之交臂。敢問舒夫人，扇子現在何處？”
“扇子，扇子．．．．．．”舒娘子口中喃喃的念道，腦中反覆回響著莫言的狠話。
一旁的小芳不明所以，一臉天真的說道：“娘，現在包大人就在這兒，你快把恩公伯伯給我們的扇子交給包大人啊？”
舒娘子蹲下去抱著小芳哽咽道：“小芳．．．．．．”只喊了個名字便在也說不出話來了，她真的不知該如何開口告訴小芳。
“舒夫人，你是否有難言之隱？”包拯何等聰明，聯想到她剛剛見到小芳之後絲毫不訝異舒德富為何沒有和他們在一起，當下便猜到，也許已有人先他一步來找過舒娘子了。
舒娘子將心一橫跪在包拯面前道：“包大人，若是民婦交出扇子，則民婦相公性命不保。還望包大人恕罪。”說完便跌坐在地上，淚如雨下。
小芳見舒娘子哭的如此傷心，撲上去抱著舒娘子，帶著哭腔說道：“娘，你不要哭，小芳不要娘哭。”
見此情景包拯也不禁為之動容，“舒夫人，你且起來說話。”
舒娘子擦了擦眼淚，在小芳的攙扶下慢慢起身後看向包拯淚眼摩挲的說道：“包大人，民婦若是交給你，就等於是親手殺了自己的相公啊？”
包拯嘆了口氣道：“天子之命是命，百姓之命也是命，本府絕不以強權來欺壓你，但請夫人念在江山社稷之安危，請夫人以大局為重啊。”
“包大人，民婦乃一介女流，不懂什麽江山社稷，民婦只知道，出嫁從夫，夫為妻綱，丈夫就是民婦的天。況且，況且，我不能讓小芳沒有爹呀！”說著將小芳攬進自己懷中。
包拯繼續曉以大義道：“舒夫人當今皇上宅心仁厚，若是此番遭遇不測，讓亂臣賊子有機可乘。假如那亂臣賊子又殘暴不仁，豈不是陷黎民於水火之中，舒夫人你又於心何忍？”包大人你真腹黑，若是人家不交扇子，豈不成了千古罪人。不過卻句句在情在理。
“這，這．．．．．．”包拯的一番話真是讓舒娘子左右為難。在想到當日自己被惡霸所欺壓，若不是皇上仁慈出手相救那還有自己的今天啊。當下心中更加為難了。
“若是夫人將扇子交於歹人手中，讓皇上落入亂成賊子手中，則大宋江山不保。那經略安撫使石國柱狼子野心，到時益州百姓便最先保守戰亂之苦，又有多少無辜將死於戰亂之中，還請夫人三思啊！”說罷撩袍跪在地上，公孫策展昭等人見狀也都全部跪下。
舒娘子一楞隨即趕緊跪下：“包大人，民婦豈敢當此大禮。包大人你快起來吧。”
包拯拱手道：“舒夫人若是不答應，包拯寧願長跪不起。”包大人我可以很不厚道的說你是在威脅人家嗎？
舒娘子聞言，內心更加煎熬，長久的沈默後終於下定決心一般，艱難的對包拯說道：“民婦答應，民婦這就將扇子交與包大人。”說罷自身上取出扇子遞與包拯，隨後抱著小芳痛苦道：“小芳，娘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爹。”莫言呀莫言，你又被忽悠了。
包拯接過扇子聽到舒娘子後面的話，依舊跪在地上擲地有聲的說道：“包拯不敢對你保證，一定能將尊夫救回，但包拯對天發誓，若是因為救了皇上而犧牲了尊夫，屆時包拯一定自刎於尊夫墳前以謝罪。”
舒娘子聽了這話，驚訝萬分的看向包拯，“包大人．．．．．．”
包拯起身之後又親自去扶舒娘子起來，邊扶邊說：“包拯說道做到。”聲音堅定無比。
告別了舒娘子，包拯一行人回到驛館，看著扇子上仁宗用血書寫的長河落日四個字，包拯低聲吟道：“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聖上向來喜歡王維之詩，只是不知道升聖上血書這四字到底是何含義？”
公孫策在一旁撚須道：“王維？傳聞當年王維便是隱居距群山之中，會不會聖上便是藏身於群山之中？”
展昭道：“益州多山，群山連綿起伏，若聖上真是藏身於山中，豈不如大海撈針一般？”
包拯又看了看扇子道：“這四個字一定就是線索。展護衛本府命你率王朝馬漢即可前去尋到聖上下落。”說罷將扇子遞餘展昭。三人應聲而去。
三人離開後公孫策對包拯說道：“大人，舒夫人深明大義將扇子交給我們，若是那石國柱知道了，斷然不會放過舒秀才。我們要造作準備呀。”
包拯捋了捋胡須道：“不錯，趙龍趙虎，請尚方寶劍，去石國柱府上要人。”
一行人又忙不停的向經略安撫使府進發。
這邊舒娘子在送包拯等離開後便來到安撫使府，石國柱還以為舒娘子將扇子帶來了，高興得撫掌對舒娘子道：“好好好，想明白了就好。快將扇子交予老夫，老夫保證從今以後你一家人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哈哈哈~~~”
舒娘子向石國柱欠了欠身道：“石大人，民婦想先見一見我家相公。”
石國柱慷慨地說道：“好，阿鬼，你親自去把舒秀才請過來。”現在這麽客氣，不知道一會兒又會不會發飆呀。
“是，大人。”
少時，阿鬼便帶著舒秀才進來了，舒娘子趕緊上前拉著舒秀才喊了聲相公。舒秀才雖然中了攝心術，但還認得舒娘子，一見舒娘子便高興的說道：“娘子，你來救我了，快把扇子交給石大人，我們趕快回家。”
聽了舒秀才的話，再見舒秀才說話的表情，總覺得哪裏不對，但當下一來不及細想，舒娘子含著眼淚說道：“相公，扇子已經交給包大人了，為妻欠你一條命。”
“什麽？”舒秀才和石國柱異口同聲的喊道。接著舒秀才一把甩開舒娘子道：“壞女人，你這個壞女人，石大人說你不把扇子給他，他就要殺了我，壞女人，我不要看到你，你走開。”
石國柱在一旁冷笑道：“好啊，很好。都要做忠君愛國之人，好極了。哼，來人，將舒德富拉下去，明日午時處斬。”語畢自門外進來兩個人拉著舒秀才就往外走。舒德富掙紮到：“不要，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但還是被強行拖了下去。
舒娘子見狀趕緊跑道石國柱身前跪下懇求道：“石大人，求求你，放了我相公吧。”
“放了他，現在知道求我了，你把扇子交給包拯的時候就該知道有什麽樣的下場，你要忠君愛國，我就成全你，回去準備給舒德富收屍吧。哼，來人送舒夫人。”
舒娘子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開經略安撫使府的，一路跌跌撞撞回到家，她要怎麽告訴小芳呀。
舒娘子走後石國柱大發雷霆：“真是豈有此理，扇子落入包拯手中，若是讓他找到皇帝，你我豈不是功虧一簣。”
阿鬼在一旁安慰道：“大人放心，屬下這就去攔截包拯等人。若是他們找到了皇上，正好將他們一網打盡，讓他們統統死物葬身之地。”
石國柱搖了搖頭道：“不，皇帝和包拯對老夫來說還大有用處。”正說到此莫言進來稟報：“大人，探子來報，八賢王還有兩日路程便到益州。”
石國柱冷哼一聲道：“哼，來的還真快。”接著又對莫言說道：“舒娘子已將扇子交給包拯，現在他們一定正在大肆尋找皇上下落，莫言是你出場的時候了，這一次千萬不要再讓老夫失望了。”
“莫言定不辱命！”舒童已死，包拯等人根本不知道莫言是叛徒。此時派他出去，正好可以通過包拯找到皇上下落，順便將他們一網打盡。
“差大哥，麻煩你同傳一聲，就說個叫小叮當的要求見包大人。”洛羲思前想後，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正式浮上臺面了。
“姑娘，是你呀。真不巧，包大人今日出門了。”這位驛館的差官記得她正是上次那位姑娘。洛羲不僅漂亮出手又大方，他自然記得。
“去哪兒了？”怎麽這麽不巧啊。
“經略安撫使府。”
“什麽？”洛羲心裏咯噔一下，轉身就走，邊走邊吐槽：“姓包的，你這個笨蛋，你這不是自投落網嗎？蠢死了。笨蛋，增加我工作量，非加你錢不可。”
而經略安撫使這邊莫言剛走沒多久便有人來報包拯求見，石國柱笑道：“呵呵，竟然自投羅網。也好先將人帶到偏廳，好生款待。”
阿鬼道：“不知包拯此時前來，所謂何事？”
“多半是為了舒德富，依包拯的性子，斷然不願見舒德富死於非命。”還真是了解包大人。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不急，老夫現在到不急著會他，先讓他好好的品品茶吧。對了，既然八賢王就要到益州了，阿鬼，你也該送點見面禮給他呀。”註意居然打到八賢王身上了。
“是，屬下一定送八賢王一份大禮。”八賢王啊，你自求多福吧。
包拯一行人被帶至偏廳後，等了大約半個時辰也不見石國柱來。又不知舒秀才生死，心中不免著急。
“大人，為何那石國柱還不現身？”公孫策終於有點坐不住了。
包拯看向公孫策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公孫策身邊的趙虎也開口說道：“也不知此時石大人是否已經知道那舒娘子已將扇子交給大人你了？若是知道了，只怕舒秀才兇多吉少啊。”趙虎早就沈不住氣了，但見大家都沒說話，也不好開口，現在見公孫策都有些急了便再也忍不住開口說道。
抱枕捋這胡須沈思了一會兒，擡起頭道：“不能再坐以待斃了，走去地牢看看。”說罷便領著三人向外走。
剛走幾步就被阿鬼堵在門邊：“包大人，這是要去哪兒啊？”
包拯道：“本府已在此等候多時，為何石大人竟許久不至，這豈是待客之道。”
阿鬼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石大人公務繁忙，有勞包大人久候了。”
“也罷，既然如此，本府也不打擾石大人了，本府今日來是那舒秀才而來。”說著包拯向阿鬼逼近幾步。
阿鬼莫名的被包拯的氣勢一震，但很快恢覆過來，繼續漫不經心的說道：“一個瘋癲的殺人犯而已，包大人難道還想親自開堂審問嗎？大人可不要忘了，這可是在益州。”
“那舒秀才的見人曾想本府喊冤，本府持尚方寶劍，如今既有冤案如何過問不得？本府今日勢必要將那舒秀才帶走。”
阿鬼冷笑道：“哼，只怕今日包大人不僅帶不走舒秀才，就連包大人你也要在此做客了。”
一旁公孫策微怒道：“你敢軟禁朝廷命官不成？”
門外一個想起一個得意的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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