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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千頌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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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金絲草撞飛出去的那一瞬間,尹智厚覺得心臟差點停止了跳動,他奔到她的身邊,用最快的速度。

此時此刻的他,淡定自若早已消失不見。

金絲草躺在地上,蜷縮著身子,她模模糊糊的看著前輩朝她跑過來,她看到了他臉上的擔憂和焦急,她想對他笑一笑,想說不要擔心,然而那抹笑還未綻放就已雕零,意識逐漸的模糊,終是撐不住的昏了過去。

圍觀的路人看著躺在地上的女孩子,又看著像天人一樣的尹智厚,竊竊私語。

他終於奔到了她的身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迫使自己松開緊握的拳頭,查看了她的傷勢。

她的傷勢並不重,只是擦傷比較多,摔出那麽遠的距離,頭部肯定會受到撞擊,所以盡管尹智厚了解了她的傷勢,卻還是不放心的打車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了醫院。

作為神話集團的少夫人,院長親自為金絲草檢查了傷勢,原本只是擦傷比較嚴重,只需要包紮修養幾天就好,然而院長看著手中的報告,一臉的難色。

尹智厚擡頭看著院長。

院長接收到了他眼裏詢問的意思,於是把檢查報告交給了尹智厚,然後說道“像絲草小姐現在的情況,不能用尋常的藥物治療”

看著手中的報告,他神色莫名。

而這個時候,具俊表也終於趕到,他暴躁地對尹智厚吼道“你不是在她身邊嗎?為什麽還會讓她受這麽重的傷?”

看著一臉火藥味的具俊表,尹智厚只是淡淡的轉過頭去,看著病床上依舊昏迷的金絲草。他想,若不是夏歌說出那樣的話,絲草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垂下眼簾,掩蓋住了內心翻湧的情緒。

具俊表哪裏知道尹智厚現在的想法,他走到金絲草的病床邊,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臉頰邊,看她蒼白的容顏和金鎖的眉頭,心就陣陣的抽搐。

院長見他難受,於是適時的說道“少爺,少夫人並無大礙。”

“嗯”具俊表在來時的路上已經聽手下匯報過了。

“反而還有一件喜事”院長斟酌的說到。

“喜事?”具俊表擡起泡面頭,瞪著院長。

尹智厚的視線飄遠,思緒漸漸放空。

“少夫人,懷孕了”

“……”

“少爺?”

“……懷孕的意思是我要做爸爸了嗎?智厚,智厚,是這樣嗎?”具俊表像是傻了一樣楞楞的問著尹智厚,眼裏滿是濃濃的期盼。

尹智厚低垂的眼簾緩緩擡起,輕抿著雙唇,淡淡的點了點頭。

院長看著眼前大神話集團的繼承人,表示很無語。

得到肯定的回答,具俊表猛地一下跳了起來,輪廓深邃的五官綻放出欣喜的笑容,“哈哈,當爸爸了……”他高興的抱住金絲草,在她的臉頰上連連親了好幾口。

他笑得毫無顧忌,半響後,在看見院長的眼神時,他又猛地咳了一聲,想要裝作嚴肅的表情,他眼裏卻是掩飾不住的喜悅,他掃了一眼院長,然後很霸道的說道“胡院長,大人小孩一定要請最好的專家團隊,必須要保證都平安無事”

院長彎了彎腰,恭敬地說道“那是肯定的,少爺這你放心”

醫院裏,白色的獨立病房裏,尹智厚靜靜的坐在沙發上,守護著病床上的人,盡管知道她的傷不重,卻還是放不下,輕掀眼簾,看見守在病床邊上的具俊表,從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見他側面,溢滿了柔情,那是於具俊表外表不一樣的情緒。

尹智厚靜靜地站起身走出了病房,緩緩地坐在走廊的沙發上,放空的眼神,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隔絕外界的一切交流。

住在高級病房裏的金絲草有具俊表和尹智厚照看,而另一邊的夏歌,此時正坐在尹智厚家裏的地板上,為自己清理手背上那深可見骨的傷口。

因為怕傷口死去的皮膚腐爛,所以她不得不自己消毒,當雙氧水直接與翻飛的嫩肉接觸時,那是一種非常鉆心的細密的疼痛,消毒水的味道彌漫在整個房間,她咬著已經咬出血的嘴唇,渾身骨架都在打顫,閉上的眼簾,劃過一顆顆汗水,慢慢的滑落到血液侵紅的衣服上,消失不見。

等那陣細密的疼痛緩過勁來,她嘴唇上的傷口又冒出了血泡,然而此時她的註意力全部在手臂上的傷口上,因為手背的傷口很深,肯定傷到了肌腱,目前她的左手指完全不能用力,像廢了一樣。

看著手背上的傷口,夏歌下意識的皺了皺眉,作為醫生的她知道,為了不影響以後,必須要剪掉壞死的爛肉,對傷口進行縫合,縫合太晚,會影響手指的彎伸。

然而此時,她只有右手能動,肯本不能給自己縫合。

她頹廢的坐在地上,望著天花板。

如果此刻有人看到她的模樣,肯定會被驚嚇到的。

曾經飄逸的長發因為血液而打結,淩亂的沾在臉上,左臉頰上又是幹涸的血液,雙眼紅腫,嘴唇上還冒著血泡,原本純白色的休閑衣,胸前到下擺處全是大片的殷紅的血漬,褲腿上也有好幾處,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恐怖又狼狽。

她閉上眼,哀怨地嘆了一聲,耷拉下腦袋,結果看到潔白的地板上沾染著血跡,那血跡從門口延伸到了客廳,異常刺眼。

夏歌想了想,先是為自己上了一點藥,用繃帶纏好。然後有些搖晃的站起身來,右手擡著受傷的左手,看了客廳好幾眼,確定沒有人以後,忍著痛迅速的脫掉外衣褲子,跑到臥室給自己沖了個澡,因為手上的傷口不能沾到生水,所以洗的異常狼狽。

她不能洗頭,臉上也有刀傷,怕以後不好恢覆,她只得胡亂的清理了下頭發,然後換了身幹凈的衣服。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疲憊的閉上眼,她真想就這樣睡過去。

可是一閉上眼,便是那猙獰的面容。

她抹了抹眼角,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大哭一場,然而她並沒有這樣做。

當人受傷的時候,如果會流淚,是因為身邊有人在安慰。

夏歌是成年人,有良好的自制力,所以她到現在一直緊繃著情緒,努力克制不會崩潰,因為她必須保持清醒,為自己處理任何事情,她只能依靠自己。

她休息了片刻,睜開眼,屋外始終安靜不聞人聲,此時太陽西下餘暉遍灑,不知道為什麽她想起了李清照的一首詩:落日熔金,暮雲合璧,人在何處?

人在何處?

她有些自嘲的牽唇笑了笑,拉回思緒,從衣服裏拿出全部的家當,數了數手中的韓元,換算成人民幣她還有1658塊,而離下一次發工資還有二十天,如果一會要打車去找醫生,至少會用去幾百。但是她現在得罪了尹智厚,不能再沒皮沒臉的住在他家了,所以她必須要節省開支。

咬了咬牙,最後決定自己處理好傷口,明天讓金恩幫她縫合。

她思維清晰的安排著一切,等做完所有的打算之後,她拿來拖把,把因為她而弄得臟亂的客廳清理幹凈,然後收拾完自己的東西,提著臟衣服走了出去。

她就提著小袋子,裏面裝著她的所有物品。一套內衣,一件漢服睡衣,牙刷。

站在金色的餘暉中,回過頭去註視著這幢別墅。

好幾分鐘之後,慢慢地慢慢地轉過頭,毅然決然地離開。

掐掉心裏那隱隱的期待,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她現在只想要好好賺錢,然後回到中國去,雖然中國再沒有屬於她的家,但是她一定要去找會來這裏的原因。

夏歌在看韓劇的時候,總是覺得興許是文化差異吧,如果有人對她說‘滾’這個字,她一定會很‘聽話’的滾得遠遠的,而韓劇裏,就算說了這樣的字眼,那些女生卻還是趨之若鶩,反正夏歌是無論如何做不到那樣的境界的。

她想自己幸好陷得不夠深,能夠走出來。

不是女主沒事還惦記著男主做什麽?

談情說愛什麽的太傷腦筋了,到時候萬一又帶不回去呢?那不吃虧死了?嗯,還是好好上班吧。

一個人經歷過絕望,就會知道有些想當然的希望是多麽的可笑。

夏歌一邊深刻的剖析著自己,一邊走到路邊的站臺上等公交車。因為臉頰上的傷口挨著骨頭和笑肌,盡管夏歌稍微處理了,卻還是會不時的冒出血泡,一指長的傷痕在白皙的臉上掛著,異常的猙獰。

站在站臺上的人看著夏歌,都不動聲色的離開她的身邊,站遠了一些,放佛她是湖水猛獸。

夏歌倒是不在乎別人的眼光,每隔幾分鐘就會用紙巾擦掉鮮血,像個絲毫感受不到疼的人。

其實並不是不痛,只是不想做出那些無謂的表情而已,痛不痛,沒必要說出來,沒必要要別人知道,因為沒有人真的能夠感同身受。

當公交車來了,夏歌上了車,車上很擠沒有座位,她左手目前算是廢了,所以只能把袋子掛著手臂上,右手抓著扶手,艱難的站穩身形。

作者有話要說: - -看到留言有說女主自找的這個話題,這個還真不是她自找的,

表示女主腫麽可能想回去就回去, - -# 且不說她不知道辦法,就說現實的,她渾身就一千塊錢,沒有身份證,沒有護照,不可能坐飛機,你讓她怎麽回中國。她暫時住在尹智厚家裏,肯定就要和他的世界有所瓜葛,這是在所難免。

換著任何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語言不通的地方,你都會下意識的抓緊你熟悉的人。

夏歌也不例外。

關於動心不動心的這個問題,反正喚作是我處在夏歌的身份和位置上,也難免會心動,畢竟尹智厚是那樣美好的人。

但是心動不一定會行動,女主該經歷的並不是因為尹智厚造成的,咳咳,我不能劇透的。

關於更新,親啊啊,我也好想直接更完,,我也蹲過坑,我了解那種感受,但是我確實最近電腦都摸不上,何談更新吶!所以我只要能更,都是會雙更彌補的。

呃,還有一點,這文說有爭議什麽的,0分什麽的,這個對於我來說我確實沒什麽關系,我又不靠這個賺錢養家。、,寫東西也就寫個開心而已,所以你若是不喜歡這文的設定,看了反而不開心,還不如速速點叉,不要找罪受哇 = =# 哈哈哈,原諒我說個實在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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