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2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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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一能說話了。
不是之前那種在今墨精神世界裏說話, 而是，可以用手機錄下來的、所有人都能夠聽見地說話！
小倉鼠捂著嘴巴，試探性地再次開口：“真的嗎？”
清清楚楚！
他甚至能感覺到聲帶振動的感覺！
不過——
今墨表情有些怪異。
沒辦法，手掌心的小倉鼠發出的是她師父的聲音。
以前是在腦內傳播, 現在像正常人一樣講出來, 怎麽聽怎麽讓她別扭。
但零一很開心。
“我會說話了, 墨墨, 我可以說話了！”
這對一個曾經只是數據的系統而言, 完全是神跡！
今墨被他的情緒所感染, 別扭的感覺消失, 變成喜悅。
“對, 你能說話了。一一, 恭喜你。”
砰。
高高懸浮在半空中的主神大殿內, 男子掀翻面前的金缽。
金缽順著高高的臺階滾落，發出劈裏啪啦的震響。
他竟然, 完全感覺不到001的存在！
事情已經完全脫離他的控制。
如今聯系斷開，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向001發送各種指令, 也不能再借001的眼睛去凝望那張讓他日思夜想的臉。
他的手搭在冰冷的扶手上, 眼底暗潮湧動。
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想立刻召來金光，把一切都捅出去！
但在最後一刻，男子緊咬牙關，生生忍住。
身後的長袍上，金色火焰忽明忽暗，隨時可能變成黑色。
“無妨，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的，翻不出什麽浪。”
他在心中低語, 似在陳述事實，又像在說服自己。
偌大的金殿，處處透著神聖不可侵的耀人光輝，是所有系統乃至萬千小世界仰望的存在。
可此刻落在男子眼中，滿是淒清孤寂。
他揮手燃起所有燈盞，卻再也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001，你很好，你很好！”
純凈蒼穹下，夜幕降臨，燈火初上。
今墨一家人圍在桌邊吃飯，大哥今天也難得地從酒店回來。
經過近三個月的歷練，他身上已經開始隱隱透出成熟高管的氣質。
今長勝也是做過大老板的，一見到今天就拍著他的肩膀說：“好 好好，他們都是真心實意在教你，你一定要跟著好好學。”
因為累得快支撐不住而請假回家的今天：“……嗯。”
盡管很累，但他的確學到了很多東西。
“正好今天也回來了，我們明天搬家怎麽樣？”
現在這個房子還是太小，零一會說話的秘密不能被家裏其他人發現，今墨得有個獨立的房間才行。
“東西還沒有打包收拾，明天會不會來不及？”
拍完求生節目後，家裏的網店一下子多了很多訂單，靳蘭和今長勝每天忙得腳不沾地，還沒有去看過那個載著諸多回憶的房子。
“小問題。”
今墨在線上隨便找了個評價高的搬家公司，這麽近的搬家距離加錢加到5萬，第二天一大早店家馬上帶著一群人和打包箱趕來。
靳蘭在旁邊告訴他們什麽東西不需要帶走就行。
人多力量大，下午三點，一家人用的所有東西全部搬上車，朝著雲亭別院進發。
所有人內心都很激動，除了今墨和今天。
今天還沈浸在家裏買回大別墅的震驚中沒出來。
家裏不是很窮嗎？
不是已經快吃不起飯了嗎？
不是需要他努力賺學費才能繼續上大學嗎？
他就這樣迷迷瞪瞪回到小時候出生的地方。
房子是獨棟，當年流行的小洋樓模樣，共兩層。
這是雲亭別院的樓王，戶型方正，視野開闊，隱私度高。
單獨的院門上攀著花匠精心培養的藤蔓，推門而入，是寬敞明亮的室外草坪。
搬家公司的車直接由獨立車庫下去，通過戶內電梯一趟趟搬東西。
房子的新裝修是零一充分分析過家裏每個人的需求和習慣愛好後，親手設計。
一樓除開巨大的半開放式廚房外，還有一個兒童角，用來放今雲和今戈的玩具繪本。
客廳左邊是落地推拉門，和戶外相通。
閑暇時，可以坐在外面的小庭院裏聊天賞花喝喝茶。
客人和保姆的房間也都在一樓。
二樓，除去主書房外，每個房間還單獨做了配套的小書房。
後園，有一個小型室內游樂園。
兩個小家夥一到這裏就鉆進去不願意出來。
靳蘭和今長勝站在旁邊看著他們，眸子裏有光在閃爍。
東西全部搬完以後，今墨聯系好的保姆準時上門，開始把所有箱子拆開，東西一一擺放好。
今天站在庭院裏看著眼前的一切，最終還是沒忍住，把今墨拉到一邊去。
“我們家哪兒來的這麽多錢？”
“房子很便宜，一百多萬，之前和厲家打官司還贏了六七百萬。”
說起官司，還沒問林經宇丁海那個案子查得怎麽樣了，有沒有拿到什麽新證據。
“六……”
今天險些被口水噎到，隨即反應過來：“所以之前在車上你就知道我們家不缺錢？”
他有種被今墨坑了的感覺。
“怎麽可能不缺錢呢，家裏還背著好幾個億的外債呢。”
今墨覺得不能再讓他問下去，不然她想把他當賺錢機器的企圖遲早被發 現。
正巧她手機響了，忙借著接電話的機會躲開。
“墨墨，真的謝謝你！”
電話那頭的張暖暖一開口就是哽咽地道謝，把今墨整得有點蒙。
“我爸爸已經正式通過安城一中的考核，從下個學期開始就是初中部的正式老師了。”
“恭喜恭喜，這是好事你怎麽還哭了？”
張承志支教這麽多年，改變無數山區兒童的命運，本就該有好報。
如今他的身體已經被完全調理好，又能繼續站上念念不忘的三尺講臺，以後這家人的日子，都會越過越好。
張暖暖和她說了教案的事情後，今墨更加覺得這就是緣。
“不過，墨墨，你中考是不是故意算著分數考的第二名？”
中考考卷比上次今墨月考做的那套題簡單得多。
考試結束那天，所有人都覺得她肯定是今年的狀元。
結果成績出來，今墨比第一名剛好差了一分。
“對啊，做第一名太累，還是第二名好。”
今墨從小就這麽想。
人一旦成為第一，別人對她的要求就會越來越高，甚至超出正常範圍。
第二名就不一樣了。
沒人能否定第二名的優秀，但也不會對她過於苛責，畢竟是第二嘛。
今墨還要繼續上高中呢，可不想整天被各科老師盯著重點培養。
“你真的好厲害啊……”
張暖暖小聲感嘆著，又和她轉達了家裏其他人的感謝和問候。
掛斷電話，今墨給林經宇發了條消息，很快那邊便給了回覆。
“已經可以肯定當時您父親在工地遇到的意外和厲雲廷有關，但他做得非常幹凈，取證比較困難。”
今墨右手食指在手機背面敲了下。
“已有線索整理發我。”
既然已經鎖定獵物，那自然該主動出擊。
幾分文件發過來，今墨花幾秒鐘掃完。
厲雲廷這種站在高處俯視世人的存在，做很多事都不必臟自己的手。
底下人也都是有經驗的老手，辦事幹凈利落，沒沾染一點兒嫌疑。
可惜，神操作遇上了一群豬隊友。
秦廣軍商場失意，被現任妻子向雨詩數落幾聲後，大聲嚷嚷著他背後有人，還明確提到了厲雲廷的名字。
他母親康鳳正巧聽了一耳朵，偷偷打聽清楚厲雲廷是大人物後，整個就和鬥勝的公雞一樣，每天得意洋洋地出去和幾個牌友吹噓她兒子多麽多麽厲害，和厲雲廷這樣的大老板是一張床上睡覺的好朋友。
她說得次數多了，就被沒錢就來找秦廣軍要的今長民聽見。
一開始今長民還沒多想，但秦廣軍公司情況越來越差，沒錢給他，他才拿這事兒威脅秦廣軍。
秦廣軍怕捅婁子，不得不捏著鼻子四處湊錢給他。
到後來，今長民看秦廣軍實在拿不出，就打起這位大老板的主意。
但他這樣的小人物哪裏見得著厲雲廷，於是他就用在安家村和前妻學的那一套，鬧。
每天坐在厲雲岑的分公司外面鬧。
他可不管公司老板是叫厲雲岑還是叫厲雲 廷，反正他們都是一家人，是一家人就得給他錢。
誰曾想他踢到的厲雲岑是塊鐵板，三兩下找人把他打得起不來床。
厲雲廷心思縝密，當然把這些事也全都遮掩住。
但，豬隊友太多的後果就是，防得住這個，防不住那個。
向雨詩小三上位，圖的就是秦廣軍的錢。
現在錢沒了，人也進去吃牢飯了，她馬上丟下兒子丈夫準備跑。
但她做了這麽多年闊太太，已經不甘願再過普通人的日子，便主動找到林經宇，說她知道線索，只要給她500萬她就說。
“嘖。”
今墨看到這裏都忍不住好奇向詩雨的腦子是怎麽長的。
林經宇是誰？
帶領團隊打了上億場官司從未輸過的隊長，居然有人想敲詐他？
果不其然，向雨詩三兩下被林經宇套出話，一分錢沒拿著還被趕了出去。
康鳳知道她居然在這個時候背後搞事，操起殺豬刀追了她足足兩條街，最後雙雙進警-局接受教育。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今墨覺得秦廣軍一家腦子全都有毛病。
現在秦廣軍已經被判刑，向雨詩被康鳳壓著離不了婚，每天出去上班養一家老小。
林經宇順著她給的線索查出端倪，只可惜，作為法庭上的證據，這些遠遠不夠。
看完這些信息，今墨心裏有了底。
搬回雲亭別院第二天，她讓零一發封郵件給他。
零一上次升級後，雖然還能往返於精神空間和現實世界，可是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直接連接網絡。
於是，小小一只的他，在今墨的白色電腦上，從這個鍵跳到那個鍵，再從那個鍵跳到這個鍵。
今墨在旁邊憋笑，拿出手機偷偷錄視頻。
今墨的郵箱沒有匿名，也沒有做任何掩飾，就這樣直咧咧地對厲雲廷宣戰。
“我知道是你，七天內，向我父親道歉。”
厲雲廷的私人郵箱並不對外公布，連平時合作的大老板也不知道。
他的郵箱只用來接收由助理篩選後的重要文件。
今墨的郵件跳出來時，他狠狠楞了下神。
但厲雲廷沒管，隨手刪除郵件。
第二天，倉鼠一一又跳來跳去給他發了新郵件。
“還剩六天，時間一到，我可就不會和你好好說話咯。”
厲雲廷斜了下嘴角，鼠標再次滑到刪除選項上，但最後沒刪。
郵件由專業的網絡安全負責人檢查過，沒有任何病毒。
既然這樣……
他的目光落到最後那個語氣詞上，腦子裏莫名其妙地再次冒出今墨那天戴著粉色蝴蝶結的模樣。
再想想厲雲岑在群裏說的那些話，他手不受控制地把這封郵件點了收藏，並故意只截圖了發件人信息po到群裏。
【墨墨的好二哥】：“怎麽可能？墨墨怎麽可能喜歡你這種死-人臉？”
【系統提示：墨墨的好二哥撤回一條消息】
厲雲廷：“呵，你有嗎？”
【墨墨的好二哥】：“我當然有！”
厲雲岑馬上翻開微信 ，截圖之前今墨給他轉的兩千塊錢。
那是當時他想和今墨說話，於是給她轉去一千買時間，結果被今墨拒收並丟回兩千打他臉。
【墨墨的好二哥】：“看，這是墨墨給我的零花錢！”
厲雲晴：“其實我真的很看不懂你們，既然喜歡墨墨的話，為什麽不好好對她呢？”
小孩子玩過家家嗎？
【墨墨的好二哥】：“我怎麽沒好好對她了？沒有我她能上那個求生節目嗎？”
“……”
那還真不能。
但是，厲雲晴記得，那個節目是厲雲岑特地找來坑今墨的。
厲雲岑捂住耳朵表示不聽，一口咬定他對今墨很好，比對厲雲姝還好。
厲雲廷更是直接否定：“我怎麽可能喜歡她這種沒教養的妹妹？”
“行，那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了。”
然後，厲雲晴退出群聊。
她放下手機，打開手邊的平板，翻出已經刷過好幾遍的視頻。
畫面播放，赫然是今墨上的那期求生節目。
屏幕裏，她正在和今雲一起擼兔子。
兔子剛來，很怕生，噗通一下跳起撞到她鼻子上，疼得她眼中生理-性-浮起氤氳水汽。
“噗，真是個小笨蛋，姐姐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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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
今墨表情有些怪異。
沒辦法，手掌心的小倉鼠發出的是她師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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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零一很開心。
“我會說話了, 墨墨, 我可以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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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墨被他的情緒所感染, 別扭的感覺消失, 變成喜悅。
“對, 你能說話了。一一, 恭喜你。”
砰。
高高懸浮在半空中的主神大殿內, 男子掀翻面前的金缽。
金缽順著高高的臺階滾落，發出劈裏啪啦的震響。
他竟然, 完全感覺不到001的存在！
事情已經完全脫離他的控制。
如今聯系斷開，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向001發送各種指令, 也不能再借001的眼睛去凝望那張讓他日思夜想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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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想立刻召來金光，把一切都捅出去！
但在最後一刻，男子緊咬牙關，生生忍住。
身後的長袍上，金色火焰忽明忽暗，隨時可能變成黑色。
“無妨，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的，翻不出什麽浪。”
他在心中低語, 似在陳述事實，又像在說服自己。
偌大的金殿，處處透著神聖不可侵的耀人光輝，是所有系統乃至萬千小世界仰望的存在。
可此刻落在男子眼中，滿是淒清孤寂。
他揮手燃起所有燈盞，卻再也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001，你很好，你很好！”
純凈蒼穹下，夜幕降臨，燈火初上。
今墨一家人圍在桌邊吃飯，大哥今天也難得地從酒店回來。
經過近三個月的歷練，他身上已經開始隱隱透出成熟高管的氣質。
今長勝也是做過大老板的，一見到今天就拍著他的肩膀說：“好 好好，他們都是真心實意在教你，你一定要跟著好好學。”
因為累得快支撐不住而請假回家的今天：“……嗯。”
盡管很累，但他的確學到了很多東西。
“正好今天也回來了，我們明天搬家怎麽樣？”
現在這個房子還是太小，零一會說話的秘密不能被家裏其他人發現，今墨得有個獨立的房間才行。
“東西還沒有打包收拾，明天會不會來不及？”
拍完求生節目後，家裏的網店一下子多了很多訂單，靳蘭和今長勝每天忙得腳不沾地，還沒有去看過那個載著諸多回憶的房子。
“小問題。”
今墨在線上隨便找了個評價高的搬家公司，這麽近的搬家距離加錢加到5萬，第二天一大早店家馬上帶著一群人和打包箱趕來。
靳蘭在旁邊告訴他們什麽東西不需要帶走就行。
人多力量大，下午三點，一家人用的所有東西全部搬上車，朝著雲亭別院進發。
所有人內心都很激動，除了今墨和今天。
今天還沈浸在家裏買回大別墅的震驚中沒出來。
家裏不是很窮嗎？
不是已經快吃不起飯了嗎？
不是需要他努力賺學費才能繼續上大學嗎？
他就這樣迷迷瞪瞪回到小時候出生的地方。
房子是獨棟，當年流行的小洋樓模樣，共兩層。
這是雲亭別院的樓王，戶型方正，視野開闊，隱私度高。
單獨的院門上攀著花匠精心培養的藤蔓，推門而入，是寬敞明亮的室外草坪。
搬家公司的車直接由獨立車庫下去，通過戶內電梯一趟趟搬東西。
房子的新裝修是零一充分分析過家裏每個人的需求和習慣愛好後，親手設計。
一樓除開巨大的半開放式廚房外，還有一個兒童角，用來放今雲和今戈的玩具繪本。
客廳左邊是落地推拉門，和戶外相通。
閑暇時，可以坐在外面的小庭院裏聊天賞花喝喝茶。
客人和保姆的房間也都在一樓。
二樓，除去主書房外，每個房間還單獨做了配套的小書房。
後園，有一個小型室內游樂園。
兩個小家夥一到這裏就鉆進去不願意出來。
靳蘭和今長勝站在旁邊看著他們，眸子裏有光在閃爍。
東西全部搬完以後，今墨聯系好的保姆準時上門，開始把所有箱子拆開，東西一一擺放好。
今天站在庭院裏看著眼前的一切，最終還是沒忍住，把今墨拉到一邊去。
“我們家哪兒來的這麽多錢？”
“房子很便宜，一百多萬，之前和厲家打官司還贏了六七百萬。”
說起官司，還沒問林經宇丁海那個案子查得怎麽樣了，有沒有拿到什麽新證據。
“六……”
今天險些被口水噎到，隨即反應過來：“所以之前在車上你就知道我們家不缺錢？”
他有種被今墨坑了的感覺。
“怎麽可能不缺錢呢，家裏還背著好幾個億的外債呢。”
今墨覺得不能再讓他問下去，不然她想把他當賺錢機器的企圖遲早被發 現。
正巧她手機響了，忙借著接電話的機會躲開。
“墨墨，真的謝謝你！”
電話那頭的張暖暖一開口就是哽咽地道謝，把今墨整得有點蒙。
“我爸爸已經正式通過安城一中的考核，從下個學期開始就是初中部的正式老師了。”
“恭喜恭喜，這是好事你怎麽還哭了？”
張承志支教這麽多年，改變無數山區兒童的命運，本就該有好報。
如今他的身體已經被完全調理好，又能繼續站上念念不忘的三尺講臺，以後這家人的日子，都會越過越好。
張暖暖和她說了教案的事情後，今墨更加覺得這就是緣。
“不過，墨墨，你中考是不是故意算著分數考的第二名？”
中考考卷比上次今墨月考做的那套題簡單得多。
考試結束那天，所有人都覺得她肯定是今年的狀元。
結果成績出來，今墨比第一名剛好差了一分。
“對啊，做第一名太累，還是第二名好。”
今墨從小就這麽想。
人一旦成為第一，別人對她的要求就會越來越高，甚至超出正常範圍。
第二名就不一樣了。
沒人能否定第二名的優秀，但也不會對她過於苛責，畢竟是第二嘛。
今墨還要繼續上高中呢，可不想整天被各科老師盯著重點培養。
“你真的好厲害啊……”
張暖暖小聲感嘆著，又和她轉達了家裏其他人的感謝和問候。
掛斷電話，今墨給林經宇發了條消息，很快那邊便給了回覆。
“已經可以肯定當時您父親在工地遇到的意外和厲雲廷有關，但他做得非常幹凈，取證比較困難。”
今墨右手食指在手機背面敲了下。
“已有線索整理發我。”
既然已經鎖定獵物，那自然該主動出擊。
幾分文件發過來，今墨花幾秒鐘掃完。
厲雲廷這種站在高處俯視世人的存在，做很多事都不必臟自己的手。
底下人也都是有經驗的老手，辦事幹凈利落，沒沾染一點兒嫌疑。
可惜，神操作遇上了一群豬隊友。
秦廣軍商場失意，被現任妻子向雨詩數落幾聲後，大聲嚷嚷著他背後有人，還明確提到了厲雲廷的名字。
他母親康鳳正巧聽了一耳朵，偷偷打聽清楚厲雲廷是大人物後，整個就和鬥勝的公雞一樣，每天得意洋洋地出去和幾個牌友吹噓她兒子多麽多麽厲害，和厲雲廷這樣的大老板是一張床上睡覺的好朋友。
她說得次數多了，就被沒錢就來找秦廣軍要的今長民聽見。
一開始今長民還沒多想，但秦廣軍公司情況越來越差，沒錢給他，他才拿這事兒威脅秦廣軍。
秦廣軍怕捅婁子，不得不捏著鼻子四處湊錢給他。
到後來，今長民看秦廣軍實在拿不出，就打起這位大老板的主意。
但他這樣的小人物哪裏見得著厲雲廷，於是他就用在安家村和前妻學的那一套，鬧。
每天坐在厲雲岑的分公司外面鬧。
他可不管公司老板是叫厲雲岑還是叫厲雲 廷，反正他們都是一家人，是一家人就得給他錢。
誰曾想他踢到的厲雲岑是塊鐵板，三兩下找人把他打得起不來床。
厲雲廷心思縝密，當然把這些事也全都遮掩住。
但，豬隊友太多的後果就是，防得住這個，防不住那個。
向雨詩小三上位，圖的就是秦廣軍的錢。
現在錢沒了，人也進去吃牢飯了，她馬上丟下兒子丈夫準備跑。
但她做了這麽多年闊太太，已經不甘願再過普通人的日子，便主動找到林經宇，說她知道線索，只要給她500萬她就說。
“嘖。”
今墨看到這裏都忍不住好奇向詩雨的腦子是怎麽長的。
林經宇是誰？
帶領團隊打了上億場官司從未輸過的隊長，居然有人想敲詐他？
果不其然，向雨詩三兩下被林經宇套出話，一分錢沒拿著還被趕了出去。
康鳳知道她居然在這個時候背後搞事，操起殺豬刀追了她足足兩條街，最後雙雙進警-局接受教育。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今墨覺得秦廣軍一家腦子全都有毛病。
現在秦廣軍已經被判刑，向雨詩被康鳳壓著離不了婚，每天出去上班養一家老小。
林經宇順著她給的線索查出端倪，只可惜，作為法庭上的證據，這些遠遠不夠。
看完這些信息，今墨心裏有了底。
搬回雲亭別院第二天，她讓零一發封郵件給他。
零一上次升級後，雖然還能往返於精神空間和現實世界，可是不能再像以前一樣直接連接網絡。
於是，小小一只的他，在今墨的白色電腦上，從這個鍵跳到那個鍵，再從那個鍵跳到這個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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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你，七天內，向我父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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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墨的郵件跳出來時，他狠狠楞了下神。
但厲雲廷沒管，隨手刪除郵件。
第二天，倉鼠一一又跳來跳去給他發了新郵件。
“還剩六天，時間一到，我可就不會和你好好說話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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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樣……
他的目光落到最後那個語氣詞上，腦子裏莫名其妙地再次冒出今墨那天戴著粉色蝴蝶結的模樣。
再想想厲雲岑在群裏說的那些話，他手不受控制地把這封郵件點了收藏，並故意只截圖了發件人信息po到群裏。
【墨墨的好二哥】：“怎麽可能？墨墨怎麽可能喜歡你這種死-人臉？”
【系統提示：墨墨的好二哥撤回一條消息】
厲雲廷：“呵，你有嗎？”
【墨墨的好二哥】：“我當然有！”
厲雲岑馬上翻開微信 ，截圖之前今墨給他轉的兩千塊錢。
那是當時他想和今墨說話，於是給她轉去一千買時間，結果被今墨拒收並丟回兩千打他臉。
【墨墨的好二哥】：“看，這是墨墨給我的零花錢！”
厲雲晴：“其實我真的很看不懂你們，既然喜歡墨墨的話，為什麽不好好對她呢？”
小孩子玩過家家嗎？
【墨墨的好二哥】：“我怎麽沒好好對她了？沒有我她能上那個求生節目嗎？”
“……”
那還真不能。
但是，厲雲晴記得，那個節目是厲雲岑特地找來坑今墨的。
厲雲岑捂住耳朵表示不聽，一口咬定他對今墨很好，比對厲雲姝還好。
厲雲廷更是直接否定：“我怎麽可能喜歡她這種沒教養的妹妹？”
“行，那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了。”
然後，厲雲晴退出群聊。
她放下手機，打開手邊的平板，翻出已經刷過好幾遍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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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裏，她正在和今雲一起擼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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