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決裂 都怪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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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裏突然變安靜，靳蘭和今長勝睜大眼睛看著今墨。
好半天，靳蘭才說：“以前每個月給你的零花錢都不夠用，是因為都被存起來了？”
公司還沒出事的時候，家裏每個孩子的 零花錢都非常寬裕，年節中的紅包更是大的上萬小的上千，如果從小開始攢的話，攢個幾百萬都不成問題。
“嗯。”
今墨含糊地應道，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下午，從外面回來的今長民剛到村口就被村裏人拉住。
“老大，聽說你媳婦兒瘋了是真的嗎？”
“先前不是說她沒放火，被抓走是因為老二一家想搶你們家房子嗎？”
“桂花和隔壁村那個老王又是怎麽回事？”
問話的人一個個伸長脖子想看熱鬧，沒人在乎今長民現在心情怎麽樣。
今長民本就不是很會說話的人，被他們圍著逼問，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情緒再次崩潰。
“是我對不起老二他們……對不起墨墨……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今家祖上並不窮，不然災 荒年也沒能力捐十萬斤大米。
但今長民沒有繼承任何經商天賦，學習成績也不好。
他一個男人又不願意低頭在今長勝手底下做事，高中畢業就早早出去打拼。
今長民知道他沒有做生意的本事，也不瞎鬧騰，就做能做的，沒什麽野心，只希望好好過日子。
可是現在呢，楊桂花瘋了，好兄弟給他戴.綠 帽子，他和親弟弟一家也因為放 火的事生出嫌隙。
今長民怒吼著，帶著不甘和痛苦。
他眼睛紅得不像樣，把追著問的安家村人嚇得心裏一抖。
楊桂花都可以因為不喜歡老二一家放火燒房子，這個今長民要是對他們有意見，也會燒他們家房子吧？
懷疑一起就再也按不下去，村裏人心裏也終於著急起來。
“那什麽，老大，你也不要太往心裏面去，這事兒說不準有啥誤會呢？”
“二丫頭命硬，克得她親生爸媽都破產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說不準你們家這事兒也是被她克的。”
“我們可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你們家以前多風光啊，是十裏八鄉最體面的人，結果現在呢？”
“你想辦法把二丫頭弄走吧，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不然不知道還會出什麽糟心事。”
村裏人七嘴八舌地說著，今長民本來不信，可想到突然瘋掉的楊桂花還有出車禍的王大柱，後背也爬起一絲涼意。
難道他這麽倒黴真的是因為今墨？
今長民被大家圍住說話的時候，小樓裏，靳蘭已經麻溜地收拾好要帶走的東西。
他們家都被燒沒了，這些東西是後來新買的，因為是借住在別人家，所以買得並不多。
今長勝在一旁幫著把東西捆在家裏老舊的摩托車上，問：“我們這就走嗎？大哥今天剛回來，而且馬上要過年了。”
“你忘了大哥今天剛到家哭成啥樣啦？墨墨的臉現在恢覆得越來越好，我們也沒說要怪他，可他心裏不得勁兒啊，看著我們心裏反而不好受。
不過這些日子他家裏發生的事兒也不少，要不我帶著孩子們先過去，你陪他說說話？”
靳蘭不想 讓家裏幾個孩子見到今長民。
盡管今墨的臉在變好，可那些痛是實實在在的，今雲那天在火場裏也差點兒被柱子砸中。
這事兒的確和今長民沒關系，但身為一個差點兒失去兩個女兒的母親，靳蘭沒辦法像以前一樣面對這個大哥。
今長勝的目光從家人身上掃過，嘆氣道：“和大哥打個招呼再走吧。”
靳蘭頓了頓，點頭。
今長民畢竟是丈夫的親大哥，又這麽長時間沒回過家，如果就這麽走，丈夫心裏肯定會不舒坦。
但是——
“我先把孩子送去新屋。”
今墨知道今長民剛才已經到村裏，特意帶著家裏人繞開他免得撞上。
新買的房子已經被打掃幹凈，今墨帶著他們進去，把幹凈的被褥換上後就可以直接住人。
靳蘭站在寬敞的客廳裏，眼眶有些發紅。
她沒想到一家人走到這一步，竟然還能有個家。
今墨站在她身邊，淡淡地說：“以後會越來越好。”
“嗯，一定會越來越好。”
家裏東西還不齊全，靳蘭先帶著孩子們去吃過飯後，才一個人匆匆趕回安家村。
今墨打開電視讓兩個小家夥看動畫片，她則在一旁接收系統獎勵。
馬有錢開車撞上王大柱的那一刻，跳梁小醜的任務就已經完成。
這個任務沒有劇情點獎勵，只有十萬元現金。
現在，算上馬有錢轉的一百萬，今墨的銀行卡裏一共有117萬。
這些錢對個人而言已經很多，但對公司欠下的巨額債務來說，杯水車薪。
“還是得想辦法賺錢才行。”
但，讓今墨揍人絕對沒問題，可讓她賺錢……
一個會自 曝行蹤賺賞金的人，別指望她能找到什麽靠譜的賺錢方式。
“殺手？”
【警告：殺 人屬於違法行為，請穿書者1314不要以身試法。】
“保鏢？”
【警告：做保鏢嚴重違背嬌 軟人設，請穿書者1314不要試探系統底線。】
“賭莊？”
【……】
今墨能想到的辦法通通被否，幹脆直接把錢丟給系統。
“你行你上。”
【溫馨提示：本系統還未獲得聯網功能。】
今墨不理他，自顧自地研究起今天剛買的手機。
與此同時，安家村裏，今長民已經回家，但屋裏的氣氛並不好。
“大哥，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今長勝震驚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不敢相信剛才聽見的話。
今長民臉色陰沈地看著他：“我以後不打算再回這裏，準備這兩天就把房子賣掉，所以你們不能再住這裏。”
他回來以後還沒進門，直接站在門口和今長勝說話，並沒發現屋子裏屬於今長勝一家的東西都已經被搬走。
“大哥，你是不是也信了那些人的話，覺得這些都怪墨墨？”
“不然呢？以前家裏什麽都好好的，現在呢？現在我們家都成什麽樣了？要不是因為你女兒，桂花怎麽可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鄉親們說得對，她就是個災星！”
靳蘭作為 今長勝的妻子，本來不想在他們兩兄弟說話的時候插嘴，但聽到這裏也忍不住走過去。
“大哥，你說出這話心裏不虧嗎？我們在房子裏住得好好的，是楊桂花眼紅錢跑來我們家裏放火，墨墨和雲雲都差點兒死在火裏，難道是我們讓她去放火的嗎？”
“你憑什麽說是她放的火？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買通那些人故意給她按上這麽個罪名？還有，你兩個女兒不是現在都好好的嗎，有事的是桂花！”
今長民越說越氣。
今長勝一家明明什麽事都沒有，為什麽還要咬著楊桂花不放？
他們如果不咬著不放，楊桂花就不會被抓走，也不會變成瘋子，他就不會被村裏人看笑話。
今長民一想到剛才鄉親們看他的那個眼神，心裏對今長勝的恨就更深一分。
“墨墨整個左邊臉都被燒成那個樣子，身上也全都是傷，你居然說她沒事？雲雲差點兒被木頭砸中，只差一個手指頭的距離，她還那麽小，現在每天晚上都要做惡夢嚇醒好幾次，你說她沒事？”
靳蘭的聲音裏帶著哭腔，她是真的沒想到今長民居然會說出剛才那些話。
“這些以後都能治好，可桂花呢？她瘋了！而且她就算不瘋也會被關起來坐牢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心裏真的有把我當成大哥嗎？要是真的有，你們為什麽要毀了我的家庭？
今長勝，家裏的公司我沒和你爭過，我唯一爭的就是現在住的這棟房子，怎麽，現在你自己被女兒克得破產欠下一屁 股債，又想來把我的房子也搶走嗎？”
今長民說著，腦海裏浮現出這些年他在外面打工受過的苦。
他是學歷不高，也不會說話，在外面受盡白眼。
可今長勝呢，他坐在辦公室裏面風吹不著雨淋不到，人人說起他們倆，都要誇他，說他是老今家的驕傲，是大老總。
“當初是你說你不想來公司要自己出去闖，我……”
“我去公司幹什麽？啊？去做你下屬，整天對你點頭哈腰裝孫子嗎？今長勝，我是你哥，不是你養的一條狗！”
“我從來都沒這麽想過。”
今長勝也是今天才知道大哥這麽恨他。
他們的父親知道今長民不懂公司的事，當初就在公司裏面給今長民留的一個容易上手又能很快學到東西的崗位，但今長民不願意去，說要出去闖蕩。
今長民當時特別堅持，在他們父母面前大哭大鬧，最後鬧得全家人不得不同意為止。
後來，今長民在外面過得不好，今長勝也明示暗示過讓他回公司，但他也拒絕了。
再後來，公司破產，他被厲家人針對，大公司都不敢要他，東山再起的路子也被堵死。
那段時間他過得很差很差，卻是他和今長民關系最融洽的時候。
今長民甚至在網上買東西給他，他還很感動，覺得誰都不願意幫他的時候，自家親大哥還是這麽關心他。
可是現在，今長勝看著 今長民憤怒得發紅的雙眼，突然明白過來，大哥那不是在關心他，而是在享受施舍他的感覺。
就是那種，丟骨頭餵狗的感覺。
“你沒這麽想過？呵，今長勝，少在這兒給我裝，我知道，你們一個個的都看不起我，覺得我什麽都比不上你，就是個扶不上墻的爛泥。不過沒關系，只要你不把你女兒送走，你們一家人都會變成比我爛一千倍一萬倍的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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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靳蘭才說：“以前每個月給你的零花錢都不夠用，是因為都被存起來了？”
公司還沒出事的時候，家裏每個孩子的 零花錢都非常寬裕，年節中的紅包更是大的上萬小的上千，如果從小開始攢的話，攢個幾百萬都不成問題。
“嗯。”
今墨含糊地應道，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下午，從外面回來的今長民剛到村口就被村裏人拉住。
“老大，聽說你媳婦兒瘋了是真的嗎？”
“先前不是說她沒放火，被抓走是因為老二一家想搶你們家房子嗎？”
“桂花和隔壁村那個老王又是怎麽回事？”
問話的人一個個伸長脖子想看熱鬧，沒人在乎今長民現在心情怎麽樣。
今長民本就不是很會說話的人，被他們圍著逼問，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情緒再次崩潰。
“是我對不起老二他們……對不起墨墨……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樣，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今家祖上並不窮，不然災 荒年也沒能力捐十萬斤大米。
但今長民沒有繼承任何經商天賦，學習成績也不好。
他一個男人又不願意低頭在今長勝手底下做事，高中畢業就早早出去打拼。
今長民知道他沒有做生意的本事，也不瞎鬧騰，就做能做的，沒什麽野心，只希望好好過日子。
可是現在呢，楊桂花瘋了，好兄弟給他戴.綠 帽子，他和親弟弟一家也因為放 火的事生出嫌隙。
今長民怒吼著，帶著不甘和痛苦。
他眼睛紅得不像樣，把追著問的安家村人嚇得心裏一抖。
楊桂花都可以因為不喜歡老二一家放火燒房子，這個今長民要是對他們有意見，也會燒他們家房子吧？
懷疑一起就再也按不下去，村裏人心裏也終於著急起來。
“那什麽，老大，你也不要太往心裏面去，這事兒說不準有啥誤會呢？”
“二丫頭命硬，克得她親生爸媽都破產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說不準你們家這事兒也是被她克的。”
“我們可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你們家以前多風光啊，是十裏八鄉最體面的人，結果現在呢？”
“你想辦法把二丫頭弄走吧，我們也是為了你好，不然不知道還會出什麽糟心事。”
村裏人七嘴八舌地說著，今長民本來不信，可想到突然瘋掉的楊桂花還有出車禍的王大柱，後背也爬起一絲涼意。
難道他這麽倒黴真的是因為今墨？
今長民被大家圍住說話的時候，小樓裏，靳蘭已經麻溜地收拾好要帶走的東西。
他們家都被燒沒了，這些東西是後來新買的，因為是借住在別人家，所以買得並不多。
今長勝在一旁幫著把東西捆在家裏老舊的摩托車上，問：“我們這就走嗎？大哥今天剛回來，而且馬上要過年了。”
“你忘了大哥今天剛到家哭成啥樣啦？墨墨的臉現在恢覆得越來越好，我們也沒說要怪他，可他心裏不得勁兒啊，看著我們心裏反而不好受。
不過這些日子他家裏發生的事兒也不少，要不我帶著孩子們先過去，你陪他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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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今墨的臉在變好，可那些痛是實實在在的，今雲那天在火場裏也差點兒被柱子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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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長民畢竟是丈夫的親大哥，又這麽長時間沒回過家，如果就這麽走，丈夫心裏肯定會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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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墨知道今長民剛才已經到村裏，特意帶著家裏人繞開他免得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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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蘭站在寬敞的客廳裏，眼眶有些發紅。
她沒想到一家人走到這一步，竟然還能有個家。
今墨站在她身邊，淡淡地說：“以後會越來越好。”
“嗯，一定會越來越好。”
家裏東西還不齊全，靳蘭先帶著孩子們去吃過飯後，才一個人匆匆趕回安家村。
今墨打開電視讓兩個小家夥看動畫片，她則在一旁接收系統獎勵。
馬有錢開車撞上王大柱的那一刻，跳梁小醜的任務就已經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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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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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安家村裏，今長民已經回家，但屋裏的氣氛並不好。
“大哥，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今長勝震驚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不敢相信剛才聽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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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來以後還沒進門，直接站在門口和今長勝說話，並沒發現屋子裏屬於今長勝一家的東西都已經被搬走。
“大哥，你是不是也信了那些人的話，覺得這些都怪墨墨？”
“不然呢？以前家裏什麽都好好的，現在呢？現在我們家都成什麽樣了？要不是因為你女兒，桂花怎麽可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鄉親們說得對，她就是個災星！”
靳蘭作為 今長勝的妻子，本來不想在他們兩兄弟說話的時候插嘴，但聽到這裏也忍不住走過去。
“大哥，你說出這話心裏不虧嗎？我們在房子裏住得好好的，是楊桂花眼紅錢跑來我們家裏放火，墨墨和雲雲都差點兒死在火裏，難道是我們讓她去放火的嗎？”
“你憑什麽說是她放的火？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買通那些人故意給她按上這麽個罪名？還有，你兩個女兒不是現在都好好的嗎，有事的是桂花！”
今長民越說越氣。
今長勝一家明明什麽事都沒有，為什麽還要咬著楊桂花不放？
他們如果不咬著不放，楊桂花就不會被抓走，也不會變成瘋子，他就不會被村裏人看笑話。
今長民一想到剛才鄉親們看他的那個眼神，心裏對今長勝的恨就更深一分。
“墨墨整個左邊臉都被燒成那個樣子，身上也全都是傷，你居然說她沒事？雲雲差點兒被木頭砸中，只差一個手指頭的距離，她還那麽小，現在每天晚上都要做惡夢嚇醒好幾次，你說她沒事？”
靳蘭的聲音裏帶著哭腔，她是真的沒想到今長民居然會說出剛才那些話。
“這些以後都能治好，可桂花呢？她瘋了！而且她就算不瘋也會被關起來坐牢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心裏真的有把我當成大哥嗎？要是真的有，你們為什麽要毀了我的家庭？
今長勝，家裏的公司我沒和你爭過，我唯一爭的就是現在住的這棟房子，怎麽，現在你自己被女兒克得破產欠下一屁 股債，又想來把我的房子也搶走嗎？”
今長民說著，腦海裏浮現出這些年他在外面打工受過的苦。
他是學歷不高，也不會說話，在外面受盡白眼。
可今長勝呢，他坐在辦公室裏面風吹不著雨淋不到，人人說起他們倆，都要誇他，說他是老今家的驕傲，是大老總。
“當初是你說你不想來公司要自己出去闖，我……”
“我去公司幹什麽？啊？去做你下屬，整天對你點頭哈腰裝孫子嗎？今長勝，我是你哥，不是你養的一條狗！”
“我從來都沒這麽想過。”
今長勝也是今天才知道大哥這麽恨他。
他們的父親知道今長民不懂公司的事，當初就在公司裏面給今長民留的一個容易上手又能很快學到東西的崗位，但今長民不願意去，說要出去闖蕩。
今長民當時特別堅持，在他們父母面前大哭大鬧，最後鬧得全家人不得不同意為止。
後來，今長民在外面過得不好，今長勝也明示暗示過讓他回公司，但他也拒絕了。
再後來，公司破產，他被厲家人針對，大公司都不敢要他，東山再起的路子也被堵死。
那段時間他過得很差很差，卻是他和今長民關系最融洽的時候。
今長民甚至在網上買東西給他，他還很感動，覺得誰都不願意幫他的時候，自家親大哥還是這麽關心他。
可是現在，今長勝看著 今長民憤怒得發紅的雙眼，突然明白過來，大哥那不是在關心他，而是在享受施舍他的感覺。
就是那種，丟骨頭餵狗的感覺。
“你沒這麽想過？呵，今長勝，少在這兒給我裝，我知道，你們一個個的都看不起我，覺得我什麽都比不上你，就是個扶不上墻的爛泥。不過沒關系，只要你不把你女兒送走，你們一家人都會變成比我爛一千倍一萬倍的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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