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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章 朕能給的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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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迫不及待的起床,李弘追問地道:“父親可有詔令下達,關於武家的。”

昨天就已經讓人註意,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告訴他武承嗣和賀蘭敏之打架一事到底如何的處置。

內侍不敢怠慢,得問趕緊把打聽到的消息上前說明。

“太子,陛下有詔,身為朝中臣子,私自鬥毆有損朝廷顏面,著各執鞭三十,皇後教侄不善,由皇後親自監刑。”

李弘聽完微微一頓,昨天李初把事情往輕裏說,挑著政事堂的人拿著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放,未必太不稱職,因此以在其位不盡其職的罪名,連降三級議事的人。

那時的李治壓根沒想罰賀蘭敏之和武承嗣了,結果武媚娘一勸,兩人得挨三十鞭?

說來有沒有影響?

兩道命令沒有沖突?

李弘開始動腦子,百轉千回的想著,拿不定。

好在現在他都不用上課了,聖賢之書他已經讀了不少,李治既然有意自己往泰山封禪時讓李弘監國,就得開始教李弘如何處理政事。

李弘眼下什麽事都可以不去做,必須要去見李治,李弘思量這個問題能不能問問李治?

沒有做下決定,李弘迅速更衣梳洗趕往宣政殿,李治早朝未歸,李弘在側殿聽一耳朵,發現朝中的臣子無人提起李治先後兩份詔書看起來相悖的內容,李弘微怔。

早朝並無大事,尤其在政事堂被貶出四位的情況下,再沒有敢拿著雞毛蒜皮的小事來鬧李治。

李治耳根清凈,最是歡喜,下朝回到內殿看到李弘立在一旁,“弘兒來了。”

心情甚好的同李弘打起招呼,李弘作一揖,沒有忘記在李治身旁的武媚娘。

“陛下想好政事堂四位的人選了嗎?”武媚娘頷首,同李治說起正事,臣子一個兩個的伸長脖子等著看著,無非就是想知道接任的宰相人選都會有誰,一時不敢問起,只怕遭了餘火,讓他們都跟昨日話太多的人一樣,被連貶三級。

李治道:“有,放一放,不著急。”

昨天貶人的時候李治就已經有了人選,但不急於一時,先讓人歷煉一二,也讓他可以看看朝中的風氣到底都成什麽樣了。

李治說了放一放,武媚娘絕口不再提起,夫妻二人又說起幾樁朝事,都是民生或是軍事,可大可小,李弘在一旁聽著沒有作聲,對於兩人討論的內容只記在心上。

“弘兒能靜下心聽著,沒有著急一來即提出你的問題,很好。所以朕許你問出你心中的疑惑。”李治一直同武媚娘說了半天的話,終於松口給李弘問出問題的機會,李弘……

突然被點到名,好像被誇了?

不太像是被誇,更多像是肯定,想到武媚娘曾說起過的,人得忍,不管怎麽樣的忍法,都要忍。

李弘尚沒到宣政殿即存下的疑惑,由李治大方慈悲的許他說出來,李弘不甚好意思,“父親,孩兒別問了吧。”

李治雖說看不清人臉上的神情,可他能感受到旁人身上的情緒,那比看清人的臉去辨別更能讓他知道對方的想法。

“說。你現在不懂可以問,你才初涉朝事,諸多事不懂都可以問。不問,不懂,你便不會知道怎麽當好一個太子,更不知將來用你的臣子,讓你的臣子為你所用。”李治把事情往重裏說,聽得李弘微微一楞。

武媚娘道:“你父親願意為你解惑,你只管說。”

對啊,有人為你解惑,無論你問出什麽樣的問題都許你直說,多好的機會。

李弘可以不相信別人,總是相信李治的,李治沒有騙他的理由不是嗎?

“父親為何下了兩道看似相悖的詔書,朝中臣子卻無一人進諫道之不合理,請父親改之?”李弘一直心存的疑惑,一直想說沒敢說出口的話,終於說出口,百思不得其解,要是李治沒有開口,李弘得空定會去問李初。

或許該說在李弘的心裏,他最是相信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初,李初的存在讓他很安心。

李弘和武媚娘聞之皆是微微的一笑,李弘不太確定自己是不是問了一個傻問題。

“弘兒,看似相悖的兩道詔書,實則亦是相通的。我將政事堂的四人連降三級,貶出政事堂,因為他們不盡其職,像初兒說的,身為宰輔重臣,管的卻是兩個小子打架的事,那是他們應該管的?大唐已經無事,無憂,用他們堂堂宰相去為一丁點的小事吵了一個早朝不夠,更欲在朕的耳朵裏一直吵下去?”

李治將關系掰開讓李弘看得分明,知道兩者到底有什麽相通的。

“他們是做不好事朕才將他們貶出政事堂,而你母親自請處置武家的人,因那是她的子侄,因她而受矚於人,不儉言行,實為不妥,自當責罰,以儆效尤。這是在告示天下人,身為臣子就要記住為人臣的本份,謹言慎行,若是做不到,皇後的侄子尚不能幸免,誰都一樣。”

說到這裏如果李弘依然不能明白所謂的互通在哪兒,怕是李治要反思他是不是可以作為一個太子。

“孩兒明白了,所謂互通都是為了大唐好,都在於警示於人,而且都是讓臣子明白什麽事可以做,什麽事不可以做。”李弘趕緊的接話,把自己理解到的意思盡都說出來,得到李治滿意地點頭,正是如此。

李弘暗落下一滴汗,彎彎道道的事多得讓人不知從何說起,太難了。

李治道:“一通百通,往後若是遇到同樣的事,你知道該怎麽辦了?”

問起李弘可知道接下來要怎麽做,學以致用才是最重要的。

“是,父親,我都記下了,以後孩兒會向父親好好學習的。”李弘應一聲表示記下,李治又說起別的事……

比起李弘在接受教導,李初接二連三的收到積分增長的提醒,同時把昨天太後們聊天的內容也刷完,得知破系統在無意中坑了蕭太後一把,哎喲,不厚道的笑了。

讓你一天到晚幸災樂禍,現在自己吃虧了吧!

李初一冒頭,呂太後開心地打招呼,“群主群主,昨天做得不錯,看我們的積分都漲了,你的威望和民心又漲了不少啊!”

李初:“沒想到沒想到,系統竟然如此人性化,還懂得照顧你們,畢竟你們把我教得好,要是出師了往後我找你們問策的機會肯定會慢慢的變少,若是算你們有沒有能幫到我而定論要不要給你們漲積分,太坑,還是這樣的好。”

算她們在教導李初的過程中是否盡心,教李初為人處事,潛移默化李初如何的做事,誰的影響力大,誰拿的積分就高,沒毛病。

宣太後:“然也然也,不枉我們多年盡心,看我們群主才出宮多久,做下的諸多事,太讓人高興了。”

別看李初最近做的事好像沒什麽大不了的,實則不然,就說正朝廷風氣一說,當官的不辦實事,一天到晚只顧自己快活,壓根不管下面的百姓過的什麽日子,只管盯著各家雞毛蒜皮的事,長此以往有人樂意再辦正事?

所以李初提議李治一氣貶了幾個碎嘴的宰相,往後還有人敢盯著小事不辦實事?

至於打的武承嗣和武三思,讓他們心生恐懼,但凡見著李初繞道走,敢輕易冒頭嗎他們?

賀蘭敏之自更不用說了,那是一位有本事的人,有本事的人做事,將來會有什麽樣的成就現在並不清楚,但如果不讓一個繼人續的頹廢下去,賀蘭敏之有多少認識的人,他都認同的一個人,會有什麽意外的收獲未知?

李初托起腮地問起:“母親昨天說到我的婚事,太後們想想辦法吧。”

呂太後:“不用想辦法,此事的決定權在李治的身上,只要你能征得李治的同意,你就可以做到任何的事,任何事。”

宣太後:“比起武後想將你嫁給世族,籠絡人心,昨天你的提醒很有道理,武後聽進去了,沒有真正定下婚事前,群主大可不必把事情放在心上,等合適的機會,向李治要一個承諾完全足矣。”

蕭太後:“同意!”

孝莊太後:“太宗時文成公主和親,群主,我想吐蕃許多年與大唐交好,不可能他們不想要另外一位公主出嫁和親。”

蕭太後:“不僅是吐蕃,突厥就沒想過要和你們和親嗎?”

大唐的邊境少數民族並不少,一個吐蕃不算什麽,更有他國。

李初捉頭了,“我覺得嫁入世族我娘會同意,讓我出嫁和親一事,連想都不用想,肯定不會同意,我倒是不擔心。”

“公主,你不舒服嗎?”李初的動作有些多,群裏的太後沒怎麽註意,外面伺候的人倒是問起李初來,李初……

“無事,我在想事情,你們不必理會我。”發呆也得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她去書桌上吧,攤開書看著想著,便不會惹人註意。

芯兒只是有些擔心李初,李初既然沒事,她便退下去。

呂太後:“群主,吾家有女初長成,一家有女百家求,你不想讓人探探武後的口風,她到底想把你嫁給誰”

李初正忙著往書房去,看到呂太後的問題回了,“不想!”

昨天她都那麽給武後提醒了,要是現在去打聽,倒顯得不相信武後,不合適。

呂太後:“別啊,弄清楚武後想把你嫁給誰,你就可以想辦法解決問題,要是實在沒辦法,你可以對癥下藥,把一個良好的青年變成一個花天酒地的人。”

……李初只想到自己昨天才拒絕婚事,今天又讓人去打聽武媚娘都看中什麽人合適,倒是忘了可以有那麽一招的。

蕭太後:“若是有意要給群主招駙馬,武後肯定會帶來給群主看看的,群主不用去打聽。你當年給你女兒挑人的時候難道沒讓你的女兒先看一看,確定她是不是看得過眼才許嫁的?”

問起呂太後,呂太後:“保命要緊,顧不上許多。”

李初……“呂太後,你當時的情形那麽難,給孩子定親都急成那樣?”

呂太後:“當時確實有些急。總而言之為了安全起見,群主要是不想婚事突然被定下,最好關註一些,否則要是定下了婚,想退可就難了。哪怕大唐的公主地位看起來挺高。”

李初便是不在意,她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實在不行,成親還可以和離,大唐公主,我看我那些姑姑們和離的就不少。”

說來和離一事在大唐來說就是稀松平常不過的事,恰恰正是李初最高興的地方。

婚姻自由,雖說婚一但定下不由李初說了算,要是過得不好完全可以自由和離的,那就很讓李初高興了。

……所以說,公主和太後的差距再次顯露出來了,公主完全可以自由的想和離即可以和離,太後完全沒有權利提和離。

李初走到書桌前,終於拿出一本書,額,可以自由的發呆,沒有人理她了。

宣太後:“群主真好,我們都忘了她可以和離的。只是群主,和人成親後的事,你懂還是不懂?”

呂太後:“初潮未至,想是不懂的吧。”

蕭太後:“群主要科普嗎?”

吃過虧的人得學乖,必須的學乖,她要表現,捉住一切機會表現,能幫李初處理好夫妻的關系,算是一件好事嗎?

蕭太後管不了,從現在開始,她要積極的表現,把她會的,一切可以用到的本事全都教給李初。

李初落下一滴汗,想到太後們都是經驗豐富的,不管成為皇帝的女人前她們怎麽樣,反正成為太後後,她們的人生那叫一個多姿多彩。

可是,李初很果斷地拒絕:“不必,不必,你們要是想聽我可以和你們講講。”

雖然實戰的經驗是沒有,書本上的理論知識是必須有的。

李初深深地吸一口氣,蕭太後沒有機會科普,難過!

呂太後:“群主如果能做到面無表情的給我講講所謂的男歡女愛,我很樂意的,你要講嗎?”

……所以說道行上她不如太後們,想到宣太後那是拿男歡女愛論起國事的人,當著他國使臣的面都能說得面不改色,哪一個能比得上她,自嘆不如,自嘆不如。

李初趕緊的認慫:“我不能,實在不能,諸位太後都饒了我吧。”

先討饒是最真實的,討完饒沒有人再揪著她不放,她能逃過一劫。

宣太後:“群主可不能如此,男歡女愛的事,哪怕你就是不想找駙馬,看到合心意的人睡一睡,不睡怎麽知道誰的本事,天下的好男兒如之多。”

連聲地說著好話,想讓李初放開一些,別扭扭捏捏的,作為一個公主,活在如此時代,養個把男寵都是正常事,因此李初別把自己管得太死,最最重要的是看到合心意的那位。

蕭太後:“賀蘭敏之極是不錯,群主,上啊!”

不得不說,賀蘭敏之很合蕭太後的眼,看蕭太後心急上火想睡人的樣子,李初想捂臉,“你要是喜歡你上!”

蕭太後那個恨啊,“群主你莫激我,我要是能出去用得著尋你。”

正是因為自己只能看不能吃,心裏堵得慌,李初還讓她上,上什麽上!

李初攤手:“那就沒辦法,你看中又上不了,我是看不上,你不擔心風月場所的人有事,我害怕。”

賀蘭敏之一看就知道是個風流郎君,李初嫌臟!

……呂太後:“我怎麽覺得群主的要求有點像正常男人對一般女人的要求?可是群主,男歡女愛是天經地義的事,像我們那會兒但凡看中的人,夜裏私會的不計其數,沒什麽大不了的。你要是有此特別的要求,懸!”

李初只當作沒聽見,“我不管旁人怎麽樣,我只做好自己。對我來詳,男歡女愛應該和喜歡的人一起,而不是兩個陌生的人,因為欲起而只能憑身體的本能去做。”

宣太後:“群主,你想尋一個一心人,豈不知有多難。”

李初攤手很是豁達:“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都那麽說了,沒辦法再勸,孝莊太後:“群主想清楚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麽,便不需要管別人怎麽想,放開去做。”

是的,放手去做,但求心中無愧,一生快活即可。

蕭太後:“我已經發現,孝莊妹子是個心寬的人,凡事都讓群主按自己的意思去做,別管群主想做什麽,只要是群主想做的,孝莊妹子都支持。”

孝莊太後察覺蕭太後想挑事,“你也可以!”

然而孝莊太後不吃她的一套,想說孝莊太後有何不妥,她倒是可以學著點,學好即好。

蕭太後……挑撥離間,自從進群以來,她的挑撥離間就沒有見效過,一個個都是人精,哪怕看起來需要人教導的群主都是一個不聽勸,一意孤行,主意比她還正的主兒。

哪怕看不到人,必須都能感受到蕭太後的郁結,李初認為不夠。“我一直好奇系統為什麽堅持讓蕭太後進來,到了今天我又明白了一點,蕭太後的用處在哪兒。”

蕭太後正在努力控制自己,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不能生氣,千萬不能生氣,要是氣極了,高興的是別人。

呂太後難得見李初出言譏人,明嘲暗諷的,配合地問:“群主群主快說,蕭妹妹另一個用處是什麽?”

迫不及待的想聽聽,李初接話:“系統肯定是想讓我鍛煉心志,試想有一個人一天到晚總想攛掇你和人爭,和人鬥,我依然能堅守本心,豈不是磨練我的心志?”

哎喲,李初說得一點都沒錯。宣太後一通笑:“哈哈哈,群主所言甚是,人各有各的用處,群主能懂得世人好壞,但都可以用來磨練自己,甚佳甚佳。”

蕭太後想反駁一二,可是蕭太後能說自己不是起到如此作用的人?

她許多年來如何行事,如何為人,誰不看在眼裏,用得著別人來告訴他們?

有苦難言,尤其不敢得罪李初這位祖宗!

心平氣和,心平氣和,莫要生氣,千萬不可生氣!

李初看穿此時的蕭太後有何想法,“我用蕭太後來練心志,蕭太後同樣受我們的氣,也得受著,忍著,磨人心志。相互為之,相互成長!”

蕭太後聽完罷,心中感嘆萬千,其實李初甚好,好得讓人無法否認。

她那些年養出來的氣度相比之下差之甚遠,系統雖坑,但不得不說挑人的眼光確實不錯!

李初水了半天群,“行了,我得去給父親做衣裳,夏天就要來了,更得捉緊時間做衣裳,要還錢了!”

還錢的日子越近,李初得更著急,不能也不可以把此事放在心上。

“公主。”李初打算去做衣裳,沒想到慈心行來,進李初見禮,李初放下書,“何事。”

慈心答道:“皇上下詔,令皇後親自監刑,鞭打武承嗣,賀蘭敏之各三十。”

昨天太後們已經猜武媚娘不會放過機會收攏人心,果不其然,人已經開始動作。

“好。”李初聽聞已經立刻的明白武媚娘和李治從此事中各得何利,叫著一聲好。

慈心只是把得到的消息告訴李初,想來這是李初想知道的。

李初朝群裏丟話問起,“當年的你們是否也曾如此不放過任何機會?”

呂太後:“機會永遠都是給善於把握的人,錯之是人之過失,我們不能錯過。”

答所答,李初笑了,她得多學一些,差得太遠,太遠了!

李初放下即去做衣裳。連著幾日都一心放在制衣一事上,至於拾遺坊的事,李初讓人該修的修,哪怕吳用等人,若是他們犯下過錯,該怎麽罰的就怎麽罰,無須手下留情。

得知吳用確實殺害劉厚之妹,竟然是他家中的小妾出面做證,那才定下吳用的罪。

至於吳用扣住的人販子,殺人放火都是重罪,年紀再小的人,一再犯罪,此時亦不能輕饒了,所以有涉案的人,全都被關入大牢,此次他們再想出來沒有那麽容易了。

犯罪的人受罰,理所當然,長安雖為天子腳下,何嘗不是魚龍混雜,人太多了,形形色色,好好壞壞的都會有。

李初並不想成為縱容惡人的人,她想與人為善,前提是他們會領她的情,願意改過自新,利用人的善心,不斷的踩人的底線,李初沒有那麽傻。

“公主,衣裳制好了,好涼快。”布料做出來,李初第一個就給李治做上。

某位當皇帝的父親一直都在心心念念李初的衣裳,記恨上回武媚娘得了衣裳,他竟然沒有。

李初需要一個好的開始,衣裳最最在意,最註重的人是女人,男人講究實際,招牌已經有了,實際就可以跟上了。

尚服局和尚功局的人在摸過衣裳的手感時,感受到一陣冰涼,大熱的天要是能做到如此程度的布料,縱是千金亦求之。

“就是得涼快,若是不涼快豈不讓我們諸多日子都白忙活了?”李初拿起衣裳,朝她們輕聲地道:“我給父親送過去,諸位之功等我送給父親後再同諸位算。”

一群費心費力的人,李初怎麽能錯待她們,先把最重要的人照顧好,她們的功勞忘不了。

“多謝公主!”上回李初就沒讓他們吃虧,有過一回心裏有數,即好!

李初為李治制的是一套的衣裳,從裏到外,倒是和武媚娘一樣,都是一套齊齊整整的。

李初到宣政殿的時候李治同武媚娘正說著事,李初進去他們都適時的止住話題,李初感覺氣氛有些不對,詢問地道:“父親,母親,你們是有什麽事?”

反應最快的人是李治,李治輕聲地道:“無事,我同你母親在說朝事。怎麽過來了?”

“為父親準備的禮物做好了!”李初亮出手裏捧著的衣裳,李治好像才想起來是有這樣的一回事。

“拿來瞧瞧。”李治的心情可見的好,讓李初拿過來,李初完全沒意見,走過去。

“我為皇上更衣。”武媚娘自然而然地站起來,想為李治更衣,李治沒有猶豫地道一聲好。

李初還想著剛進來看到的氣氛,李治和武媚娘現在看起來好像沒事一樣,她的錯覺?

錯覺是不可能的,李初看得出來他們不想說,既然他們不願意說,她裝裝傻更好!

“皇上。”武媚娘從李初的手裏接過衣裳,親自交到一旁的宮人手裏,才走著過去握著李治的手,李治輕聲地道:“媚娘,你是朕的皇後,我的妻,我想和你白頭偕老,不願起爭執,有些度,媚娘不能越了!”

當著李初的面沒有掩飾的說起此事,李初目光閃爍著光芒。

“好!”武媚娘沒有猶豫地答應下,“若非利於社稷之事,妾不會一再進言,其他的事妾都聽陛下的。”

武媚娘說得真誠,至少在李治看來沒有半分的虛情假意。

“媚娘有一顆為天下,為百姓的心,朕一直都明白,朕願意和媚娘並肩而行,因為朕明白媚娘有能力,更能幫到朕,朕可以理解媚娘想成為真正可以配得上朕的人,在內能為朕安定內宮,在外可以為朕安撫朝臣。但朕,不想媚娘站在朕的前面。”

總有一些度不能越過,從前李治沒有把話說出來,只會用事來提醒武媚娘。但是李初勸過李治,希望李治有什麽問題都可以把話說出來,只有說出來,對方才能真正明白你有什麽不能容,不會在你一開始說明白的時候踏過底線。

武媚娘微微一頓,“妾一直覺得皇上看重妾,讓妾成為你的皇後,妾不能做什麽,獨獨可以為陛下擋在最前面,為皇上承擔所有的罵名,只要到最後能讓陛下最看重的大唐江山穩固,妾怎麽做都可以。”

夫妻之間總有自己的想法,他們都以為自己了解對方,實則到了最後才意識,他們認為的了解實則不然。

李治的腳步停下了,武媚娘輕聲地道:“皇上對妾很好,妾也想對皇上好。皇上能給妾身份地位,妾能給陛下的僅是為陛下走在最前面,縱有再多的辱罵都沖妾來。”

是啊,李治什麽都不缺,武媚娘能給李治什麽?

李治握住武媚娘的手一緊,“朕並不知……”

“妾亦不知原來皇上並不喜歡妾沖在前面,並不喜歡妾為陛下做的事。妾一直以為皇上是喜歡的。”武媚娘聽著李治開了頭,即不願意再瞞著,將自己的想法,那份心,想為李治的心,盡都說出來。

李治一嘆,目光轉向李初,“原來正如初兒所言,我們相互之間最缺的竟然是坦白直言。朕不知你的心,你亦不知朕之意,相互揣摩,到最後已經完全辨不清到底初衷是什麽。”

其實有些事的後果早就已經顯露出來,上官儀一事即是最好的證明!

但是那僅僅是一個開始,並非結束,現在李初不知面前的李治和武媚娘為何而突然說出心裏的話,不過在她看來是好事,再好不過的事。

蕭太後:“我怎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當皇帝的人會無緣無故剖開心扉和你說心裏話,真心話?”

宣太後:“一般都不會,就是不知道在群主進來之前他們到底在談什麽?起了沖突,沖突是什麽?”

李初給不了解答,而李治道:“泰山封禪媚娘想作為亞獻參加,我同意了。”

李初同樣在想李治和武媚娘之間的事時,李治和武媚娘轉話了話題,封禪一事意味著什麽李初自然明白,自秦始皇之始,為表帝王的功績,但凡立下功績的皇帝,國富民強,定都要往泰山封禪,以表天地神靈對於皇帝的認可。

說來說去就是套路,千種萬種的套路,中心思想都是弘自己的功績,千方百計的讓天下人認可自己,由此達到自己地位穩固的目的,李治要借此行事,武媚娘更是在其中插上一手,只為自己。

李治現在說著同意,之前難道他不同意的?

心存疑惑,李初只管低著頭沒有敢問出來,也沒有她問的份兒。

“妾謝過陛下。”武媚娘不料李治竟然同意了,武媚娘沒有猶豫,立刻謝過李治,即要拜下,李治連忙將她扶起來。

“你我之間不需要行此大禮,媚娘一直都做得很好,為朕,為孩子們,為了大唐,你已經盡心盡力,朕能給你的朕都會給你。”李治的話音落下,武媚娘微微一怔,隨之而來的是一種不能確定。

李初目光一閃,能給你都會給你,言外未盡之言是不是在說,不能給給你的,你不能想,不可能有其他的念頭?

心中雖存有疑惑,李初依然沒有插話,只是內心的震驚不輕,她需要安靜。

“是,妾記下了!”武媚娘神色很快恢覆平靜,沖李治輕聲地說起,言語中盡都是肯定。

“好,媚娘為朕更衣吧。”要說的話已經說完,其他並沒必管要再討論,李治的註意力轉回李初送來的衣裳上。

“初兒為媚娘所制的衣物讓朕驚為天人,朕想看看初兒為朕所制之物,比起媚娘如何。”李治恢覆慈父的面孔,面對李初送來的禮物充滿期待。

李初不想面對適才的局面,因而趕緊的開口道:“父親,女子衣物同男子的衣物原本就不是一樣的,豈可一概而論。”

李治回道:“縱不可一概而論,總不會差別太大。”

李初不能認了,接著再道:“男、女有別,衣裳原就不可比。”

說得李治哭笑不得,反問起道:“男、女有別是用到這裏的?”

“不然呢?若是父親願意換女裝,我保證給父親做一件比母親先前穿衣裳更漂亮。”李初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上來,倒是要給李治下套,李治莫想在衣裳的式樣上為難她,她堅定不落坑。

李治一下子回頭看向李初,“你,你滿腦子的想法都是誰教的?”

李初對答如流,“天生父母給的!”

所以要是皇帝陛下想怪罪李初,想說李初的歪理太多,那都是皇帝陛下你和皇後給的,天生所賜!

李治再次哭笑不得,“媚娘,我們養了一個伶牙俐齒的好女兒。”

“都是皇上寵的。”武媚娘紮心一記,最是縱著李初,由著李初無法無天的人就是李治,再有李治給李初同李弘一起開小竈,把一個原本就極聰明的孩子,更是養成一個政治家。

想到這裏,武媚娘的眼中閃過光芒,未知那是好事還是壞事。

李初趕緊的道:“父親不好奇衣裳如何?快去試試吧,我也想看看父親衣裳穿上是什麽樣子。”

期待李治的反應,他會不會喜歡衣裳呢?

夏天到了,雖說宣政殿內四通八達,縱然是夏天都會相對涼爽,不過李治是個怕熱的人,可是他的身體並不好,太醫叮囑屋裏不能置太多的冰,放得多了,對李治的身體不好。

是以每到夏天就是李治最難受的季節,恰恰正是李初第二樣布料便心急要做出清涼的特質來。

李初想到布料,立刻想到坑系統,原以為破系統除了四位太後就是個擺設,沒想到布料卡裏竟然有如此寶貝,能做出讓人穿起涼爽的衣裳,從前李初都不敢想,系統的布料卡裏竟然有,她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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