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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送上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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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武媚娘的話,再把可以調動兵馬的權利給李初,李初前來的目的達到了。

李初就等著明天出門好算計接下來怎麽請君入甕。

一夜安眠。宮裏的事,有些事不用李初打聽都會有人報到李初的耳邊,可是有些事哪怕李初想知道,總是有人不願意告訴李初的。

昨天武媚娘已經說了,李治要親自去處置武順,但是到了今天,宮中沒有任何的消息,李初喚來芯兒,想讓芯兒去打聽打聽的,芯兒一下子為難了,李初一看還有什麽不明白的,揮手沒有再說。

宣太後又開始攛掇人了:“跟你說要培養自己的心腹,你想知道什麽事讓人去的打聽就可以,非不聽非不聽。”

李初光棍無比:“我樂意,我願意。”

好氣人啊,隨著身體年齡越長越大,李初被身邊一個個腹黑的人熏陶下來,人越發內斂,更懂得怎麽的氣人,氣死人不償命那種。

“初兒。”李初懟完宣太後一記,上學去,然後被人堵上了。

昨天回來的時候沒人堵她,李初就想這會兒應該差不多來了,沒想到上課前真讓李弘堵了。

“哥哥。”李初堆上笑容甜甜的喚一聲哥哥,一群太後盡都抖了……

李初給她們一記記白眼,刷屏!

李弘苦口婆心地勸李初道:“宮外多危險,你怎麽非要出宮?”

李初不以為然地道:“就是想出去看看,哥哥要是也想出宮,可以去尋父親,讓父親同意讓你出宮。”

還給人出主意了,李弘其實不是不想,只是因為想不到。

“我也想,父親和母親都不同意。明明我是你的兄長,還是男兒,怎麽父親讓你出宮,卻不許我出?”李弘吐槽著。

李初笑了笑道:“父親原是不同意的,是我答應幫父親辦成一件事,父親才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李弘幽幽地看著李初透著審視答道:“分明你前日才把上官大人氣昏了,怎麽轉頭父親還會同意你這件事,不公平。”

“哥哥去和父親說。再者我雖然氣昏了上官大人,那是因為我和上官大人在討論問題,上官大人一時接受不了我的說法,可不是我的錯。”李初還沒機會和李弘這麽一個敦厚的太子說道說道那天的事呢,今天李弘堵上,正好,他們可以一起討論一二。

李弘年長李初一歲,兄妹是從小一起長大,因著李初一個成年人,和李弘一個孩子培養起感情來,妥妥比李賢他們容易得多。

而李弘作為一個真孩子,看到李初不哭不鬧,聽話懂事,相比下李賢他們這些嬰兒動不動就大哭大鬧的,哪裏樂意和他們玩,一來二去,兄妹二人的感情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李弘聽李初提起前天的爭論,擰著眉頭道:“你那日說的話我都細細想過了,有一定的道理,父母若以論孝,母親懷胎十月把我們生下來,比父親還要辛苦,那僅僅是在我們出生的時候,可是隨著我們出生,撐起我們這個家的人就成了父親。”

“這一點我要補充,不管是在哪個家庭中,撐起一個家的絕不僅僅是父親,母親就算打理內宅,難道不曾付出?”

“撫養子女都是一樣要付出心血的,對待家庭的責任雙方都有付出,不能因為父親在外面奔波就肯定他的一切,母親在內宅辦事就等於一無是處,只等著父親撐起一片天。”

“哥哥要是不相信,大可以看看內宮的事,哪一樁比朝廷上的事小了。”李弘想說的話,為男性找的理由和借口,李初都知道,但必須反駁。

李弘……“內宅的事很多嗎?”

李初眼皮都不擡一下答道:“改日你問問母親。”

“這麽說來,前朝和內宮的事你都知道,你覺得父母是對等的?”李弘想確定李初的想法,李初道:“從孝字上來說是對等的,區分父母的孝期,我覺得應該改一改。”

李弘沈思著,不知是把李初的話聽進去還是沒聽進去。

“太子哥哥,姐姐。”李弘和李初聊上了,一旁矮李初半個頭的李賢走過來,想聽聽他們都在說什麽。

要說李治和武媚娘的基因都不錯的,生出來的孩子個個都是男俊女俏,比起李弘似李治得多,李賢要顯得英氣,不過不知是不是李治有意的放養,李賢的學業他是想學就學,不想學就不學,李治和武媚娘都沒有過多的要求,不過李賢一向上進,學業杠杠的。

其實在李初看來,沒有要求就意味著放養,只盼養得他們沒有爭位之心,想是從貞觀一朝過來的李治,看到一個個厲害的兄長鬥得頭破血流,到了他的頭上並不希望兒子們再重蹈覆轍。

“賢兒。”李初喚李賢一聲,李賢問道:“哥哥和阿姐在聊什麽?”

李弘道:“說起前日初兒和上官大人辯論一番話。”

李賢道:“阿姐都把上官大人氣昏過去了,父親竟然沒有責罰阿姐,還讓阿姐出宮游玩,不公平。”

……一下子被李賢帶偏題了,李初無話可說。

李弘道:“你要是想出宮,自去尋父親和母親,若是父親和母親同意,你也可以出去。”

雖然李弘心裏也想出宮,但是必須不會讓他的兄弟們知道他的這點心思的,還就李初的話懟起李賢來,李賢……

他要是有這個本事,能做成這事,他就跟李初一樣,直接尋上李治提出要求了。

不就是因為沒有這個膽子,也不可能做成這樣的事,李賢只好打上李初的主意?

李賢扭扭捏捏地沖李初道:“姐姐有了出宮的令牌,你出宮肯定沒有人管你帶幾個人,姐姐,你帶我們一起出宮看看吧,我們就是看看,保證什麽都不做。”

李弘沒想到啊,李賢竟然打著這麽一個主意,那頭顯有些胖的李顯聽到李賢的話,一直沒敢插嘴兄姐說話的人立刻道:“我,我也想去,姐姐,帶上我。”

那怎麽可能呢,李初就算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趕緊的搖頭道:“不不不,你們都別打我帶你們出宮的主意,我可不敢。”

帶了他們出去,接下來的李初有什麽後果?完全有可能喪失出宮的權利。

不能不能,絕對不能,哪怕大家都是親兄弟。

平日相親相愛沒什麽問題,到了關鍵時候,還是涇謂分明的好。

“阿姐怎麽能這樣呢?”都嫌棄李初不講義氣,李初只當作沒聽見。

這個時候已經有先生走來,李初總結道:“你們要是能讓父親或是母親同意,帶你們出宮我沒問題,但要是沒有父親和母親點頭,你們再怎麽說我都不可能答應你們。”

做這種事要擔風險的,外面亂得很,兄弟們看起來不是個安份的人,出了宮要是出個什麽意外,李初擔不起責任。

李弘雖然也想出去看看外面是什麽樣子,作為太子,李治還是上心的,有些事情總要分得輕重的。

“好了,不許胡鬧,父親和母親同意初兒出宮是有諸多安排在先,你們要是想去除了讓父親和母親點頭,沒有其他的辦法,求初兒,她也絕不敢答應。”看李初不就是一聽他們打的主意已經一口回絕,聰明如她是不會做出損人又不利己的事的。

李賢是不滿的,這樣沒能達到目的,他總會想別的辦法,早晚有一天,他也要像李初一樣,可以自由出入皇宮內外。

“上課上課,先生都來了,要是讓先生知道我們都想出宮游玩,定饒不了我們。”李顯是個怕事的人,看到先生的第一反應拉著李賢讓他回位子坐下,千萬別在這個時候和李初鬧起來,要是鬧起來不高興的會是先生。

萬一要是鬧到父親和母親的面前,李初拒絕他們沒事,他們動了出宮心思的人,還不知道會被李治和武媚娘怎麽責罰。

先生出面,誰都得消停,李初安安心心的坐下,上她的課。

倒是從昨天開始,一群太後都興奮得不像話,就等著時間趕緊過去,上完課李初好出宮去,更盼著能看到接下來的好戲。

不負他們所望,年少的時候李弘和李初的課業還是挺緊的,但是這兩年隨著李弘漸長,哪怕李弘還沒有上朝,李治已經開始讓他學習政事。

上午讓李弘讀書,下午就讓李弘跟在他的身邊,學習朝政,李初順勢一提,她要跟李弘同步,上午上課,下午浪!

李初的功課一向很出色,先生們幾乎都時常誇讚,只是總是居於李弘之下,李治和武媚娘看過李初和李弘的作業,幾乎是心照不宣地笑了。

李初只要學到東西,名次這東西,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有什麽關系。

下課後,李初怕被兄弟們堵上,趕緊地先走一步,回宮換上便服,趕緊麻利的走人。

武媚娘聽說李初走得利落,像是生怕被人攔著,倒是笑了笑,提醒宮人一回,“武家的喪事不必和初兒細說,她要是問只道一聲沒了就是。”

武順啊,李初怨念多少年,催了武媚娘多少年,但那種催促只是想讓武媚娘把這個人從李治的身邊趕走。

趕是趕不走的,只有人死了,才會永遠不會在一個人的身邊出現。

宮人應著一聲是。

武媚娘特意叮囑的李初這個時候已經出了宮,到了劉厚家,慈心立在一側,見到李初福了福身,李初點了點頭。

出來迎李初的還是昨天的那位婦人,看到李初十分感激地想上來捉住李初的手,李初先一步後退,“夫人,我不喜人親近,請你勿怪。”

先與人道一聲歉,婦人似乎也想到自己失禮了,邊忙地道:“是我失禮,小娘子莫要怪罪,我就是一時間太激動了,昨天晚上的事真的是太感謝小娘子,要不是有小娘子,我和我家郎君命都沒了。”

婦人說到這裏眼淚都要落下了,李初連忙地道:“不過是舉手之勞,你無須放在心上。”

“雖於你只是舉手之勞,對我們是活命之恩,小娘子往後但有吩咐,我們無不從。”婦人滿心皆是感激,皆是發自肺腑,李初指著一旁的慈心道:“你們要是想謝還是謝她吧,出手救你們的是她。”

慈心乍然被拉了出來臉上一僵,倒是婦人連連地道:“不管是小娘子還是這位慈心姑娘都是我們的恩人,我們都會記在心上,永生永世絕不敢忘。”

倒是會說話的,李初指著慈心道:“嗯,一定要好好地報答我們慈心。”

“小娘子。”慈心十分不好意思地喚李初,李初見好就收,轉移話題的啊。

“這是另一半的銀子,請點數。”李初意示曲和上前,曲和將那裝著銀子的小箱子遞上去,婦人連忙接過,打開看了看,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多謝小娘子。有了你這銀子,就能救回那兩個孩子了。”婦人說到這裏眼中含著淚。

李初一向沒有打聽別人家事的閑心,不過這件事關系重大,再也是劉家一家的事,李初得管到底,因而道:“如果夫人願意不如同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或許我能幫上忙。”

婦人沒想讓李初幫忙的,眼下李初開口,婦人大喜過望,“小娘子願意幫忙?”

李初道:“不能保證一定能幫上,不過我會盡力為之。畢竟此事和我有些關系,你這院子和鋪面都歸了我,往後是我同想要房子的人打交道,有些事知道得清楚,也好防著人。”

“是,小娘子說的是,就是小娘子不問,我們也會和小娘子說清楚的。啊,小娘子快請坐下,你也不必喚我夫人,我娘家姓葉,名九娘,你喚我九娘就是。”葉九娘請著李初坐下,銀錢都拿到了,倒是還沒請人坐下。

李初頷首,坐在葉九娘的面前,葉九娘開始說起他們家的那點往事。

“要說我們家生的這場變故,事到如今我和當家的都沒想明白。昨日小娘子見過的朱正原是我家郎君收的徒弟,制作金銀手飾的手藝不錯,但是因為手腳不幹凈,當家的見他屢教不改,便將他逐出劉家。”

“我們也不知道他後來去了哪裏,只是再見已經是幾年後的事,他在前面不遠處也開了一家金銀鋪子,名喚金玉滿堂,專門和我們搶生意。”

“生意生意,各憑各的本事,要不是有點能耐的人,也不能在長安天子腳下立足。我們劉家是百年的老店,金銀手飾總出各種各樣的新款,頗得人喜愛。”

“要不是手飾中出現黑手印,再加上孩子好賭,我們家不至於落到這般田地。家底叫孩子都輸光了,家裏的兩個孩子為了查明黑手印的事,得罪了許多人,眼下是落在了長安城有名的地頭蛇手裏,揚言想要他們的命,就得拿兩千兩銀子去換,否則我們也不會把祖宗都給賣了。”

事情的經過這麽說來,便是挺簡單的,李初道:“你要是願意,人我去幫你救回來如何?”

地頭蛇,昨天青蕪跟著去看到的地方,正是一個雜亂不堪的地方,李初總是要去的,找一個合適的由頭進去,不引起人的誤會,摸清情況更好把人一網打盡。

葉九娘微微一頓,“小娘子去那樣的地方?”

不是不相信李初,只是覺得像李初這樣的小娘子,怎麽可能會願意往那樣的地方去。

“不單是為你的事,只是你的這件事,正好可以給我一個去了不會讓他們懷疑的理由。你明白?”李初只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想知道葉九娘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葉九娘握緊手,一時沒能下決定,道:“小娘子能把人救回來嗎?”

李初反問道:“你把銀子送過去,你能保證他們收下錢會把人放回來?”

不過都是賭一賭,在他們都懷疑背後怕是有人有意為之,就是要對付他們劉家的時候,他們沒有其他的辦法,所以只會賭一賭,誰讓他們家的人落入他人之手,葉九娘和劉厚不過是盼著祖宗保佑。

葉九娘知道李初的都是實話,可是那若是她的兒子她還好拿主意,偏偏她是後娘。

一個後娘,有些話不好說,人如果能救回來,她是無功也無過,若是救不回來,一切都會是她的錯。

李初看葉九娘為難的樣子,倒是不解了,按理來說救人這種事不可謂不著急,葉九娘看起來還是一個極聰明的人,不可能想不到自己拖久會有有什麽後果。

“不瞞小娘子,我,我是繼母。”此話落下,李初一下子明白了,因為是繼母,所以她都不能松這個口,就算明知道有李初這般人出面對他們來說是好事,還是擔心害怕。

“有勞小娘子為我們家奔波一趟。”在這個時候,劉厚的聲音從屋裏傳出來,他是自己撐起來走出來的,葉九娘聽到聲音已經趕緊上前扶著他,生怕他倒下去。

劉厚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和李初作一揖,“我們兩人的性命都是小娘子所救,若是小娘子無心,由著我們自生自滅便罷。小娘子願意出手,必會把我那兩個不爭氣的兒子救回來的,我相信小娘子。”

李初聽他們說話有條有理,倒是清醒的,李初道:“沖你們的信任,我會把人平平安安的給你帶回來的。”

劉厚聽著趕緊再作一揖,“多謝小娘子。”

事到如今,劉家也是沒有辦法了,劉厚這樣的身子,哪怕想去救人,他倒是能走得出這個門才行。

李初道:“煩勞兩位說清楚換人的地點,時辰,還有什麽要忌諱的。”

劉厚趕緊的道:“明日申時三刻,就是那大發賭坊裏。”

具體的,劉厚和李初細細說起來,宣太後給李初出主意:“深入虎穴。”

呂太後:“一網打盡。”

蕭太後:“我看想要一網打盡沒那麽容易。按青蕪查探回來的情況,這是背後有人啊!”

李初:“你說我長得那麽好看,會不會有人看中?”

此話一問出來,眾太後:“你娘要是知道你想這麽做,會打死你的。”

李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們有比我這個更好的辦法?”

必須是沒有的,要是有的話,她們剛剛還會說得那麽歡實?

但是吧,凡事都是險中求勝,李初得開這個局,要是不把這個局開好,往後她哪怕再想幹出大事來,她得有那個機會。

作為一個公主,此時不是武媚娘已經成為皇帝的時候,可以隨意插手朝中大事,現在武媚娘都被人盯著管著,處處想找機會拉武媚娘下馬,她要是再冒頭,沒準會給人一個把柄把武媚娘拉下來馬。

這樣一件為國為民的好機會,一定要牢牢的把握住。

呂太後當機立斷:“行吧,按你說的去做,只盼你的一身武藝學了這麽多年不是白學的,你身邊的人都是有用的。”

李初:“前面半句我喜歡,後面依靠別人的話,還是算了吧。”

宣太後:“你要是不想靠人,那你怎麽昨天求你娘去了?”

李初面不改色地回答:“為了安全起見,而且總得找人搬人吧,你不會是想讓我把人解決完,還得費盡心思把人搬回來吧,粗重的事還得尋人做的,不好事事盡攬。”

一群太後:“切!”

看她那得瑟的樣!不,就讓她得瑟吧,只要李初從現在開始,自這樁事以後,能多管閑事,她們的積分積攢指日可待。

李初從劉厚那裏得到了確切的情況,怎麽和人接手都弄得一清二楚了,只待明天了!

磨拳擦掌的等著劉家和人約定救人的時辰到來,李初倒是想一個人去的,只是沒有哪一個同意。

李初可是他們的公主,是皇帝和皇後發話一定要護著的公主,要是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們就是全死了都賠不起一個李初。

李初據理力爭,最後只帶了一個衛因,青蕪和慈心只怕都已經讓人警惕了,這個時候要說最無害,最能幫李初的人,只有一個衛因。

當然了,李初會選擇衛因的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衛因年輕啊,和李初看起來差不多的年歲,人只要一小,加上還是女郎,總是會讓人不由自主的輕視的,在這個時候,她們能做的事就多了。

李初帶著衛因往所謂的大發賭坊去。

賭坊,李初是聞名已久,但還是第一次見著,烏煙瘴氣,魚龍混雜的,李初想捂鼻。

“娘子。”雖說衛因看過的場面比李初多得多,一見李初有些難受的樣子,著急地喚一聲娘子,李初揮揮手讓她不用在意。

可是他們的賭坊竟然進來兩個小娘子,還是面生的小娘子,早有就有人去報了,很快有人攔下李初,“哪裏來的小娘子,到我們這兒來有什麽貴幹?”

攔住李初的是一個額頭上有一條如同蜈蚣一般大小傷疤的男人,上下打量李初,那眼神,充滿邪意。

李初感覺到,冷著一張臉道:“贖人。”

一聽這兩個字,那人更是肆無忌憚了,衛因何嘗不懂他那眼神的意思,都想上來給人一個教訓,李初按下她。

可不能現在打人,要是把人打了,她們這深入虎穴的,豈不是白廢了?

衛因就算想動手,沒有李初的吩咐不敢的,只能乖乖的立在一旁,沒有別的辦法。

“贖什麽人?”刀疤男繼續地問,他要確定一下這樣兩個漂亮的小娘子有沒有來歷的,要是沒有,那他可就不客氣了。

“劉武劉文。”劉家的人取名字算是寄以厚望吧,文武哪怕占一個,也不至於落到賭場的人手裏。

刀疤男一聽挑起眉頭,“我怎麽聽說劉武劉文家裏除了一個病得快死的親爹,也就只有一個徐娘半老的後娘,什麽時候多了兩個這麽漂亮的妹妹了?”

說著話想動手摸上李初的臉一把,李初一巴將他的手打開了,“我勸你最好還是別動手動腳的好,銀子不想要了,這可是兩千兩呢?”

兩千兩絕對是巨款,沒拿到錢之前,這些人總會顧忌著,萬萬不會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

刀疤男並不是一個跟錢過不去的人,所以在這個時候還是收斂些,把手收了回來,“跟來吧。”

這就是想帶李初往裏面去,到了裏頭,人也好,錢也罷,都會是他的。

聊天窗口開著,宣太後:“群主,你的身手真有保障嗎?要知道這樣的地方,打手肯定不會少,你要是打不過他們,栽到這種地方,想脫身就難了。”

呂太後:“雖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也不用以身犯險。”

蕭太後:“看那人看你的眼神,你這樣送上門來的小美人,定是不會放過的。”

孝莊太後:“都別忘了此行目的,要是沒個夠漂亮的美人進來,怎麽確定青蕪看到的人都往哪兒去了?這些人必不是

第一回 ,還不知有多少人家妻離子散,群主貪生怕死不願意來做的事,想讓人幫她都做了,你們確定這樣的她能讓人發自內心的尊重?外面有人跟著群主,不都已經幫忙補充好收網的計劃了,這個時候退什麽退?群主能退?”

必須是不能退的,進來到現在,李初完全就沒有退的餘地,只能往前,誓要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李初還是認同孝莊太後的話,當然不可否認其他的太後都是擔心,生怕她出個什麽意外,她要是不行,要出大事的。

“你是劉家的什麽人?”刀疤男思來想去還是應該打聽下李初的來歷。

李初懟道:“你們只要錢,我就是來送錢的,還管我是什麽人?”

趾高氣昂,不把人放在眼裏的樣子,看得讓人生氣。

刀疤男打量李初,穿的就是一般的便服,衣料算不得什麽出彩的,身上更是連頭飾都沒有,真要是什麽大戶人家的人,會打扮得那麽素凈,還會幫劉家那種已經破落的人家來贖人?

不可能,斷無可能的。只是想到劉家竟然還有這麽好看的小娘子送上門,要是早知道,那就不要銀子了,用人來換多好。

刀疤男在那兒想著,李初就算聽不到他的話,就他看著她的眼神,她都能猜到他的心裏在想什麽。

眼下隨著刀疤男往賭場走進來,雜亂的場面倒是不見了,可是裏面的人比起外人只多不少。

不對,外面賭的只是尋常百姓,裏面的人,看他們圍於一桌,身上穿的衣裳,非富即貴,聽到腳步聲盡都一眼掃過李初。

“刀六,這是新來的?”屋裏坐著的人都是非富即貴,而他們的身後都站著守衛,守衛之外更有一群打手,如同刀疤男一般。

不過現在知道刀疤男的名字了,刀六!李初把在場的人盡都記下,一個都跑不了。

李初當作聽不見他們的話,刀六倒是應道:“差不多。諸位都玩得好,我帶人去見三爺。”

穿過這是又一個賭場,便往二樓上去,李初不發一言的跟著,更是註意四下房屋的格局。

宣太後:“一個個看著我們群主的眼神,我想哪怕本來不怎麽動心的人,這會兒就沖著屋裏這些人那眼光,他們都不會放過群主。”

這種事情不用再給李初講出來了,李初能感受到他們的目光,接下來的事她還得繼續應付。

刀六帶著李初上了二樓,停在一處有兩個守衛站著的地方,刀六就想進去的,沒想到被守在門口的人攔下了。

“六哥,三爺裏面有客人。”守衛提醒一下,刀六倒是識趣的,立刻往後退一步候著,李初倒是傾耳聽著裏面的動靜。

隔得太遠只能斷斷續續的到一些話:提到貨物,還有今晚全都要送走,前兩天你們鬧的動靜太大,長安四下已經戒嚴,要是被發現了,他們一直以來的生意可就廢了。

李初想要再聽,可是裏面的人說得小聲了,怕是在耳語吧。

李初擰緊眉頭,聽不清話,想弄清楚還得孤軍深入,盼著她這張臉可以有點用,能讓人顧不上許多也要千方百計的把她搶過去,一並送走。

“三爺。”李初盼著自己的臉有用的時候,門開了,一個穿著黑衣鬥蓬的人走了出來,另有一個高大的男子立在一側,送人出來的。

李初的目光更多落在那個黑衣鬥蓬的人身上,想要看清黑衣人的臉,可是把自己上上下下都包得嚴嚴實實的,根看不到他的臉。

防備至此,這個怕不是背後的人,李初一眼掃過衛因,衛因何嘗不是盯著那個黑衣人,可是還是看不清。

“慢走!”送人的到了門口了,便讓人自便吧,黑衣人原準備走的,走過的時候看到李初,目光一下子落在李初的身上,人也停了下來。

“這是真正的美人啊!”這樣的一聲認可,聲音嘶啞,可是這是假聲,和她剛剛聽到屋裏傳出來的聲音並不一樣,這個人,好生謹慎。

“我明白,你放心,我一定會辦好的。”那一送人出來的三爺一下子明白黑衣人的意思,讓他只管的放心,這件事他會辦的。

黑衣人笑了,“小美人,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李初沒有作聲,只是一聲冷笑,怕只怕有那一天見面的時候,眼前的人不會再希望看到她的。

當然李初可以確定了,她這一張臉還是有點用了,長得好看,關鍵時候讓人心動,他們竟然心動就會千方百計的要得到她,那麽她就有可能成為他們所說的貨中的一個。

接下來,李初好奇他們會用什麽樣的辦法把她留下來。

“三爺,這是來贖劉文和劉武兄弟的。”刀六沒想到還會碰到後面的主家,而且主家已經點名要李初。

可是一想李初長得這般出眾,雖然還沒有及笄,已經可以看出來是個美人了,等過兩年長大些,該是何等的傾國傾城,那個時候,多少人上趕著想把這樣的美人攬入懷中。

原以為可以自己先試一試的,主家看上的人,怎麽可能再讓他試試?

那被稱為三爺的人一眼掃過李初,“去,把劉武和劉文帶上來,小娘子,這邊請吧。”

客氣的請人進屋去,李初落落大方,似乎完全不覺他們之間語言的意思。

李初就等著這一刻,人要贖回去,錢,李初還不太想給的。

罷了罷了,就讓他們先拿著,等把最重要的事辦好,到時候這些銀子全都拿回去。

李初微頷首隨人走進屋去,屋裏擺設很簡單,不過書桌椅子而已,倒和那位三爺給人的感覺一樣。

“小娘子請坐,還未請問小娘子的大名呢?”三爺倒是很客氣,問起李初的名字來。

李初道:“你們把人扣起來為的是錢,送錢來的人叫什麽重要?我看不出你們是在乎旁人姓什麽。”

三爺聽到李初明顯帶著不滿的語氣,不甚在意地道:“此言差矣,像我們這些吃四方飯的人,最講的就是關系,不弄清楚一個人的身份,萬一要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對我們沒有好處,沒有好處的事,想是無論換了哪一個人都不會願意的。”

李初顧左右而言他,“我看起來是你不該得罪的人,若是這樣,你應該把劉家的人直接放了。”

三爺一時辨不清李初話中的真假,只是湊近地問道:“願意為劉家來贖人的,還是一個小娘子,確實讓我沒有想到,劉家竟然還認識了小娘子這樣的人物。”

打聽李初和劉家的關系,僅僅不過還是想知道李初是什麽身份。

李初微微地笑著,“只是幫個小忙而已,無足輕重的小事,為何不幫?”

三爺半瞇起眼睛,尋常人家的小娘子有這樣的膽識?心下遲疑了,李初倒是適時的問上一句:“適才我聽說貨要今晚送走。不知三爺做的是什麽買賣?”

此言落下,三爺臉色一變……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為了感謝你們的澆溉打賞,我果斷加更,只求這章莫冷落,給個花花吧,加更我都一起發了,可乖可乖了!感謝在2020-04-1617:57:14~2020-04-1715:57: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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