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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親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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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洛:“……”

不用了吧, 我只是問問而已。

心裏這麽想著,眼睛卻很誠實地盯著容景的臉,看了一遍又一遍。

然後才很委婉地說, 再不起, 高公公就該進來了。

豈料他回敬了句:“進來又如何?”

姜洛說:“這大清早的, 讓人看見你這個姿勢,傳出去多不好。”

她這麽一說,容景立刻審視了下自身。

此刻他正傾身, 幾乎是以籠罩的方式將姜洛逼在床頭。且因為他比姜洛要高, 所以讓外人來看, 恐怕以為他正在親吻她。

“這姿勢哪裏不妥?”他問姜洛,“夫妻親熱,不是再正常不過?”

姜洛心道是正常。

可問題是我和你並非真夫妻啊。

她還沒想好該怎麽回話, 可巧高公公和扶玉在這時入內。

正如容景所說,撞見陛下同娘娘狀似親熱的一幕, 高公公不僅不驚, 反倒還揚起笑容, 一副很樂見其成的模樣。隨後才說時候差不多了,請陛下更衣。

扶玉也上前, 如往常那般要服侍姜洛起身。

陛下卻道:“放下, 都出去。”

扶玉聞言一頓, 眼角餘光瞥見高公公連半句勸說都無, 即刻讓人放下衣物,便也照做,一同退出去。

等內殿只剩他們兩個,姜洛才問:“你不喜歡讓人近身伺候?”

容景頷首算作回答,說:“我要去上朝了。”

姜洛覺得他這話跟丈夫對妻子我要去上班了有異曲同工之妙。

到底還記著她頂著他正配的名頭, 姜洛嗯了聲,說知道了,去吧。

他又說:“臨走前,不親一下?”

姜洛:“……啊?”

她還在茫然他竟然能面不改色說出這樣的話,容景已經低頭,如夜裏那般很輕地吻在她唇上。

分明是蜻蜓點水般的輕吻,一觸即離,偏他離開時,又舔了那麽下唇角。

值得一提,這回他舔的是姜洛的。

故而他換好朝服走後,屏息好一會兒的姜洛整個人靠在床頭大喘氣。她覺得她又變成夜裏那只被拔光毛的小菜雞,不僅渾身都使不出力,手腳更是軟得不行。

說好的處男呢?

這個人怎麽能這麽色氣到這種地步!

所以什麽隱疾、不舉、有問題,其實都是大家臆想的吧,就憑他那個樣子,好像如果不是必須要趕去上朝,他非得讓她切身體會一下他口中的試試……

這哪裏像是不行?

姜洛越想越覺得再這麽下去,她恐怕要不了多久就真得和他試上一試。

可這樣的話,問題就來了。

確定要和他假戲真做,從代理皇後變成正牌皇後嗎?

確定要為了這個人,在這個世界裏留下無法抹除的羈絆?

容盛光,他可是皇帝啊。

後宮佳麗三千人,他現在對她感興趣到能親吻她,倘若日後興趣消減,他焉能繼續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到時他左擁右抱地快活,她則只能守著永寧宮的一畝三分地等他想起她——

這像話嗎?

她明明是來混吃等死當鹹魚的!

當是時,姜洛也不想什麽行不行了,她閉上眼,緩慢地做深呼吸,讓頭腦徹底擺脫那幾個吻帶來的影響,恢覆尋常的冷靜後才睜眼,暗道容盛光真是好手段。

他只犧牲那麽點兒色相而已,就險些在她心裏埋下顆名為她是容盛光的人的種子。

這樣擅於掌控人心……

姜洛及時打住,沒再深想。

她也知道她這個破毛病,凡事總會往特別陰暗的方向想。萬一容盛光其實不是她想的這樣呢?

她搖搖頭,下床更衣。

等扶玉再領人進來,姜洛已然梳洗完畢。她坐在鏡臺前,把妝奩裏的各種首飾撥過來撥過去,散漫地挑今日要戴的步搖。

扶玉上前,拿起梳子給她綰發,邊梳邊說李美人已經到了。

“來這麽早?”

“奴婢瞧著,美人倒像是好幾日沒來望月居,有些想念娘娘廚房做的小食了。”

果然啊,這個吃貨。

等姜洛戴好最後一只耳墜子,其餘佳麗也都到了。

姜洛問陳寶林有沒有來。

弄月搖頭說沒有:“陛下還沒解寶林的禁足呢。”

姜洛心道恐怕容盛光早忘記他還有個苦苦等候他解禁的可憐寶林。

出了內殿,除陳寶林外的佳麗們各自安坐,或品味香茗,或品嘗點心。起身給娘娘見過禮後,佳麗們還未重新落座,就聽上首的娘娘漫不經心道:“前兩日,你們可是來望月居了?”

音落,霎時“撲通”聲接二連三地響起,佳麗們全跪下了。

姜洛:“……”

她這興師問罪還沒正式開始呢,有必要反應這麽大嗎?

“娘娘恕罪,”為首的穆貴妃垂首道,“妾幾人聽聞娘娘病重,便想來探望娘娘,只是……”

“只是恰好聽到本宮和弄月說話,心中實在驚慌,便沒見本宮,轉身又回去了?”

萬萬沒料到娘娘居然知道得如此清楚,穆貴妃立時閉嘴,頭也垂得更低了。

連穆貴妃都不敢辯駁,其餘人更是不敢開口。

她們本就因那日見聞一直輾轉反側,該想的不該想的,統統想了個遍。因此現下連李美人都很快明白,娘娘這絕對是從別人口中聽到了什麽,否則不會這般開門見山。

那麽這個別人,會是誰?

誰能有讓娘娘連句鋪墊都沒有,直接就問罪她們的能力?

李美人愈發握緊手指,腦門兒都要貼到地上了。

正當佳麗們忐忑地想不知娘娘會如何降罪,就聽前方傳來一聲嘆息,緊接著是一句:“行了,都起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發了多大的火。”

佳麗們戰戰兢兢地起來。

姜洛睨著她們,說:“知道何為禍從口出嗎?”

“……知道。”

“下次還會再犯同樣的錯嗎?”

“……不會了。”

看她們認錯認得快,保證也保得快,姜洛懶得計較是不是真心實意,總歸有了這麽一遭,多多少少都得長記性,便叫她們坐下。

佳麗們坐下,小意奉承幾句,見娘娘神色有所緩和,方松口氣,欲要換別的話題聊。

卻聽穆貴妃道:“娘娘,妾有句話,不知當問不當問。”

姜洛很給面子地說:“問吧。”

穆貴妃沒有立即問,而是看了眼周圍的宮人,顯然她要問的話不是旁人能聽的。

扶玉見狀,看向姜洛。

姜洛正猜測穆貴妃這是打算問多麽聳人聽聞的話,便揮了揮手,扶玉這就帶著各宮的人退出去,門也掩上了。

殿內只剩她們五人,穆貴妃總算開口。

謹防隔墻有耳,穆貴妃很小聲地道:“敢問娘娘,陛下近來身體如何?”事關陛下隱疾,她說得十分婉轉,“陛下這兩日歇在娘娘這兒,以娘娘來看,陛下可有哪裏不舒爽的?”

這話一說,旁邊幾人立即投來震驚極了的目光。

貴妃這是不要命了?

娘娘剛剛才說了禍從口出,她緊接著就問這樣的話,她莫不是覺得娘娘沒有怪罪下來,就表明陛下也不會怪罪?

這……

薛昭儀目光尤為震驚,同時也滿含著對穆貴妃的擔憂。

豈料穆貴妃此刻心中四平八穩,一點都不擔心娘娘會怪罪。

她想得很清楚,既然娘娘沒有怪罪她們,這就說明事情還沒有到那等無法挽回的嚴重地步。且娘娘主動和她們提及,就更是說明娘娘並未把此事放在心上。

與其今日過後,她們仍舊為陛下隱疾而苦惱,不如趁此機會問個徹底,免得日後又鬧出什麽來,到時找上她們的就不止是娘娘了。

便道:“妾實在憂心陛下龍體,還望娘娘為妾解惑。”

和佳麗們一樣,姜洛也沒料到穆貴妃一上來就開這麽大。

但也正如穆貴妃所想,姜洛並未覺得這話問得唐突,更沒覺得這話不能問。畢竟連她自己都吃一塹長一智,當面問容盛光他到底行不行,換位思考,穆貴妃這麽問她,也是無可厚非。

於是姜洛沒有立即回答,她很認真地思考,務必要讓貴妃深切地知曉陛下身體好得不能再好。

至於不舒爽?

應該是沒有的吧。

姜洛略有些遲疑地想,她看容盛光每次親完她,好像都在心裏暗爽似的。

望見姜洛那不知該如何作答,顯得頗為難以啟齒的神情,穆貴妃心下驀地一跳,其餘佳麗也心中齊齊咯噔一下。

不會吧?

難道陛下他真的有隱疾?

佳麗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上不約而同全是各種隱晦神色。

姜洛正斟酌該怎麽解釋容盛光雖然在她這兒留宿兩夜,但其實除了那幾個吻,她和容盛光之間清清白白,什麽都沒發生,她還真不知道容盛光身上哪裏不對。斟酌完了,她正待說話,望見佳麗們的神情,她心裏也跟著咯噔一下。

這是怎麽了啊?

她們真的覺得那天聽到的隱疾不是謠言嗎?

深感果然古代也是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尤其隱疾這事兒還沒法正主親自出面進行辟謠,只能由她這個罪魁禍首出面,姜洛便咳了下,道:“陛下身體自然是很康健的……”

她想了想,給出個精準的用詞:“說是龍精虎猛都不為過。”

這個詞聽得佳麗們齊齊一震。

再搭配姜洛剛才那個表情,先前還對陛下身懷隱疾深信不疑的佳麗們頓時覺得娘娘必然是親自體會過了,否則不會如此羞於啟齒。

穆貴妃道:“陛下無事便好。就怕陛下忙於朝政,連自己的身體都顧不得了。”

其餘佳麗也紛紛應是,一致表達出擔憂之情。

然而佳麗們嘴上說著陛下沒事就好,實則等扶玉入內,提醒姜洛又到了半月一次的前去陛下寢宮伺候,姜洛才說看這次誰的手氣好,就見佳麗們一個二個地搖頭,表示拒絕參與此次抽獎。

姜洛對著她們陷入沈思。

隱疾一事這麽深入人心的嗎,她都已經辟謠了,佳麗們卻連過去見人都不願意了?

還是說,她們像她之前怕容盛光那樣,不敢在這個當口去暢心殿刷存在感?

便聽穆貴妃道:“不如娘娘去吧?這兩日陛下常來望月居,可見實在關心娘娘,娘娘若能去暢心殿,陛下定然開懷。”

其餘人聞言,也紛紛說是。

還說娘娘以前從未去過,這去了,肯定能給陛下驚喜。

姜洛說:“你們當真不想去?”

佳麗們哪敢說不想,齊齊顧左右而言他,一個勁兒地表明陛下必然是非常期待娘娘親自過去的。

她們說得誠懇,好想真有那麽回事兒似的,以致於姜洛暗忖,確定她去暢心殿,不會得到和她們一樣,頂多被容盛光召見,說上兩句話,就打發她走的結局?

可別說,如果真是這樣,她還挺樂意。

畢竟哪個工作狂不討厭工作期間被無關人士打擾?

一次討厭,兩次討厭,等到第三次,別說再按著她親了,他肯定連望月居都不想進了!

只要他不來望月居,她順勢再低調點,減少她在他跟前提起的頻率,時間久了,他還能記得起她嗎?

想到這裏的姜洛精神大震,等佳麗們告辭離開,她連回籠覺也不睡了,立刻命廚房做兩道賣相好看的小點心,她要給陛下送去。

扶玉哪知道她在想什麽,只看她興致勃勃,以為娘娘和陛下的感情終於有所增進,便去到廚房,依照昨日早膳時娘娘平常不怎麽用的,明顯是被陛下用的菜式,從一幹點心中選了就算陛下不喜歡,也絕不會厭惡的,盯著做好了,裝進食盒提走。

見扶玉回來,姜洛彎腰給團團套繩子,準備帶團團一起去。

扶玉無言一瞬,勸道:“娘娘,這是去陛下寢宮,還是別帶團團了吧。”

姜洛說:“反正去去就回,遛狗也順便了。”

扶玉還要再勸,姜洛已經牽著團團往外走。扶玉只得提著食盒,叫弄月等人跟上。

因為點心是現做的,耽擱不少工夫,姜洛到暢心殿的時候,容景已經下朝,高公公說陛下正在更衣。

姜洛聽了,暗道來得正是時候,她連在容盛光面前刷臉都不用,這豈非比被他召見還要更妙?便讓扶玉把食盒交給高公公,轉身就要離開。

豈料她才轉過身,後面傳來一句:“皇後來了?”

扶玉等宮人們立即跪地叩首。

姜洛也只好轉回去。

她正要行禮,容景已經走過來,牽住她空著的手。

他手掌比她的要大上一些,溫度也比她的高,姜洛握著繩子的另只手微微緊了緊。

“來就來了,怎麽還走?”容景帶著她和團團往殿裏去,“用過早膳了嗎?”

姜洛說沒有。

容景便命高公公傳膳。

尚食局制作膳食,向來是提早做好,放在火上溫著,以便主子們隨時傳膳。是以姜洛被容景牽著在暢心殿裏坐下不久,精美的膳食就一道道地呈進來,比望月居的還要更豐盛。

待得最後一道禦膳也上了桌,無需容景吩咐,宮人們自發全退出去,並不留下布菜。

容景挽起袖子,給姜洛盛了碗冰糖燕窩羹。

放到她跟前時還說沒能提前吩咐,放的冰糖少,讓她多擔待些。

姜洛舀了舀煮得黏稠的燕窩。

嘗一口,確實不怎麽甜。

不過他居然知道她喜歡吃甜食?

姜洛邊吃燕窩,邊悄悄觀察身邊的人,試圖看出什麽來。

然而她只瞄了那麽兩眼,就和他對視了個正著。

“這麽看我做什麽?”他伸手碰了下垂在她耳畔的瑪瑙流蘇,珠子碰撞聲輕微極了,“我臉上有東西?”

姜洛說:“沒有。看你好看。”

似乎覺出她有心敷衍,容景略勾了勾唇,沒再問。

等早膳撤下去,姜洛慢吞吞咬著她從望月居帶來的點心,正盤算著吃完這塊就走,就聽容景道:“今日有什麽安排?”

姜洛指著在他懷裏讓撓癢癢的團團說:“遛狗。”

容景說:“還有呢?”

姜洛說:“午睡算嗎?”

容景說:“算。”

姜洛說:“那就午睡起來吃點東西,再看會兒書,寫寫字,叫人念段話本。有空的話就把以前學的功夫溫習一下,然後又能遛狗了。”

容景倒記得阿洛說過她身手,便沒問她怎麽會功夫,只評價道:“很悠閑。”

姜洛說:“還好吧。”

她可是能持續一整個月都不碰手機和電腦,電視和游戲也不玩的真正的鹹魚。

以前在現代的時候,除去每周一次的私教上門外,像遛狗這種對她來說已經算是超額運動了。

咬完最後一小口點心,姜洛拿帕子擦幹凈手,看容景已經坐在案後打開一份奏章,她正要說回去,卻見容景頭也不擡地道:“幫我磨墨。”

他都這麽發話了,姜洛只能湊過去,挽著袖子給他磨墨。

她磨墨不是很熟練,幸而姿態做得不錯,看上去還挺像模像樣,頗有種紅袖添香的味道。

但到底是個懶人,因此磨了沒一會兒,姜洛就感到手有點累。才放慢了點速度,容景好像一直在關註著她似的,說:“累了?”

姜洛也不矯情,直接嗯了聲。

“累了就坐那歇著,”容景寫好批語,把這份奏章合上放到一旁,轉而拿起新的,“那邊架子上有書,你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

聽出他這是不打算讓她走了,姜洛活動了下手腕,依言過去找書看。

然後她就得到了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架子一角花色絢麗,如濃妝艷抹,這插在花瓶裏的赫然正是海棠四品之一的木瓜海棠。

回憶起還在宮裏的時候,容盛光說她要是喜歡海棠的話,他就再給她尋來,姜洛便抱起這個小花瓶,跑回到案邊,盯著容景瞧。

容景照舊是頭也不擡,說:“看到了?”

“看到了,”姜洛抱著花瓶,小心地摸了摸花瓣,生怕力氣稍微大一點,就會把這嬌嫩的花瓣揉碎了,“你從哪兒弄來的?”

木瓜海棠的花期也是春季。

現在可都農歷六月,夏天都過一半了。

容景道:“從哪兒弄來的不重要。可還喜歡?”

姜洛說:“喜歡。”

她低頭聞了聞花朵。

和西府海棠不同,這木瓜海棠的花是沒有香味的,果實有。

侍立在旁的扶玉和弄月這才知道,原來之前那兩束垂絲海棠和貼梗海棠,竟是陛下送給娘娘的。

兩人悄悄對視一眼,某種心思不言而喻。

都記起容盛光說要給她尋海棠花了,姜洛自然也記起答應好的給他編花環的事。便問容景錦囊在哪,她要用海棠花給他編。

扶玉和弄月就又知道了,原來之前編花環也是送給陛下的。

只是送就送吧,怎麽那個時候娘娘還遮遮掩掩,不讓她們知道?

這莫非就是以前夫人常說的夫妻情趣嗎?

容景道:“海棠花莖短,你怎麽編?”

姜洛說:“試試嘛。”

容景這就摘下腰間錦囊給她,又讓人出去摘些細長柔軟的草莖來。

姜洛抱著花瓶去到一旁的空位坐下,對著花莖研究了會兒,問扶玉有沒有帶繡花針,得知沒有,她就問小喜公公要。還叮囑要針眼最大的,能穿過好幾股線的那種。

小喜公公一聽就明白,娘娘這是打算用繡花針把草莖從花莖中穿過。當即小跑出去,找宮女要針。

等草莖和繡花針全部就位,姜洛沒讓任何人幫忙,她很耐心地把草莖一根根地揉搓成一整條,用了點力氣拉扯,還算結實,這便穿過繡花針的針眼,把海棠花一朵朵地串起來。

木瓜海棠的花莖不僅短,還很嫩,姜洛廢了好幾朵,才掌握了點技巧,動作不由更細致。

這次的編花環註定是個細活兒。

於是串完最後一朵花,姜洛給草繩打了結,把花環在錦囊上纏好,她松開手,正要伸個懶腰,就見容景不知道什麽時候批完奏章,正在她身邊坐著。

“編好了?”容景問。

姜洛點頭。

他拿起錦囊看了看,看出什麽,把錦囊放回桌上,要看姜洛的手。

姜洛說:“手?我沒紮著手啊。”

說著攤開雙手,遞到他跟前。

只見那沾染了少許花汁的十指指尖確實沒有繡花針留下的痕跡。但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節處,許是被草繩磨的,竟磨出兩道血痕來。

那血痕尚還新鮮,其中一道正往外慢慢滲血。容景立即讓小喜公公端來清水,給姜洛清洗傷口。

洗幹凈了上藥,乳白色的藥膏細細塗抹,有點刺刺的疼。

姜洛手才疼得抖了那麽一下,容景就已經捧起她的手,對那傷口輕輕吹氣,緩解疼痛。

“以後不編花環了,我送你花就夠了,”他說,“除了海棠,還喜歡什麽花?回頭我繼續叫人去尋。”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誓要更一萬二!

明天訂早晨七點的鬧鐘,不信到夜裏還寫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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