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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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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因黃瀨的到來營業額飆升笑得合不攏腿的佐藤美紀知會了一聲,夏以桐領著黃瀨在校園裏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逛起來。

“吶,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總之老有這種感覺……”

從占星屋出來,嘴裏咬著剛出爐的烤魷魚片,黃瀨涼太低頭瞥了一眼走在身邊一直沈靜無比的女生:“澤宮桑好像和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不太一樣啊。”

“嗯?是嗎?”夏以桐輕微擡頭看了他一眼,轉而又繼續直視前方,點頭道,“……唔,可能是吧,我也覺得涼太君你的眼睫毛比上次多了三根。”

“唔嗯——咳咳!我才不是指這個方面啦!還有你怎麽看出來我眼睫毛多了三根啊餵!”黃瀨涼太一臉黑線地吐槽她,“是給人的感覺,感覺知道嗎!”

把最後一塊魷魚片塞進嘴裏,黃瀨涼太邊吃邊說:“總感覺比起上次你的情緒好像壓抑了點……嘛啦最近是有什麽困擾的事情嗎?說出來指不定我可以幫你疏通疏通喔。”

夏以桐的腳步微不可見地頓了一下。

困擾的事情……

腦海裏自然而然地浮現出赤司的身影,夏以桐暗自苦笑。

自從上次認清楚有沒有自己赤司都無所謂這個事實後,她幾乎每天都在有意無意的避免和赤司打照面。比如早上故意錯開上學時間,中午和奈奈到碰面率很小的地方吃飯,晚上呆在房間裏不出門等等。就算有時候沒辦法避免,她也盡量控制自己不要做出太過熱切的舉動,努力做到絕對的安分守己。

而之所以這麽做,一來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性子又往上湊招人煩,二來也是為了能有足夠的時間慢慢調整一下自己被攪得一團亂的內心。她很清楚,不管她和赤司的實質關系變成什麽樣,她也終究是赤司訂了婚的未婚妻。這是牽扯到兩個家族之間關系的大事,和普通的情侶關系不一樣容不得她任性。所以就算是再怎麽受挫也得和赤司在明面上保持相敬如賓的平和狀態。雖然這麽做心裏會很難受,但她也必須學會將心裏的難受壓在最深處。

“……沒有。”抿著唇角,夏以桐沖黃瀨露出一個典雅的微笑,“涼太君你多慮了,我沒有困擾的事。”

“喔……是嗎,那就好。”盡管少女的笑容完美的沒有絲毫破綻,但黃瀨還是不怎麽信的,不過既然人家都不想說他也沒必要非逼著別人說出來。不再追問,黃瀨涼太體貼地略過這個話題,笑著補充道,“但是煩心事最好不要悶在心裏喔,悶久了就悶壞的。雖然這麽說可能會有點不好意思,可以後澤宮桑有什麽困擾的事情找不到傾訴對象可以來找我,我很樂意當你的煩心事收納站噢”

夏以桐睜大眼睛怔楞地望著他,見少年俊朗的面容在燦爛地陽光下愈加璀璨耀眼,嘴角勾起的弧度真摯得能融化人心。過了有足足好幾秒,她才緩緩回過神:“……看來涼太君不止睫毛多了三根,牛郎臉的殺傷力也多了三成啊。”

“牛、牛郎臉是什麽啦——終於說出來了嗎!在做了那麽多暗示後終於還是直接說出心聲了嗎!”黃瀨涼太笑顏一僵,頓時變得十分委屈,“太過分了澤宮桑,太過分了!我可是很認真的在和你表明心意誒!你就不能稍微感動一下嗎TAT”

“嗯嗯,涼太君你的心意我收到了,我好感動。”

“嗚哇好敷衍QAQ——誒!你笑什麽啊!有什麽好笑的!好過分!”

“抱歉抱歉,因為感覺涼太君太帥了啊。”極力止住笑聲,夏以桐擺擺手,望著滿臉尷尬抗議著的黃瀨涼太笑道,“我總算知道為什麽那麽女孩子喜歡你了。涼太君,是個好人呢。”

“幹嘛突然發我好人卡啊餵——!!”

抿著上揚的嘴角,夏以桐正想再說些什麽,餘光不經意地正好瞄到前方朝他們迎面走來的人,剛被黃瀨帶得稍微雀躍的心情立刻回歸了沈寂。

“怎麽啦……”發覺眼前的女生突然靜默下來不再說話,黃瀨涼太下意識隨著她的視線望去,當望到迎面而來的人時神色驟然深邃了些許。

收起臉上的隨性,黃瀨涼太嘴角彎了彎,歡快地率先出聲打招呼:“呀小赤司,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涼太。”

這個時候赤司已經走到了他們跟前,紅發少年沒有因在這種地方碰見黃瀨而感到任何的詫異。保持著淡笑回應了黃瀨的招呼後,他果斷把視線投向了立在黃瀨旁邊安靜得似乎想就這麽消融在空氣裏的少女身上:“桐子。”

明顯感覺身側女孩子的身體在赤司出聲叫她時顫了顫,黃瀨涼太尚未搞清楚狀況,就看見本來遲疑著沒吭聲的夏以桐稍稍彎下腰,無比鄭重地對著赤司鞠了一躬,接而用平靜無波的聲音輕輕答應道:“……是的,征十郎君。”

“……誒?小赤司?澤宮桑?”

完全不知道兩人關系的黃瀨霎時傻了眼,詫異吃驚之餘,時常混跡模特圈善於察顏觀色的他同時也明銳地察覺到這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先不說這看似平常卻彌漫著一股子詭異色彩的氣氛,就依他對小赤司的了解,能讓一向男女界限劃得分明的赤司直接稱呼名字的女性關系鐵定非同一般,再結合了一下夏以桐的狀態,心思慎密的黃瀨涼太心下稍微有了那麽點眉目。

將眼底的深思全數掩去,黃瀨涼太依舊茫然地來回看著兩人,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明知故問:“哇咧……你們難道認識?O口O”

“認識。”簡短地回答了黃瀨的問題後赤司便不再多說,側臉沖著夏以桐說道,“佐藤同學在找你。”

“……喔。”

盡管心裏有些疑惑這才過了沒多久怎麽原本巴心不得她帶著橫幅滿校園打廣告的佐藤美紀會找她回去,但表面上夏以桐還是明白的應了一聲。她避開赤司的目光,沒註意到赤司因為她刻意避開視線而暗沈了一點的眸色,轉身看向黃瀨無比歉意道:“涼太君,真抱歉……我可能得先失陪了。”

“啊?沒關系啦!”黃瀨倒是一臉無所謂,依舊笑得春光燦爛的,“澤宮桑先回去吧,我正好也要找小赤司。”

“真的很抱歉。”這麽說著,夏以桐轉向不知怎麽神色略顯深沈的赤司,低眉順眼道,“那……征十郎君,我先告辭。”

不等赤司回答,夏以桐轉身就準備快點離開,哪知道剛走了沒幾步就又忽地被身後赤司叫住:“等等。”

腳步猛然一剎差點沒摔倒,大隊長您老人家就不能放過我嗎……夏以桐默默一臉血回頭看他:“……”

赤司眉心微蹙盯著她身上的cos服裝,神色看上去隱約有點不悅。他沒什麽表情地冷聲命令:“回去把身上的衣服換掉。”

“……”夏以桐一楞,不知道赤司為什麽會莫名其妙的來這麽一句,還貌似不太高興的樣子……不過出於對其言聽計從的本性,她也沒多問便順從地點點頭:“……好的,我回去馬上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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