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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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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很快到來, 武烈開學那天,戚超特意跟著陸一陪同武烈一起去到了盛林學院。

戚超在盛林學院也是名頭響當當的學霸,只不過他過去性格太慫, 沒什麽閃光的地方。但是自從認識了武烈和陸一之後,整個人都放飛了,氣場都翻天覆地。

再加上戚超有身上有了些功夫,雖然總是借故不去上學, 成天泡在偵探事務所裏, 但是上課的日子裏還真遇到了兩次可以見義勇為的事兒。別說, 就憑借這個還真的吸引了一批妹子的好感。

哪怕戚超的五官不怎麽出挑只能勉強算清秀, 但是靠著高挑的身材,學霸的人設以及不俗的家世,不知道怎麽的, 竟然被評選當上了校草之一。這下子可把戚超樂得, 恨不得原地蹦迪, 歡呼大喊,美滋滋地差一點兒就連陸一和武烈兩個人都給丟下了。

陸一和武烈看著已經快要放飛自我的戚超,無奈的對視了一眼。

果然, 某些人偶爾靠譜的姿態全都是騙人的……

和戚超好不容易混出來的引人註目不同, 武烈的長相本來就俊美。這一年多的時間, 陸一又將他照顧得很好,已經不似一開始認識的時候那般瘦弱,連個子也抽條拔高了很多。

甚至於因為每日每日跟著陸一學習武藝,身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肌肉,顯得他周身的線條更加完美。

武烈姿態挺拔,又面容出挑,一去報到就引起了所有人的註意。甚至很多前來義務幫助新生的學姐們都爭著搶著要往武烈的身邊湊, 畢竟學院裏可是難得來這麽一位俊美的小帥哥。誰不喜歡長得好看的小鮮肉呢,更何況還是個家產豐厚的學霸!

周圍人矚目的視線,武烈絲毫沒有在意,甚至都沒有看一眼那個好不容易搶破頭才爭著拿到了引導自己機會的,笑得一臉燦爛的學姐。武烈只是時不時的轉頭,視線和註意力全部都在站在自己不遠處的陸一的身上。

這下子學姐才註意到了原來在武烈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青年,那個青年的面容雖然不像武烈那班俊美的讓人一眼就能記住,但是氣場溫潤,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卻也別有一番滋味。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這個人明明就站在新學弟的身邊自己,剛剛自己竟然沒有註意到他。

看到陸一眼睛裏的擔憂,那位學姐趕忙說道:“你好,你是武烈同學的哥哥吧?放心吧,我是他的學姐,我們會好好的照顧他的。”

高年級的學姐笑得一臉甜美,希望能給陸一留一個好印象。只是可惜她笑的再好看,也是拋媚眼給瞎子看。面前的兩位帥哥沒有一個把註意力放在她的身上,眼睛裏分明就只有彼此。

武烈一想到開學之後為期一個月的軍訓,自己不得不住校,心裏就難受的不行。他已經許久沒有長時間的和陸一分開了,他很擔心陸一會在這一段時間突然離開自己。

看到武烈眼中的擔憂和忐忑,陸一突然想到了上輩子主子每次外出工作也總是不安心,擔心自己會離開。便主動湊過去握了握武烈的手,輕聲說道:“你要是不放心,咱們就時常通信。反正手機也是可以帶到學校裏的,哪怕軍訓的時候不能帶在身上,總可以留在宿舍裏,我會定時給你報備我的情況。”

聽到陸一如此說,武烈的心裏才稍微安定了一些。一旁高年級的學姐聽到他們的對話,一臉羨慕的說道:“你們兄弟兩個的感情真好!”

聽到這位學姐說了這句話,武烈才終於分出了一縷目光看向了對方,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自己和陸一哥的感情本來就好。

知道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武烈也只得一步三回頭,不甘不願地跟著已經急不可耐要將他帶走的學姐離開了。

看著武烈遠去的背影,陸一的心裏也覺得非常不舍得。只是終究還是學業重要,還是必須要讓小主子和其他的孩子一樣,進到學校裏進行學習。想著偵探事務所裏還有一些未處理完的案子,陸一見看不到武烈的人影了才離開了盛林學院,想著等有空的時候再來探望小主子。

只是沒有想到回去之後沒有過多久,自己的手機便響了起來。陸一拿起來一看,果然來電的人是武烈,他趕忙接起電話有些擔憂地詢問道:“小烈,發生什麽事了嗎?怎麽這麽快就打電話來了?”

電話那頭傳來武烈有些忐忑的話語:“陸一哥,我沒事。我剛剛完成了新生報道,已經去過自己的班級了,現在在宿舍休息,其他的室友還沒回來。我,我就是想打個電話給你。陸一哥,我很想你!”

陸一聽到武烈的話,眼神不自覺變得柔和,輕聲道:“小烈,咱們才剛剛分開沒有多久吧。”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想你!”武烈忍不住開口,他是真的很想陸一,恨不得時時刻刻都不和自己的陸一哥分開。

陸一知道小主子從小就缺少關愛,想必一定是因為這個才會對自己格外的依賴。聽到武烈電話那邊軟軟的的話,陸一立馬覺得心疼的不行,陪著武烈又說了好一會兒話,直到有新的室友回來,兩個人才結束了通話。但還是約好了,等到晚上的時候再通訊。

接下來的日子,武烈只要一有時間,就會和陸一一起通訊聊天。陸一出任務的時候哪怕不方便回覆,結束之後就會馬上回武烈的消息,總歸不會讓自己的小主子等得太久。

就這樣,日子一天一天的度過,終於一個月的軍訓時間過去了。正趕著國慶假期,學校還對他們這些新生提早了兩天放假。有些孩子家距離學校有些偏遠,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可以提前啟程,盡量錯過擁擠的高峰。

武烈可以回到事務所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再回到學校上學,這讓陸一覺得很高興。而且軍訓結束之後,就不需要住校了,每天還可以回到家裏。

陸一本來是很想在放假當天就去學校裏邊接武烈的,只是事務所這邊還有一些工作。等自己做完了被委托任務之後,武烈都已經回來了。

雖然這些日子陸一偶爾也會偷偷錢潛入到封閉的宿舍樓裏和武烈見面,但是再看到又出現在了自家二樓房間裏的武烈,他還是止不住覺得有些激動。

陸一快步走到武烈的身邊註視著他,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只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他卻覺得自家的小主子好似又拔高了不少。

“小烈,你瘦了。”

陸一心疼地摸了摸武烈的臉頰,看著他曬得比以往黑了一些的肌膚,以及有一些爆皮的嘴唇,心疼的說道。

“今天晚上咱們吃頓好的吧,給你好好的補一補。”

“哪有瘦,我平時軍訓消耗的大些,但是吃的也不少,學校食堂的夥食還不錯。我倒是覺得這一個月的時間自己結實了不少。陸一哥,你看是不是!”

武烈一般說這一邊挽起了袖子,拍了拍自己隆起的肱二頭肌對著陸一展示著。陸一見狀笑著點了點頭,知道小主子是不想自己擔心,但是這一年來好好養著看著也確實是比過去結實了,陸一心裏也覺得高興。

“這下子能在家裏多休息幾天了吧?”

陸一自然而然的拿過武烈帶回來的背包,幫著他整理著裏面的東西。

一旁的武烈笑著點了點頭:“能休息一周,不過明天還有一次寢室的聚會。我們寢室的人假期都不會離開,寢室長說趁著大家都在想要一起出去玩一玩,聯絡一下感情。”

“好,到時候玩的開心!”陸一聞言高興地說道,聽到武烈這麽快就有了新朋友,心裏覺得格外的欣慰。

武烈看著陸一臉上滿足的笑容,保持著嘴角的微笑,垂下眼簾沒有多說些什麽。朋友什麽的,他並不在乎。可是陸一哥似乎很希望自己可以陽光快樂的像是普通的男孩子一樣生活,那麽陸一哥想要的,他就都會要做到。

只是陸一哥,你知道嗎?與其去見那些人和他們做那些無聊的社交,我寧願只是待在咱們的小家裏,安安心心的和你在一起啊。

陸一並不知道武烈心中的想法,他十分熱心地幫武烈準備著明天出門要用的東西。又聽說武烈說他們明天要去登山,便找來了可能需要的裝備用具,還準備了一些糕點零食,防止在武烈在山上的時候餓肚子,並且叮囑武烈多帶一些現金。

畢竟在山間若是遇到一些販售物品的,很可能網絡信號不好,沒有辦法用網絡進行支付。武烈靜靜的聽著看到陸一細心地囑咐自己為自己操勞,心裏覺得格外的溫暖。

第二天一大早,武烈就根據自己和同學約定好的時間離開了。只是在武烈離開後沒有多久,陸一就接到了白溯打來的電話。看到來電人的性命,陸一還楞了一下。

雖然事務所和警局那邊有合作,陸一也已經許久都沒有同白溯聯絡過了。只是一接起來之後,對面立馬傳來了白溯焦急的聲音:“陸一,我現在以個人的名義請求你幫我一個忙!陳天他現在很可能有危險!”

“陳天?”

“就是陳擎宇!”

“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陸一聽到白溯的口氣心裏覺得有些驚訝,他們也算是認識了許久,他還從來沒有見過白溯如此急迫的模樣。在他的印象裏,白警長一直是十分沈穩的人,似乎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會讓他失去冷靜。可是現在,哪怕隔著電話陸一都能感受到他的急切和擔憂。

“具體的事我來不及說,但是現在能不能麻煩你盡快趕到一個叫做彼岸的會所。我懷疑陳擎宇可能為了幫我的忙,又做了什麽傻事,他現在很可能已經出事了。

彼岸這個地方很特殊,這個地方非常有背景,裏面出入的人也非富即貴,還有很多警方的高層,我們根本沒辦法直接闖入搜查。

我現在也被人故意絆住了,沒辦法趕過去,只能找機會給你打這個電話拜托你。在我認識的人當中,你的身手最好。也只有你,有可能將他完完整整的救回來!陸一,這件事情很危險,你能幫我嗎?如果你願意幫我,我白溯肝腦塗地也一定還你這個人情!”

陸一的回答是:“現在就把那個叫彼岸的會所的地址發給我。”

陸一知道這件事情一定非常緊急的,否則的話白溯也不會在電話裏那樣拜托自己。既然警方不方便出手,白溯自己又被絆住趕不過去,看來自己也不得不走上一趟。

這個忙,陸一自然是要幫的。畢竟能夠拿下武家的這件事情,白溯從某些方面來說也算是幫了他們不少。

想到武烈現在正和朋友們待在一起,陸一沒有給他打電話說明,只是迅速發了個短信說從白溯那裏接到了電話有一個緊急的任務要做,便帶上了需要的裝備獨自離開了事務所。

如果這一行真的像白溯說的那麽危險,那他只能自己去。事務所的其他人完全幫不上自己,只怕到時候還要靠自己來保護。

另一邊,武烈也從他寢室裏新認識的幾個朋友匯合了。到達了地點之後,武烈剛剛拿出手機想要對陸一報備自己的情況,誰知道身旁的魯永似乎是因為看到武烈心情很好的原因,在背後大力的拍了他一巴掌。

魯永沒有惡意,武烈也沒當一回事,所以他沒想到這人的力氣竟然這樣大。他一個不註意手裏的手機沒拿穩就掉在了地上,魯永見狀,趕忙手忙腳亂的想要幫武烈撿起起來。

誰知道他剛剛撿起地下的手機,後面突然跑來一個小孩兒撞了他一下,他便腳下一歪差點兒栽倒。為了保持平衡,魯永的雙手杵在了地上,他手裏的手機更是因此遭了秧,竟然直接被壓給折成了兩半。手機徹底壞掉,自然那條剛發過來的短信息也沒有任何人看到。

見本來只是屏幕有些碎裂的手機竟然在自己的手裏徹底報廢了,魯永立馬傻了眼,結結巴巴的對著武烈說道:“武烈,對,對不起。我會賠償給你的!”

武烈看著對面人高馬大的男孩兒一臉的緊張,面色平靜的搖了搖頭,將壞掉的手機接了過來放回到了自己的背包裏,說道:“沒事,不用介意。”

以武烈現在的資產他是真的不介意壞掉一兩只手機,對於他來說,手機只是通訊工具。只不過手機壞了,就不能和陸一哥聯絡了。這般想著,武烈的心裏總覺得有些不踏實,要不今天就做做樣子,陪他們到處走走,然後還是早些回家去吧。

而此刻的陸一並不知道武烈並沒有接到自己發過去的信息,匆匆忙忙的趕到了地點。

他看到彼岸的狀況也明白為什麽白溯說警方不能輕易出手,畢竟裏面的人都是有身份的。突然讓警方圍剿這裏,若是沒有充足的證據的話,一方面白溯不好交代,另一方面還很可能打草驚蛇。

所有進入到會所裏的人都要有邀請函,陸一沒有這種東西,但也靠著身手溜了進去。在會所裏尋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陳擎宇的身影,四周的環境優雅,還真看不出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

陸一見狀皺了皺眉頭,想著若是陳擎宇真的有危險的話,究竟會在哪兒。既然白溯那麽著急的說陳擎宇就是在這裏出事了,他肯定是有著一定的憑據的。於是陸一便耐下心來,小心的潛伏。

又轉了一圈,他還真發現了這裏的一些特殊之處。有幾個客人來到這裏之後,便被袖口有姿色標記的侍應生迎接著去了某個方向,可是那裏明明只有防火通道,並沒有什麽娛樂的場所。

他悄悄潛伏在那附近,過了一段時間才看出其中的貓膩。原來在防火通道旁邊,竟然還有一道暗門。那侍應生要使用隨身的門卡,那門才會打開。而且在靠近這個區域的位置,就已經不允許普通的客人進入了。

陸一見狀又等了一會兒,見一個袖口有標記的侍應生去到洗手間就進去襲擊了他,換上那人的衣服,又拿走了門卡,將人堵上嘴,捆好縮在了洗手間裏。

這才刷了門卡,打開了大門,進入到了那個隱蔽的暗門中。出乎陸一的意料,原來那個暗門竟是個電梯。那個電梯緩慢向下,載著陸一去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空間。

讓陸一有些驚訝的是,打開門之後,這地下的空間似乎比地上的會所還要大。和上層的清雅風格不同,這裏的燈光昏暗,周圍的場景布置十分奢華,給人一種迷亂的感受。

這裏的男男女女的紛紛穿著華麗的服飾,好似來參加宴會一般。有些人的臉上還戴著面具,似乎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真容和身份,看樣子這個地方還是有很多蹊蹺的地方。

雖然說有不少人遮掩了面容,但是陸一覺得,憑借著身形以及自己這麽多年來的經驗,如果陳擎宇真的在這裏的話,自己應該可以認得出來。然而他在這個地下宴會廳繞了一大圈也沒有見到陳擎宇的影子,便也只能按兵不動,尋找看看自己還沒有什麽自己沒發現的隱蔽地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整個宴會大廳的中央,一直暗淡的舞臺突然被點亮了,四處燈光交匯,一個同樣帶著面具的主持人出現在了那裏,鄭重的宣布,今天的拍賣會已經開始了。

陸一站在人群的後面,心裏想著這所謂的拍賣會究竟是什麽。

一開始的時候只是各種珠寶以及一些小物件,有些比較珍貴稀奇,一看就不是正規渠道得來的。像是這樣的黑市拍賣,陸一也不覺得有什麽新奇。

可越往後面,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就顯現出來,那些拍賣的物品開始變成了一些珍稀的動物,甚至是國家明令禁止捕獵和圈養的保護的物種。再到後來,各種違禁的藥劑,致幻劑,甚至是各種新型毒-品都被拿來拍賣。

甚至到了最後,還有各種的面容絕美的活人進行拍賣,讓陸一不由得想起來當初那些被當做物品買賣的那些孤兒院的孩子。

陸一見狀眉頭緊鎖,覺得這個地下場館果然不是什麽好地方,難怪白溯一直盯著這裏。

就在這個時候,他註意到從一個側門悄悄走進來了一個男人,那男人西裝革履,臉上戴著面具。一邊揉著手腕,一邊向著禮臺靠近。盡管男人被遮住了臉,但是陸一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這個人不就是陳擎宇。

他也是來參加拍賣會的嗎?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立馬就被陸一給否定掉了。因為他很快便註意到了陳擎宇身上的衣服實際上並不完全合身,西裝外套明顯是有些緊繃的。而且,即便男人很快就放下了袖子,陸一還是隱隱見到了對方手腕上有捆綁的痕跡。

看來陳擎宇應當是想辦法進來了這個地下場所,企圖找到證據交給白溯,卻被這裏的人發現,給抓了起來。只是自己還沒有卻解救他,他自己倒是先逃了出來。

不過看樣子,這個陳擎宇也不是個消停的,竟然還不肯乖乖離開,喬裝打扮了一番又跑到這裏來了,膽子也真是大的可以。

陸一想到當時白溯打電話給自己的時候那急切的語氣,也明白對方為什麽那麽著急。他本來一發現這個地下,就想過要同白溯聯系告知他這裏的情況,誰知道在這裏,自己的手機竟然完全沒有信號,根本就不能同外界聯絡。

要知道自己的手機可是被戚超改造過的,可不會僅僅因為是個地下就被阻隔了信號。看來是建立這個會所的人早就有所防備,只怕周圍都已經布置了可以屏蔽信號的裝置。

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這地下的會所可和地上完全不同。這裏的服務生他都觀察過,全部都是練家子,比之前自己對付過的那些雇傭兵只強不弱。

而且會所地下有很多的彎彎繞繞,不是下了電梯就可以直接來到這個宴會廳,裏面還有很多的關卡。這裏的安保做的超乎尋常,若不是自己有卡,也是打不開那些門的,想要進入這裏確實不容易。

這麽看來,自己能在這裏做的事情有限,最重要的還是先帶陳擎宇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武烈一回家:陸一哥怎麽沒了!電話也打不通!

蟹蟹默默安燃-唯兒,喜喜舞,岸芷汀蘭的地雷~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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