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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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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他們算的上是被陸一收拾過的人, 但是私下裏他們都認為陸一是一個好人。尤其是被陸一武力值碾壓之後,在他們看來陸一是一個強者。

一個強者,根本就不需要同他們虛以為蛇, 想要收拾他們大可以簡單粗暴。所以他們絲毫都沒有覺得陸一來找他們有可能是想要加害王小花,只覺得他們的老大真的很幸運,真是遇到了正義使者了!

其中一個小弟見狀趕忙對著一旁的院長說道:“院長媽媽,這些人都是好人, 咱們應該是可以信任他們的。”

院長聽著旁邊的幾個青年說的話, 意識到武烈他們應該是想要來幫忙的, 而且似乎也幫得上忙, 便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大體說了出來。

原來在城郊處有一座天使孤兒院,那裏一直以來都照料和收養了一群無家可歸的孩子,王小花也是其中的一個。

王小花小的時候其實是有親人的, 不過後來發生了一場意外的火災, 那場火災中他的家人都不幸的死在了火海裏, 只有去到朋友家玩耍的王小花沒有出事。

親戚們不願意接手年幼的王小花,最後竟然把他送到了孤兒院裏。可以說是院長媽媽和孤兒院的老師將他們教養長大,而時常跟在王小花身邊的這群小弟, 基本上也都是天使孤兒院裏長大的孩子。

孤兒院的財政一直都十分的緊張, 想要養活這些孩子格外的艱難。他們的孤兒院沒什麽名氣, 捐款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很多孩子都很早便輟學打工,賺到的錢有不少會貼補回孤兒院,為了那些年紀還小的孩子可以好好的過生活。

王小花小時候的成績其實算得上不錯,但是由於孤兒院的窘況,他便不顧院長的反對,自己悄悄私下裏退了學,之後一直在外打工。

他們一群人開始工作的時候甚至都還沒成年, 十五六歲的出來找活幹,所以只能做一些零工。偷偷的在工地裏幫忙,卻時常被那裏的工頭欺負。只是為了生活,他們都默默忍耐了。

王小花從小身材就比同齡的孩子要更健壯一些,也就成了他們的老大。

幾年之前,由於工地的工頭克扣他們的工錢,王小花一怒之下把人打了,還因此抓到警局裏蹲了幾天。

雖然事後工頭給他們結算了工資,卻也結了仇怨。據說那工頭似乎家裏似乎有厲害的親戚,他明面上只是開除了孤兒院的這些人,私底下卻到處找人,告訴了其他的工地說不許再雇傭他們。

於是王小花這行人只能去找別的營生,可無論是做保安還是擺攤,那人都能想辦法給他們添點兒亂子,還四處宣傳說他們是有案底的。所以每當他們找到一份可以糊口的工作,幹不了兩天便會因為這些流言蜚語被破壞。

久而久之他們就放棄了找工作了,可是孤兒院還需要有進項,而他們也要自己自足,是人總得吃飯。王小花心一橫,就幹脆幹起了搶劫勒索的勾當。

不過他們也不敢做大,畢竟也怕會吃牢飯,便只是小打小鬧的在學校的附近,搶點兒學生的零用錢。就算真出了點兒什麽事兒,拘留所待個一兩天也就出來了。

可學生們的口袋裏又能有多少錢,往往搶不到許多,大多數都貼補給了孤兒院。僅僅留下的一些在身上,也不過是夠吃個飯而已。

至於說離開這裏,這些人還真的沒想到過。陸一他們也是聽著他們自己說才知道原來這些人最大的才二十歲,王小花那個壯漢模樣的竟然才十八,剛剛成年沒多久。要是不說,他們還以為他都二十五六了。

戚超聽著止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所以,早混社會容易老的快?

不過看了看另外的幾個小弟,雖然打扮上因為流裏流氣有些顯老,其實仔細看臉還是挺嫩的,所以這應該是個人問題。

王小花:長得老怪我嘍!

戚超聽著那些人的話,這才明白了,為什麽上次他反搶劫了這群人,每個人的口袋裏的錢會那樣少。甚至於讓王小花供出了他的私房錢之後,對方竟然會因為兩百塊肉痛成那個樣子。

這樣想著,戚超突然覺得這群小混混也不那麽面目可憎了。

而王小花之所以會和犯罪嫌疑人有所牽扯,是因為一個叫做小苗的孩子。

小苗此刻就站在院長媽媽的旁邊,就是剛剛在警局裏面哭的最慘的那個西瓜頭小弟弟。

天使孤兒院雖然過的緊緊巴巴的,但是院長媽媽十分疼愛這些孩子,沒有把他們當成累贅。每次有人要來收養那裏的孩子,院長媽媽都要詳細的核查過對方的家庭才會答應。

前些日子,有一對夫婦來到了天使孤兒院,說有意要收養一個孩子,很快就看中的小苗。

小苗長得十分可愛,性格又乖巧,院長媽媽調查過那兩個人的家庭和身份沒問題之後,雖然說舍不得,但是想著孩子能夠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便也忍痛同意了。

本來以為這對夫婦收養小苗之後,小苗就會過上好日子,不用待在孤兒院裏天天蘿蔔鹹菜,想要吃點兒肉都難。誰知道,昨天小苗竟然跑了回來,身上還帶著不少傷。

小苗當時逃出來以後根本找不到孤兒院的方向,幸虧誤打誤撞,遇到了在外面閑逛的王小花等人。王小花看到了小苗受的傷,頓時氣憤的不行。

他們這些人本來想要一起去找那對夫婦,狠狠的收拾他們一頓的。但是王小花總覺得之前是因為他一時沖動,打了人,才連累了自己的兄弟也找不到工作,所以就一聲不響的自己一個人悄悄一大早去找人算賬,想自己搞定這件事情。

這才有了之前陸一看到的王小花砸門罵人那一幕,只是不知道為什麽,竟然會演變成了一宗血案。

武烈仔細觀察了那個叫做小苗的孩子,對方看起來就是一副十分文靜膽小的模樣,圓溜溜的小臉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正註視著陸一等人。

聽到了身邊幾個時常照顧他們的哥哥和陸一說的話,再結合了院長媽媽對於他們的態度,覺得這些人應該是可以幫助小花哥哥脫罪的。

小苗聽著他們說話,有些緊張的拽著衣角。等他們停下來,才擡起頭看向了似乎是這裏主事模樣的陸一,對著他小聲說道:“哥哥,你們能幫幫小花哥哥嗎?小花哥哥他真的沒有殺人,他都是為了我才想去教訓那些壞人的!小花哥哥是好人,他不會殺人的!”

聽到小苗的話,陸一心下一軟。武烈看到陸一的神色,便知道自己的陸一哥肯定是同情這個孩子了。於是他低下頭對著小苗耐心地詢問道。

“你就是小苗吧,能告訴我到底都發生了什麽嗎?為什麽你的小花哥哥會突然不管不顧的跑過去打壞人,如果我們知道原因的話,說不定能夠更快的找到真正的壞人哦。”

小苗想到了之前的遭遇,眼圈又紅了,這才講到了這幾天的遭遇。原來小苗被那對夫婦帶走了之後一開始的幾天日子也是過的很不錯的,所以院長媽媽前去探望他的時候他還表現的很開心。

他其實很舍不得孤兒院的小夥伴,但是他知道,孤兒院很缺錢。如果少了他,說不定小夥伴們的日子也能過的稍微好一點兒。可是他沒想到等到院長媽媽來探望他結束之後,他的那對新的‘爸爸媽媽’突然換上了另外一幅面孔。

當天晚上就來了幾個陌生人,兇神惡煞的威脅了他讓他聽話之後又將他的眼睛蒙上後,把他送去了另一個地方。

據小苗所說,那個地方很可怕。那些人把他關在一個沒有窗子的小房間裏,房間裏沒有床,只有一個薄薄的墊子。他每天只能待在那個暗無天日的房間裏,吃的是放在狗食盆子裏面的食物和水。

他又冷又餓,卻連哭的大聲點都會有人辱罵他。不止如此,還時不時的就會有人來到他的房間教訓他,說他不是人,是畜生,必須要學會乖乖聽話,否則就要受罰。他們會拿出鞭子鞭打他,甚至一言不合就會對他拳打腳踢。

小苗也想過要逃走,但是他年紀這樣小,根本就沒有逃走的能力。

直到前兩天有兩個人到關著他那個房間裏來把他帶走了,可能是因為小苗一直表現的很乖巧,他們也沒想到小苗有膽子會逃走沒有,所以把他捆起來,只是那頭套蒙住了他的頭。

他當時聽到了車子裏的人說什麽好貨,什麽交易之類的話,總覺得似乎是在說自己。

小苗預感到一定不是好事,心裏害怕的不行。結果車子開到了半道突然爆胎了,那兩個人便著急的下去補胎。小苗聽了半天沒有動靜,就偷偷摘了頭套。見車上沒人,就立馬打開車門跑了出去。

他一路狂奔,混入了人群中,才沒有被他們抓到。也幸好小苗遇到了王小花等人,才能這麽順利的又回到了孤兒院裏。

陸一聞言緊緊的蹙起了眉頭,看到小苗那副乖巧可愛的面容,無論是武烈還是戚超,眼神都愈發冰冷。小苗的傷應該不少,除了臉上,領口處還有些蔓延出來的傷痕。

想到那些人對待小苗的態度,根本就是在訓化,這是將人當成了牲畜,完全就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將一個無辜的孩子馴化成一個物件,比買賣人口還要更加惡心惡劣。

小苗是前兩天才找回來的,回來了之後受到了驚嚇,一群人安慰了他一番,就將他送回了孤兒院。之後大家一直都擔心小苗的情緒,所以也不敢問太多。所以除了院長媽媽,沒人知道小苗經歷了什麽。

天使孤兒院的院長過去做過護士,小苗身上的傷她都已經簡單的處理過了,都是一些皮外傷。

本來還想著今天要帶小苗來報警的,沒想到卻先接到了警方那邊的電話,說是王小花那邊出了事。院長就匆匆忙忙的跟著那幾個跟在王小花身邊的小弟,和幾個和小苗關系很好,拼了命也要一起跟出來的孩子來了警局這邊。

陸一聽到這些話,也明白了為什麽他們在外面等待了這麽久這些人才出來。原來順道的院長還幫小苗報了警,而且警方那邊也已經有人幫小苗驗過傷了。

武烈聽到他們說著這些話,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曾經在隔壁偷聽到的武震宏和顧文翰之間的對話,提到了天使孤兒院的事情,所以這一次小苗的遭遇會不會就和他們嘴裏說的事情有關。

武烈雖然年紀算不上大啊,但並不是不知事的。這是一個網絡開放的時代,很多的信息共享,網絡新聞讓人足不出戶就可知天下事,讓人們的消息不再閉塞。所以武烈也聯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

不過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和武震宏有關系的話,那麽自己就更要讓他身敗名裂才行。不只是為了報自己的仇,這樣的惡人根本就不配存活於天地間。

想到這裏,他低下頭對著小苗安撫道:“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找到真正的兇手,你現在就安安心心的養傷,不要想太多!”

小朋友看到了武烈堅定的目光點了點頭,雖然心裏依舊對王小花十分擔心,但是到底因為武烈的安慰踏實了不少。

陸一看到少年明明年歲也不大,但是卻有模有樣的可以很好的安撫年幼的小苗,這樣的場景讓他的心愈發柔軟。

果然,自己的主子是最溫柔的。

等到打聽完了消息,回到了偵探事務所之後,武烈便把之前曾經聽到武震宏他們提到過有關於天使孤兒院的話告訴了陸一。陸一愈發的感覺到這件事不對,尤其是這件事關聯到武家,讓陸一更為上心。

為了尋找到蛛絲馬跡,陸一又找到了白溯,說想要再去罪案現場看一看。陸一表面他現在所在的世界已經不比過去,如果可以還是通過正常的途徑知會一聲警方,得到了許可再前往,會避免更多不必要的麻煩。

正好先前警方查看罪案現場的時候也並沒有找到什麽特別有用的證據,白溯覺得陸一或許能夠發現什麽他們之前沒有註意到的,便同陸一一起又去到了案發地點。

之前追蹤這人前來的時候,陸一並沒有進來過,除了翻窗近來發現屍體的那一次,他還沒來得及仔細的觀察這裏。現在再一看,這房屋看上去倒像是經常住人的,可是陸一很清楚,他在這附近調查過很多次,這房子應該沒什麽人住,只是張三的一個落腳點。

可是現在看來,房間裏的裝潢布置卻格外的溫馨。看上去就像一個非常正常的三口之家一樣,甚至還布置有兒童房。

想到王小花會找來,應該是因為這裏是收養小苗的地址。院長也是家訪過的,所以是被故意之弄成這個樣子,好能蒙蔽過去。不過等他們弄到了小苗,這裏的那些‘演員’就撤走了。

陸一眉頭緊鎖,聽到一旁的白溯對他說了小苗的驗傷結果,孩子的身上滿滿的鞭痕。雖然之前聽過一些口述,但是聽到了白溯再說一次,依舊讓他覺得怒火中燒。

他不由得聯想起了曾經他在原來的世界調查一些官員陰私,那些腌臜事。某些人表面上看起來光鮮,但是私底下卻骯臟不堪。就好像哪怕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下也依舊會有某些看不見的陰影角落會有黴菌不斷的滋長一般。

陸一查探了一圈現場之後沒有什麽發現,心裏有些失落卻也沒有就此放棄,同白溯說了幾句之後便又回去事務所。

和武烈還有戚超說了白溯提到的驗傷結果,以及自己對現場的勘察情況之後,一行人決定第二天一行人去到天使孤兒院查看一下那邊的情況。武烈有一種預感,天使孤兒院或許會是他們的一個突破點。

他們來到天使孤兒院之前,也想象過很多的場景,孤兒院很窮,他們是聽說了的,但是完全沒有想到狀況會差成這樣。

一個偏遠的郊區的大院裏,大門的鐵銹基本上已經讓這院子外的鐵門形同虛設,遠遠看著那三層的小樓破敗不堪,東側的樓頂甚至有了塌陷的痕跡。

可是到了院子之後,入耳的歡聲笑語卻又立馬讓幾個人凝重的神色緩和了下來。

周圍的人家沒有幾戶,可能是偏遠的原因都是平房,所以天使孤兒院哪怕只有三層看起來也是最為高聳大氣的存在了。當然,如果忽略那墻面的裂縫以及破敗的樓體的話。

一群孩子正在院子裏玩兒的開心,院長媽媽和兩個老師就安靜的坐在旁邊,手裏拿著衣服似乎在做什麽針線活。小苗就跟在院長媽媽的旁邊,臉上的表情還是有些悶悶不樂,手裏拿著半個石榴,安安靜靜的發著呆。

有幾個年紀看起來大一些的孩子也在院長和老師的身邊幫忙,做著一些力所能及的活。武烈看得出來這裏的孩子大多數都是些懂事的,就連小苗都一樣,明明也就十來歲的年級,卻還是努力地不想要給其他人添麻煩。

陸一看著這個場景倒是有些懷念,因為他們暗衛是從小就招攬的,他們都是一些無依無靠的孤兒。他也是這樣長大,只是訓練更嚴苛一些。他們那時候就是那樣,長大之後都是稍微大一些的孩子照顧小一些的,甚至是兩三個結伴互相照料。

當時自己和陸三就是如此,自己幾乎是從小就照顧著陸三長大,陸三就是他最親的人。陸三也將自己當做大哥,哪怕後來恢覆了大皇子的身份,對待自己也依舊親近。

不知道在另外一個世界裏,陸三和小侯爺究竟過得如何了。相信以小侯爺的智計,他們最後一定能夠退敵,希望他們可以安穩幸福的過一輩子。

看著一旁的陸一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看著那群孩子發起呆來,武烈有些疑惑的拍了拍陸一的手臂。陸一這才恍過神來,對著他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些過去的事。”

武烈聞言點了點頭,垂下眼簾,心底裏卻止不住有些在意。

陸一哥知道自己的一切,可是自己對於陸一的過去卻是知之甚少,雖然陸一曾經模模糊糊地說過一點兒,但是對於武烈來說,很顯然,這並不足夠。

武烈對於陸一的過去十分的好奇,對於他來說,陸一是對於他最重要的人,他想要知道陸一的一切。然而陸一不說,他也尊重陸一。可是此刻他看到陸一眼中露出了懷念的神情,武烈的心裏卻難免有些不舒服。

他恨不得早早認識陸一,更希望可以參與到陸一生命的每時每刻。每一份記憶,他都想要有自己的存在。

“院長媽媽,快看,是那天的那幾個哥哥來了!”

院長聽到一個孩子的話,這才擡起頭註意到不知道什麽時候進入到院子裏的陸一等人。

這位樣貌和藹的婦人站起身,微笑的走過去打了個招呼,在那些好奇看著他們的孩子面前努力的不想要露出愁容,卻稍顯得急切的說道:“你們怎麽來了?案子是有什麽消息了嗎?”

陸一看到了院長媽媽眼中的希冀,雖然很想寬慰對方,但是又不能說謊,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院長的眼中沒有意外的閃過了失望的神色。

一旁的戚超卻是被孤兒院的樓房給完完全全的吸引了註意力,他看著孤兒院的大樓一臉擔心。雖然這棟建築造型看起來還可以,但是明顯年頭太久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建築的時候質量不怎麽樣,那頂層的塌陷,這樣的房子住起來真的不會像危房嗎?這群孩子平時在這裏生活不會有危險嗎?

戚超這樣想著,便忍不住對著院長問出了口。

院長聽到了戚超的話,露出了無奈的神色。“你說的沒錯,這房子確實是有年頭了。很早以前這裏並不是孤兒院,還是從我父親那輩才開始的。

這樓當年是一個好心人捐贈的,不過捐的時候這個地方就已經很有年頭了。這些年年久失修,我們孤兒院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入不敷出。

不過三層那裏已經不住人了,我們設了圍欄,不會讓孩子們去三樓,太危險了。現在所有的孩子和老師都住在一樓和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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