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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一八 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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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玦環佩輕擊生音,奏出泠泠的樂章。

雪袖生風,皓腕微擡,每一個動作都恰當好處。

發髻散開,青絲如墨般直傾而下,飛如瀑,滑如緞,隨著動作的起伏輕輕拂過臉頰。

紫紗單薄,如霧似幻。

白衣翩翩,身姿優美。

暈黃的燭光溫暖灑下,朦朦朧朧給她渾身鍍上一層金色,隱隱可見齊整的長睫躍著金芒,其下的陰影靜靜映在直挺的鼻梁之側,垂睫,擡眸,金眸轉掠之間波光流轉,在下一個轉身之間,對他緩緩一笑。

幹凈得沒有半點雜質的笑,梵谷靜靜看著她,這一瞬間,如抽絲剝繭一般陡然使他腦海一白。

他呆怔在這舞姿裏。

這一瞬間,眼裏,腦裏,心裏,都只有她。

又一層衣服從衣襟處敞開,順著她手臂動作緩緩下滑,滑過背脊,滑過腰腹,滑至腿下。

梵谷喉結動了動,緊緊的看著她。

三界裏最高貴的神女,每一個動作都賞心悅目,每一個轉身都似上天賜予的最高的賞賜。轉身仰首間,露出一段凝脂似地脖頸,其色雪白,微開的衣襟裏頭,兩團玉色若隱若現。

那彎唇的側頰笑意輕輕,側臉回睨,眉眼如絲。

強烈的燒灼之感傾時撩心焚臟,一陣陣的火辣的熱意猛然直沖天靈,梵谷口裏一幹。

又一層衣服落下,褲管同時下滑,雪色長長的中衣裏,露出兩截修長的**。

梵谷目中光亮大盛,眼看著中衣之後便只有最裏層的褻-衣褲,他緊盯著她,一瞬不移。

終於又一個轉身之後雪色長衣褪去,露出同樣顏色的褻-衣褲,長臂,腰腹,雙腿齊齊露在他眼前,梵谷倒抽一股涼氣。

連心跳似也在這一瞬驀然停了。

他灼灼看她扯下身上最後一層衣料。而後,眼前一白。

眨眼,他被猛地撲倒在地。

黑瓷地磚上的涼意頃刻襲上腦海,他睜目,看著一只渾身雪白的狐貍趴在他胸口,十五條尾搖曳肆意,金燦燦的眸裏滿是笑意。

梵谷伸手在那狐貍頭上順了順毛,微微笑,“白初,耍我呢。”

狐貍瞇了瞇眼,湊近他,舌頭在他面上舔了舔。

“白初,我褲子都快脫了不是想看這個的。”眼簾一落,遮去眸中驀閃之光,下一刻直接翻身將狐貍壓在身下,墨玉深眸清澤盛水,他勾唇,大掌順著那柔順毛皮游移下滑,聲音輕輕,“點了火,就要負責消。”

一陣撫摸下滑,在那尾巴開始的地方前,中指輕輕在那繞著旋,而後,在豐厚毛皮裏尋到最柔嫩的一處,在那洞口輕輕一按。

狐貍整個身子都痙攣起來,一雙金眸裏滿是震驚之色。

梵谷鉗住它亂動的後肢,指尖在那洞口來回游移,瞇眼笑笑,“獸(和諧)交?雖然口味重點,但偶爾嘗嘗也未嘗不……”

最後一個“可”字還未落地,鉗住的狐貍後腿眨眼恢覆了人腿修長。

而後聽得一聲“嘶”的輕輕嬌吟。

梵谷瞇了瞇眼,看著女子光潔的背脊貼上冰涼瓷磚,而後被陡然的冰涼刺激得一縮身子微起,她的雙足還在自己掌中,整個身子半懸空的,地面雖涼,卻又不得不再躺下去。

心念微動,他拽著她的雙足,就猛朝下放去。

雙足落下,那雪白的豐臀自然也隨之落下,觸地,被冰涼激得輕輕一縮,而後微微撩起身子來。

白初弓起身子皺著眉,“梵谷你混蛋!”

梵谷的手順著她的雙足游移而上,輕笑著在她腹間一按,“對,我混蛋。”

雙臀再次貼地,一陣涼意冰得她控制不住的側了側身。

他俯身近她,大掌順著他的背脊一路輕輕滑下去,摸上那柔嫩的臀部,輕輕一抓,“接著會更加混蛋。”

她輕吟一聲,目中惱意肆起,伸手勾下他的脖子,張口含住他的唇,重合齒咬下。

唇上微疼,他微微笑,舌尖在她唇上輕舔。手裏沒閑著,大掌越過那豐臀往下,擡起她的一只腿,直接搭上自己的肩,在那大腿根處盡頭輕輕一撓。

她驚呼一聲,身子一顫。他順勢欺壓上她,趁她身子弓起的瞬間,脫去外袍墊在她身下,一口含住她的唇,舌尖輕轉,侵襲肆意。

霸道,且溫柔,勾攪她一心頃狂。

白初覺得自己似被含化在這吻裏,渾身都快要軟下來。心底血湧如潮,她伸手,掐出個決盡數移開他身上的衣。腿勾緊他的脖子,將他勾得更近。

墨玉深眸裏滿是萃燦星辰,聲音含糊在兩人唇齒間,“還有工夫掐決使術?”唇舌一路向下滑去,順著下巴脖頸一路細密下來,在那雪峰上一舔,含上那茱萸。

金眸不甘,白初伸手撫上他完全-裸-露的身子,在那身上同樣的部位尋到那一點柔嫩,輕輕捏上,狠狠揉搓。

梵谷呼吸緊了緊,眸黯低笑,空出來的手一手同樣摸上她身上另外一點,輕攏滿撚,餘下的一只手順著她光潔的腰腹打旋下滑,抵在她腿根之側。

一路游移過去,在那柔嫩窄口處一摸,觸及濕潤,梵谷低笑一聲,擡眸去看她此刻面上表情,故意說著:“白初,洪水決堤了?”

那面上,早就潮紅一片,偏偏那金眸還狠狠瞪著他,做足了一番不服輸的架勢。

他繼續笑笑,長指抵在那潮潤的當口,慢慢深入,打旋摩娑。

她身子輕顫,長腿緊繃,腳趾盡數蜷起。不服輸的偏頭側身,吻上他的脖頸,一路含允,在他身上一陣撩撥,留下一個個紅紫的印。

他呼吸愈促,指節頂著她,再伸了一指進去,而後,是第三指。

她從柔聲輕喘,到聲聲嬌吟再抑制不住。手攀附上他背脊,在他背後留下道道深紅破血的爪印。

濕粘膩滑的手抽出,銀絲晶瑩,剔透滑潤。梵谷看了看手,瞇起眼睛笑,在她驚愕的雙瞳面前,舔上手中滑膩,“嗯,真甜。”

她呼吸再緊。

“味兒不錯,你要不要也試試?”說著,不待她回應,直接欺身過去,咬開她的唇,舌頭一路攪進去。

腥甜奇異的味道順著舌頭上的味蕾傳遍整個口腔。

盡數黏滑擦在她身上,輕輕摩挲了一陣,兩人貼得更近。

火燒般的灼灼烈烈,呼吸愈發緊促。

再也控制不住的提槍上陣。

眼見著就要到那穴-口。

“鐺——”

巨大一聲響,渾身浴-火的兩人同時身子一僵。

天鐘,聲音自九霄之處傳來,直入九幽深處。敬天之召,告三界眾生。

天界,出事了。

黑瞳陡沈,金眸驟黯。

兩人看了看此時的架勢,是繼續呢?還是……出去看看?

即便突然被鐘聲幹擾,但熱情還在。兩人猶疑了瞬,再次貼近,狠狠含住對方,唇舌相纏,肆意侵襲。

粗熱抵上柔軟,就要進去。

“鐺——”

又是巨大一聲響,比方才更甚,滿是燭光齊齊一曳。

兩人動勢再停。

即便天界是真發生了什麽事,一般的敬天之召,只會將天鐘敲響一聲,如果有第二聲,就說明天界發生的事有些嚴重了。

兩人都是一方之主,清楚知道這鐘聲意味著什麽。

迷離的眸子變得清洵起來,四目相對,又是心驚又是郁悶。

這鐘好幾萬年來都不曾響過一次,上一次響時還是妲夷死的時候,鐘還只響了半聲。

這一回,會出什麽事?竟然連著兩聲天種敲響。

按理,一個是魔尊,一個是狐帝,在聽得第一聲天鐘敲響的時候就該立時去天界看看。但此刻,又偏偏是兩個人在一起,這麽關鍵的時刻。

“鐺——”

第三聲天鐘響,此回必然是大事了。

兩人目裏遍是驚訝。

可看了看對方,脫都脫了,前戲也做足了,在這個時候斷開,太不人道!

白初低眸瞅了瞅梵谷身下那三次要進去都被天鐘阻礙了的物事,吞了吞口水,“你……還行麽?”

險些就要被那天鐘嚇軟了的巨物聽到這一句話陡的又硬起來,梵谷眼裏一陰,狠狠朝她撞了進去,“你覺得行不行!”

突然一撞,激得白初全身一抖,嬌聲立時脫口而出。

嬌音撩得他血氣上湧,再次連著沖撞幾下。

她抓緊了他的背脊,顫栗在他胸間,喘息不止,“應是……天、天界出了、大、大事了,不去……看看?”

他面上微有猶疑,身下卻一直動著,“你想去看?”

“不想,可是……”口中嬌吟陣陣,媚聲入骨,白初咬了牙,似是下定了決心,張嘴就咬在他肩頭,“不管了,就算天君死了都不看!”

他瞇了瞇眼,緊緊擁住她,笑聲字喉嚨裏發出,“狐帝真昏庸。”

她雙腿同樣纏緊他,仰首湊到他頸邊,在他耳朵輕舔允含,語聲如蘭,氣息輕輕吹在他耳畔,“陛下,美色誤事呀。”

他抱起她,“昏就昏,誤就誤,即便天塌下來了,沒做完的事還是得做。”

白初睇了梵谷一眼,伸指點在他鼻尖,輕輕笑,“幹柴-烈火,停不得。”

梵谷呼吸漸重,抱著她甩上了榻,身子覆過去,再次整根沒入,她翻身上來,將他壓至身下。

她想要他!他也想要她!

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都想要!在確定了她心裏有他的那刻起,她就想要他!他更想要!

他翻身過來,再把她壓住。

床簾扯下,人影起伏,春-宵春-宵,一室靡靡。

他們不知道天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僅有的理智早在熱火中全部消散,直到第二天早晨,青丘、魔界的長老再忍不住一齊沖進了兩人殿裏,他們才知道,是真的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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