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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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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這部戲是刑偵題材,幾個主要演員提前進組都是為了各式各樣的培訓。

像是男主聿誠,飾演的是個刑警大隊隊長,就要學各種擒拿格鬥和槍械使用,還有熟悉警務和警隊配備等事務,女主是個在生日宴會上被卷入一起謀殺案的大小姐,就要學禮儀和藝術鑒賞,好在她本身的形體課從來沒落下,惡補了一番相關知識後,就很有模有樣了。

至於男二,是個兇徒,和他們不在一起訓練,說是怕他們產生過於緊密的友誼,不利於拍攝。

而季秋池身為飾演法醫的男三,要學的東西倒是少。

要知道,再是要認真訓練,藝術作品相對於現實,仍是有著一段不小的距離。

男三這個人物剛出來的時候,年輕斯文,帶點初出茅廬的傲氣,領導讓他配合男主辦案,他還有點小不情願。

但就是這樣一個一眼能看透的人,內裏其實是個冷峻而強大的人格。

到後來,為了實現自己“完美犯罪”的理想,還黑化成了反派背後的智囊,引導反派,差點把男主給送入地獄。

但是世上怎麽會有“完美犯罪”這種東西呢?邪必不勝正。

雖然艱難,但是男主和女主在不斷的遇險中,一次次突破自我和現實,一次次化險為夷,到後來相知相愛,放下彼此對對方的成見,坦誠以對,終於把案件缺失的最後一塊拼圖湊齊,從而窺見了男三在整件事中所扮演的是何角色。

二人同行協力,在警方各個人員不惜一切代價的付出下,終於將兇徒和男三捉拿歸案。

《兇徒》這個故事裏,兇徒可以指的是男二反派,也可以指的是男三。

番位說是男三,但是戲份卻一點也不遜色於男二,是個十分出彩的人物。這種長得好又高智商還有點心理變.態的角色,最受時下的觀眾,特別是女觀眾的歡迎。

他不同於男一的絕對陽光正氣,也不同於男二號的陰暗惡毒,他游走於光與影之間,是個十分難以拿捏的,充滿矛盾感的人物。

季秋池為了這部戲,也是拼盡了全力在提升自己。

在前期培訓中,負責教導他法醫相關知識的業內人員頗為好奇地發現,這位才滿二十的年輕藝人,對於醫院,特別是人死前後的事情格外了解,幾乎是一點就透。

季秋池的家事大家知道得雖然不甚詳細,也知道他家庭溫暖和睦,健康快樂,那麽這些知識想來不是他在苦難人生裏的感悟,就只能是提前學習的結果了。

眾人紛紛交口稱讚:“小季啊,他可用功了,我這個內行都看得出來,這些流程他都提前去熟悉過的。”

總之是個非常不錯的,謙遜有禮又努力聰慧的年輕人。

事後得知眾人討論內容的季秋池不由有幾分出神。

為什麽知道這麽清楚?

當然清楚。

數度植皮手術,每一次都像是最後一回。他每次上手術臺前,都要立一番遺囑,要把事情重新安排過一遍。

而在他死後,他的靈魂徘徊現場,親眼看見過他的屍首是如何被收斂,又是如何被鑒定的死因。

只不過這些畫面已經被現在的人生沖刷得只餘一點點碎片,要努力想才能想出個大概。

可是這些流程,卻是深深地刻到了他的身體記憶裏。

季秋池今天的情緒有幾分低落。

他主動給江夜禹打了電話。

“想你了。”

開口就是不容質疑的思念之情,洶湧澎湃。

江夜禹在驚喜之後,很快感覺到了心上人的不對勁。他不露聲色地順著他的話往下講,在電話裏和人酣暢淋漓地來了一回,放下發燙的手機,這才著人去調查今天劇組發生了什麽。

可是確實並沒有發生過什麽。

隔天,江夜禹聽著助理的匯報,思前想後,只能是猜測他可能太年輕,接觸了生死這方面的事,才有所感慨。

他心下不免一片柔軟,想著他昨晚被電流變得有些失真的聲音輕輕哼在耳邊,就迫不及待地想見他。

這種思念充斥著他的胸口,揮之不去。

江夜禹還是偷偷去了。

原本只是想看一眼就好,卻在發現對方似乎又瘦了的時候,忍不住現身。

現身之後,江夜禹就後悔了。

他都答應過對方,在戲拍好之前,不再出現,怎麽才過沒幾天他就食言。

卻在看到對方眼中毫不掩飾的驚喜後打消了這份顧慮。

在沒人看見的車裏,季秋池主動環住了江夜禹的脖頸,將唇送到他嘴邊,與他忘情擁吻,直到全身發燙發軟才停下來,滿足地靠在他胸口,二人的呼吸都急促不已,胸膛劇烈起伏,心跳聲互相碰撞,慢慢調整著頻率,最終渾為一體。

江夜禹慶幸自己來對了。

季秋池平時的沈穩和能幹,數度讓他誤會為對方是個很會調整自己情緒的,獨立性很強的成年人,卻忘了他再是成熟,在自己面前,也不過是個剛剛二十出頭的毛小子。

他輕輕摸了摸對方頸側被自己揉搓得有些發紅的皮膚。

還是個嬌嫩的小子。

“安心了?”江夜禹的聲音又低又啞,帶著點不滿足的隱忍難耐。

季秋池從鼻子裏哼出一個音節,半閉了眼,看上去想在他身上睡一覺。

江夜禹沒再吵他,只調整了彼此的位置,讓人靠得更舒服些,大掌輕輕撫弄著他柔順松軟的發絲,靜靜等著自己身上的反應退去。

彼此的時間都很寶貴,季秋池沒敢真睡,他只趴了一會兒,就離開他的懷抱,強忍住自己再度沈溺的沖動,把頭發捋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還好沒真做過。”

江夜禹剛消下去的地方因為這句意思露骨的話又跳了跳。他啞著嗓問:“怎麽說?”

季秋池一邊理衣服一邊說:“要是真做過,恐怕我就放不開你了。”

江夜禹愛他這樣坦白直接,幫著他把袖口理平,笑著說:“這話該是我說才對。要真碰了你,怕是忍不住讓你息影。”

不許別人,再那樣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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