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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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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大夏京城,按林如海信中所說方式找到了吳潛,與黛玉相見,自然又是一番驚喜。雖然查毒一事依然了無頭緒,黛玉卻安穩許多。孤身奮戰的感覺真是不怎麽樣呢。修燕茹本欲入府相助於黛玉,可黛玉如何肯讓自己的姐姐為奴為婢的,何況府裏那一群生了富貴眼的人?無奈修燕茹只得勉強同意與哥哥們一起住在外面。林府在京中也有幾處宅子,只不過除了一處寫明是林府所有之外。別的安的卻都是旁人的名字。黛玉找來吳潛商議看安排在何處合適,吳潛本欲將三人安置在一處新宅子裏。後來還是黛玉覺得三人單獨立府太過招人耳目,而且畢竟三人尚幼。有一些事情有人在身邊還是好些。吳潛便道:“我那所宅子倒還有一進院子尚未住人,內人也還明理,如若三位不嫌棄,就住到我那裏去。對外只說是我的子侄。而且那處院子也另有門直通到街上,倒也方便。”吳潛素來老成持重,能如此說,那自然是色色相宜的。當下便定下三人暫且住在那裏。平日裏也來這茶樓幫忙。

人世間最難忘的莫若兒時的夥伴和朋友了,也許只有那時我們心思最為純粹,也最為無私吧。兒童總是有一顆最悲天憫人的心,而且絕無他念。

“回家的感覺真的很好!”做為一個戰士,尤其還是一個華麗麗的統帥!說這樣的話真的是很不負責任的一種表現。而且,我們的戰神向來不是都該冷冰冰的,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才對嗎?看著一向清冷,並且極為註意自己形象的大哥如一只貓兒一般慵懶的半躺半臥在放在桌邊的貴妃榻上。剛剛進來的慕容灼明顯被嚇到了。伸手再使勁揉了揉眼睛,沒看錯啊?慕容灼馬上跳到拓撥瑾面前,誇張地想要伸手摸摸這位的額頭。結果頭上狠狠地吃了幾個暴栗。“不是,你幹嗎打人啊?你們,你們兩個今天都不正常!”慕容灼伸出一個蘭花指指向兩人。結果不僅僅被敲掉了手,而且還被異口同聲地鄙視:“你才有病!你們全家都有病。”所謂怒不責眾,誰讓人家人多且力強呢?切!我要是武林高手,我怕誰?!可惜,咱不是。慕容灼暗自在心裏腹誹著,面上卻不顯。咱是誰啊,才不會去雞蛋碰石頭。一邊自我安慰著,一邊自顧自地給自己斟了杯茶。看著自娛自樂,卻還拽得和二兩五八萬似的的慕容灼,七皇子拓撥難早在一邊笑得前仰後合的了。最要命的是:你說你笑就笑吧,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似地,一邊笑還一邊直揉肚子,直叫著:“笑得腸子都要斷了。”一點點都不考慮人家的感受!慕容灼毫不客氣的甩了個眼刀過去。本來剛好點的七皇子忍不住又毫無形象地大笑起來。水溶沒好氣地又甩了個暴栗到慕容灼頭上道:“不見你這些日子了,小七也長進了。怎麽你還是這副德行呢!好歹長進些,也不丟了咱哥們的面子!”四皇子愜意地笑著,斜靠在榻上並不插話,倒似很享受這情形。看得慕容滿是恨意。大哥,不帶這麽玩的,小弟我在被人欺侮唉!好吧,雖然他們也是兄弟。那您也不能不管啊?大家都是兄弟,您老人家怎麽就不一碗水端平呢?慕容的心裏話自然大家是聽不到的。可是幾個幾乎每天粘在一起的弟兄突然分開那麽久,再一起開開玩笑,真的猶如重生一般,這感覺,不是一般得好!拓撥瑾如享受陽光般享受著這兄弟間的調侃和嘲笑。水溶心裏也美滋滋的,自然除了兄弟相聚之外,還有一個不同的,那就是終於可以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可人兒了。想著一路上自己買的那些個新奇玩意兒終於可以交給自己心愛的姑娘了。水溶的嘴角就不由咧到耳根。雖然暫時還想不到一個什麽樣的好借口來與黛主見上一面。但心裏這個美,依然如三伏天喝了杯冰爽的大麥茶一般的美得直冒泡泡。

三人在老據點美美地吃了一頓。看著兩人風卷殘雲般毫無形象的吃法。我們平素極為註意自己形象的慕容先生立馬就不淡定了:“我說,我說你們能不能好歹註意點形象?不然出門別說是我哥們。”“唉,我說還是京城的菜爽口。瞧瞧這菊花魚、這佛跳墻,這琉璃蝦,哪是那些個外邦蠻族可以比擬的。”水溶、拓撥瑾二人仿佛慕容灼不存在般討論起吃食來了。直弄得慕容灼滿腔怨氣無可寄托,活生生一個怨婦形象。水溶不忍心再逗慕容灼,道:“小子!你可知道哥幾個風餐露宿,過得那是什麽樣的日子嗎?每天就是幾片風幹的硬得要磞掉牙齒的牛肉幹,一壺腥膻的讓人直想吐的什麽奶酒。幾個月我和大哥都沒有見過綠菜了。媽的,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可真不是人呆的!”其實哪有水溶說得那麽誇張,除了探春貴為王妃,餘下也就拓撥瑾和水溶稱大了。不說路上大多可以打尖。即便是在匈奴境內,也都有自己埋鍋造飯。不過這第長途跋涉一番,又受了驚嚇(指遇刺一事),自然要在老朋友面前訴訴苦了。當然也有些得瑟的成份在裏邊。

辦完了這趟差,皇上憐其辛苦,特批了兩人半個月的休假。這不,幾個狐朋狗友的就整日介沒事找事了。不是在得月樓裏糟踐糧食,就是在京郊附近游山玩水,或者在禦林苑裏騎馬。不過騎了這一路的馬,至少拓撥瑾和水溶是沒有多大的興致了。期間水溶總算是尋了個由頭,請黛玉來了趟北靜王府,將自己一路淘騰來的稀罕物兒親交給了黛玉。這些物什左不過一些小手工什麽的,卻貴在少見和這份心意。黛玉見了自然也是稀罕的,畢竟夏朝是沒有這些東西的。雖不比中原物件的精美,卻貴在質樸,和那一份原始的本心。倒多了一份天然的趣味和直指人心的本真。見黛玉歡喜,水溶也覺得心裏如喝了蜜糖水似的甜蜜。一路的辛苦和思念也算是全有了著落。

然而總有人見不得你輕閑。松散的日子沒過幾日,拓撥瑾和水溶二人就被聖令傳回。原來匈奴終於按捺不住,借口西南黎族搶了他們的牛羊而由二王子呼延浩帶了一隊士兵進入了黎族境內。燒殺搶掠,竟幾將一個寨子滅族。而駐守西南邊境的霍亮居然以此乃兩邦內務,不便插手為由拒不出手相助於黎族。看著手中的密報,皇上的臉色就沒有晴過。這些人當真當自己是死的嗎,如此膽大妄為?真的是安逸的日子過得太久了,不知道自己是臣子了嗎?當拓撥瑾和水溶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情景。安公公上前提醒到:“皇上,四王爺和水統領來了。”拓撥哲方擡起頭來,將密報仍到兩人面前。拓撥瑾與水溶看過後也不由得震怒異常!四王供養豐厚,屬地所出基本歸其所有,朝廷不過象征性地收點子賦稅罷了。誰知道竟養虎為患,縱得這幾個王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說說你們的想法?”拓撥哲早已平息了怒火,聲調波瀾不驚地問道。早在書房之中的拓撥念上前一步道:“匈奴一族的狼子野心並非一日兩日了,這次只怕是試探我們的反應,此風不可長。霍亮做為我大夏朝四王之一,不顧我朝與西南黎族之盟約,置黎族於不顧。實為不智之舉。”拓撥念因刺殺不成,且四皇子拓撥瑾因送親一事大得皇上之嘉許,而心中未免不虞。因此此事一出,拓撥念的第一個想法就是一定要主動出擊,切不可讓四弟再撥了頭籌。拓撥哲微頷首。轉身又向拓撥瑾道:“說說你的看法?”拓撥瑾道:“黎族與我大夏朝自立國以來即交好,且黎族地多險山峻崖,嶂重霧重,自古以來易守難攻。且民族眾多,居住分散,各自為政,隱於一山一隅,很難攻克。而且善於使毒,往往令人防不勝防。這次是黎人無備,臣倒並不認為匈奴可以在那裏獲得多大好外處。估計試探我們的可能性倒更大一些。若是我們置之不理,只怕匈奴王會野心膨脹,變本加厲!”拓撥哲道:“汝可有良策?”拓撥瑾道:“可令西北邊境加緊巡防,警惕西北事急。至於西南之事,可發明詔於安西王,言明我朝立國之始,曾與西南訂有盟約,令其務必在黎族有難之時施以援手。同時遞交國書與西南黎族,重申兩邦友好乃不變之國策。”拓撥哲沈吟片時,道:“誰願前往頒旨?”拓撥瑾與拓撥念並水溶三人同時道:“臣願前往。”拓撥哲道:“你們二人剛回來不久,此事就交與念兒去辦吧。另撥三千禦林軍與你,方便你行監軍之責。”三人稱諾而去。

望著三人遠去的背影,拓撥哲暗想:“念兒這只怕是急功近利啊,這趟差事可不是那麽容易辦的,只願你能體會我另派三千禦林軍與你的用意。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方不辜負我對你的一番期望。瑾兒倒是比念兒慮得長遠,性子也是個沈穩的。”正思索間,安公公道:“皇上,該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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