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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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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和大家一起在食堂吃過飯,緋勇一個人回房間休息。正在她洗好澡,躺在床上看那幅畫的時候,外面傳來了隱隱的喧嘩聲。

緋勇起身,穿了一件外套到外面看了看,這才發現是切原受了傷。

回房間拿了藥箱,在二樓剛好遇到青學的幾人,緋勇把情況和他們說了一下,桃城第一個沖下去看熱鬧。

緋勇跟著下樓,在大廳裏幫切原消毒包紮好之後,皺著眉頭問大廳裏的眾人:“這是摔傷,你們在哪兒發現切原的?”

“是青學的崛尾他們發現的,就在活動室的樓梯那裏。”鳳發現緋勇正在看著他,臉色不由自主的變紅,聲音也小了下來,“不過切原你是怎麽從樓梯上摔下來的?”

“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切原摸著腦袋上和臉上包紮好的傷口,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緋勇雙臂抱胸看著切原,然後看了一副欲言又止模樣的崛尾:“你要說什麽?崛尾。”

“學姐……”崛尾看著緋勇陰沈的臉,第一次對這個學姐有了深深的害怕情緒,“那,那個,我,我看到有人把切原學長推下來……”

“你看清楚了?”緋勇冷冷道,墨綠色的眼睛緊緊盯著崛尾,帶著一絲警告。

“看、看清楚了……”崛尾咽了口唾沫,退後兩步。

“話說他們今天中午就差點打起來喵~更何況崛尾又說他在現場看到了神尾~”菊丸趴在大石的肩膀上開口,對於緋勇嚇唬崛尾的行為有點不滿,“他們兩個本來就有矛盾,神尾推切原下樓也很正常啦~”

鳳和梶本都點了點頭,覺得菊丸說得有理。

“不是他!”切原打斷大家的議論,低著頭否認,“我都說了是自己不小心,你們不要亂猜了!”

緋勇皺起眉頭,擡眼的時候剛好看到神尾穿著運動服跑過來。

“喵嗚~神尾回來了,不如問問他喵~”菊丸拽著大石湊過去,“神尾,你今天晚上去了哪裏?”

“我?”神尾拿著毛巾擦汗,不解的看向菊丸,“我一直在做練習啊?”

“怎麽可能喵?!”菊丸不滿的嘟起嘴。

“這麽說你沒有不在場證據嘍?”城成湘南的梶本很自然的接話。

“什麽不在場證據?”神尾一頭的霧水。

深司走到神尾旁邊碎碎念:“雖然我也不太敢相信是你做的,但是我們還是說清楚的比較好,畢竟現在他們都以為是你做的,即便你說自己不在場,大家也不會相信的。不動峰就來了我們倆人,我們還是……”

“你在說什麽啊?!”神尾打斷深司的碎碎念,有些著急,“你們神秘兮兮的幹嘛呢?”

“神尾,切原被人從樓梯上推了下來,有人看到是你動的手!”桃城和神尾關系不錯,第一個把情況說出來。

“怎麽可能!”神尾瞪大眼睛,“我一直都在球場裏做練習,根本沒見過那個家夥!”

“你們之前不是就有矛盾了麽?上午起了爭執,晚上動手也很正常。”梶本附和著大家的揣測。

“根本就不是……”神尾沒說完,就被打斷了話。

“不過不管怎麽樣也不能使用暴力吶。”鳳坐在沙發上,雙手撐著下巴,“我們是運動員,應該用運動員的方式來解決問題啊。”

“還以為他多有用呢。”宍戶輕蔑的看了快要氣炸的神尾一眼,把手搭到自己翹起的二郎腿上。

緋勇無奈的搖搖頭,走過去按住神尾的肩膀,在神尾看向她的時候,指尖不易察覺的溢出一絲銀白色的霧氣鉆進了神尾體內,頓了兩秒,緋勇緩緩移開手看向大家:“不是神尾。”

“嘩——”

“不是神尾?那會是誰?”桃城摸著下巴,一副努力思考的樣子。

“你不是在偏袒不動峰的神尾吧?”若人弘笑得一臉輕蔑,對緋勇是滿滿的不信任。

“你胡說什麽!”桃城聽到若人弘這樣說,幾乎瞬間就炸了毛,“不準你這樣說學姐!”

“本來就是,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是神尾幹的,偏偏她一個人說不是,不是偏袒是什麽?”

“混蛋!”桃城吼了一聲,立刻就想沖過去教訓若人弘,但被眼疾手快的大石一把拉住。

“桃城,別沖動。”大石急得一頭大汗,緊緊拉著桃城。

“他竟然這樣說學姐!”桃城憤憤不平,一直瞪著若人弘。

梶本有一些詫異,對於大家對緋勇的信任有些不明白:“或許若人只是好奇緋勇同學是怎麽斷定不是神尾做的,並沒有別的意思,大家都冷靜一下。”

“他是你的部員,你當然向著他。”桃城一臉不爽,說話也暴躁了起來。

“桃城。”緋勇輕輕叫了桃城一聲,桃城立刻撇開頭安靜了下來,“我之所以說不是神尾,是因為神尾身上體溫很高,心跳雖然有點快但是很規律,全身肌肉都處於剛運動後的緩慢松弛狀態;再加上他的衣服上有大量運動後的汗漬,鞋底上有部分外面的塵土,手掌上握球拍的痕跡還在,所以我斷定不是他。”

梶本微微有些驚訝的看著緋勇,走過去握住神尾的右手掌看了一會兒,發現神尾的手掌和手腕都有大量揮拍後的痕跡。

緋勇走向切原,拍了拍他的肩膀:“要真說袒護的話,我和切原關系更近一些,這個時候也應該多為切原說話。切原不會無緣無故袒護別人,我也不會。既然剛剛切原都說了是意外,那就當是意外好了。天已經這麽晚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聽說明天的訓練會加倍吶。”

大家本來都有些不太相信神尾的眼神,此時都放在了緋勇身上,對於她的判斷能力很是驚訝。而青學的幾人卻沒有什麽驚訝的表現,仿佛早就知道會是這種情況的樣子。

只是神尾此時還沈侵在自己被冤枉的郁悶之中,並沒有註意到這些,只是一個人握緊了拳頭跳腳道:“誰要這個家夥袒護!本來就不是我做的!你們等著瞧!我一定會查出來是誰做的的!”

其他人互看了一眼,默默的回自己房間。切原也在眾人離開之後離去。

只有緋勇拍了拍神尾的肩膀,搖頭道:“別想了,既然切原不想讓別人知道,你查出來反而不好。”緋勇已經大致的猜出來是誰了,此時只是給神尾一個暗示。

“他不想讓別人知道管我什麽事!我才不要替別人背黑鍋!”神尾暴躁的揮了揮拳頭,一臉抓狂,“竟然都不相信我!”

緋勇微皺了一下眉頭,苦笑一下也上樓去了。

第二天的時候,雖然神尾也曾大叫大囔的說要找到兇手,但是大家都很默契的無視了他。所以除了分組比賽和練習,倒也沒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

晚上的時候,那幅畫裏的影子更清晰了一些。緋勇壓下心中的不安,給手冢打了一個電話。

“嘟嘟——”兩聲過後,對面響起手冢清冷的聲音。

“小夜?”

“國光……”緋勇咬住下唇,想了一會兒才開口,“你還好麽?”

“嗯,我很好。你呢?右臂的傷怎麽樣了?”

“好了很多了。只要不用力就不會疼。”緋勇摸上自己右臂,欲言又止。

“小夜,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手冢察覺到緋勇的不安,立刻開口詢問。

“我想知道……嗯,國光什麽時候能回來?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讓榊叔叔把漢娜請到日本來給你做指導教練,或者我做你的陪練也可以……這樣你不呆在德國也沒關系。”緋勇再三考慮之後,還是覺得手冢呆在日本比較好,畢竟這邊有榊家族和跡部家族的存在,藤原家族能夠收斂很多。

手冢淡淡道:“不用了。”怕緋勇多想,開口解釋,“醫生說很快就能恢覆了,小夜你要好好休息。”

緋勇微微嘆口氣,走到窗前,看著漆黑的夜色幽幽開口:“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幫你治療,我只是想給一點康覆建議而已。國光,你還願意相信我嗎?”雖然還是沒有和手冢坦白自己的過去,但這幾個月來屢屢發生的意外,已經讓緋勇有了坦白的念頭,只是此時還是想要知道手冢的想法。

手冢帶著說不出的肯定:“我相信你。”相信你的一切,哪怕你有無數的隱瞞。

緋勇在電話這端微微一笑,眼眶微微有些濕潤:“謝謝你,國光。”

話筒裏又傳出手冢的聲音:“小夜……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好。”難得的認真表明自己的心意,手冢壓抑不住的帶了一絲顫音。是的,只要她平安,只要她還活著,他就不敢再奢求別的了。一次又一次的遇險,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他始終無法走進她的世界,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傷。

緋勇沈默了半晌,心中五味陳雜:“國光,我……我得到了一幅畫,其實我們……”

“嘭——”

緋勇聽到話筒裏傳出一聲悶響,心中一跳:“國光,你怎麽了?”沒有得到回應,緋勇更加著急,“國光,你說話啊!”

“沒事,小夜。”手冢好像在和什麽人說話,然後才再次拿起手機和緋勇解釋,“Erdmann來了,他抱了一個大箱子,剛才不小心掉地上了。”

“Erdmann?”緋勇抓緊了手下的窗沿兒,克制著恐懼,緩緩開口,“他還在療養院工作嗎?”

“啊。”手冢停頓了一會兒,再次開口,“他辭掉了這裏的工作,這幾天正在辦手續。”

緋勇心中“咯噔”一聲,勉強開口道:“是麽……”

“對了,小夜,你剛才說的畫,是什麽畫?”手冢那邊恢覆了平靜,繼續剛才的話題。

“哦,沒什麽。”緋勇揉了揉額角兒,閉上眼睛想了一會兒道,“你那邊應該是下午吧?我記得那家療養院種的有一些煙草花。煙草花一般都在下午六七點鐘開花,國光你去采一些,放在你的房間裏。”

在緋勇的記憶裏,煙草花不只是做煙草的原料,更是有著一些特殊的用處。所以緋勇才會在這個時候開口讓手冢去采一些。

手冢答應了之後,兩人又聊了一會兒,直到手冢催促緋勇睡覺,緋勇這才掛上了電話,將自己放倒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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