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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甚矣 萬般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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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珵矣把人帶去了別墅, 抱她上了床,從朗朗白日溫存至將夜,卻仍是不夠。

久了且多了, 喻詩問有些受不住【不可說】……

“你今天這麽有時間……”

“嗯。”他且吻且應。

……

行得正酣, 他忽然抱著【某】坐起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他似乎熱衷於這樣的方式【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她問為什麽。

他說不出所以然, 一味如是。

【如此這般】起來, 萬般情味。

□□了時, 喻詩問一陣倦頓, 昏昏欲睡, 也真睡了過去。再醒來發現身邊空了, 卻看見陽臺玻璃門上映著一道浮影,她隨手抓起一件襯衫穿上,系著紐扣過去, 見他銜著一支煙,燃著裊裊一溪雲。

夜幕之下, 他立於一隅清光裏,這般冷雋。

謝珵矣註視著近在咫尺的人, 眼神淡而隱昧,似在吟味之前, 也似在專註於她, 亭亭一如瑯上輕白,直至半晌過去才伸手將她擁入了懷。

百般深沈,盡在不言之中。

喻詩問深知他心裏有個位置已經懸空, 任誰也無法填補他的缺憾,只能偶爾抽出個空來沈湎,或者等時間久了,淡化一些情緒。

謝珵矣擡起她的臉, 在晚風裏吻她。

連著幾日,謝珵矣都勻了一點時間出來陪她,帶她看畫展,看歌劇戲劇,聽演奏會,有時間還會教她投資理財,分析各項政策,幫她的方案把關。

這日他實在抽不開身,帶她去用了晚餐就送她回去。

已經十一月份了,也是農歷的季秋之月。

入夜以後氣候涼些,喻詩問的手總是被他捂熱,離了他之後又總是覆涼。

他跟著下車,說:“年末事情比較多,可能很久都抽不出時間陪你。”

大概那天她以退為進的一句“不想增加你的負擔”點醒了他,心知她的患得患失,所以這次總算學會跟她交代自己的行程。

喻詩問說:“沒關系,你要註意身體才是,就怕你每天跑來跑去,會忘記休息。”

他說:“你看著時間給我打電話,陪你聊會兒天就當做休息了。”

她笑起來問:“是不是真的?會不會是一邊聊天一邊工作,害我耽誤你做事?”

“在你身上我耽誤得起。”謝珵矣將她臉頰的一縷長發別到耳後,低語道:“這麽久不能見面,是不是應該親一下?”

她輕笑著搖搖頭,被他攬近身前。

喻詩問點起腳尖正要親時,陡然一聲怒喝,叫得震天響,驚得她一踉蹌,撞入他的懷裏。

來者正是喻教授,身旁還有梁園春,夫妻兩個飯後散步,享受老年情感生活,沒想到散完步回來,竟然撞見了如此放肆的畫面,簡直氣煞喻教授。

這是喻教授慣有的毛病,只要看見哪個男人和女兒親昵,他的心裏不分青紅皂白,只認定女兒被非禮了。

梁園春倒是鎮定自若,拉住了他,說:“你冷靜一點,年輕人談戀愛而已,你這麽一驚一乍,讓問問的面子往哪擱?”

喻教授反而更急,甚至叫板,“不能冷靜!談戀愛是一回事,讓我看見又是一回事!再說了問問什麽時候交的男朋友?我怎麽不知道?”

“你這麽放不下,那之前還給問問介紹這個那個?”

“那怎麽一樣?我看上的都是值得托付的人選!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是誰!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如此放肆!”

喻詩問見喻教授來勢洶洶,下意識就推開謝珵矣,甚至還趕人,說:“你快走!”

謝珵矣當然不會走,甚至以為自己聽錯,確認道:“你說什麽?”

“我爸他……”

喻詩問不知道怎麽解釋,平時就連段景川這個準女婿,在喻教授面前都不能對喻若若的舉止太過親熱,說得好聽是禮數,其實是免得喻教授吃味。

更何況喻教授對她和謝珵矣的之間的關系並不知情,在這樣的前提之下,喻教授的反應會更激烈。

說話間,喻教授已經行至近前。

不過他確實考慮到了女兒的面子,也覺得自己剛才那一聲實在太過突兀,不過既然已經引起了小倆口的註意,索性就直截了當地上前。

喻教授原本已經恢覆了長者的氣度,可見走近以後看見了謝珵矣,總覺得眼熟,琢磨了片刻才乍然一驚,這是在財經雜志和報紙見過的那個人,把他的準女婿餓了兩天兩夜的謝珵矣!

諸多行徑之後,居然又非禮了他的女兒。

流氓甚矣!

喻教授一臉整肅,說:“問問,這麽晚了不回家,在這裏幹什麽?”

喻詩問應道:“這就回了。”

謝珵矣沈吟了些微,還是不疾不徐地問候一句,“喻教授,幸會。初次見面有些突然,今日忘記備一份見面禮,改天一定補上。”

喻教授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脾氣,聽聞這話才好聲好氣地道:“謝先生不必客氣,見面禮就免了,只是麻煩了你送問問回來……”想一想又說:“想必謝先生公務繁忙,我就不留你喝茶了。”

趕巧謝珵矣公司有事不能久留,直接就說:“那我改日再登門拜訪。”

喻教授一聽這姓謝的居然還有這個打算,只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人就已經上了車,在夜色之中馳成一道虛影。

回到了家,喻教授把自己關在臥室裏,兀自地思前想後,始終不得開心顏。

他方才只是一時情急,回到家以後終於冷靜下來,意識到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喻若若和段景川的婚禮在即,這段家和謝家之間卻有一段恩怨,不知道段家的人知道以後,會作何感想。

梁園春若無其事,在客廳裏看電視,卻把喻教授給愁得不知如何是好。

喻教授一出屋子,看見梁園春優哉游哉,不禁感嘆自己身為一家之主,果然還是要考慮大局,替妻女們負重前行,思及此便生出一股當家做主的氣概來。

他走到梁園春身旁坐下,打算和妻子商量事宜。

梁園春卻告訴他,“我一早知道了。”

旁邊的喻若若也說:“爸,我也早就知道了,段景川也是。”

喻教授大受打擊,合著一家子人,就他一個被蒙在了鼓裏?

梁園春說:“沒什麽好擔心的,這幾個都不是小孩子了,他們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出了什麽問題自己負責,負責不了還有我和你,為人父母是子女的後盾,不必要去攪渾水。”

喻教授哼道:“我沒你這麽想得開。”

梁園春仍是泰然,“想不想得開,日子照樣過,你奈得了如何?”

喻教授沈思良久,轉而問喻若若道:“段家那邊是不是也已經知道了?他們怎麽說?”

這件事段景川瞞得夠久,在前幾日確定自己有把握,這才把情況和喻若若說清楚,喻若若一開始也擔驚受怕,生怕影響了兩家人。

她樂觀道:“段景川會說服他爸的,段叔叔那邊至今沒什麽反應,大概是好現象。”

喻詩問洗完澡出來,看見客廳裏一派祥和,想必是梁女士控住了場子。

隨即也安心下來。

沒想到的是,喻教授歇了一晚上的想法,卻在第二天重燃起來,吃早飯時他說:“我覺得這個謝珵矣的脾氣古怪,不適合咱們問問。”

梁園春睇他一眼,沒應聲。

“謝家遭縫變故,我很同情,但謝珵矣的做法實在是不講道理,他把景川抓走了,這是非法拘禁。那以後要是他和問問鬧了矛盾,他會怎樣對待問問?”

梁園春這一聽,似乎也覺得有點道理,於是說:“不著急,再觀察觀察。”

目前,梁園春對謝珵矣的印象很好,她看人很準,信得過自己的眼光。

但喻教授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了,喻詩問一旦回家晚了,總要去一個電話打探一番,再不然就是親自跑到店裏,接女兒回家。

然而,百密總有一疏。

喻教授連日來勤勤懇懇,今晚繼續去接喻詩問回家,施施然地走到女兒跟前,卻冷不丁地在她的脖子上發現了一個罪證!

他氣急,手指頭抖了半天,“你你你這!”

喻詩問雲裏霧裏,不明所以。

喻教授惱怒地“哎呀”一聲,把自己的圍巾摘下來趕緊給她圍上,他滿腔怒火只對著在女兒身上行茍且的謝珵矣,恨不能拿把刀把人正法了。

“爸,你幹什麽?”

“你……”喻教授也不好明說,支支吾吾地著急了半天。

喻詩問忽然反應過來,臉都熱了,勉強地解釋:“不是,那是我拿手撓的!”

喻教授固執己見偏就不信,“你少誆我!這世上男人什麽德行,爸比你清楚!”

“真的不是……”她把圍巾拿下來。

“圍上圍上!讓人看笑話了!”後來鬧了半天,梁園春一個電話追了過來,下了死命令,這才把喻教授喊回了家。

這廂才回了家,謝珵矣趕巧就來了。

時隔半個月,謝珵矣難得有了一點閑暇,今晚不會放過她,等她這裏忙完了在一起回到別墅,百般纏綿,從夜闌行至天光。

事後他吻她眉心,打趣道:“以後如果生了女兒,不能像你一樣好騙。”

她笑說:“不生。”

他繼續打趣:“生了男孩再生女孩。”

“你說了算麽?”

他笑,“反著來也行。”

喻詩問說:“就你會打如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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