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是姐弟？”元羿問。

“你看起來就像弟弟啊！”梵靈樞好笑地說。

元羿咬牙道：“那怎麽不是夫妻？”

梵靈樞簡直要笑出來：“小魔王，正常的人族中呢，像你這麽大，還不可能成親呢。”

元羿習慣性地去舔他的獠牙，卻發現喝了藥水之後，獠牙也縮回去了，這讓他有點兒不太習慣。

沒了獠牙，不知道還會不會想吸血。

兩人悄悄從江家堡後面乘船離開，到達左岸，再到下游一個小鎮上，租了一個院子住下。

元羿一走進去就各種嫌棄，連坐都不肯做一下。

梵靈樞早就學會了隨遇而安，寬慰道：“將就一下吧，等抓住幕後之人，回到魔教自然又能吃好的住好的。”

元羿道：“萬一那些人最近不煉藥，我們豈不是要在這裏住很久？”

“放心吧，飛廉的情報不會有錯，最近每一天，附近城鎮中都會有兩三個年輕人消失，他們喜歡抓十來歲的少年少女。你這麽一副細皮嫩肉的樣子，被抓的幾率還是挺大的。”

元羿：……這是在誇他？

兩人各自回去休息了。

梵靈樞的睡眠一向很淺，這一夜聽著外面河水的聲音，她修煉了一會兒，大約睡了兩個時辰便醒了。

一夜安穩。

她只好起身去叫醒元羿，誰知道這家夥起床氣大的嚇人，一早上都陰沈沈地盯著她。

他們到鎮上逛了逛，天亮之後，大部分貧民都會到右岸去謀生，不管是當仆人，還是打雜幫忙，所有臟活累活，都是他們在幹。

留在鎮上的人只有老人，小孩，和一些婦女。

鎮上的街道開設在一條林蔭道下面，賣著各種各樣便宜粗糙的東西。

梵靈樞覺得有些餓，買了兩個包子，遞了一個給元羿，被他狠狠瞪了一眼。

“本大爺，可能吃這些東西嗎？”

“哦。”梵靈樞只好自己啃起來，嘖嘖，肉包子，真是太香了。

片刻之後，元羿一把從她手裏搶走沒啃過的包子，一邊罵罵咧咧哼哼唧唧，瞧不起窮人吃的包子，一邊三下五除二把整個大肉包子給吃下去了。

見他胃口這麽大，梵靈樞只好又去旁邊的燒餅鋪，給他買了兩個芝麻燒餅。

燒餅拿在手裏很燙，她不停換著兩只手，沒註意到前面有人走過來，差點兒一頭撞上去。

“小心。”一只手忽然按在她肩膀上，阻止她撞向自己。

梵靈樞擡頭一看，不經意看進一雙冰冷淡漠如琉璃的眼眸中。

洛辭的目光在她身上掃過，似乎有些驚訝。

她楞了一下，耳邊聽到江少歆說：“梵姑娘怎麽穿成這樣子？”

梵靈樞這才想起自己拿著滾燙的燒餅，繼續換著手，說：“我們來臥底。”

“很危險。”洛辭淡淡地說了三個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梵靈樞坦蕩地一笑。

洛辭的目光微微一閃，看向她的腳踝：“你的傷怎麽樣了？”

“沒什麽大礙。”

“餵，你在那裏幹嘛？”元羿不耐煩地走過來，一見洛辭和江少歆，自戀心作祟，下意識往燒餅鋪旁邊一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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