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坦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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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楚夕將冥燁暫時交給了碧落照顧，走到鏡一的面前，大喘了一口氣，才張開嘴，伸出手。
楚夕一把薅住了鏡一的衣襟，磨牙切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是和我說生命力傳回去他就沒事了嗎？”
“就理想情況而言，醒來後確實是安然無恙。”鏡一頓住，楚夕給人止血後問他如何將人喚醒，他確實是這麽說過沒錯，可世事難料，便心虛的道：“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可能出了一點小差錯。”
小差錯……？
神界未來的繼承人，偉大的太子殿下傻掉了，這廝竟然跟她說是小差錯……
希望的火苗還剩下微微熒光，楚夕指了指鏡一的腦子，又戳了戳他的心口：“那這差錯在腦子還是在魂魄？”
鏡一閉眼想答案，他覺得自己若是回答的不好，眼前的女人可能會把他的頭擰下來，在地上來回踢洩憤。
但他們鏡魔一族頭可斷慌不可撒，非常委婉而又誠懇的道：“在……九成九在魂魄。我用族人屍體煉化出來的劍名碎靈劍，專傷魂魄，太子殿下大概被我捅丟了一點魂魄……”
雖然他恨楚夕，但把無辜之人牽扯進來就是他的不對了。其實最主要的是，他有點慫楚夕，畢竟是曾經的老大，再加上只言片語的匯聚，他也猜到楚夕就是神界那位總是捅婁子的夕月上神了。
這容貌真的差太多了，以至於他偷窺楚夕記憶的時候都沒反應過來。
希望的火苗徹底滅了，連火星子都不剩了。
楚夕扭頭，看著冥燁保持沈默四下張望的樣子，腦子裏又蹦出了他那句；“姐姐，有糖嗎。”
聲音雖輕但莫名的讓人心動，可是更多的還是驚悚……
楚夕逼問：“這位搞事情想要殺我的兄臺，請你組織好語言，真的是一點嗎？”
鏡字感覺自己的背後滑下了名為“冷汗”的溪流，趕快重組語言：“可能不是一點吧，至少一半魂魄捅沒了，捅去了別的地方。”
一半……捅沒了。
空氣很安靜，但大地很悲傷。
從楚夕腳下的位置開始，大地裂開了無數條縫隙，宛若無數張蜘蛛網重疊在了一起，密密麻麻，不斷的向外蔓延。
“你給他的魂捅哪去了？！！”
安靜過後就是狂風暴雨，楚夕把地上的碎靈劍吸了過來，抵在鏡一的脖子上。
“說清楚了，不然我有一萬種辦法，把你的真身連帶著魂魄都碾成渣子！”
站在遠處的冥燁往碧落的身後躲了躲，道：“哥哥，姐姐兇！”
碧落點了點頭，但表示習慣了，很誠懇的道：”我主人什麽都好，就是脾氣不好。”
冥燁眨了眨眼：“不過……”
碧落不解：“不過什麽？”
凝息片刻後，冥燁道：“喜歡！”
“……”
當不知道說些什麽的時候，沈默是最好的答案。
身為一抹由神識孕育出來的劍靈，他實在搞不太懂這些覆雜的情感，安心的等待解決辦法吧。
而楚夕作為一名上神，就算變成了凡人，依舊天賦卓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之能在靈力不斷增強之際，就無師自通了。
所以冥燁和碧落的話楚夕聽的一清二楚，她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了。
嘴角抽動又停下，停下又抽動，如此反覆。
這樣的冥燁似乎有點可愛，可不能一直這樣傻下去，他也有自己的責任。
楚夕又壓了壓手中的劍，猩紅的血痕浸染了白色的劍刃，持續逼問：“快點說，別裝啞巴。”
在無望崖當了十萬多年土霸王的鏡一，已經很久沒有被人威脅過了。
今日，他被一個醜入人心的女人給威脅了。
鏡一感受到了脖子上傳來的觸感，冰涼中帶著殺氣，吞了吞口水，道：“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他到底在哪裏，但我保證殿下的魂魄就在三界之中。”
“你不如直接說三個字：我不知道。”楚夕被氣糊塗了，把碎靈劍釘入了樹：“有沒有什麽辦法，快速找到他被捅沒了的魂魄？”
鏡一：“老大，'我不知道'好像是四個字。”
雖然他對楚夕的情感覆雜，甚至想殺了她，但老大這個稱呼有點難改了。
楚夕的靈魂震了兩下：“……這是重點嗎？”
“好像不是。”鏡一反應了一下：“我大概不知道快速找到他魂魄的辦法。”
不知道就不知道，還要加個大概……
楚夕克制住自己弄死他的沖動：“那你知道個什麽？”
“我……”鏡一閉了閉眼睛，求生欲瞬間拉滿：“老大，我知道怎麽保命！我用鏡魔一族族長的身份跟你保證，殿下絕對沒碎魂，真的就是被我捅沒了一半，不然他醒不了。那一半魂魄可能在這個三界，也可能在那個的三界，不過在這個三界的可能比較小。”
“……”
楚夕有些好奇，鏡一是怎麽當上族長的。
什麽這個三界，那個三界，不就這一個三界嗎。
帶著不解，楚夕問道：“把後半句話解釋清楚，扯一堆三界拿我當傻子忽悠嗎？”
鏡一：“老大，你誤會了……”
楚夕打斷他：“我不是你老大，別亂認，叫我上神。”
鏡一點頭：“哦，是，上神老大。”
“……”
楚夕心想，這家夥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麽的？
算了，計較不過來，折騰冥燁要緊。
只聽鏡一道：“上神老大，我所說的這個三界和那個三界是同一個三界，只不過時間所指不一樣，這個三界指當下，那個三界指過去和未來。”
在一大段的繞口令中，楚夕終於抓到了丁點的重要信息：“所以，你的意思是，冥燁的一半魂魄可能被捅到了過去或者未來？”
“對！”鏡一忙不疊的點頭：“我們鏡魔一族除了有窺探人心的本領，還有撕裂空間的本事，那一半魂魄應該是不小心……被送走了。”
不小心……
她一點也不喜歡“不小心”這三個字。
從踏入無望崖開始，一切都因為不小心而混亂。
安靜了一會，鏡一又想到了什麽：“老大，我大概知道如何找到殿下的魂魄了！”
“……”
又是大概。
“怎麽找？”
在一大堆讓人爆炸的消息中，這個消息倒是能能讓她暫時快樂起來。
鏡一：“我記得在浩渺仙宗有一個大陣，名追憶往生陣，可以通過那個陣法回前世穿未來，這樣或許能找到殿下的另一半魂魄。”
浩渺仙宗？
楚夕皺了一下眉，怎麽如此耳熟呢？
想起來了，冥燁在凡間的青梅竹馬好像提到過浩渺仙宗。
楚夕轉頭看了一眼站在碧落身邊的冥燁，有些難受，怎麽說他丟了一半的魂魄，也是因為替自己擋劍。
如果冥燁不沖上來，現在丟魂魄的可能就是她了。
甚至是碎魂。
這傻子，哪怕是在渡劫，也改不了這多管閑事的臭毛病，誰教他的啊。
但是這浩渺仙宗怕是要造訪一番了。
冥燁許是感受到了楚夕在看自己，對著她揮了揮手，還揚起了一個純良的笑容。
楚夕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臉，真的看不下去。
她本以為來一趟無望崖會有什麽驚人的收獲，但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仇算。
碰上了鏡一這麽個要人命的家夥。
不過，這件事要是從另外一個方向去想的話，倒也有好處可循。
她雖然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但是並不知道冥燁的心裏是怎麽想的，萬一他對自己沒有那個方面的想法，豈不是會很難堪。
如今冥燁下凡渡情劫，倒不如趁這個機會把人拐跑了。
畢竟感情要從小就開始培養嗎，等到她把冥燁的魂魄找回來那一天，就直接洞房！
楚夕嘆了一口氣，心道：世事難料這詞說的一點錯也沒有，剛剛下凡那會還說讓冥燁在凡間爬呢，現在好了，她要陪著冥燁一起爬了。
“你跟著我一起回劉家村。”楚夕隨便在鏡一的身上點了幾下，直接將他強行變回了本體：“別想著逃跑，在冥燁沒有恢覆正常前，你就給我好好的守著他。”
躺在楚夕掌心的八角銅鏡跳動了兩下：“老大！你封了我所有的靈力，如何守著他？”
楚夕將銅鏡扔上天，然後穩穩的接住，向著冥燁走去，沒有回答鏡一這個問題。
鏡一在空中翻了一圈，整個人都不是很美妙。
楚夕走的很慢，一步又一步，夕陽的餘暉將她的背影無限拉長，但楚夕真正的身形並不高，看起來就那麽小小的一只。
其實這凡身和她的神體高矮差不多，就是前不凸後不翹，過於平坦，非常之不盡如人意 ，希望找到火月蘭服下後臉可以徹底恢覆。
身材急不得要慢慢來，要是一下該凸的凸，該鼓的鼓話，日後容易塌，女人多少對這方面比較敏感。
愛美是天性。
她和冥燁隔得並不遠，就那麽一小段，楚夕卻是覺得自己走了一輩子，大概是心裏的情感變了樣吧。
甚至看他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怎麽看怎麽順眼。
走進，楚夕拉起冥燁的手，把銅鏡放在他的掌心，道：“這個小東西送給你當禮物，只要遇到危險往地上一摔，就會蹦出來一個人保護你了。”
變成了禮物的鏡一：“······”
冥燁乖巧接下：“謝謝姐姐，但是我還是想吃糖，你有嗎？”
“······”
楚夕沈默不語的拿出一塊飴糖，將糖衣剝去，放到冥燁嘴邊：“啊，張嘴。”
因為一睜眼就看見的是楚夕，所以冥燁對她頗為信任，也感覺她不會害自己。
冥燁心滿意足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對著楚夕的臉，‘啪唧’就是一口，笑道：“謝謝姐姐，阿燁最喜歡你了。”
“······我也喜歡你。”
楚夕頓了一下才說，很明顯兩個喜歡不是同一個意思，但她還是說了，就是想要說給冥燁聽。
哪怕他聽不懂也想說，像迫切的表達自己的情感，她做事向來不扭捏，喜歡了就直說。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修完文了，恢覆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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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理想情況而言，醒來後確實是安然無恙。”鏡一頓住，楚夕給人止血後問他如何將人喚醒，他確實是這麽說過沒錯，可世事難料，便心虛的道：“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可能出了一點小差錯。”
小差錯……？
神界未來的繼承人，偉大的太子殿下傻掉了，這廝竟然跟她說是小差錯……
希望的火苗還剩下微微熒光，楚夕指了指鏡一的腦子，又戳了戳他的心口：“那這差錯在腦子還是在魂魄？”
鏡一閉眼想答案，他覺得自己若是回答的不好，眼前的女人可能會把他的頭擰下來，在地上來回踢洩憤。
但他們鏡魔一族頭可斷慌不可撒，非常委婉而又誠懇的道：“在……九成九在魂魄。我用族人屍體煉化出來的劍名碎靈劍，專傷魂魄，太子殿下大概被我捅丟了一點魂魄……”
雖然他恨楚夕，但把無辜之人牽扯進來就是他的不對了。其實最主要的是，他有點慫楚夕，畢竟是曾經的老大，再加上只言片語的匯聚，他也猜到楚夕就是神界那位總是捅婁子的夕月上神了。
這容貌真的差太多了，以至於他偷窺楚夕記憶的時候都沒反應過來。
希望的火苗徹底滅了，連火星子都不剩了。
楚夕扭頭，看著冥燁保持沈默四下張望的樣子，腦子裏又蹦出了他那句；“姐姐，有糖嗎。”
聲音雖輕但莫名的讓人心動，可是更多的還是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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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捅沒了。
空氣很安靜，但大地很悲傷。
從楚夕腳下的位置開始，大地裂開了無數條縫隙，宛若無數張蜘蛛網重疊在了一起，密密麻麻，不斷的向外蔓延。
“你給他的魂捅哪去了？！！”
安靜過後就是狂風暴雨，楚夕把地上的碎靈劍吸了過來，抵在鏡一的脖子上。
“說清楚了，不然我有一萬種辦法，把你的真身連帶著魂魄都碾成渣子！”
站在遠處的冥燁往碧落的身後躲了躲，道：“哥哥，姐姐兇！”
碧落點了點頭，但表示習慣了，很誠懇的道：”我主人什麽都好，就是脾氣不好。”
冥燁眨了眨眼：“不過……”
碧落不解：“不過什麽？”
凝息片刻後，冥燁道：“喜歡！”
“……”
當不知道說些什麽的時候，沈默是最好的答案。
身為一抹由神識孕育出來的劍靈，他實在搞不太懂這些覆雜的情感，安心的等待解決辦法吧。
而楚夕作為一名上神，就算變成了凡人，依舊天賦卓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之能在靈力不斷增強之際，就無師自通了。
所以冥燁和碧落的話楚夕聽的一清二楚，她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了。
嘴角抽動又停下，停下又抽動，如此反覆。
這樣的冥燁似乎有點可愛，可不能一直這樣傻下去，他也有自己的責任。
楚夕又壓了壓手中的劍，猩紅的血痕浸染了白色的劍刃，持續逼問：“快點說，別裝啞巴。”
在無望崖當了十萬多年土霸王的鏡一，已經很久沒有被人威脅過了。
今日，他被一個醜入人心的女人給威脅了。
鏡一感受到了脖子上傳來的觸感，冰涼中帶著殺氣，吞了吞口水，道：“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他到底在哪裏，但我保證殿下的魂魄就在三界之中。”
“你不如直接說三個字：我不知道。”楚夕被氣糊塗了，把碎靈劍釘入了樹：“有沒有什麽辦法，快速找到他被捅沒了的魂魄？”
鏡一：“老大，'我不知道'好像是四個字。”
雖然他對楚夕的情感覆雜，甚至想殺了她，但老大這個稱呼有點難改了。
楚夕的靈魂震了兩下：“……這是重點嗎？”
“好像不是。”鏡一反應了一下：“我大概不知道快速找到他魂魄的辦法。”
不知道就不知道，還要加個大概……
楚夕克制住自己弄死他的沖動：“那你知道個什麽？”
“我……”鏡一閉了閉眼睛，求生欲瞬間拉滿：“老大，我知道怎麽保命！我用鏡魔一族族長的身份跟你保證，殿下絕對沒碎魂，真的就是被我捅沒了一半，不然他醒不了。那一半魂魄可能在這個三界，也可能在那個的三界，不過在這個三界的可能比較小。”
“……”
楚夕有些好奇，鏡一是怎麽當上族長的。
什麽這個三界，那個三界，不就這一個三界嗎。
帶著不解，楚夕問道：“把後半句話解釋清楚，扯一堆三界拿我當傻子忽悠嗎？”
鏡一：“老大，你誤會了……”
楚夕打斷他：“我不是你老大，別亂認，叫我上神。”
鏡一點頭：“哦，是，上神老大。”
“……”
楚夕心想，這家夥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麽的？
算了，計較不過來，折騰冥燁要緊。
只聽鏡一道：“上神老大，我所說的這個三界和那個三界是同一個三界，只不過時間所指不一樣，這個三界指當下，那個三界指過去和未來。”
在一大段的繞口令中，楚夕終於抓到了丁點的重要信息：“所以，你的意思是，冥燁的一半魂魄可能被捅到了過去或者未來？”
“對！”鏡一忙不疊的點頭：“我們鏡魔一族除了有窺探人心的本領，還有撕裂空間的本事，那一半魂魄應該是不小心……被送走了。”
不小心……
她一點也不喜歡“不小心”這三個字。
從踏入無望崖開始，一切都因為不小心而混亂。
安靜了一會，鏡一又想到了什麽：“老大，我大概知道如何找到殿下的魂魄了！”
“……”
又是大概。
“怎麽找？”
在一大堆讓人爆炸的消息中，這個消息倒是能能讓她暫時快樂起來。
鏡一：“我記得在浩渺仙宗有一個大陣，名追憶往生陣，可以通過那個陣法回前世穿未來，這樣或許能找到殿下的另一半魂魄。”
浩渺仙宗？
楚夕皺了一下眉，怎麽如此耳熟呢？
想起來了，冥燁在凡間的青梅竹馬好像提到過浩渺仙宗。
楚夕轉頭看了一眼站在碧落身邊的冥燁，有些難受，怎麽說他丟了一半的魂魄，也是因為替自己擋劍。
如果冥燁不沖上來，現在丟魂魄的可能就是她了。
甚至是碎魂。
這傻子，哪怕是在渡劫，也改不了這多管閑事的臭毛病，誰教他的啊。
但是這浩渺仙宗怕是要造訪一番了。
冥燁許是感受到了楚夕在看自己，對著她揮了揮手，還揚起了一個純良的笑容。
楚夕直接捂住了自己的臉，真的看不下去。
她本以為來一趟無望崖會有什麽驚人的收獲，但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仇算。
碰上了鏡一這麽個要人命的家夥。
不過，這件事要是從另外一個方向去想的話，倒也有好處可循。
她雖然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但是並不知道冥燁的心裏是怎麽想的，萬一他對自己沒有那個方面的想法，豈不是會很難堪。
如今冥燁下凡渡情劫，倒不如趁這個機會把人拐跑了。
畢竟感情要從小就開始培養嗎，等到她把冥燁的魂魄找回來那一天，就直接洞房！
楚夕嘆了一口氣，心道：世事難料這詞說的一點錯也沒有，剛剛下凡那會還說讓冥燁在凡間爬呢，現在好了，她要陪著冥燁一起爬了。
“你跟著我一起回劉家村。”楚夕隨便在鏡一的身上點了幾下，直接將他強行變回了本體：“別想著逃跑，在冥燁沒有恢覆正常前，你就給我好好的守著他。”
躺在楚夕掌心的八角銅鏡跳動了兩下：“老大！你封了我所有的靈力，如何守著他？”
楚夕將銅鏡扔上天，然後穩穩的接住，向著冥燁走去，沒有回答鏡一這個問題。
鏡一在空中翻了一圈，整個人都不是很美妙。
楚夕走的很慢，一步又一步，夕陽的餘暉將她的背影無限拉長，但楚夕真正的身形並不高，看起來就那麽小小的一只。
其實這凡身和她的神體高矮差不多，就是前不凸後不翹，過於平坦，非常之不盡如人意 ，希望找到火月蘭服下後臉可以徹底恢覆。
身材急不得要慢慢來，要是一下該凸的凸，該鼓的鼓話，日後容易塌，女人多少對這方面比較敏感。
愛美是天性。
她和冥燁隔得並不遠，就那麽一小段，楚夕卻是覺得自己走了一輩子，大概是心裏的情感變了樣吧。
甚至看他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怎麽看怎麽順眼。
走進，楚夕拉起冥燁的手，把銅鏡放在他的掌心，道：“這個小東西送給你當禮物，只要遇到危險往地上一摔，就會蹦出來一個人保護你了。”
變成了禮物的鏡一：“······”
冥燁乖巧接下：“謝謝姐姐，但是我還是想吃糖，你有嗎？”
“······”
楚夕沈默不語的拿出一塊飴糖，將糖衣剝去，放到冥燁嘴邊：“啊，張嘴。”
因為一睜眼就看見的是楚夕，所以冥燁對她頗為信任，也感覺她不會害自己。
冥燁心滿意足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對著楚夕的臉，‘啪唧’就是一口，笑道：“謝謝姐姐，阿燁最喜歡你了。”
“······我也喜歡你。”
楚夕頓了一下才說，很明顯兩個喜歡不是同一個意思，但她還是說了，就是想要說給冥燁聽。
哪怕他聽不懂也想說，像迫切的表達自己的情感，她做事向來不扭捏，喜歡了就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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