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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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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敘片段3-最深最廣的海

“我說過了是嗎,看書很無聊的,讓你好好在家裏躺著,你又不信,看吧,眼都要睜不開了。”

來自他灰大褂吊墜的原形,用甜膩歪歪的聲音說道。Itt的手伸過去摸另一個女孩子的頭,看就知道他們倆正處於浪漫的戀愛期。

Paeng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漂亮得讓他無地自容。圓骨碌的大眼睛搭配上明顯的雙眼皮,臉頰也跟高挺自然的鼻子相對勻稱,嘴小唇薄,唇形飽滿,膚色白皙透亮有光澤,然後臉頰兩側還透著與她年齡相符的自然紅,把這一切都組合起來一起看的話,眼前的女孩子卻也真的跟咱學校名聲顯赫的王子Itt很是般配呢。

越是看到Itt所喜歡的事物的樣子,然後拿來跟自己所處的狀態相對比,他越發無法不承認自己陷入了被打敗的深淵之中無法自拔。他努力想忽視眼前的情景,Bai不得不發自內心的坦言,自己很同情自己那顆一廂情願的心。

Bai痛苦的接受著在他眼前上演的一幕幕。

自打他跟自己承認自己喜歡本校的王子,也就是桌子另一端的那個人的那時起,他就必須要承認這不是件容易的事,不,應該說是不可能的事情比較貼切。

第一,他喜歡的是女人。

第二,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然後第三,他討厭他。

自從他知道Itt已經有女朋友了,他一直對關於他女朋友的信息自動屏蔽的狀態。

他知道自己沒能很好的面對這份失落,自己在還沒開始就已經註定是個冷笑話的失落,但是目前來說,可能再沒有比看著自己喜歡的人旁若無人的跟女朋友眉來眼去開心嬉笑玩鬧的情景更冷的笑話了。

他像是墜入了大海深不見底的深淵一樣。

他在公車上從混混手中把他解救出來的那幕還記憶猶新,讓人不敢相信的是當時的情景,居然隱藏了那麽多隱晦不明的感觸在其中,Bai伸手去撫摸在桌子下掛在包包上的灰大褂吊墜,像是尋求撫慰一樣,故意的不再向前直面,不願意再接收任何東西了,奈何命運卻由天不由他。

“補習完,Itt要帶我去吃冰淇淋來做補償哦,我都待到膩了。”

用眼梢偷偷瞟過去,就能看到那個女孩鼓著腮幫子對Itt撒嬌賣萌,他應和著地伸手去捏了捏她氣沖沖似的臉頰。其實他應該把耳機拿出來塞到耳朵裏,然後自己一個人安靜的在一旁看書的,但是就是屢屢欲試的一直到現在都沒真正辦得到,雖然痛,但是不能否認的是,他還是喜歡了解眼前這人的任何信息的。

“當然可以,老地方咯,你的最愛彩虹冰糕,等補習完我就帶你去吧。”

Bai還是坐著看書,但是卻用耳朵靜靜監聽著這一對的甜言蜜語,其實說是補習也不對呢,因為他們各自呆在不同的位置,從他們踏入這個圖書館起,他們甚至都沒來得及開口互相打招呼,哪怕是看向對方,他幾乎都沒有。

Bai一腔沈重的回了家。

事實上他也沒想到自己會喜歡Itt到這個程度,一開始,當察覺自己的喜歡,就只希望說是偷偷喜歡學校公認長得帥的人那樣而已,沒奢望過能有交流,可以認識甚至發展關系什麽的,覺得只是懵懂的愛抱著玩玩逗個趣也就罷了,但事實卻是他的感覺並沒有按照他的所預料的那般發展。

他把灰大褂吊墜拿起來,滿眼都是思念的看著它。

Bai一家都是醫生。父親是醫生,母親也是醫生,再加上家裏還用自己的姓氏開了家醫院,所以可以說打從他出生,他的命運就已經被安排好,註定要成為一名醫生。盡管說他的父母從來沒有勉強過他,但他也很清楚這是他的責任。

他訂做了這一枚灰大褂吊墜,其一個原因是他沒法選擇,另一個原因是他自己選的。

他不能選擇不做醫生,可能是因為這是壓在他肩上的義務重擔,但至少心之所想的事情,他也想能有權利為自己做一回主。

Itt就像是灰色行者的代表,是他自己所選擇的那條路,至少有那麽一次,他敢於承認自己喜歡上了誰,他故意要偷偷暗戀Itt,想要把這一份情意收錄進自己最純真美好的記憶當中,但是他沒想到的是,他所收獲到的卻是這麽痛苦的記憶。

‘大傻’

他低咒出聲,當他察覺到眼睛起了霧,Bai把被子掀起來掩住自己的臉,然後才放任自己嗚嗚的哭出來,像是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他的夢碎成了玻璃渣渣一點不剩。

他恨自己知道了自己不會是Itt會喜歡上的人的事實;他恨自己為什麽是男兒身卻偏又喜歡男生;恨自己明知道卻改不了;跟他也清楚Itt也改不了的事實是一樣的。

Bai認輸的放任自己哭出哽咽的聲音。

眼淚沿著臉頰兩邊不停的簌簌而下,此時此刻的這種認輸,是由於期望造成的失落感傷害了他的狀態,那種痛就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拿刀來切割他的心,並把肉切成一塊塊的那樣。

胸很悶,痛並且很受罪。

他的手緊握著曾是他去學校的動力的灰大褂吊墜,但今天所摸到那金屬材料帶來的冰涼觸感,只有無盡的傷痛,他超級恨自己因為對這瘋瘋癲癲的感覺認真,而甚至難過到掉眼淚,盡管他喜歡Itt只是玩玩而已才對,盡管他應該毫發無傷無所謂才對,盡管他應該輕松的跨過去才對。

他關了臥室的燈,進入一片黑暗當中。

沒有光亮,沒有聲音,什麽都沒有,除了他那就像是從心底裏發出的聲音,委屈到哭泣聲,Bai努力擦著不停的流出來的眼淚,但是像是不管多久它都停不下來,一直冒水。

Itt和他女朋友在一起的一幕幕畫面,重覆在腦海裏浮現,揮之不去。

越想越生氣,為什麽他要為這件事情這麽的傷心欲絕。但出於誠實,他自己也不想逃避仔逃避這種感覺了,他努力的自己騙自己了差不多一個月,說自己沒關系,只是玩兒一樣偷偷暗戀人家而已,當知道人家有女朋友了,就只是應該死心了而已。

但事實上,他“超級”有關系。

他放任眼淚根據它想要流的樣子,簌簌而落,他沈浸在這種感覺當中太久了,不知道接下來在等什麽,就直是想要把這個坎給跨過去,至少有一天他還能回過頭來,用平常的眼神正視Itt一下。

可笑的是,他的初戀就此破滅,碎了一地,沒有一塊是完整好的。

不知道該歸於誰的錯,是那天來救我的他,或是因那一幕的感恩輕易的傾心於他的他,或者是他應該將錯歸咎於命運吧,故意讓他發生了,卻是怎麽也不可能有完滿結局的那天。

Bai再次伸手去摸那金屬的灰大褂。

必須承認他很喜歡它,然後所獲得的疼痛感也比他想象中要痛。

但他接受現實了,並且他輸給了就像一面墻一樣阻擋在他眼前的事實,他跟他之間的關系再沒可能。

他這掙紮矛盾的夜晚,今晚將會是最後一晚。

走不通的這條路,告訴他應該轉身回頭往回走,至少也印證了這真的是一條死巷子,走不通,然後他才能選擇撤離。

Bai在安靜中迅速睡去。

他發誓今晚是最後一晚為這次愛情流淚。

他發誓會把這次愛情收進抽屜鎖住,並另換新歡。

他發誓他終於對這次他不可能贏的游戲認輸了。

猶如沈入了廣闊而深邃的海底深淵,永不見天日。

他覺得就像是一個瀕臨死亡的人一樣,跌跌撞撞的想要找尋到新鮮的空氣,但怎麽也找不著,太壓抑了,難受,而且是一種難以掙脫的狀態。

感覺像是自己正用雙臂尋找可以支撐的支點之類的東西,在一望無盡天旋地轉的卷軸裏,但是他的一直向前摸索的雙手能找到的只有空白。

他慢慢的往下墜

往下墜

墜入冰冷黑暗的深淵

男孩痛苦的墜入了夢境

淚珠掛滿了臉

然後被緊緊攥住的灰大褂吊墜,手都擠到發紫了

暴風雨可能帶來的是是風雨後的陽光明媚風和日麗,

但從另一角度來看,

暴風雨帶來的是臺風那不可抗拒力所造成的恐懼和害怕,

那天以後,

Bai再沒有在雨中奔跑過,

盡管那場雨是他曾經所期望以及心所向往的也罷。

“怎麽了大舅舅。”

Itt接起電話開口打招呼,電話的另一端是他的大舅,是他母親那邊最年長的弟弟。他母親去世後,他父親就另娶了,而他則還是住在原來的那所宅子,他和他父親的關系非常不好,但是他沒有別的選擇,他沒有足夠多的錢能支持他搬出來到外面住。

(Itt還好嗎?)另一端問候道,他母親那邊的親戚非常照顧他,也很愛護他。

“就那樣子咯,這也快要高中畢業了,就有點點忙咯。”他回答。

(那接下來要上哪兒的大學呀?)大舅接著提問,想帶起聊天的節奏。

“我可能會轉去走職業運動員的路子,我腦子不太好使,考大學可能不太行呢,舅舅。”

Itt看門見山的說,事實上轉道去走職業運動員的事情,他誰都沒有告訴過,除了在他去代表青年國家隊出賽時見過的射擊俱樂部的領導之外,他不想跟誰說,因為只高中畢業而已,這可能不是大多數人認為合理的選擇,至少他父親就會是不同意的其中一個。

(嗷,舅舅還以為你會上完大學再說的呢。)另一端驚訝的問道。

“不行的,大舅,我之所以能進這所學校也是因為體育生的名額,而大學體育生的名額,大部分都要求學分要在2.5以上,我學分達不到,讓我去考,估計也是不太可能。”

說是他不想繼續上學了,但是也是因為他學習方面的潛能確實非常低,別說考大學了,就這期末考,會有幾科得鴨蛋,需要他補考的都還不知道呢,坦白說各大學體育生名額的要求,幾乎都超過他所累積的成績分數,他除了轉去走職業體育生的路之外,應該是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

(是不是因為錢的問題?可以跟我說,不管怎麽樣,Itt都是我的外甥。)

大舅舅擔心的問道,要說錢的問題不是他的問題也不全對,因為自從母親離世,父親另娶,他就堅決不從父親那裏拿錢了,他現在的日常花銷都來自母親儲蓄賬戶裏,僅存為數不多的錢,但預計也能維持到他上完高中,所以他必須要盡快工作,才能在他畢業之後以最快的速度維持生計。

“有一點,但是母親留下的錢還有一些,要是真的有困難,到時候再開口麻煩你好了。”他禮貌的回道,母親那邊的親戚興許是可以為他遮風擋雨的最後一個港灣了。

(舅舅打電話就是為了這個事請,應該說是好消息才對,一直顧著問別的事情,差點給忘了說了。)

“嗯嗯,大舅舅你說。”

他低頭看了看腕表,然後才不慌不忙的邁步進入學校。這是按照Wilaiwan老師的命令,來學校補習的第三周了,再來三次就能恢覆自由啦,上個星期來的時候,他超級壓抑,那小白臉坐在那就是不理他,一句話都沒跟他說,想到就抓心撓肺的。

(北欖府那塊地,咱們家族的遺產賣出去了,現在正等著律師幫解決錢的問題,到時候關於Itt母親那份,舅舅會幫把錢匯到Itt的賬戶上去,Itt不用擔心,Kuea律師會幫看顧所有的步驟流程,保證不會有漏缺的問題。)

“哦,大舅舅,這話說的像是我不放心舅舅似的。”

他訕訕的回答,沒有表現出高興,他母親遺囑裏的最後一筆財產要賣出去了,家族裏的一大塊地,一開始沒辦法分出來給他,因為關系著好幾個人的地都在一塊,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才賣了出去,意味著正準備有一大筆錢註入他的生活中。

(我不會去插手關於Itt花錢的事情上,因為這是Itt的錢,但是我還是想囑咐提醒一下你,花錢的時候別忘記咱們曾經一貧如洗的日子,勤儉節約能使咱的日子細水長流,咱們也不會再過以前的窮苦日子。“

“好的,舅舅,我不會忘記我窮苦時候的日子的。”

他回答道,像是自己給自己的保證一樣,決不會大手大腳的揮霍這筆錢,至少這也是他母親僅留給他一人的財產。

(要搬出來嗎,Itt,搬出來住到外面去,選不貴的房子,我覺得這樣的話,各方住的也都舒心。)另一端提議。

“也在考慮著呢,舅舅,要是能找到不貴的房子,我也想搬出來,我也不想在家裏礙他的鼻礙他的眼呢。”這裏的“他”指的是他的父親。

(看看吧,Itt,我覺得租金,要是好好選選也不是什麽不可承受的重擔,搬出外面住,才好自己照顧好自己,另一方面,Itt也有駕照了,應該找輛二手車,現在不是很貴的了,也就十萬出頭左右。)舅舅建議道。

“沒關系的,大舅舅,我可以坐公交車,超簡單。”

他一副不看重的樣子回答道,盡管公車有些時候來得比較慢,但是就整體而言他沒覺得坐公車對他來說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

(舅舅並不是擔心困難的事情,Itt,但是我只是擔心你去坐的話會發生的事情,學校發過好幾次通知給我了,說你有好多次在公車上打架鬥毆,我明白有時候Itt不是挑事兒的那個,但相信我吧,把自己從那種高風險的事件中摘出來,怎麽樣都比較值,車不貴的。)

“但…”

(Itt試著細細想想吧,這筆財產Itt應該有好幾百萬,拿出沒幾十萬來買輛車,我覺得沒什麽好值得擔心的,另一方面,二手車的價格也不會是那種直線下降的,要是有什麽緊急情況,怎麽樣也能出售再套現得了。)

“嗯。”

(別忘了Itt你還有我這個舅舅,雖然你沒能跟我一起生活,但是我是把你當成我另一個孩子來看待的,有什麽事就想一下舅舅,別沖動,別心急,咱生活的路還長著呢,Itt,要是沖動得失去理智的時候,想想是舅舅先留了話的。)

“好啊。”

Itt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跟眼前的人打了個招呼,在他邁進他們一起上補習的教室的時候。事實上他沒想過要開口跟眼前的人打招呼來著,一點也不想。但看在今天他心情特別好的份上,所以他不太在意眼前這人那欠揍的表情,只是想到要從那個糟糕透頂了的家搬出來了,這個眼鏡眼鏡仔也看起來沒有原來那麽令人厭惡了。

“好啊。”

小白臉也簡短的回答道,今天他還擡頭看了看他,然後再低頭繼續看書去,嗯,就當作是個好的開始吧,至少他還會跟他維持一下交際了。

氛圍再次恢覆了平靜。

在那簡短得不能再短的問候之後,他們倆在沒有開口說過任何的話,一方的他低頭順眉的專註看著英語課本,完全忽視了他的存在,而他則拿出堆積得滿滿一包的作業出來逐一處理,好幾科的老師不用他補課,但也給他多加了點作業,然後讓他開始覺得,可能讓他來跟這個小白臉來坐一起補習還好過了呢,一個人做,一個人交,想要抄誰的都不行。

Itt拿出作業本,按照老師的要求將幹葉子集中的縫在一起,裝訂成冊。

生物課的老師沒讓補課,但是讓他去找雙子葉植物的葉子,夾進本子裏面晾成幹葉子後,然後裝訂成冊交給他現在正學的這一科的老師,要是沒記錯的話叫生物分類學。

“這份作業給的分數多嗎?”

淡淡的聲音,磕磕絆絆的語氣,把他的註意力從他正要整理裝訂成冊的書脊上吸引了過去。那個小白臉開口問他,同時一臉等待答案的望著他,但看起來也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盡管也不理解他問來幹嘛,但他脫口而出回答的很是順溜給面子,就今天他心情特別好呀不是。

“三十分吧,一般來說這份作業給十分,但剛好停了課,又缺了小考,老師就只好給了個痛快話一口價了。”

“這是準備要交了對嗎?”小白臉繼續問道。

“對呀,正要裝訂成冊了呀。”他回答得一副不理解他有啥好好奇的。

“想跟你說點什麽行嗎?”

“說。”

“你現在所做的,是錯的。”

“啊?!”他一不小心滿腦的不明白。

“封面寫著整理雙子葉植物葉子對嗎?”對方重覆著說以確定其正確與否。

“對。”他還是一臉懵圈的回答道。

“裝裱在封面上的葉子,葉子明顯表現出來的是circinate vernation (拳卷幼葉展開式),一般來說這些東西的特征是蕨藤之類的,並被歸為(pterophyta)蕨類植物,不是雙子葉植物,這有沒有把這張葉子放到了冊子裏面了沒有啊?”

對方說了一大段長長的話,他自己也聽不大懂,只知道說,他拿來整編的葉子裏面有好幾張是錯的。

“放了。”

“剛剛那中間的位置上放的好像還有松葉,松這樣的植物也不是雙子葉植物呢,它是屬於無花植物,它應該歸為松柏植物綱。

“翻過去一點就看到木瓜,木瓜也不是呢,能理解說它的葉子很漂亮,但是它是單子葉植物。”

“哦。”他是咋知道的,他把木瓜葉子放到了裏面去是因為它分叉展開的很漂亮。

“要想省事兒的話,就把冊子給我,等下我幫你挑選,要不要?”

那小白臉直接下了結論問了出來,當他像平常人一樣看著他的時候,他就能感覺到他也不是那種高高在上傲慢無禮,或者看不起人的那種,一點都沒有嘛,他把他手中的本子遞給了眼前的人,同時輕輕的就像低聲細語的嘟噥了句謝謝。

小白臉把註意力從英語課本上轉移了開,然後坐在一旁幫他一頁一頁的挑葉子,他口裏葉呢吶的念叨著說這張應該在那一類,這葉應該在這一類,雖然他挑了將近半分之二十的葉子出來,但他也沒說他或者鄙視他,說他笨啊之類的,哪怕一句都沒有,他開始審視眼前這小白臉,對他的好感比想象中要好多了,至少他也幫他,雖然在沒幾個星期以前,他剛說過要惹得他雞飛狗跳一身騷,跟他鬧到底的話。

“我能跟你說點什麽嗎,在根據題意拿一個變量來進行整除之前,必須要確定它不是零。”

“這份作業多少分呀?這道題應該算錯了,光速在真空中的速度是三億米每秒,要不是相近的,應該是在公式中的值有錯誤。”

“這個要是交給老師嗎?分數高對嗎?這題的現象要用勒夏特列原理來解釋,不是有機化學的原理。”

生物分類學,不等式,機械學,以及化學平衡才算是他們兩個人之間關系正式開始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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