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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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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關於青州的安排,南暖是執行者,而南微是計劃者,太子殿下是受益者,如今能夠阻止這個計劃的除了南微,就是當今的太子殿下。

而這個計劃太子殿下只知道結果而不知道過程。

顧莊恰好曾為太子恩師,於太子殿下有救命之恩。若是能得莊相助,青州的百姓說不定還有機會。

顧莊看了看蓉蓉,明白蓉蓉憂愁什麽。最終還是答應了南暖,本來是不想管的,最終還是插了手,就當是積德行善。

南暖還寫了一封信拜托顧莊順帶著交給自己的哥哥。

顧莊本想等蓉蓉醒來,在離開。但是蓉蓉一覺睡到了傍晚,還沒醒。

莊便離開了,畢竟顧莊等得了,青州的大水等不了。

而蓉蓉也做了一個夢,夢到了自己。13歲的自己,初入江湖,遇到了一個人。他叫祉,是南國人。

那時候的蓉蓉剛剛離開師父和師姐,不通世俗,一心想要救助天下之人。見任何人都有憐憫之心,沒想到卻為人所騙,很是狼狽。狼狽到沒有飯吃。

就是在最狼狽的時候遇到了祉,祉說跟了她幾天,沒見過這麽傻的女子。

就是這是這麽嫌棄蓉蓉的祉,卻給了蓉蓉一簞食,救了蓉蓉一命。

兩人便相依為命的闖蕩江湖。或者說是,祉成為了蓉蓉生命中的第二個老師。教會了蓉蓉許多人情世故。

於蓉蓉來說,祉,如兄如父。在祉的保護下,蓉蓉再也沒有被騙過。

兩人在一起風風雨雨三年,兩人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祉總說,像我這麽風流倜儻的男子,陪你可是你的榮幸,你是不是戀慕與我。蓉蓉總是會給他一個白眼。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祉才會和蓉蓉相伴三年。其實,祉是怕蓉蓉會喜歡上他。畢竟,祉心裏有人了,不能禍害別人家小姑娘。

後來啊,南國出事了。

南國有了一個天災,但是在南國神女的幫助下。南國躲過了災難,作為代價,神女卻即將隕落。

祉便要和蓉蓉分開,回南國去。蓉蓉不明白祉為何會心急如焚,為什麽那麽想回到那個驅逐了他的國家,去見那個驅逐了她的人。

蓉蓉擔心祉路上出事。便也隨他一起回南國。

蓉蓉是醫術高明,祉便讓她跟著。

兩人風塵仆仆達到南國。蓉蓉隨祉進入了南國的禁地,看到了在水晶棺昏迷的南國神女,再過不久這個聖女便會香消玉殞。

南國有一塊神石,神女通過神石溝通上天。祉和蓉蓉翻遍了典籍,終於找到了一個喚醒神女的機會。書上寫:誠信之,以命可換得神女蘇醒之一線生機。

用人的生命去換一個機會,一個可能蘇醒可能不會蘇醒的機會。對於蓉蓉來說,這簡直是太荒唐。

但是,祉卻笑著說:“這樣也好。”

成功了,神女活著;不成功,一起死好像也不錯。

祉願意用自己的生命與神石做交換……

蓉蓉覺得祉瘋了,祉說他確定自己沒瘋,還說蓉蓉總有一天會明白的,現在只是不開竅罷了。

蓉蓉更生氣了,她懂祉喜歡神女,並非不開竅。可是,縱使你心悅她,願意用命來救她,她心裏可有你?當初便是她驅逐你離開。若是她心裏有你,你們為什麽不在一起,她驅逐了你。可你為了一個完完全全不在乎你的人,要放棄自己的性命。你這樣做值得嗎?

那時的蓉蓉16歲,平常女子結婚的年紀,可是蓉蓉卻還沒有開竅。或許,就是因為蓉蓉沒有開竅,祉才會和她一起游歷江湖吧。

祉只是揉了揉蓉蓉的頭,蓉蓉氣的發昏,白了他一眼,便又跑去了禁地。蓉蓉醫術高明,以銀針得神女之回光返照。

“你可知,祉要用自己的命,換你的一線生機。”神女沒想到自己還能醒過來,雖然身體不能動,但是有了意識。

蓉蓉看到懵懵的神女,氣到變形。

“我認為,不值得。”

神女聲音沙啞,“或許……你是對的。”神女在三年前便算出南國有次大劫,便早已決定用命去換一線生機。神女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放心不下自己的青梅竹馬——祉。所以,她驅逐了他……

蓉蓉真真要被氣死了,怒極反笑道:“我是對的,我希望我是錯的,我希望他是為了值得的人,是為了值得的事。而不知為了一個冷清自私的神女。”

“你不會讓他死的,對不對?”神女知道會有一線生機,但這一線不是祉,而是蓉蓉。

蓉蓉不再理她,將銀針拔下。神女在失去意識之前說道:“謝謝。”這聲謝謝不知道謝誰。

蓉蓉倒是不想讓祉死,可是祉的決定,蓉蓉也幹涉不了。蓉蓉覺得這兩個人都是瘋子。

祉去做交換的那天,蓉蓉也跟去了。蓉蓉聽到了神石和祉的對話。本想阻止,但是祉不帶一絲猶豫地把手放到神石上,神石開始抽走祉的生命力。

一旦開始,便不能停止。

蓉蓉看著祉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那是蓉蓉第一次覺得無力,覺得自己救不了所有人。於是乎自己也把手放到了祉的手上。那種感覺很痛苦,就像體內所有的東西都被抽走,十分痛苦。

“離開這裏……”祉阻止道,忽然神石閃出光芒。不再抽取兩人的生命力,兩個人癱軟在地。

“你的誠心,給了神女機會。而她的誠心救了你的命。我拿走了你們一人十年的壽命作為轉機。便不追究她擅闖之過。我問你,慕容蓉,你可願與我做交換?”

“什麽交換。”

“用你的青絲換地神女康健。”蓉蓉想了想,自己的青絲不就是頭發嘛。便大放的同意了。

交易完成,神石就又和普通石頭一樣了。而神女也清醒過來了。祉勉勉強強的站起來,踉踉蹌蹌的走過去。兩人相視一笑,卻勝過人間無數。

蓉蓉看著他們兩個覺得飽,可能是剛才吃撐了吧。

祉最終陪著神女留在了南國,而蓉蓉繼續自己的江湖之旅。

神女給蓉蓉施了一個法術,能保證她的安全,蓉蓉的手腕上有了一個蘭花印記。以後,只要蓉蓉在南國露出這個印記,南國百姓便會以最高的禮儀對待他。在南國,神權高於王權。

分別之時,祉對蓉蓉說,希望她早點開竅。而蓉蓉覺得如果開了竅,像他一樣要死要活的,還是算了吧!

畢竟蓉蓉還沒有為一個人要放棄自己性命的覺悟,這是真的不值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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