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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窺視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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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嘟嘟洗完澡自己上床睡覺去了, 還把門關的緊緊的,我是會吃了他還是怎麽!”沈判跟晚回舟告狀,這臭小子還在他面前裝小姑娘,真是不害臊。

因為江江比較特殊,午睡短暫休息還好,但是晚上長時間深度睡眠一定會變身的,晚回舟就叮囑不可以讓其他人見到他晚上睡覺, 看來江江記著。

晚回舟聲音沒有波瀾,解釋說:“江江從小習慣了。”

沈判踢了下腳,現在有些猶豫, 到底要不要告訴舟舟其實他都知道。肥嘟嘟是個臭小子,會變形態因為他的關系,以及他的身份,還有舟舟的變化。

“舟舟。”

晚回舟聽沈判聲音不同剛才輕松變得有些遲疑, 便看了過去,“怎麽了?”

“你會不會喜歡一個鬼啊?”沈判被看的又故作輕松口氣問, 劃重點補充:“男鬼。”現在才發現他的身份解釋起來有點覆雜,不過本質還是差不多的。

晚回舟心跳了下,想到江江的特殊,還有他的死而覆生, 真的說起來,也許不是那場爆炸案造成的,而是那天晚上——

探究的目光看向沈判。

沈判被看的有點心虛,哈哈笑了兩聲:“晚上跟肥嘟嘟看電影, 哈哈裏面有個外星人跟人談戀愛,我就好奇多問問。”

不知道怎麽解釋。沈判有些懊惱,又怕說了,晚回舟會生氣,這一切都是他帶來的。

晚回舟心裏生疑,但沒有多問。

第二天一早,晚江江扭開門,頂著一頭長發,穿著卡通拖鞋先噠噠噠往客廳跑。晚回舟正在洗漱,聽到輕快的跑步聲就知道江江醒來了,還沒看到人影,先聽客廳裏江江開心的聲。

“叔叔快起床!”

沈判四仰八叉的躺在沙發上,聽見聲沒睜開眼,敷衍的唔了聲。江江才不管,小身子如同拋物線似得撲到了沈判身上,晃著兩條白生生的小腿,腳上的拖鞋掉了一只,另一只掛在腳上,開心的晃著說:“叔叔!起床起床,你說好要帶我去玩的!”

“你不去幼兒園了?”沈判睜開眼,長胳膊一彎,捉到了江江亂慌的腳丫子。

“啊?”江江懵了下,剛剛興奮歡樂的笑容,完美的給沈判表演了一副笑容慢慢消失並且傷心欲絕的樣子。沈判現在開心了,也不睡了,精神飽滿說:“來來來,快去洗漱,一會還要上學,今天我給你紮個辮子。”

江江悶著一張肉臉,坐在沈判身上,一手撐著臉頰,說:“我想靜一靜,叔叔你不要吵我。”

沈判哈哈笑,順手捏了下江江肉臉,開開心心的穿著大版卡通拖鞋吧嗒吧嗒去衛生間找舟舟了。

“舟舟,你上廁所了嗎?”

“我收拾好了。”

沈判臉上明晃晃的遺憾,跟外頭悶著的江江有點像,他自己不知道,洗了手,打開買的乳液倒在掌心,動作太快,晚回舟側身臉頰就被沈判捂著,沈判假裝自己不毛,很自然說:“對皮膚好。”

“我不用這些。”晚回舟有些不習慣,覺得兩人過於親密。

沈判已經收回手,指著自己臉頰,示意晚回舟臉上還沒擦勻。晚回舟突然覺得浴室空間過於狹小,他幾乎貼著沈判的胸口,有些發悶,便快速道:“知道了,你用吧。”

等晚回舟出去,沈判關了浴室門,年輕的臉上都是高興的笑,每天早起的動力就是跟舟舟共用一間浴室。

不過就是沒能一起洗個澡、扶個鳥什麽的。

沈判笑的臉浮現出遺憾。

客廳江江悶悶不樂坐在沙發上,晚回舟見了有些愧疚,最近太忙了,他很久沒陪江江了。

“早飯想吃什麽?”晚回舟抱了下兒子小身子。

晚江江擡著小腦袋,下巴尖尖的,然後鼓了下臉頰,軟軟的聲帶著奶味說:“爸爸,要吃肉包包還有肉餅!”

“可以。”晚回舟摸了下兒子鼓起的臉頰,“不過肉餅分爸爸一半。”

江江不喜歡幼兒園的食物,喜歡早上跟爸爸一起吃早餐,不過到了幼兒園還會喝點牛奶吃個巴掌大的小面包。最初林老師覺得江江挑食,吃的太少,跟晚回舟打電話說過這件事,晚回舟才知道江江早上吃完還會去幼兒園再吃點,因此早飯一般不給吃太多太油膩。

今天破例哄孩子了。

“爸爸,你親親我就給你分。”江江又開心起來,側著軟軟的臉頰,大聲說:“爸爸最喜歡我啦。”

沈判刷牙聽到肥嘟嘟嘚瑟炫耀的聲,氣得牙膏要吞進去了。

晚回舟親了兒子一口,抱著高興的江江去換衣服。沈判洗漱完,一看肥嘟嘟臭小子得意的小臉,嘴裏的薄荷味都成了酸的,想了下,說:“舟舟你快換衣服,我幫江江收拾。”

“那好。”晚回舟點頭道。

等晚回舟回房看不到人影,沈判對著江江露出一口白牙,拍小狗腦袋似得拍江江,說:“來,昨天說好今天叔叔給你梳頭發。”

江江緊張的肉呼呼的臉都散發著戒備,捂著腦袋,“不用啦。”

“別客氣嘛。”沈判哈哈笑,抓小雞似得抓著江江,在江江肉肉臉頰捏了一把,臭小子讓你吃舟舟豆腐!手下三下兩除二的給江江紮了個道姑頭,因為第一次梳,亂糟糟的跟頂了個雞窩差不多。

江江本來被爸爸哄開心了,一看鏡子裏的自己,哇的一聲。

“好醜鴨!”哭的委委屈屈可憐巴巴。

沈判慌了手腳,嘴上說:“今天怎麽這麽小氣的,好了給你重新紮。”

江江大眼睛含著淚,委屈的吧嗒吧嗒掉眼淚,沈判抽了紙巾給擦,重新散開頭發笨手笨腳的給紮道姑頭,一邊說:“不哭,你下午放學就帶你去游樂場。”

“真噠?”江江小嗓子還帶著委屈,不過眼淚立刻收住了。

沈判抓頭發的手頓了下,狐疑看向江江,“肥嘟嘟你是不是演戲騙我的?”

江江微微擡著下巴哼了聲,眼裏含著淚泡泡,不過全臉都是開開心心說:“叔叔,你頭發要梳好看點,不然我要跟爸爸說你剛欺負我,我都哭啦。”

沈判:……

“肥嘟嘟你欠揍是不是?”沈判決定將這顆道姑頭紮的醜點。

“反正你已經答應啦,快點梳頭發,爸爸說今天可以吃肉包包和肉餅。”江江板著指頭數,“放學還可以去玩,好開心鴨。”

沈判覺得自己被套路了。

出了門,晚江江腦袋上頂了個發包,高興的走路蹦蹦跳跳,因為發量多+沈判手殘的關系,道姑頭梳的沒有很服服帖帖,散落著一些長發在兩側,腦袋上那顆發包就跟著晃動。

沈判在後面笑,心想跟他鬥!

“江江今天好漂亮呀。”賣包子的老板娘每日一誇。

晚江江更開心了,指著他的發包,脆脆說:“叔叔幫我梳的。”

老板娘看了眼後面那個年輕酷酷的江江表叔,心想這年頭男的看著酷,其實都是在家帶孩子做飯收拾家務,不是沒好男人,不過都是別人家的。

“沒想到沈先生手藝這麽好。”老板娘誇讚了句。

沈判恬不知恥的接下了讚美,忘了剛才給江江梳頭時,故意弄的亂糟糟醜巴巴的。

早餐分肉餅的時候。

江江擦幹凈手,先給爸爸一半,沈判在旁哼了聲,江江握著他手裏的半塊肉餅,皺著臉思考了幾秒,最後還是給沈判掰了一半,說:“不要哼啦,叔叔你又不可愛。”放進沈判碗裏。

“別胡說。”沈判拍了下江江腦袋,“小孩子老胡說八道,沒點審美,堪憂啊!”

江江撇了撇嘴巴,捧著肉餅小口小口高高興興啃起來。肉餅脆容易掉渣,江江舍不得,吃的時候小臉就差放進碗裏。

晚回舟見狀,將自己手裏沒吃過的一邊給江江分了塊,江江幸福的像是多得了個寶藏。

沈判就不太高興了,湊過去說:“舟舟我也不夠。”

晚回舟手裏的餅沒多少,一邊還都是他吃過的,相處這段時間,知道沈判愛幹凈,有些小潔癖,便說:“給你再要一份。”還沒開口跟店裏老板說,沈判湊過去,挨著晚回舟咬過的一邊咬了口,跟吃了什麽唐僧肉似得,開始吹彩虹屁:“真的超級好吃了。”

江江點著腦袋,小松鼠似得啃著餅,“真的好次鴨。”

晚回舟握著小塊的餅,指尖有些微微發燙。

“舟舟快吃呀。”沈判還一臉當什麽都不知道沒發生的不要臉表情,“脆脆的肉也好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是呀爸爸。”江江從碗裏擡著腦袋望爸爸。

晚回舟將手裏的餅一口吃了,慢慢嚼著,喝了口豆漿,神色淡然說:“吃飯吧。”

沈判這會臉上表情就跟彩虹屁飄上天空一樣。

一頓早餐,沈判和江江都是美滋滋的。

“爸爸拜拜,叔叔拜拜。”江江背著小書包進幼兒園,開心揮手,腦袋上的道姑包也跟著開心。

“拜拜。”

沈判沿著路陪著晚回舟去警局,好像這條路才是通向他的上班之地一樣。

“你新公司怎麽樣了?”晚回舟開口問道。

沈判楞了下,沒想到舟舟會好奇他的工作,開心說:“有開發商讚助了一棟別墅,靠近山的那塊,叫什麽蔚藍小城,舟舟你可以去玩那兒玩玩,等你閑了案子不忙了,我們帶著肥嘟嘟去爬山,那邊山還挺清秀的,水也好。”

要是沈判助手方晴在這兒,一定會大跌眼鏡,當時剛搬過來還嫌棄不成,說這小區後頭兩個跟墳包一樣的玩意也敢叫山?各種嫌棄來著。

現在沈判像是失憶當初他各種diss那兩座山了,開始亂吹:“小區還有個游樂場,肥嘟嘟一定喜歡,還有溫泉會館離得也不遠,爬山累了可以去泡泡,晚上我們可以躺在床上看星星,小區裏的養生餐一定合你的口味……”

到了警局門口,沈判越說越覺得真,以前各種挑刺現在在他口中都是優點,然後不知不覺跟著晚回舟往局裏走,越說越起勁。

晚回舟看到門口路過的同事看他們,只好停下腳步,看向沈判。

沈判叨叨聲停了下來,成了忐忑。晚回舟點了下頭,說:“等這個案子忙完,你上班路上註意安全。”

“那就說好了,舟舟!”沈判又開始飄了起來。

覺得今天的天氣真是亂他媽的好看了。

局裏大家來的早,現在已經習慣了新到的隊長辦案節奏,從最初的疲累有人私下偷偷吐槽抱怨,到黃佳佳案子破了後,被局裏領導媒體各種誇獎,最關鍵是來自受害人家屬黃佳佳爸媽的感激。

痛失愛女夫婦倆憔悴蒼老許多,眾人卻不會忘記兩人眼底閃著的希望。案子破了,兇手抓到了,受害者的靈魂得到了慰藉,受害者家屬也會隨著時間流逝慢慢放下,能重新開啟生活,而不是一直沈浸在痛苦中折磨自己無法繼續前進。

楊國民死了,大快人心。

隊裏現在對晚回舟晚隊長是空前的信賴佩服,現在覺得忙碌好,日子充實過的有意義,像是年輕許多。尤其晚隊長出手大方,也很關心他們,不像老曾只會拿嘴打官腔!

“隊長,我昨晚想了下,有個大膽的。”吳強激動叫著晚隊,跟上課發言似得。

晚回舟點頭,“你說。”

吳強到白板旁用筆指著【五十萬】說:“這個金額是不是很熟悉,我昨晚想了楊國民那兒也有五十萬,吳峰又無緣無故得了這個錢,隊長,您說這兩件案子會不會有什麽牽連?”

“巧合。”晚回舟開口,“吳峰的人際關系看似覆雜其實很簡單,父母離異各自重組家庭,吳峰到市裏打工,記錄能查到,他跟楊國民年齡、成長背景沒有交集,還有我在醫院跟殺死楊國民的嫌犯打過照面,對方不是吳峰。”

吳峰是典型的不學無術社會上的混子,從身形到收回來的資料顯示,吳峰沒有學過拳擊等搏鬥技術,打架鬥毆也是胡亂沒章法。楊國民不一樣,年代太久,加上楊國民很會隱藏身份,很多信息資料不完善查不到。

“我還以為有點頭緒,看來是我腦洞太大了。”吳強不好意思。

晚回舟則道:“辦案的時候,有想法很好,大膽推測仔細求證。”看了圈沒找到田軍,不應該的,便問:“田軍呢?”

“昨天軍兒跟隔壁隊把賭場端了,早上又去蹲大富貴洗浴中心,怕王彪跑了。”吳強解釋。

根據老黑林輝的口供,賭場是暗場,一般都是傍晚開門,白天緊閉。賭場老板叫王彪,大多都是後半夜才去,待不長久,看一圈就走,也不知道哪天去哪天不去,不過經常泡大富貴洗浴中心。

隔壁隊是掃黃打非隊,重點抓黃、賭這塊。晚回舟沒想到田軍晚上沒休息跟著跑了趟。

眾人散了,吳強也急火火去追他的線。差不多九點多,田軍從帶著賭場老板王彪回到了隊裏。

審訊室。

王彪四十八,膀大腰圓跟林彪差不多體型,一臉兇相,坐在椅子上沒幾分鐘就坐不住。晚回舟在隔間,透過玻璃看向抓耳撓腮東張西望的王彪,說:“王彪煙癮很大,錄完口供給做個尿檢。”

晚回舟懷疑王彪吸毒。

田軍點頭,推門出去,跟著何曉峰審王彪去了。

王彪一看警察進來不晾著他了,先開口說:“給根煙成不成?煙癮犯了。”

“你老實配合。”

“一定一定。”

田軍給何曉峰一個眼神,何曉峰從口袋掏出煙放在桌上,王彪感激笑笑趕緊抽出一支,但他沒有火,本來去洗浴衣服都在櫃子,他被抓個正著,穿衣服都有警察看著,還不知道場子有沒有被發現。

王彪現在都不知道暗場被端。昨晚突襲,行動很快,計劃保密,賭場所有人直接按住控制帶到局裏拘留,通訊設備沒收,王彪那會在汗蒸房,壓根不知道。

“火,警官給個火唄。”王彪夾著煙道。

田軍將打火機掏出放在桌上,卻用手壓著,說:“口供錄完。”

王彪沒法,只好將沒點燃的煙放在鼻子下吸了口氣兒,像是解煙癮似得,說:“問吧。”

“一個多月前,吳峰是不是在你那兒輸了五十萬?知道錢怎麽來的嗎?”

王彪嗅著煙打哈哈:“警官您說的什麽話,我就是愛泡個澡,吳峰是誰我不認識?什麽賭場我不知道。”還沒說完,田軍拍了下桌子,桌子上的打火機發出清脆的響聲,王彪有點虛,田軍看向王彪的眼,說:“要不要帶你去看看你那群兄弟?就在局裏。”

“什、什麽,我不知道警官你說什麽。”王彪額頭冒出汗,多疑的咬緊了口風,就怕警察詐他的話。何曉峰直接開了房間電視,視頻錄像是賭場,裏面有王彪巡視鏡頭。

因為賭場玩的大,有些人出老千,或者賭紅了眼鬧事耍滑頭,王彪就按了個監控,不過三天銷毀帶子,正巧王彪前天去了,監控留了下來。

王彪一看,額頭的汗流了下來,也不嘴硬了。

撬開了口子之後的話就很好問了。

吳峰大概四十天前到王彪那兒賭的。林輝介紹過去玩的,那時候吳峰剛得了筆前,像林輝說的整個人很抖,王彪最喜歡這種傻子,兩人一合計設了個套,引吳峰往下跳。

“……煞筆一個,剛開始嘴特別緊,半點不露錢怎麽來的,我一看就知道這錢不是正規來的,不過我們這行,只要能掙錢就成,管他媽正的邪的,錢又不咬手。”王彪說的順了,話也多了,見警察沒叫停,就繼續說:“先讓他贏了三四萬,當場就飄的不成,這種人我見得多了,桌子上已經紅了眼,問啥都會說,禿嚕了嘴,說是一個女的給他的,再問就不說了。”

“哪個瞎了眼的女人給吳峰五十萬?就吳峰那樣兒,是不是雕大活好啊?”王彪嘿嘿笑開始說葷話。

田軍想到晚隊剛說的,一看王彪情緒高漲臉上泛紅,怕是毒癮要犯了。他將打火機遞給王彪,“抽個。”

王彪連忙點上,沒有白的來根煙緩緩也成。點了煙狠狠吸了口,這才繼續說:“後來就輸光了,吳峰問老黑借錢回頭繼續來我這兒,我就說怎麽不問你老相好借了?不是富婆麽,要啥給啥,怎麽分了?吳峰說那臭婊子遲早乖乖把錢送過來,他手裏有證據。我就好奇問啥證據,是不是艷照哈哈哈,這煞筆立刻翻臉,活該輸光!”

……

審訊結束,緝毒大隊來人帶王彪去做尿檢。

“隊長,王彪和林輝口供能對上。吳峰第一次賭錢手裏是有五十萬,四十天之前的事情。輸了問林輝第一次借錢十萬,與第一次隔了大概一周時間,之後提前將錢還清。第二次借錢,卻拖了兩周,林輝上門討要,兩人爭吵,林輝放話再給吳峰十天,緊接著快到還錢期限,吳峰就死了。”田軍分析,“我覺得吳峰的死跟那個給他五十萬的女人有關。”

晚回舟示意田軍繼續。

“應該是吳峰替那個女人做了什麽,女人給了吳峰酬勞。吳峰賭錢輸了,再去敲詐女人,因為有證據,女人第二次付款,這就是吳峰第一次借錢很快能還上,第三次吳峰繼續敲詐,女人可能不願意給,所以拖了兩周,這時候吳峰被林輝要債到門,最後問女的要錢——”田軍理清了頭緒,“隊長,這女的很可能是殺害吳峰的兇手。”

晚回舟點頭,“記得吳峰體內含有安眠藥嗎?兇手力氣不如吳峰,所以先下了安眠藥放倒吳峰,動手時可能吳峰意識清醒做了掙紮反抗。”

案發現場的墻壁上有噴射狀、揮灑狀血跡,不過吳峰當時狀態應該不是兇手對手。

“對,都能說通了。”田軍道。

這時吳強回來了,說:“好消息,隊長。”

“什麽消息?強哥你知道兇手是誰了?”梅莉問。

“是個戴著假發的女人。”吳強先喝了口水,在晚隊的眼神下也不敢賣弄讓大家猜,直接說:“小偷找到了,偷704那戶的時候,正好是案發那天。小偷是新招的保安,日常巡邏,踩了點知道704住戶和605住戶這段時間不在家,正好手裏缺錢花就打起了主意。”

“小偷周四先偷了605度蜜月那對夫婦,第一次幹沒被發現,膽子肥了盯上了704。周五淩晨一點多,小偷通過陽臺水管平臺爬上去,據他交代,當時604吳輝住的房間客廳窗簾拉著,只有一條縫,裏面有兩個人影在說話,他沒聽急急忙忙爬到樓上,搜東西的時候聽到樓下砰砰哐哐響聲,還有男人罵人聲,什麽臭婊子,很快就沒聲了,他偷完了東西,大概是兩點二十多,從陽臺返回的時候,包不小心刮倒了盆栽,留下了鞋印。”

吳強一口氣說的嘴幹,又喝了口水才繼續說:“小偷爬到樓下,好奇剛還罵著怎麽沒了聲,就躲在陽臺角落偷偷看,就看到女人彎腰從地上撿起假發戴頭上,匆匆忙忙拎著一個黑皮手包走了。”

其實小偷是以為兩口子吵架,很快和好有可能就是啪啪啪,就想偷偷看下沒準有眼福。

“女人走的時候關了燈,黑漆漆的,小偷只看到客廳趴著個人一動不動,然後嚇得趕緊跑了,也不敢來報案,怕查到他。”

吳峰死亡時間在淩晨到三點之間,時間吻合,身上的假發纖維應該是兇手在跟吳峰爭執過程中不小心撤掉的。

“帶人去技術科拼嫌犯圖像。”晚回舟吩咐道。

吳強:“得嘞,咱這次追查的太順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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