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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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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命換命,還真是天道公正呢~嘆了口氣,穿著死霸裝的女子長出了一口氣,以45度角的憂郁角度仰望了一下透露出一絲魚肚白的天空,然後以雙手揣在衣兜裏的頹喪姿態走出了跡部家的豪華別墅。

回到家,少女換下了身上黑色的死霸裝,看著它出神,以前剛穿上這身死霸裝的時候,多少有些嫌棄這什麽屍魂界的象征的吧。

輕笑了一聲,千秋少女將衣服攤在床上,仔細的將之疊好,然後小心的收進了床底下的儲物櫃裏,和斷了的斬魄刀一起等待十年的沈睡。

“千秋,在房間嗎?”木門外傳來“篤篤”的敲門聲,接著就是哥哥桑大人熟悉的磁性嗓音,換了一身清新的家居服的少女將櫃子推回了床底,沈靜了下眼眸便向門口走去。

“什麽事啊,哥?”門開了,迎著窗外射進屋子的光線,門外穿著白色襯衣的年輕男子像是鍍上了一層耀眼溫暖的白光,他輕輕一笑,摸了摸妹妹紮著包包頭的腦袋,溫柔的說:“哥哥今晚要加班,千秋乖,晚上要呆在家裏不要到外面去玩,外面很危險的,知道嗎?”

什麽時候哥哥的形象變得這麽高大了呢這麽詭異的溫和語氣是鬧怎樣啊?還是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前,原本就夠一馬平川的地方更加的平坦了。

啊,沒想到時光倒流會來的這麽快。擡起眼望向笑的一臉溫柔的哥哥,千秋有些小小的驚訝,原來,哥哥還有過這樣的時候啊~她怎麽會忘記了呢。

乖巧的點了點頭,等到穿著白色襯衫的少年囑咐了一通走了之後,紮著包包頭的小女孩進臥室打開了電腦,時間顯示xx年xx月xx日,時光恰好倒流了十年。

十年前的今天,我做了些什麽事呢?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臉上帶著點嬰兒肥的小千秋歪著頭摸著下巴,頭上的纓絡一點一點的,煞是一副可愛的思考模樣。

啊,對了!十年前的今天,我在街頭網球場碰到了和真田比賽的小國光!

想到那時的場景,抱著海綿寶寶的小女孩就忍不住的笑露了酒窩,那時的APPLE君,雖然已有冰山的雛形,但到底還是個孩子,終是經不起她死皮賴臉的軟磨硬泡,和她成為了朋友。

朋友?回想自己的每次人生,不是被朋友拋下就是被朋友背叛,只想一心一意的過自己的人生,絲毫不在意對方真正的想法,真是太大意了。

經歷了這麽多事,感覺真的成長了許多,少女梳洗了一番,背著可愛的紅色小背包,一如十年前那樣,來到了APPLE君打球的那個網球場,只是這次,沒有了調皮搗蛋的惡作劇,只是靜靜的,靜靜的看著場中小小的他,揮汗如雨,卻神采飛揚。

過去,在你受傷的那段年紀,我沒來得及守護你,這一次,換我用心的去守護你,就像你曾經做的那般。即使,我已失去了那般驕傲的能力。

“同學,你的球。”一顆什麽東西滾到了腳邊,穿著嫩粉色運動裝的女孩蹲□撿起了地上的黃色小球,擡起頭看了看少年的方向,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脆生生的道。

沒想到場邊還占了個紮著包包頭的可愛小姑娘,少年遲疑著該不該讓對方幫忙把球扔過來,卻不想對方不僅主動的幫忙撿了球,還附送了一枚耀眼的如朝升的太陽的笑容,羞澀的紅暈不自覺的爬上了少年的臉頰。

接過球,故作淡定的說了聲“謝謝”,便落荒而逃似的跑回了自己的場地,天知道,剛剛他的心有多悸動,就像是被那笑容蠱惑了般,生出說不出的熟悉感。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少年搖了搖頭,收回心神,繼續全神貫註的和真田打起了比賽。

站在場邊,看著栗金色發色的少年全神貫註的打球的樣子,粉色的少女輕輕的勾起了唇角,笑容恬淡,心裏是溢滿的暖意。

這一世,還能夠這麽近的呆在你身邊,真好~

手冢國光怎麽也沒想到,昨天在網球上遇到的那個小女生第二天又出現在了自己的世界裏,並且是以轉學生的身份?

那副瘦瘦小小的身板,怎麽看也不是和自己同齡的吧?小小的國光少年正襟危坐的看著黑板,眼角卻是偷偷的瞟向這個新任的同桌,要知道,因為爺爺從小的教導,他已經初具少年老成的氣勢了,按彩萊媽媽的說法是“一點都不可愛的少年”,不知道會不會嚇到她?

畢竟是小時候就認識的手冢少年,對於對方的秉性,千秋那是不可謂不深知的,甚至此時,少年故作鎮定的偷瞄她,千秋也是一樣能夠敏銳的捕捉到的。

起了捉弄少年的心思,少女故意轉過頭,裂開嘴,抱以一燦爛到極致的笑容,小小的手冢少年被這突然的舉動嚇到,紅彤彤的疑雲瞬間蒸騰而上爬上了臉頰,難道被她發現了?

如此的反應,在那個連青蔥都算不上的年紀,卻是少女心底少有的悸動,她緊了緊自己的手,就怕自己習慣性的伸出狼爪嚇跑了少年,眨巴了下眼睛,搭訕了上去。

“手冢君,老師講的這題我聽不太懂啊,下課你給我講解一下好嗎?”充滿期待的星星眼望著他,少年臉上的紅雲更深了,他翻了頁書,胡亂的點了點頭應了聲“啊”。

瞧見對方這下意識的舉動,少女眼眸裏的笑意更深了,APPLE君,貌似老師還沒講到下一頁呢,你大意了啊~

看到一向不茍言笑的班長大人竟然能夠神色柔和的跟人說話,全班的男生女生對這個新來的轉學生投以五體投地的拜服。

也是從那天起,一向清冷的少年旁邊多了個小尾巴,網球場,圖書館,只要有手冢的地方就有那個名叫齋藤千秋的丫頭,有人說齋藤是手冢的妹妹,有人說齋藤暗戀手冢,有人說齋藤把手冢給攻占了,盡管,那時的他們根本就不懂攻占的意思。

“吶,手冢君要報名學生會嗎?”想起學生會招新的通知,千秋停下勞作,倚著拖把歪頭看向前面認真擦著黑板的少年,只見對方拿著黑板擦的手一頓,已經聽到過不下於萬遍的“啊”傳來,少女吃吃的笑了。

“哦呀,這麽巧,我也報名了呢”故意以驚訝的語氣嘆道,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停頓了一下,以一種信誓旦旦的真摯嗓音發誓到“手冢君放心,我的野心不大,不會跟你搶會長的職位的,當個不幹事的副會長就差不多啦~”

對於少女這不知道哪來的自信的豪言壯語,少年表示扶額,難道她不知道剛進學生會的人只是打雜的嗎?沈了聲“齋藤桑,請認真拖地。”

“額”言簡意賅,還真是不會配合人家啊,要是以前的APPLE君才不會這樣呢!有些委屈,少女抿緊了嘴巴不說話。

感覺聒噪的聲音停下了有些奇怪,少年轉過頭,就看到了穿著小皮靴的少女低著頭,悶悶的踩著拖把上已經幹的差不多的拖布,心情,貌似很不好的樣子。

難道是自己剛剛的語氣太重了?

有些抱歉的想安慰她,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麽做,少年有些無措的想推下眼鏡,發現手上沾著粉筆灰,悻悻的放下手,“那個”

聽到這個調調,少女就知道少年是投降了,想當年,也是以“那個”開始的妥協,那麽這次,少年,你不會讓我失望吧?低著頭,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停下了踩拖布的腳,裝出一副倔強的模樣。

看少女的樣子,好像是真生氣了,這下少年有些犯難,齋藤桑不是偶噶桑,偶噶桑生氣了不理她,她自己就會好的,但是齋藤桑的話,要是不理她她會不會很傷心?偶噶桑說女孩子是要拿來哄的,難道我要去哄哄她?可是,我又沒哄過女孩子,怎麽表達呢?

“那個,齋藤桑,你休息一下吧,剩下的值日我來做好了。”如果幫忙做勞動的話,她是不是會高興一點?

聽到這話,要不是了解他的為人,還不被這個木頭氣死!什麽語氣嗎,冷冰冰的,還要把人趕走,真是

“以後不叫你APPLE君,叫你木頭好了!”惱怒的瞪了少年一眼,千秋少女跺了一下腳,充滿幹勁的把地板拖了個遍,看到少女如此充滿幹勁的樣子,少年的心中卻撒下了濃濃的疑惑,APPLE君?那是什麽稱呼?還是木頭?

“木頭君,今天我要自己回家,明天你再送我!”雙手叉腰,背著書包的少女氣勢洶洶的扔下這麽一句話,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然後剩下手冢少年在風中淩亂,他什麽時候送她回家過?

第二天早晨,少女又恢覆了以往的青春活力,少年偷偷的觀察了對方一下,發現齋藤桑像是一點都沒記起昨天的事的樣子,心裏暗暗的松了口氣,還好她已經消氣了。

只是,到了放學的時候,同桌的少女把書包往少年的桌子上一推,揚了揚眉頭興高采烈的說道:“APPLE君,放學了,我們回家吧。”^_^

“AAPAPPLE君?”少年有些HOLD不住這個莫名其妙的稱呼,平時清楚的口語竟犯了卡帶。

“不是AAPAPPLE君,是APPLE君啦,騷年,你辯論賽第一名的口才哪裏去了啊?”一臉惋惜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就好像對方從一個正常人突然痛失了日常生活的能力般,可惜。

“”被吐槽的無力,栗金色發色的清俊少年有些小小尷尬,他輕咳了一聲,嚴肅的說“為什麽要叫我APPLE君?還有,齋藤桑”少年低頭看了看少女推到自己書桌上的書包,艱難的開口,“這是什麽意思?”

“唉?什麽什麽意思啊?”假裝什麽都沒聽懂,既然少年不夠主動,那由她來主動好了,把書包往少年的懷裏一塞,“巴裏巴裏,放學後就回家的才是好孩子~”

“齋藤桑,你這是?”有些難以說出口,我沒說要和你一起回家吧,少年被少女推著出門,頭卻是不時的轉回來,話有些說不出口。

“幹嘛,昨天你不是為了表達歉意答應以後要送我回家的嗎?今天就反悔了嗎?”看少年貌似不情願的樣子,少女停下了推少年的手,鼓起一張包子臉,委屈的望著他。

昨天我答應了什麽嗎?被少女的話蒙的有些找不著頭腦,不會是今天我要自己回家,明天你再送我那句吧?想起少女昨天發飆時的樣子,少年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每天都有送她回家了?

看少年陷入沈思,少女立馬眼睛紅紅的瞪了少年一眼,完全是一副被欺負了的委屈樣,“虧我這麽信任APPLE君你,昨天一回家就囑咐哥斯拉小姐放學後不用來接我了,現在好了,我要一個人回家了”貌似想到了類似於男子漢不哭的真理,少女吸了吸鼻子,硬裝出一副自尊的模樣,傲嬌的挺直了瘦小的身板,鼻子裏哼哼說“沒事,APPLE君不用因為你的出爾反爾內疚的,我可以一個人回家,碰到色狼大叔什麽的,我也不怕!”

說完,就想拿過少年懷中的書包淚奔而出,見少女這般模樣,少年怎還能不妥協,他嘆了口氣,把書包拿回來拎在了手上,“走吧,我送你回家”

聽到少年的承諾,剛剛還一副老子死也不怕的少女立馬眉開眼笑的黏在旁邊,將少年從頭到家從內到外的誇了一遍,並表示自己大人有大量原諒了對方小小的失誤,弄得少年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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