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爪和青色的皮膜，沒有多少肉；頭上沒有毛發，只有形狀差異較大、和關節處差不多的硬質突起；臉上人類鼻子的部位有兩條爬行類一般的豎起的狹長孔洞，下方一張和人類差不多大小卻一口猙獰利齒的嘴，臉頰兩側各長有兩排開開合合、類似魚鰓的裂口，猩紅的鰓絲時隱時現。

不論是從外貌、建築用具風格，還是從遠遠就能感受到的兇厲殺伐之氣，無不在表明這不是一個溫和友好的種族。

宇智波斑和大蛇丸說得對，有些東西，只有親眼看過之後才能感受得更加深刻。

真正靠近之後，我才更加清晰地感受到這個不明智慧種族與人類的差距。

一樣以從精神能量和肉體能量中提煉的查克拉為力量源泉——也幸好是如此，但是，他們的成年體，普遍擁有的查克拉量，至少都是影的級別，能與九尾比肩的這個規模不大的小城裏也有三個。——而我冥冥中有種感覺，這樣的種族，幾乎遍布整個海底，只是分散開之後，相對於整個大海依然顯得稀疏。

這種冥冥中的感覺很奇怪，在陸地上的時候是沒有的，變幻成實體的時候也是沒有的，只有以虛體沈浸在大海中的時候，才能夠感覺到。就仿佛，只要我願意，整個大海都在我的掌控中一樣。我確定從這種感覺中得到的信息並非是錯覺，但要說掌控整個大海那也太荒謬，確實是錯覺。

仙術查克拉體，果然還有很多我未知的東西呢。

分散潛伏在無所不在的海水中觀察了整整三天並再三試探，確認這群未知智慧種族的感知方式除了多個通過海水的震動感知事物、聽力異常敏銳、有黑暗視野之外，和人類沒有什麽不同，也確實沒有發現我的能力——至少這座小城裏沒有，我放心地離開小城，在距離城市有一段距離的石山中找到一個隱蔽的、還算寬敞的洞穴，在外圍設置下重重隱蔽、掩飾的結界，再在洞內設置下一層隔水結界。

在萬米深的海底設置一個足夠大的隔水結界可不容易。幸好我的查克拉夠多，周圍的海水也很買我的水系仙術查克拉的帳，——不要問我怎麽回事，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有這種詭異的感覺——非常聽話地讓出了空間。

留下飛雷神術的坐標，再三確認有段距離外的小城中沒有任何異常的反應，我發動飛雷神術，轉移回眾人所在的遠航船。

——————

出現在甲板上的瞬間，感知域中首先感受到的是一股只能以浩瀚來形容、仿佛寧靜的大海一樣的陌生查克拉。

下意識循著感知望去，只見船舷的護欄上靜靜倚著一個黑色長發、黑色長袍、美麗非常、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少年。——當然，這是以人類的標準來看，這個少年，顯然不是人類。

此時，這個美麗得像傳說中的神一樣讓人心曠神怡的神秘少年，正用他漆黑的眸子靜靜地註視著突然出現的我。

有些茫然、有些楞神地與神秘少年對視半晌，腦中突然響起一個陌生、好聽、清攜的“聲音”。

{真的是海神……還是一個幼年的海神……}他喃喃地“說”，略一停頓，轉向倚在另一邊船舷護欄上的宇智波斑，{你確實沒有說謊，這艘船確實是在海神的庇護之下。}

……海神，還庇護？

我轉頭看向宇智波斑，用眼神告訴他：怎麽回事？

這個時候，我才註意到，整艘船的人都安靜地聚集在甲板上。——雖然感知力早就搜集到周圍的情報，但腦子卻因為專註於神秘少年而下意識忽略掉了這些“無關緊要”的信息。就像走在路上，雖然確實看得清楚，卻不知道迎面走來了多少人一般。

宇智波斑聳聳肩，回給我一個無辜的眼神——竟然沒讓我起雞皮疙瘩，果然我還在驚訝楞神中麽……

然後，精神連接中響起宇智波斑不怎麽平靜的“聲音”：（昨天傍晚，這附近的海域刮起了一陣小型風暴，在大家忙著對抗風暴的時候，這家夥突然出現，揮一揮手就讓風暴止息，烏雲消散，然後質問我們一群人類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看那架勢，似乎有將我們全滅的打算……我也一樣。直覺總覺得危險，這家夥恐怕將靈魂攻擊玩得很熟。）

（……然後呢？）

（……然後，我騙他說，我們被海神所庇護，陪著海神出來玩。）宇智波斑連同“聲音”一起傳遞過來的，還有掩飾不了的濃濃心虛。

（……於是他真信了，而這個海神還是我？）我靜靜地“問”道。

（如你所見……我是對的，你果然是“神”。）宇智波斑故作自信地“說”。

（……晚點再收拾你。）我淡淡地撇下這樣一個信息，轉頭試探著對神秘少年說：“你好，請問你是……？”

既然宇智波斑能夠騙他，應該就說明人類的語言他能夠聽得懂吧？

作者有話要說：桐諾淺淺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6-20 18:38:05

112、海族

{西亞斯，海族的占蔔師。}少年說。

腦海中響起的聲音證明，他確實聽得懂人類的語言——至少知道我想表達的意思。

“……海族？”

{這顆星上海洋中最強大、最高貴的一族。}西亞斯說，{比起像蟲子一樣到處都是的鮫族，我族族人數量稀少，但每一個都擁有輕易掀起暴風海嘯的強大力量和無比美麗的容貌。}停頓片刻，他像是想起什麽似的，輕蹙著眉，面帶些許不愉，淡淡補充道：{人類通常稱呼我族為‘人魚’。}

比起“這顆星”這個詞，“人魚”、“鮫族”什麽的，已經不能讓我驚訝。甲板上一眾人臉上不由自主的恍然更沒有功夫去理會。

星球，多麽熟悉而讓人親切的概念，本以為在這個世界再也不會聽到。

{……海神？}西亞斯有些疑惑地看著我。

“……抱歉，走神了。”強行收回渙散的註意力，我面帶歉意向海族少年道歉。

西亞斯輕輕搖頭表示不在意。

甲板上一時沈默下來，只有海浪拍打珊瑚礁仿佛亙古不變的韻律。

在問與不問間再三猶豫，到底從自稱西亞斯的海族少年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惡意，反倒是存在著些許被小心藏起來的親近之感，所以，我最終還是遲疑問了。

“……西亞斯，我可以這麽稱呼你嗎？”

少年輕輕點頭。

“那，西亞斯，‘海神’的定義是什麽？”我輕聲地問。這是我最想知道的問題，畢竟我一直都覺得就算身體構造變成了非人，靈魂也應該還是人類。——不是出於最後的堅持什麽的，只是單純地想知道如今的自己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只要我的意識還是我，不管變成什麽，我都是一個人類。這一點，我從未懷疑過。畢竟作為一個人類的行為習慣與道德準則，早已深深銘刻入我的意識深處，無法剔除也不會剔除。

{海神，又稱海靈，大海孕育的水的精魂。}少年說，望著我的漆黑眸子隱隱閃爍著某種類似“喜愛親近”的光芒，{即使您之前是個人類，現在也確實是一個貨真價實的高貴的大海之靈。——雖然不清楚過程，但我可以肯定結果。以占蔔師之名擔保。}

“……怎麽看出來的？”我問。怎麽看出我曾經是個人類，怎麽看出我如今是個海靈。——“海神”這個稱呼，果然還是接受不能。

{看透真實是占蔔師最基本的能力。}西亞斯說。

“唔……”海族少年越發不掩飾的善意和親近讓我覺得有些局促。而在局促之下，我居然開始沒話找話。

“……說起來，你懂人類的語言嗎？”我努力驅逐自己不知何故而起的幾絲慌亂。

{不懂。}西亞斯說，{從表象中解讀其真意，這也是占蔔師的能力。}

“……好吧。”我不自覺撓了撓頭。

又一輪讓人局促不安的靜默中，不知怎的我突然就蹦出一句讓我差點想撞墻的話。——特別是在發現海族少年西亞斯明顯的驚喜之後。

“那個，可以教我嗎？”我這樣說。

{……樂意之至。}西亞斯說，眉眼彎彎，愉悅之情溢於言表。

於是，本是今天就可以結束的遠海之行，因為我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的緣故，連累著一船人在這處廣袤的珊瑚礁區域邊緣整整待足了三個月。

雖然幾乎一船人都表示其實是賺到了，我依然覺得很是不自在。好在西亞斯雖然表示海族不吃生葷，卻也對別的生物吃魚的行為沒有任何感覺。以他的話說，一般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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