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藝不錯。”沈默片刻後，赤砂蠍說。

“謝謝。”

聞言，角都翻個白眼：“簡直就像個小女生！”

“……”我面無表情地微微瞇起眼，輕聲說，“性別什麽的，都是浮雲哦？”

“……”角都理智地保持沈默。

這時，小南有些為難地說：“只能挑一個嗎？”

“不。”我說，“喜歡的話都拿去，反正再做就有了。”

“那就再做幾個男生戴得出門的吧！”瀧澤守說。

聞言，我有些楞，看了看籃子裏的小飾品：“我覺得都挺中性的啊？”

“是挺中性的。”赤砂蠍接口說，手指一動，幾個紅色調的小飾品被傀儡線扯著飛到他的手中，“不過，太精巧了。角都的話，氣質不對。至於守，青春期小男孩微妙的自尊心罷了。”

“……哼。”角都一聲輕哼。

瀧澤守翻白眼。

我看看角都，再看看籃子裏小巧別致的手工飾品，沈默。

“……我知道了，想要什麽樣的我現做。”我說道。反正做一個頂多幾分鐘，一點不費力。

話音剛落，小南就搶先說：“那我可以要一對藍色的玫瑰耳釘嗎？”

“我要一條黑色的發帶。”望月千嵐接口說。

“……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材料。”沈默片刻，我妥協地取出更大的一籃子各色散裝小物件。

……

一連給兩位眼睛發亮的女士做了好幾個帶飛雷神術式的小飾品，後來覺得作為空間坐標的話，實在沒必要那麽多，於是幹脆就又做了一批附帶各種功能的術式的小飾品。雖然受材料的限制，功能並不強大，總是聊勝於無。

意外的是，這些附加了小型結界、初級醫療忍術等術式的小飾品讓長門和鼬非常驚喜。在場的曉成員最終人手幾個不說，還讓我額外做了一批說是要交給村子（雨隱和木葉隱）研究。

“並不是所有的忍者都能夠像你一樣全能的。事實上，絕大部分的忍者，即使是入門級的結界和醫療忍術也不會。這些東西，雖然效果微弱，並不看在我們眼裏，但對一般忍者而言，已經是能夠在重要關頭救命的寶物了。”鼬這樣說。

“而且，”長門接口說，“將忍術道具化，只要有一點查克拉，即使不會這個忍術的人也能夠輕易使用。這對‘幻想鄉構想’來說，是非常關鍵的一步。”

“……好像是這樣。”我輕蹙著眉毛，“只是鍛煉查克拉微操作，再加點兒興趣才做的，居然完全沒意識到這回事……”

“……所以說，你完全可以多給自己一些自信啊！”鼬說，“你始終沒有將自己放到‘影響忍界局勢的重要人士’的位置上，因此除非特意去想，否則不會意識到自己掌握了多少尖端的技術。”

“或許吧……不過，我並不打算改變。”沈默片刻後，我依然故我地說，“所以，你們可以適當給我分派些任務。——以一個忍術研究者的身份。”

鼬輕嘆了口氣：“我始終無法明白，為何唯獨在這件事上，你如此固執。”

“……我是一個前世記憶者，來世大概也不會忘記今生。所以，我不想助長自己的傲慢。”我平靜而堅持地說。

“……前世記憶者麽……擁有淩駕眾生的力量或是地位的人，確實是容易傲慢的。——雖然我至今都不覺得你傲慢。”鼬長嘆一口氣，終於放棄說服我。

這時，長門突然靜靜地開口說：“我不太能理解你的感受……不過，既然你不願意站在前臺，那麽作為你的師兄和同族的兄長，我會替你撐起一片天空。不止是為了你和我所珍惜的人們，也是為了我自己。”

“……萬分感激。”我只能這樣說。

我想，比起另一個漩渦鳴人，其實我是幸運的吧。

97、歸鄉

一時興起買的糖葫蘆禮物一番躊躇後到底是送了出去，理所當然又被嘲笑幼稚了。但，反正享受不到這美味是你們的損失。我這樣想著，些許的不自在便煙消雲散。

如今的曉成員在雨隱村自然有自己的私人空間。鼬主動請纓帶我去挑選自己的房間。

我想，他大概是有話要說。

而事實也是如此。

“鳴人，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看看？三代火影大人和綱手大人、自來也大人都很想見你。”在通往曉成員居住區的路上，鼬對我說。

“……”我遲疑著不知如何開口。

“……不想回去？”鼬輕聲問。

搖頭，我低聲說：“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而已。”

鼬有些詫異：“為何會這麽想？”

“……太難看了。”我低聲說，“就那樣被殺掉，太難看了……”

“……”鼬的雙眼因為吃驚有些睜大，然後一只手就按上我的頭頂，還揉了揉。

“沒人會為這個怪你的！”他的唇角勾起一個微笑，說，“不，倒不如說反倒會因此而自責才對。”

“……就算如此，依然會覺得無顏以對。”我微微撇開臉。

“那也不能總躲著不見吧？”鼬溫和地笑得兩眼彎彎，“明天似乎也沒什麽事，回去看看吧？和你同期的夥伴們都已經成長得判若兩人呢。”

“……畢竟三年了。”

“……確實。”鼬有些感慨，“時間過得真快。”

“……”一陣遲疑，到底還是說出了口，“……仙術修煉的最終，你看到了嗎？”我突然這樣沒頭沒尾地問。

鼬楞了楞，了然：“啊。”

“那……”我猶豫著開口。只有一個字，但我知道他明白我的意思。

“……多少野心家夢寐以求的長生不老，突然就這樣放在觸手可及的地方……意識到的時候還真狠狠吃驚了一把呢！也難以置信了很長時間……但，真心地說，這確實不是什麽壞事，反而是十足十的好事。這意味著，人類所能觸及的世界將會更為廣闊吧！……當然這也意味著更為艱難的困境。但是，‘走出去’這種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不是嗎？”鼬平靜地說出這樣一段顯然經過深思熟慮的話。

“……”

心裏的滋味，分不清是欣慰多些還是肅然起敬多些。但，終歸是開懷的吧。

“……我很高興。”內心的覆雜被我的聲音忠實地反映出幾許，“不論以著何種形式，我的行為，確實地對這個世界造成了積極的意義。”

“是的。”鼬微笑著說，“鳴人，你，改變了這個世界。”

“……”

“改變了世界”麽……即使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萌芽，但我居然真的做到了……

可是，我還是好想見你，另一個……

……

——————

闊別三年，木葉的街道、風景，就連往來的人們，似乎都沒有什麽變化。即使面臨著緊張的局勢，整體的氛圍亦是一如既往的安詳和信任。我想，這也是我曾經作為人柱力經歷了傷痛，依然會喜歡這個村子的理由吧。

雖然烏鴉化身不久前才在村子外圍仔細觀察過幾天，身臨其境的時候，果然還是有許多感慨。

“很美妙的感覺，不是嗎？”身邊的鼬愉快地說。

“是的。”我由衷地讚同。如今的我，又換上了“空華”的造型。畢竟有父親大人的先例在，突然出現“已經死去的人”的話，總是有許多不便。而且，木葉如何對別的村子交代也是個問題。托宇智波斑的福，“漩渦鳴人”的知名度，意外地高得可怕。

“你當初也是這樣的心情嗎？”我不由得這麽問。

“差不多吧……”回想當時，鼬亦是有幾分感慨，“原本以為，再也不會有回來的機會了。”

“世事總是奇妙的，未來誰也說不清楚。”一旁的赤砂蠍說，“三年前的我，做夢也不會想到這輩子會有這樣光明正大地走在木葉村裏的一天。”

“確實。”鼬頗有同感地點頭讚同。

“……說起來，你是來幹什麽的？”我問赤砂蠍，“而且，之前就想問了，你是什麽時候恢覆肉身的？”

“我代表雨隱來和木葉的醫療班定時交流一種新藥草的研究成果。——反正，雖說‘曉’是獨立於雨隱之外的組織，但在同一個首領的情況下，誰也不會將之區分開來對待。”赤砂蠍輕描淡寫地說，“至於肉身，兩年前長門用輪回眼和仙術的力量，以原本的‘核’為基礎幫我重塑的。”

“原來如此。”我點頭表示了解。

三人無言走過一段路，赤砂蠍突然沈吟著說：“……我記得你說過，宇智波斑很有可能帶著月的成員一起遠航？”

“目前他是有表露過這個意思，只是還沒有明確決定。不過，肯定會帶上一些人的，三個半地圖距離的遠航可不是一個人駕一艘小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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